「哥哥這樣行了嗎?行了嗎?我肚子好餓喔。」望著被爐火烤著香氣撲鼻並滋滋冒油的雞翅膀小女孩饞得連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不行還要再烤五分鐘。」看到她這副饞樣喬汨於是故意逗她道。
「什麼還要這麼久呀?」小女孩頓時一臉失望地叫起來。
「真是怕了你先吃這邊這只吧這只已經烤好了。」喬汨輕笑著將自己拿著的那只烤得一片金黃色賣相十分誘人的雞翅膀從燒烤叉上褪下來放進她的便當盒裡。
「謝謝哥哥。」早就迫不及待想試一下味道的小女孩在無比開心地抱了一下哥哥後隨即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便當盒裡面去拿那只剛剛烤好還燙手的雞翅膀。
看著她一邊用小嘴吹氣降溫一邊慢慢地在雞翅膀上面咬了一口後喬汨笑著問:「味道怎麼樣?」
「好吃好吃。哥哥等一下記得幫我烤一條魷魚乾我最喜歡吃烤魷魚了。」正吃著雞翅膀的小女孩含含糊糊地說道。
看著小女孩一臉滿足地靠在喬汨的身上吃東西俞蘭青不禁露出了十分羨慕的表情。
「蘭青你的排骨快烤焦了。」看到好友一動不動坐在她旁邊的侯婉蘭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俞蘭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燒燒叉上的排骨拉起來一點。
同樣在旁邊燒著一隻雞翅的車靜雯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笑嘻嘻地說:「蘭青你的排骨沒事吧?是誰這麼狠心連我們小蘭青的排骨也要烤嗎?」
侯婉蘭、復明華、胖子劉昊強幾個一聽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俞蘭青臉一紅立刻又好氣又好笑地瞪著車靜雯說:「就你喜歡嚼舌頭。」
喬汨笑了笑然後將另一隻已經烤熟了的雞翅膀遞給她「蘭青你先吃著我來幫你烤。」
「謝謝哥……表哥。」俞蘭青十分感激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雞翅膀。
雖然由於綿綿在場她不好直接叫他哥哥。但是從他對她自然親切的態度當中。蘭青可以明顯感覺得到他並沒有將她當外人這讓她感到十分的高興。
今天的燒烤大會是由俞蘭青最先提議舉行地喬汨覺得綿綿好像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活動於是就跟蘭青約好在家裡附近的湖邊舉行好了一來要拿什麼東西也方便二來又不用特意出門。關於這點。葉月也十分贊成。
綿綿聽說要舉行燒烤大會興奮得不得了。看到妹妹這麼高興喬汨開始覺得蘭青的這個提議倒是挺不錯的。
「喬先生你這裡環境真是好呀。不僅綠樹成蔭而且附近又剛好有一個湖住在這裡實在是一種享受。我以前都不知道市內竟然有這樣一處好地方不知這附近有沒有房子出租?如果有的話。我打算下年暑假就在這裡過好了這裡到夏天的時候一定很涼爽。」一來就喜歡上這裡地車靜雯開口問道。
喬汨想了一下才說:「這裡屬於郊區地帶空房子應該還是有的。不過對於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可能不太適合住在這裡因為這裡交通不太方便就算要買一些很普通的東西也要開車去才行因為最近的市要走上將近十分鐘才到。」
車靜雯一聽覺得這樣的確是不太方便。
侯婉蘭忍不住問:「喬先生這裡離你上班的商城好像很遠地樣子。這樣上下班不是很不方便嗎?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買房子的?」
「這幢房子並不是我買的而是我父親留下來地。雖然現在上下班的確有些不太方便。但是可以重新住回到這裡這點不方便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那你父親一定是個很喜歡郊外生活的人吧?我也很喜歡這裡的環境呀。」侯婉蘭充滿讚賞地看了一下周圍優美的風景。
喬汨看了一下正注視著他的俞蘭青然後帶著柔和地表情微笑說:「我父親雖然的確挺喜歡郊外的環境。但是更主要地原因是因為我媽媽生前有輕度的哮喘父親怕市區的空氣不太好會影響到她的健康於是就特地搬來這裡住而且一住就住了十年。我就是在這幢房子裡面長大的。」
聽到他地話。較為感性地侯婉蘭忍不住有些感概地說:「喬先生。你的父母一定很恩愛吧?」
喬汨點點頭說:「是地他們的確很恩愛。」
對喬汨父母的事最清楚的俞蘭青在聽著哥哥的述說時。忍不住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相對於車靜雯與侯婉蘭兩個女生所問的那些問題復明華跟胖子劉昊強兩個男生其實心裡面更想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停車場那裡究竟生了什麼事但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從當時那個地痞青年的對話當中他們知道當時殺害了那些流氓青年的一定不是喬汨而是另有其人而且似乎還是一個喜歡吸人血的變態殺手。為此他們很想搞清楚究竟那個兇手是個什麼人畢竟他們當時也算是受害者之一不想一直這樣糊里糊塗下去。
只是現在氣氛一片祥和而且還是在燒烤他們兩個實在不知該不該在這時候問起那些大煞風景的問題因此兩人的表情才顯得怪怪的。
正當兩個男生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問的時候剛好葉月跟琉璃分別用托盤端著一些茶水跟水果過來。
「這裡有一些剛泡好的紅茶還有一些水果各位請不要客氣。」葉月微笑著將紅茶逐一分給各人而琉璃也默不作聲地在旁邊幫忙。
「謝…謝謝。」當復明華接過葉月送過來的紅茶時顯得有些不自在地趕緊道謝。
而胖子劉昊強也手忙腳亂地接過葉月送過來的紅茶。
在坐下來後葉月顯得有些懷念地問:「琉璃我們好像已經好久沒燒烤了。你還記得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嗎?」
「時間太長忘記了可能是在高中的時候吧。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弄。」
「嗯就雞翅膀跟香腸吧。」
「再加兩片魷魚乾。」剛把一隻烤好的雞翅膀吃得乾乾淨淨的小女孩忽然插嘴說道。
「關你什麼事?」琉璃白了她一眼。
「因為那魷魚乾是我的。」小女孩理直氣壯地說。
「切。要吃你自己烤。」
「我又不是叫你烤我是拜託葉月幫我烤關你什麼事?」小女孩不甘示弱地瞪著她。
「哼你就會欺負葉
「你亂講我什麼時候欺負過葉月?葉月才不會像你這麼小氣呢。葉月幫我烤魷魚乾好不好?」小女孩隨即向葉月動猛烈的眼神攻勢。
「小雅這麼乖又這麼可愛。當然沒問題。」葉月笑瞇瞇地說。
「看到沒有?我就說葉月不像你這麼小氣。」小女孩一臉得意地看著琉璃。
琉璃有些無奈地說:「葉月你再這樣縱容下去的話會讓這隻小野貓越來越囂張地。」
「我不是什麼小野貓你這傢伙不要亂叫。哥哥你看琉璃她又欺負我。」小女孩可憐兮兮地向兄長告狀道。
喬汩沒好氣地說:「是是。我這邊的魷魚乾烤好了你要不要?」
「當然要。」小女孩一聽顧不得再跟琉璃鬥氣。連忙將自己的便當盒遞過去。
雖然喬汨他們幾個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車靜雯、侯婉蘭、復明華、劉昊強四個人卻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觀察著他們也越對葉月和琉璃這兩個年輕女性與喬汨之間的關係更加的好奇。
因為從他們相處時地情形來看。這四個人顯然已經相處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會有如此自然輕鬆的氛圍簡直就像是家人一樣。
但問題是從喬汨之前對兩人的介紹中她們兩人雖然是姐妹但好像又不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而且她們當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是他的女朋友。
既然不是親人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然而他們卻住在一起?!
雖然是各自住在不同地房間但畢竟還是住在同一屋簷下。
這麼撲朔迷離的關係。他們幾個還是第一次見到。
深夜時分琉璃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過嚴格來說她不是睡不著而是不敢睡。
因為今天白天燒烤的時候。某人忽然悄悄地對她說了一句話。
至於這句話地內容倒很簡單。也就七個字而已。
今、晚、我、會、來、找、你。
但正是這短短的七個字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琉璃大小姐今晚既睡不著。也不敢睡著。
就因為某人的這句話讓她從白天到晚上一直都坐立不安。
不僅如此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害怕、緊張、羞澀、茫然等各種各樣的感情正不斷地衝擊著她地神經讓她的腦子無一刻安寧。
她還是第一次產生如此混亂不堪的感覺。
她曾經試圖安慰自己說也許那傢伙只是開玩笑而已。
但是一想起他當時說這句話時那種既霸道又理所當然地樣子她就無法讓自己相信他只是在開玩笑。
那傢伙這麼晚來找我想幹什麼?
每次琉璃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臉跟耳朵都是燙的。
每到這時她都不敢再想下去因為那會讓她有種心跳失、全身無力的感覺。
「當、當、當、當……」
當大廳地老式掛鐘傳來了二十四下響聲地時候表示時間已經是晚上12點正。
隨著這一下一下的鐘響琉璃地心臟再次不規則地急跳起來。
鐘響聲過後一切又歸於平靜然而琉璃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
在這種簡直像是受刑一樣的等待中琉璃大小姐終於生氣了。
她在被窩裡面咬牙切齒地小聲說:「你這混蛋敢進來地話我……」
在「我」了一會之後一時間她卻完全想不出來懲罰的手段。
見鬼。我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被那傢伙弄得六神無主。琉璃越想越生氣也不知是氣他還是氣自己。
就在琉璃大小姐躲在被窩裡面自怨自艾的時候忽然從房門外面傳來了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聽到這陣敲門聲琉璃的心臟一下子停止了。
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她終於走到門口表情古怪地問:「是誰?」
「是我。」
他真的來了!
一時間。琉璃有種莫明地心慌。
在努力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她故作鎮靜地問:「什麼事?」
「開門。」
極其簡單的兩個字卻讓琉璃變得心亂如麻。
「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在那一刻琉璃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小紅帽至於站在門外面的不用說當然是一頭狼。
「琉璃開門。」
突然他的聲音變了。變得低沉而充滿了磁性。
在這個一片漆黑的夜晚他的聲音充滿了一種邪異的吸引力。
「你…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琉璃更加慌亂地說道。
「琉璃如果你不開門地話。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開門。」
他的聲音好像羽毛一樣不斷撩撥著她的心弦。
她突然有一種錯覺他好像正隔著房門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就好像隔在他們中間地這扇門是透明的一樣。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切如此的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琉璃終於舉起顫抖的右手輕輕地拉開房門的內鎖。
隨著「啪嚓」一聲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剛剛響起地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心中忽然有某處地方正在迅地溶化變得柔軟無比。
當房門打開後。琉璃看到他果然像她剛剛所「看到」的那樣正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只不過。此時隔在他們中間的那扇門已經沒有了。
此時此刻兩人都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相互注視著對方。
輕輕地他十分溫柔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然後用腳後跟向後一踢將房門悄悄地關上。
她並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只是臉色通紅、全身無力地看著他。
隨著一陣汽車引掣地聲音又一輛汽車迅地在巷口停了下來。將原本就稍嫌狹窄的巷口圍著水洩不通。
當汽車停下來後一個五十來歲、頭斑白的男人在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陪同下走出了車門。
「情況怎麼樣?」在走進巷子後那個頭斑白的男人問正站在巷子裡面地幾個男人。
「很麻煩死了七個人全都是在這裡吸毒地癮君子。」一個四十來歲、體型高壯的男人表情嚴肅地說道。
「全都被吸成乾屍嗎?」那個頭斑白地男人接著問。
「是的。死因就跟之前案件的死者一樣只不過人數由平均每次案的兩個受害者一下子變成了七個受害者。」
「這麼說兇手很可能不止一個人?」那個頭斑白的男人皺著眉頭說。
那個負責匯報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這個還很難說需要作進一步的比對化析才知道。但從受害者身上的牙印來看相似度十分高。」
那個頭斑白的男人深思了一下之後歎了口氣說:「看來必須要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了不然死的人會更多。」
那個負責匯報的男人沒出聲只是表情複雜地看著巷子裡面那七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