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裡有隻鬼 正文 235_複述
    當琉璃將兩杯沏好的綠茶端到許書蘭與毛正鈞的面前後隨即就以一種隱含深意的眼神與喬汨對視了一下然後就獨自離開了辦公室。

    等琉璃離開辦公室後一直默不作聲地抽著煙的喬汨在抬頭看了面前的兩個特安局人員一眼後不緊不慢地說:「兩位找我是想瞭解一下三天前所生的事嗎?」

    「是的。我們想讓讓喬先生你親口覆核一遍那天晚上所生的事。因為從受害人的情況來看我們懷疑那天晚上與你交手的正是那個最近四處作案吸食人血使人致死的兇手。」在特安局裡負責對外交涉以及外務工作的許書蘭簡明扼要地說道。

    至於他的同伴毛正鈞正安靜地觀察著喬汨。

    在煙灰缸上撣了一下煙頭後喬汨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那天我跟朋友到酒吧去喝酒結果在酒吧裡意外地遇到了我的表妹以及的幾個朋友。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十幾個地痞流氓過來找我的麻煩。

    為了不影響到其他人我於是就跟著那些流氓到了酒吧附近的一個停車場去解決這件事。

    對於我來說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當我被那些流氓帶到停車場較為深入的地方時忽然他們當中有人看到有人躲在停車場最裡面的一個角落裡摟抱在一起。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那是一對情侶於是他們就走過去想趕他們走。

    但沒想到那個流氓剛一過去沒多久隨即就傳來了慘叫聲。然後就在這時我們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走出來的時候手裡正提著剛剛過去的那個流氓而且一邊咬著他的脖子不斷吸血一邊看著我們所有人。

    那些流氓當時被嚇呆了全都不知該怎麼辦。就在這時那個人突然隨手一扔就將那個流氓扔到附近一根燈柱的電燈上。一下子就將電燈打壞了。

    當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後那個人立刻像瘋子一樣向我們撲了過來。」

    聽到這里許書蘭忽然問:「喬汨那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他的樣貌?」

    「那個人披頭散。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當那個人開始襲擊那些流氓地時候你在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干只是站在一邊觀察著那個人。」

    「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吸血鬼隨意殺人卻袖手旁觀?」許書蘭以尖銳的眼神看著他。

    喬汨淡淡地說:「那些地痞流氓的生死與我無關我沒義務救他們。

    況且當時實在太過混亂不僅地方狹窄而且那些流氓因為受驚而到處亂跑。我貿貿然過去的話只會誤傷到其他人使得情況更糟。如果換作是你你有更好地解決辦法嗎?」

    許書蘭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這才說:「那接下來呢喬先生接下來生了什麼事?」

    「那個人似乎一心想要殺掉在場的所有人出手毫不留情凡是被他打到或抓到的人無一生還。隨著那些流氓的四處逃開。我知道機會來了於是就故意來到了他的面前引他過來。

    但沒想到那個人的厲害竟然完全出乎了我地意料之外。在剛一交手的時候我差點就被他殺掉。因為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動作。」

    聽到這句話毛正鈞頓時臉色大變。

    他是與喬汨親自交過手的人而且不僅一次。

    尤其是在第二次他們一共八個人竟然在圍攻的情況下輸給了他。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慘敗。如果不是他當時手下留情的話可能他們全部人都要死在那裡。

    而這樣一個前所未見的頂級高手。竟然遇到了一個「完全看不清楚他的動作」地對手。而他的對手很可能是最近頻頻作案的兇手這怎麼不讓毛正鈞臉色大變?

    但是他不得不相信喬汨所說的話。因為他曾經親自到停車場去堪察過場面那裡的慘況比特大颱風侵襲過還要嚴重許多。如果這一切真是兩人在打鬥時所造成的那當時的激烈程度簡直難以想像。

    終於一向沉默寡言地毛正鈞開口問:「喬先生。你認為。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西方血族的一員?」

    喬汨搖搖頭說:「從我與他交手地情況來看那並不像是西方血族。像這樣的對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說到這裡。他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在很多年前曾經與這樣的對手交手過。我那個朋友武功之高遠在我之上。但就算是他當年也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對手消滅。事後他終於知道與他交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毛正鈞忍不住出聲追問道。

    喬汨有些奇怪地笑了笑然後平靜地對他們說了一句話。

    聽到他的這句話許書蘭與毛正鈞頓時全都愣住了。

    從喬汨地辦公室出來後望著一言不似乎在認真地思考著什麼地同事毛正鈞許書蘭忍不住說:「老毛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人所說地話吧?」

    毛正鈞苦笑說:「我當然不相信但我想不出質疑的理由。你應該也到過現場去看過那裡的情況簡直可以慘況兩字來形容。

    如果這真是那個人與兇手打鬥時所造成的破壞那麼比較合理的解釋是當晚與他交手的有可能是一個親王級的高等血族。

    但問題是他卻說他不認為他的對手是一個西方血族這就讓案情變得更複雜了。」

    許書蘭卻皺著眉頭質疑:「你憑什麼認為那天晚上與他交手的是一個親王級血族?老毛如果說血族是一種類人的怪物那麼親王級的血族就是怪物中地怪物。

    十年前你曾經目睹過因為被教廷追殺而流竄到國內魔黨派的吉密魑族親王革波利斯的那場戰鬥。雖然在那場戰鬥中成功地消滅了革波利斯。但是當時參與圍剿的人一共有八個人包括你師父在內最後能夠活著回來地只有三個人。

    真正的親王級血族有多厲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那絕對不是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抗衡的。你真的認為那個名叫喬汨的年輕人能夠單憑一個人就能夠毫無傷地與一個親王級血族對抗嗎?。」

    毛正鈞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不緊不慢地說起了特安局地歷史來「你應該知道我們特安局原本就是國家為了應對西方血族入侵以及處理國內一些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離奇案件而存在的。是一個不能見光的灰色部門。

    尤其是應對西方血族方面為了防止他們的入侵以及破壞我們對他們的監控工作一直被視為重中之重。

    為了對付這種擁有乎尋常的度跟力量的半人生物。我們不僅特地從特種部隊裡面挑選最好的精英來進行培訓另外我們也積級地去尋找民間一些不願出名地隱世高手來加入我們。」

    「就像你毛正鈞湘西毛氏一脈的第29代嫡系傳人之一也是因為這原因而被招募進特安局來的。但這些又跟那個問題有什麼關係呢?你究竟想說什麼?」與精明幹練的外表有些不同的是許書蘭其實是個急性子。

    「你不要急嘛聽我慢慢說下去。你應該還記得兩年半所生的全球範圍內大規模感染事情吧?」

    「當然記得這種事怎麼可能忘記。當時如果我們不是在千鈞一之際成功地將潛進來的幾個準備散播病毒地吸血鬼捉住那麼很可能我們國內多個城市也會成為感染的重災區。畢竟我們國家人口基數太大一旦生大規模地感染。後果將不堪設想。

    至於在背後策劃這件事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被教廷梵帝岡以及多個國家視為極度危險分子之一的魔黨派勒森巴族親王菲爾曼斯特。」想起兩年前所生的事許書蘭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那你知道菲爾曼斯特最後是怎麼死的嗎?」

    「從梵帝岡那邊來地報告中稱菲爾曼斯特是被三十多個教廷騎士合力殺死地。難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嗎?」許書蘭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尋常。

    毛正鈞搖了搖頭說:「你是管外務所以有些事情並不太清楚。關於梵帝岡那邊所傳來地那份報告我們一直都覺得裡面疑點重重值得推敲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其中最大的疑點是。單憑三十來個教廷騎士就能夠消滅親王級的高等血族菲爾曼斯特以及跟隨他的那些吸血鬼嗎?在我看來那是不太可能的。先不說菲爾曼斯特本人。光是要對付他的那些手下就足以讓這三十多個教廷騎士頭痛不已了。

    據我們安插在教廷內部的一位特殊線人匯報說當時那三十幾個教廷騎士主要的任務並不是圍剿菲爾曼斯特以及他的手下而是負責監視他們在日本的行動看看這些魔黨派血族究竟想幹什麼。

    但誰也沒想到菲爾曼斯特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使用如此可怕的病毒來報復世人。當感染在全球多個地方以及城市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據我們分析。當時身在日本的這三十向個教廷騎士之所以會如此大膽地向菲爾曼斯特以及他的手下動進攻是為了奪取病毒疫苗或血清之類的東西來解決這次的全球危機。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向教廷方面請求增援就貿然出擊。我想多半是因為當時日本爆大規模感染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地區已經遭到了全面封鎖既出不去也不能進行通訊使得他們無法向教廷方面求助這才被迫冒險一搏。

    當時在那場戰鬥裡面究竟生了什麼事我們無從得知因為有關那場戰鬥的資料早就被教廷方面列為絕密資料嚴加保存了起來。另外當時所有參與了那場戰鬥的教廷騎士全都守口如瓶。這應該也是教廷方面的內部命令。

    但是我們的線人從一個偶然的渠道裡面得知當時參與了戰鬥地不僅僅是那三十多個教廷騎士還有幾個教廷以外的人而且當中有一名亞裔的年輕男子似乎在這場戰鬥當中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為了調查這名亞裔男子地身份。我們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卻一直都查不到此人的真正身份。

    直到一個星期前我們與這個名叫喬汨的男人交手之後我們懷疑他就是曾經參與過與菲爾曼斯特那場戰鬥的神秘亞裔男子。」

    許書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正容道:「理由呢?不要告訴我。就因為他曾經打敗過你們?」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不可否認這也是我們開始懷疑他就是那個神秘亞裔男子的最大原因。

    那天晚上我們為了追捕他地朋友也就是那個名叫布格拉斯的血族一共出動了八個人其中負責領頭的是陳二哥。就算你不懂武功也應該知道陳二哥的鷹爪功系出自陳氏嫡傳的秘技在整個特安局裡面。其功夫之深至少在前四名以內普通的血族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但就算是陳二哥這樣的高手卻竟然被這個名叫喬汨的男人一招就逼退。」

    在稍稍沉默了一下之後毛正鈞這才接著說:「為了對付擁有乎常人的度跟力量地西方血族我們執行部花了多年時間一直研究歷史上各門各派的陣法現一個名叫六合誅仙陣的陣法是最適合用來高等血族的。

    六合誅仙陣原本出自崑崙派是一種專門用來對付頂級高手的奇門陣法。可惜自清朝末期開始。崑崙派就已經沒落到民國時期已經徹底地消聲匿跡。如今已經再也找不到崑崙派的傳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好靠摸索的方式來盡力還原六合誅仙陣。經過多次地實戰練習之後我們總算使這個陣法重現於人世。用此陣法就算是用來對付生存了三百年以上的高等血族也綽綽有餘。

    但是這個喬汨竟然在我們專門用來對付高等血族地六合誅仙陣中輕而易舉地就將我們所有人逐一擊破。而且還一口就叫出了我們所用的陣法名稱。然後大罵我們配合太差。完全揮不出此陣法應用的威力出來。

    這還不算是最要命的最讓我們心寒的是這傢伙竟然當著我們所有人地面用一種詭異無比地掌法將一顆樹的內部打成了木屑。事後我們將那顆樹搬回了局裡面研究。現樹幹內部變得一片鬆軟簡直就像是被白蟻蛀過一樣。如果這掌不是打在樹幹上而是打在一個人地身上那麼被打中的人很可能全身的內臟跟骨頭都會變得溶溶爛爛。如此恐怖的掌力我們不要說見過就連聽也沒聽過。

    換句話說那天晚上我們之所以還能夠活著回來並不是因為我們命大而是對方手下留情。」

    聽到這里許書蘭不禁露出了十份驚訝的神情。雖然她知道陳志安所帶領的特安局執行部第二組被人打敗了但她畢竟只是管外務的並不清楚當時的細節。她一直以為是陳志安他們之所以會敗退那是因為他們在與那個名叫布格拉斯的高等血族戰鬥時受了傷然後才被人乘機打敗的。

    如今在聽到毛正鈞的親口講述後這才知道事情並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

    毛正鈞歎了口氣說:「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們都不知道世間竟然有這樣厲害的高手存在我們以前實在是有些夜郎自大了。

    為了瞭解此人的底細我們馬上對他展開了全面的調查。其調查結果令我們相當的意外。

    原來此人原本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大二學生後來因為被人誣陷而入獄。在他入獄之後沒多久就成功地越獄出逃並且偷渡到日本。

    在日本生活時期他曾經在東京一家小型的私人偵探社裡面做助手化名任汨。」

    許書蘭一聽。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當時喬汨在日本東京的時候很有可能與那三十幾個教廷騎士一起參與了與魔黨派勒森巴族親王菲爾曼斯特的那場戰鬥?」

    毛正鈞點點頭說:「是地。據我們調查當菲爾曼斯特利用瘋狂病毒實現他的報復計劃時。當時的喬汨跟他的老闆帶著幾個倖存者躲在東京地感染區裡面其中一個人是在東京警事廳任職名叫小池剛一的副警部。

    雖然這個小池剛一副警部並不知道喬汨有沒有參與了那場與菲爾曼斯特的戰鬥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當感染病毒在東京爆的時候喬汨的確是在東京地感染區內。

    雖然我們現在還沒確鑿的證據但他既然有殺死高等吸血鬼的能力。而且當時人又在感染區裡面。綜合這一切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喬汨正是那個與三十多個教廷騎士一起曾經與菲爾曼斯特以及他的那些手下進行過激烈戰鬥的那個神秘亞裔男子。

    假設他真是那個與血族親王菲爾曼斯特交過手並且還活了下來的人那麼他的話就有很大的可信程度了。」

    許書蘭深思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說:「就算喬汨真是那個與血族親王菲爾曼斯特交過手地人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個原本是普通學生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個隱世高手而且看他的年齡不過二十幾歲就算他從剛一出生的時候就開始練武。也不可能達到如此驚人的地步。

    武學之道在於循序漸進。就算再有天賦沒有長時間的積累跟磨練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你是練武之人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才對。」

    毛正鈞苦笑說:「這個問題你不要問我因為我也想不明白。喬汨這個人身上似乎藏著太多太多地秘密。我只能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絕對不想再跟這個人交手。」

    在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走到商城辦公樓大堂地時候。許書蘭忽然看到一個雙肩背著一個紅書包年約八、九歲左右的小女孩像只好動的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從辦公樓的大門口走了進來。

    站在前台的接待小姐一看到這個小女孩立刻一臉笑容地對她說:「小雅你放學了嗎?」

    小女孩向前台小姐甜甜地笑道:「是地關姐姐。」

    看到那個小女孩彷彿小動物一般地可愛笑容就算是心情有些沉重的許書蘭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會心地微笑。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在跟前台小姐打完招呼後。逐漸走過去的身影。

    在小女孩來到電梯門口等電梯的時候許書蘭一邊看著那個小女孩一邊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如果囡囡還在的話。應該跟她差不多大吧?」

    站在她旁邊的毛正鈞聽到她這句話眼中不禁露出了一抹夾集著傷感與同情的眼神。他知道同事一定是觸景生情又想起了她的女兒。

    看著那個小女孩走進電梯後許書蘭這才收回了目光然後以平時一貫幹練颯爽的表情對毛正鈞說:「我們走吧。」

    毛正鈞點點頭然後一言不地跟著她走出了辦公大樓。當許書蘭和毛正鈞離開辦公室後喬汨從兩人離開時的表情當中知道他們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不過這也難怪那的確太過匪夷所思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接受的。

    其實他們相不相信喬汨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擔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那個怪物在最後中了他一掌化骨掌後以後還會不會再出現。但是從那個怪物逃跑時的動作來看他有種預感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就在他想著事情的時候辦公桌上的呼叫器忽然響了起來「總經理你妹妹來找你。」接線小姐的說話聲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喬汨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有些無奈地說:「讓她進來吧。」

    走進辦公室後小女孩在向正坐在椅子上的哥哥甜甜地笑了一下後。隨即放下書包跑進了茶水間裡面。

    當她打開冰箱後隨即用閃閃光的大眼睛慢慢地挑選著擺放在冰箱裡面各種各樣地雪糕。

    在終於選好一個桔子味的巧克力雪糕後她這才關上冰箱興高采烈地走出來。

    「為什麼不坐校車過來?」喬汨問正坐在他大腿上高興地吃著雪糕的小女孩。

    「因為坐校車的話至少要多繞半個小時才會來到這裡還不如直接坐地鐵更快。難道哥哥不想每天都早點見到綿綿嗎?」小女孩一臉討好地撒嬌道。

    「不想。」喬汨十分乾脆地說。

    「為什麼?」小女孩地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因為我不想作無謂的擔心。萬一你被人拐走了。我到哪裡去找你?」

    小女孩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子說:「哥哥放心吧綿綿才不會這麼笨被人拐走呢。」

    喬汨搖搖頭說:「沒得商量總之從明天開始一定要坐校車過來不許再一個人坐地鐵知道了嗎?」

    「是。」小女孩這才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

    喬汨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快把雪糕吃完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是什麼?」小女孩立刻一臉驚喜地問。

    「你先把雪糕吃完再說免得滴得我一身都是。」

    興奮不已的小女孩趕緊大口大口地吃著雪糕想把它盡快吃完可是由於吃得太急凍得牙齒有些受不了於是就將剩下的半個雪糕送到兄長的嘴邊可憐兮兮地說:「哥哥幫我吃。」

    「誰叫你天氣這麼冷還吃什麼雪糕。放心吧東西又不會跑你慢慢吃就是了。」

    小女孩一想倒也是。於是就繼續靠在他胸口上慢慢地吃著雪糕有時覺得冷了就將身子盡量縮到他懷裡取暖。

    望著懷中這個小小地可愛人兒喬汨知道盡早有一天她都會長大成*人到那時她將不再像現在這樣依賴她她也會有屬於她自己的生活跟愛人。

    想到這裡。喬汨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捨忍不住摸著她的頭說:「小魔怪。不要長大好嗎?就這樣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好不好?」

    小女孩用圓滾滾的大眼睛看了他一會後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好。」

    喬汨笑罵:「好你個頭。什麼都說好。」

    小女孩卻一臉認真地說:「既然哥哥喜歡綿綿現在這樣子那綿綿就不要長大好了。」

    看她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喬汨在覺得好笑的同時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動。

    等她好不容易才吃完整個雪糕後。喬汨這才拉開抽屜。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她。

    「這是什麼?」小女孩一邊問一邊打開了盒子。

    打開盒子後小女孩看到裡面竟然是一個十分精緻可愛的手環。

    將那個手環拿起來仔細看了幾遍後。她越看越喜歡不禁有些激動地說:「哥哥這個手環真是送給我地嗎?」

    喬汨卻笑著說:「傻瓜這並不是手環而是腳環。」

    「腳環?」小女孩有些意外地看著手中的「手環」。

    「來把左腳抬起來我幫你戴上它。」

    小女孩立刻興致勃勃地將自己的左腳抬了起來。

    將那個精緻的腳環戴在她小小的腳踝上後小女孩立刻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轉動著這個腳環。

    她之所以這麼喜歡這個腳環不僅是因為這個腳環的外形相當精緻可愛而且更重要的是因為這是哥哥送給她地第一件玩具跟衣服以外的禮物這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地興奮感。

    然而就在這時喬汨卻一臉滿意地說:「只要你戴著這個腳環以後我就不怕你走丟了。」

    「什麼?」小女孩有些愕然地看著他。

    喬汨笑著說:「這個腳環上面裝有一個小型的定位器只要你戴著它不管你走到哪裡我都可以通過追蹤器找到你這樣我就不怕你這隻小野貓再到處亂跑了。」

    小女孩一聽頓時不依地抗議起來「哥哥太可惡了我還以為你這麼好送我禮物原來你將人家當成小貓小狗一樣來看待。

    喬汨笑嘻嘻地摟著她的身子說:「你這傢伙一旦熟悉了環境之後就喜歡到處亂跑而且平時又喜歡有事沒事亂撒嬌這跟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總之你給我乖乖戴著這個腳環連洗澡的時候也不許解下來聽到了嗎?」

    小女孩眼珠轉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應了一聲:「喵」

    在出這下怪聲的同時小女孩就像只真地小貓一樣用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來蹭去而且一邊蹭一邊還不時出「喵、喵」地聲音。

    「喵你頭呀。」看到她搞怪的樣子喬汨不由得一陣好笑。

    「喵」

    這時小女孩一邊叫一邊帶著古靈精怪地眼神伸出粉紅色的小舌尖去舔哥哥的臉。

    「喂聽說貓是不會舔人的。」喬汨任她胡鬧不緊不慢地說道。

    小女孩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然後在繼續著可愛的小貓叫聲時一臉滿足地緊緊摟住哥哥的脖子不放。

    每次病完之後我都會有一種全新的領悟這次的領悟是:天氣冷了最好還是不要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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