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左右,原本十分寂靜的社區公園裡,卻顯得十分的吵鬧。
只見在公園的裡面,站著或坐著幾十個各自拿著球棒、水管、鐵鏈等幹架傢伙的混混。而在公園的外面,停著數十輛的機車。有些混混並沒有留在公園裡,而是開著機車繞著公園四周轉來轉去,一邊轉一邊不時地發出刺耳的怪叫聲。
由於這些混混的出現以及機車發動時的聲響,使得整個公園變得十分的吵鬧。
「喂,那小子真的會來嗎?」
「那小子對大飛跟龍太他們說,讓他們叫更多的人到這裡等他,我想應該會來才對。」
「龍太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七個人是去收保護費的時候被襲擊的,現在還在醫院裡,大飛跟裕二現在還沒醒過來,其他人也被修理得很慘,看來至少要住幾個月的醫院。」
「竟然敢向我們的人下手,讓我找到那小子,一定殺了他。」
這時,一個青年忽然插嘴說:「喂,我聽到一個傳聞,說最近這一帶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專對派幫分子下手,聽說已經有幾十個人被他打成了重傷。就連販田組的組長好像也被那個傢伙打斷了雙腳,還有鷹山社的兩個幹部跟他們的手下也被送進了醫院,聽說現在半個東京都的黑道都在發了瘋似的要找那個傢伙報仇。你們說,今晚讓龍太他們叫我們來的不會就是那個傢伙吧?」
這些混混一聽,不禁沉默了起來。因為據住院的龍太說,那個將他們打傷的傢伙當時的確是戴著一個面具的。
但這時一個混混卻毫不在意地說:「不會這麼巧的,況且就算真是那個傢伙,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怕什麼。現在我只擔心那畜生不敢來,因為看到我們有這麼多人。會來才怪,我們都被人耍了。」
其他人一聽,也覺得很有可能。因為就算是白癡,看到有這麼多人,也不會貿貿然地衝過來幹架。
「如果那傢伙真不來地話,那現在怎麼辦?可惜那畜生當時戴著面具,連樣子都看不到。現在想找人也沒辦法。」
「放心吧,那傢伙既然敢對我們的人下手,一定會再次出現的。過兩天我們找個機會埋伏起來,然後等他出現。」
「這個辦法不錯,健太大哥果然聰明。」
正當幾個混混們正在商量對付那個怪人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發生了什麼事?」混混的老大健太一手抓住從身邊跑過的一個混混問。
「聽前面的兄弟說,那個戴面具地傢伙來了。「什麼?他竟然真的來了?」健太一聽,不禁精神一振。這下不用再費心思到處找那畜生了。
他抬頭向公園的入口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戴著一個古怪面具的男人正一步步地向公園裡面走來。
竟然真的敢一個人來。負責組織地幾個混混看到那個人。眼中湧起了興奮的神色,看來今晚不會無聊了。
在數十個拿著球棒、水管、鐵鏈等傢伙的混混們的注視下,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彷彿旁若無人一般靜靜地走到公園地中央。
由於老大還沒有下令動手。其他混混只能蠢蠢欲動地握緊了手中的幹架武器,準備隨時衝上去。
「你就是約我們來這裡的人?」等那個男人走近後,身為這幫混混們老大地健太大聲問道。
「不要廢話連篇,老子就是來找碴的,不想動手的就給老子滾。」從那個造型古怪的面具當中,傳來了一把年輕男性低沉的聲音。
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傢伙,還沒等健太下令,離那個男人最近的一個拿著球棒的青年已經忍不住舉起球棒就向那個男人地後腦打了下去。
就在球棒離那個男人後腦僅有半米距離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快如閃電一般反身一腳踢中了青年的胸口。
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清楚這一腳是什麼時候踢出的,也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這一腳的威力,他們只見到那個高舉球棒地青年被一踢連人帶球棒踢出了十幾米遠,然後「啪」一聲像個裝滿垃圾的麻袋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
「井頭!」看到那個青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動也不動地樣子,有混混大聲叫了出來。
在將那個青年踢飛後。那個男人連看都沒看一眼,隨即走到左邊一個嚼著口香糖的青年混混面前。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一連三下快速的膝撞,頓時將那個青年撞得口吐鮮血。
隨手將那個已經被撞得昏了過去的混混扔在地上,那個男人對著健太冷冷地說:「給老子一起上!」
在說話之間,他隨手抓住了一個衝過來拿著刀的混混的手腕,然後連看也不看反手一扭,只聽「卡嚓」一聲脆響,竟然硬生生將那個混混的手腕扭斷成兩截。
「啊……」看著被扭成兩截的手腕,那個混混在慘叫了一聲之後,當場就痛得昏了過去。
看到這樣,身為老大的健太馬上臉容扭曲地大聲說:「給我殺了這個畜生!」
「殺了他!」
「殺了他!」
「我們一起上去殺了這個混蛋,上呀!」
在這一聲號令下,原本被剛剛那一幕驚住了的其他混混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抄起各自的傢伙向那個男人衝了過去。
看到那些一擁而上的幾十個混混,那個男人眼中竟然露出了無比興奮的光芒——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後,公園裡面安靜了許多,再也聽不到激動的喊殺聲以及叫罵聲,現場留下的只有連綿不斷的慘叫聲,以及七零八落地倒在四周起不來地混混們。
現場唯一還站著的人只有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以及身為老大的健太。
不過嚴格來說,健太並不是自己站起來的。而是被那個男人提著。
此時的健太滿臉都是血,左手跟左腳呈現一種不自然的彎曲狀態,顯然是因為手腳被折斷地緣故,因此才無法自己站起來。除了他以外,那幾十個混混除了最後逃走的七、八個人外,其餘的全都倒地不起,他們當中有許多人的手腳同樣被折斷了。有的則是被當場打昏了過去,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醒。
慘叫聲、哭叫聲,不斷地在這個公園四周響起,令人聽起來毛骨聳然。
反觀那個戴著面具地男人,只見他臉上戴著的面具上。衣服上,都沾滿了血,有的已經凝結,有的則還是鮮紅的一片。
「明天晚上給老子叫更多地人來,聽到了嗎?」那個男人一邊單手抓著健太的衣領一邊盯著他說。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一臉都是血的健太顯得十分痛苦地求饒著。
「我叫你明天晚上叫更多地人來,聽到了嗎?」那個男人一手抓著健太的頭髮將他的頭狠狠地撞向地板,發出「彭」的一下聲響。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為了保命,健太連忙答應下來。
但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今晚來到這裡的已經是他所能動員的全部人馬了,不可能再叫更多的人來了。畢竟他們只是一群臨時拼湊起來小混混而已,與那些真正的黑道大幫派是無法相比地。
況且,他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男人在剛剛那場一對三十幾個的大混戰所表現出來的瘋狂以及威猛,尤其是看到他在打得興起的時候,竟然還一邊大笑一邊隨手折斷別人手腳的畫面。對於健太來說。這個男人不僅是個怪物,而且還是個瘋子。
隨手將健太扔在地上後,那個男人連看都沒看那些倒了一地地混混們一眼,轉身就向公園外面走去——「小汨。」當喬汨經過大廳準備上樓的時候,忽然一把優雅動聽地聲音輕輕地叫住了他。
他轉頭一看。只見穿著一身絲質睡袍的葉月正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喬汨知道她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就算是在黑暗當中看不到。她應該也能夠聞得到他身上濃濃的血腥味。
不想在這種時候向她解釋,喬汨對她說:「葉月小姐,我現在很累,下次再談好嗎?」
聽到這句話,葉月眼神隨即變得有些黯淡下來,然後她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喬汩沒有再說話,轉身向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葉月仍然站在大廳下面帶著一種憂鬱的眼神看著他離開。
將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脫下來後,喬汨一頭衝進了浴室,然後任由花灑所噴出來的熱水由頭到腳地沖刷著他的全身。
也許是因為連他的頭髮上面也沾到了血,可以看到流到地上的熱水是淡紅色的,直至過了一會才逐漸變回清澈。
回想起剛剛的與那三十幾個混混混戰的場面,喬汨感覺那種想殺人的衝動仍然沒有完全平息下來。
剛剛如果不是他努力克制,他可能會真的殺了那些人。因為那種想殺人的衝動令到他差點就失去了理智,尤其是聞到血腥味的時候。但有一點是他無法否認的,那就是當他向那些混混們動手的時候,尤其是折斷他們的手腳,打得他們口吐鮮血的時候,他腦中就會湧起一種無法形容的強烈快感。
見鬼,這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喬汨突然一拳打向了浴室的牆壁。
過了一會,喬汨沉聲說:「任蒼穹,你在嗎?」
沒過多久,他腦中很快就傳來了任蒼穹那充滿了幸災樂禍味道的得意聲音。「嘿,老子一直在看熱鬧,看得十分高聽到他這種得意的聲音,喬汨忍不住罵:「如果不是你這混蛋,現在我哪來地這麼多麻煩事。」
「關老子屁事。」
「放屁,你還有臉說不關你事。如果不是你那暴戾的人格開始影響到我,我何必到處找人打架來渲洩殺人的衝動?」
「我早就說過。古往今來,能夠練成天魔轉生大法的就老子一人,而施行此大法失敗的結果,誰也沒見過。你能撿回一條小命,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問你。我現在會變成這樣,真的與我所練的那種內功無關?」
「你得到了老子地所有記憶,我所知道的,你也知道,究竟有沒有關係。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聽到這裡,喬汨不禁有點洩氣,看來。果然跟自己現在所練的魔門寶典無關,只是因為他所吸收的任蒼穹的那部分人格開始越來越明顯地影響到他原本地性格,才會出現這種想要殺人的莫明衝動。
畢竟任蒼穹本來就是魔教教主,一向做事不擇手段,殺人不眨眼,就連他師父也是他親手幹掉的。這樣的一個人,其性格之暴戾可想而知。
也許是因為之前喬汨與任蒼穹的元神融合時間較短,因此影響還不算太過明顯。只是令到喬汨單方面地得到了任蒼穹地各種記憶與經驗,這才令到他整個人的氣質大變。
但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尤其是當喬汨殺了陳永泰、馬玉龍、以及在死亡遊戲中地那三個參賽者時,隨著他殺人的數目越來越多,任蒼穹的暴戾人格開始逐漸地甦醒過來並開始影響到喬汨原本的性格。
不過嚴格來說。任蒼穹的那部分暴戾人格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形成的。這跟他當年所修練的一種武功有關,那種武功是魔門寶典中的一種極霸道武法。一旦練成,威力無窮,但是卻容易使到修練這種武功地人產生強烈的殺戮衝動。尤其是到了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這種殺戮的衝動就會達到頂峰。除非是像任蒼穹這樣的頂級高手,否則一般人地話根本就無法抗拒這種發自於內心的殺戮本能,被迫到處去殺人。
事情地起因要從一個星期前的一天晚上說起,當天晚上,喬汨在吃完晚飯以後,一直感到身體裡有一種莫明的煩躁感。
隨著時間的過去,這種煩躁感不僅沒有消除,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大,使得喬汨感到越來越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還是因為換了新工作,以後只有晚上才有較多時間碼字,可能以後都要9點鐘左右才能更新,不便之處,請各位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