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抽風機一樣急速的喘氣聲,嘴裡不時湧起的血腥味,以及不斷從左手手臂以及胸口處傳來的陣陣劇痛,都在提醒著她自己所受的傷有多麼的嚴重。
但是,她不敢停下來,連一秒鐘也不敢停,因為她害怕自己一停下來的話,就會被那個男人追到。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搞得如此狼狽。她想不到明白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能將她傷成這樣。
但不要緊,只要讓她避過這一劫的話,不需要多久,她的身體就會恢復過來,只要……只要有那種東西就行了。
等她的身體恢復過來後,她一定會找機會殺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她要讓他受盡折磨而死。或者可以用刀子一點一點地割開他的肉,從手指跟腳趾開始,一點一點地割開,讓他慢慢地感受那種被一點一點切開的感覺;又或者乾脆將他全身的皮膚全部剝掉,但是千萬不能讓他就這樣死,讓他這樣露出鮮紅色的肌肉暴露在空中當中,那一定很有意思。
她一邊興奮地想著一邊不斷地跑著,這種報復的想法令她感到一種暴虐的快感。她越來越相信,這次自己一定可以會平安無事地逃走的。
就在她感到越來越輕鬆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轉角處走了出來並擋在她的前面。以為是那個男人追了上來,她立刻又驚又怕地停了下來,然後死死地盯著對方。
「你跑得可真慢呀,我知不知道我已經等有點睏了。」出乎她的意思之外,那是一把女性的聲音。
在說話之間,那個人影慢慢地從黑暗處向她走了過來。藉著附近的路燈,只見那是一名容貌艷麗的女子,而她穿著超短裙的豐滿身材則充滿了誘人的味道。
如果這時有女校學生在的話。就會驚訝地發現,這個人竟然就是學校保健室裡地美艷女校醫。
「你究竟是什麼人?」她冷冷地問道。雖然對方並不是那個男人,但她還是感到一種莫明的威脅感,而這種威脅感正是來自於面前的這個女人。
「連我是什麼人都感覺不出來,垃圾果然是垃圾。不管你們再怎麼與我們相像,贗品始終不過是贗品。」
聽到這些話,她不僅不生氣。而且臉上還露出了一種不敢相信的恐懼表情,「你……你難道是……」
「看來你總算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從你冒充舍監進入學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我一直沒有管你,是因為我不想因為你這種垃圾所做的蠢事而引起別人對我的懷疑。我跟你這種需要到處躲藏地垃圾不同,在一個地方住下來以後。我並不喜歡到處跑。你不僅是贗品,甚至連我們的規矩也不懂,隨便侵入其他成員的領地,那本身就是一種禁忌。所以,你就乖乖地去死吧。」女校醫冷笑著向她一步一步走近。
看到不斷逼近的女校醫。那個女人眼中露出了強烈的恐懼,隨即轉身向後跑。
但就在她剛剛起跑地時候,她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陣涼風。緊接著脖子一涼,然後她馬上感到天旋天傳……
望著地上那具無頭的屍體以及像足球一樣滾在路邊的女性人頭,女校醫冷笑了一下,然後以十優雅的動作慢慢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只見在月光下,她那只右手地指甲上面沾滿了紅色的鮮血。
用舌頭慢慢地舔乾淨指甲上面的鮮血後,女校醫顯得有些厭惡地抱怨道:「味道真難吃。」
說完,她從身上拿出一瓶桔黃色地液體,然後慢慢地將液體倒在屍體上面。
在她將那種桔黃色的液體倒在屍體上面沒多久。屍體不斷地響起「滋滋」的聲響,而且不斷地冒著一種白煙。
大概三分鐘後,包括衣服在內,整具屍體竟然完全變成了一堆像鼻涕一樣粘稠的黃色液體,再也看不出那原本是一個女性的身體。
在做完這一切後。女校醫這才帶著一臉厭惡的表情離開了——
「任蒼穹,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當女校醫離開後。一直躲在暗處的喬汨這才小聲地問道。
「老子不知道,或許,那個女人並不是人。」任蒼穹懶洋洋地回答道。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對那個女人下手時所使用的那種匪疑所思地速度以及能夠單手就將整個人頭切下來的出手方式,你認為這是一個人能夠做得出來的嗎?而且你剛剛也應該聽到她們的對話,她說那個女人是贗品。而她口中的贗品不僅在受了你一下化骨摧心掌之後沒死,而且還能逃出這麼遠,這份耐力已經不像一個人了。如果這樣地人也只是贗品,那麼這個出手的女人就不用說了,只能用妖物來形容。」
妖物嗎?看來,正如他剛剛所猜測地那樣,這兩個女人的確都不像是人類。
想到這裡,喬汨忍不住問:「先不管她們是什麼東西,換作是你的話,你有沒有把握勝過她們?」
任蒼穹傲然道:「如果是全盛時期的話,就算是這樣的妖物老子也不會放在眼裡。雖然她們的出招速度快得有些匪疑所思,但是若論真功夫的話,還比不上當年圍堵我的六大高手當中的任何一個。老子當年能夠在被六大高手圍攻的情況還能殺掉他們當中的四個,這種對手就更不用說了。」
聽他這樣說,喬汨不禁苦笑,「你說得倒輕巧,如果換作是我要跟那個女人真正交手的話,下場可能就跟那個贗品一樣死無全屍。」
任蒼穹幸災樂禍地說:「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至於蠢得無藥可救。雖然老子之前借你的身體用噬月神功吸收了那四十幾個犯人的精氣神,但是那些人不過是些毫無內力的普通人。你就算把他們吸乾,也不過比普通人要厲害一些而已,如果真遇到絕頂高手的話,你一樣會死得很慘。
不過托那四十幾個犯人的福,你地身體已經算是完成了築基這一步,應該可以正式開始修練我摩邏教的秘傳武功了。我原本是打算用你的身體來作練功的爐鼎,但沒想到施行天魔轉生大法失敗。白白便宜了你這小子。」
喬汨想了想,然後說:「喂,你還打不打算再施行一次那轉生大法?」
任蒼穹歎了口氣說:「不必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那次老子施行天魔轉生大法失敗後,老子的元神被你吸收了大半。已經無法再控制你的身體了。因為你不僅知道了老子的一切事情,還得到了老子與人交手時地經驗,所以你的出招風格才會越來越像老子。不僅如此,就連你的性格也受到了老子的影響,否則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的傢伙怎麼敢隨便殺人?如今老子只剩下一縷孤魂。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喬汨聽完之後沉默不語,久久都沒有說話。
其實,他一早就知道是這樣地結果。因為喬汨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當然是受到了任蒼穹的人格影響。他開始還以為那次施行天魔轉生大法失敗後,自己的靈魂與任蒼穹地元神融合了,但原本並非如此,而是他將任蒼穹的元神吸收了。自此以後,他就再也感覺不到任蒼穹的存在了,如果不是他再次自己冒出來,他還以為他已經徹底消失了。
對於這個結果。喬汨並沒有感到任何地喜悅,反而感到一陣莫明的壓抑。
過了一會,喬汨這才問:「為什麼你之前一直都沒有出聲,我還以為你已經煙消魂散了。」
「並非是老子不想出來,而是只有當你運用內力與人交手的時候。老子才會醒過來。如果是平時的話,老子會一直處於休眠狀態。這也許是為了修補受損的元神所致。」
喬汨聽後不禁苦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要跟你說話,不是要一直運功才行?」
「應該正是如此,老子出來的時間快差不多了,以後沒事不要煩我。」說完這句話,任蒼穹的聲音再也沒有從喬汨腦中響起,就像平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知道這傢伙還留在自己地身體裡,而且也知道了如何讓他出來的方法後,喬汨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
回到倉庫附近時,只見到處都停滿了警車。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正用黃線將整個倉庫圍了起來禁止其他人進入。
兩個像是記者模樣的男人正不斷地圍著倉庫附近拍照,又或者是追問值班地警察關於裡面的情況不想接受警察地盤問,喬汨悄悄地向倉庫的另一方向走去。
剛走沒多遠,他看到前面路口處停著一輛計程車,從後車窗處,可以看到裡面似乎坐著一個年輕的女性。
慢慢地走近那輛計程車後,喬汨看了看了正從車窗裡面瞪著自己的年輕女性,然後二話不說上了車。
等他上車後,那位年輕女性這才說:「可以開車了。」
那個等著差不多要打瞌睡的計程車司機馬上發動了汽車。
「那兩個女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喬汨若無其事地問道。
「她們剛剛上了救護車,我已經通知了杜麗斯,她會去醫院看她們的。」
「老闆,這次你似乎來得到些晚。」喬汨有些不懷好意思地說道。
琉璃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然後說:「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開到半路的時候輪胎突然爆了,而且還是前後兩個輪胎一起爆,我在路上等了很久才截到這輛計程車。現在輪到你來回答我的問題,在我沒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喬汨慢慢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只是將與那個假冒舍監交手的過程隨便地敷了過去。
在聽著他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喬汨發現。琉璃的表情變得十分地嚴肅,尤其是聽到那個女校醫稱假冒舍監為「贗品」時,眉頭更是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通過這些細微的表情變化,喬汨感覺這個女人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這位小姐,你長得很可愛呀,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你在等什麼人,男朋友嗎?」
「不……不是的」
「竟然讓你這麼可愛的女生等這麼久。那種傢伙不要管他了,來,我帶你去玩,你一定會玩得很開心的。」
「對不起,我真的在等人。」她一邊紅著臉說一邊不斷地後退。
看到她這種反應。突然走過來搭訕地男生更覺得這個女生身上有一種難得一見的清純氣息,於是更加不願就此放棄,繼續繼續跟上前說:「你還是高中生吧,放心好了,我並不是壞人。我是上智大學的學生,這樣好了,我帶你去我們學校逛逛怎麼樣?」
「真的不用了……」女孩有些被嚇壞了。不斷地後退想避開這個過於熱情的青年。
可是一不小心,她在後退地時候撞到了一個從後面走過來的人。
女孩馬上向背後被自己撞到的人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任……任先生,你來了。」在看清楚背後那人的樣貌時,她臉上馬上露出了燦爛地笑容。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
「不。是我來早了而已,任先生你並沒有遲到。」
淡淡地看了一下那個搭訕的青年,喬汨問:「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搭訕的青年感覺這個男人並不好惹,馬上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看到那個人走了。櫻樹和子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吐了吐小舌頭說:「剛剛真嚇死我了。還好任先生你及時出現。」
喬汨笑了笑說:「以後再遇到這樣地人,態度要堅決一些,如果對方還糾纏不清的話,你就警告他說要報警了,這樣對方應該就會離開,畢竟這裡是大庭廣眾,他們不敢亂來的。」
「嗯,我知道了。」女孩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說話之間,喬汨仔細地觀察她的氣色,發現經過一個多星期的休息以後,她好像恢復精神了,不禁有些放下心來。
對於這個女孩,他總有一些愧疚感。因為她之前會遇到那種恐怖的經歷,與他有莫大的關係。畢竟如果不是他當時拜託她去問其他學生一些問題的話,那個假冒地舍監或許也不會盯上她。
「不好意思,任先生,突然拜託你陪我出來買東西,請問,會不會麻煩到你?」女孩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
喬汨微笑說:「沒什麼,我節假日的時候都沒什麼事做,空閒得很。好了,我們走吧。」
孩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後與他並肩一起走。
從櫻樹和子與喬汨相見到離開為止,這一切都被正坐附近咖啡廳窗口位置的一個年輕女性全都看在眼裡。
「如果你那個助手敢對和子亂來的話,我一定開槍打爆他的頭。」狠狠地對面前地另一個年輕女性說了這樣一句充滿爆炸性的發言後,她這才站起來準備向外面走去。
坐在她對面地那個女性有些不滿地皺著眉頭說:「聽說這件事好像與我無關,我不想學你一樣像個變態似的跟在他們後面。」
杜麗斯瞪了她一眼說:「誰叫那個傢伙是你的助手,作為他的老闆,你多少要負起些責任吧?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去的話,你就別想從我這邊要到那些資料。」
「你果然是個不可理喻的神經女人。」琉璃在冷哼了一聲之後,這才有些無奈地站起來跟她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任先生,你覺得這條裙子姐姐穿起來會好看嗎?」在商場的女裝部裡,女孩興奮地指著一條裙子問喬汨的意見。
喬汨看了看那條穿著假人身上的裙子,然後說:「不好意思。我對女裝沒什麼認識,如果不是由真人穿著地話,我實在看不出合不合適。」
「嗯,你也說得很有道理。」和子有些洩氣地看著那條裙子。
看到她這副樣子,喬汨微笑說:「適合你姐姐的不僅僅是這條裙子,應該還有其他東西,我們到其他地方走走看吧。」
「嗯。」
似乎是因為很少逛街逛商場的關係。一路上,和子都顯得十分的興奮,不時以新奇的眼光看著商場裡面的各種商品,就連玩具區也停留了頗長一段時間。
「真的不想要嗎,剛剛那套貓型玩偶?」從玩具區出口出來以事。喬汨笑著問。
和子紅著臉說:「任先生又把我當成了小孩子……」
「可是你看起來很喜歡那套玩偶地樣子,是我看錯了嗎?」
「我……我只多看了幾眼而已。」
喬汨笑了笑,然後再次走進玩具區,沒過多久,他拿著女孩剛剛看了好幾次的那套貓型玩偶走了出來。
「任先生你……」女孩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送給你的。」喬汨微笑著將那套玩偶遞給她。
「可……可是……不行。我不能收你的禮物,任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真地不行。我怎麼可以讓你為我破費呢。」女孩一臉慌忙地婉拒著。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聽話收下來好嗎?」喬汨一邊說一邊微笑著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看著他說話時的眼神,原本還想再婉拒的和子終於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謝謝你,任先生。」
「好了,我們到其他地方走走吧。」
「嗯。」
正當兩人繼續向其他商品區出發地時候,突然,後面傳來一陣小孩子的痛叫聲。
喬汨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小男孩在跑著的時候摔倒了,而且正大聲哭起來,一個像是他母親地女人馬上跑到他身邊安慰著他,並緊張地掏出紙巾幫他擦拭著膝蓋的傷口。
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喬汨並沒有在意。可是他忽然看到身邊的櫻樹和子卻臉色發白,全身顫抖地看著那個受傷的小男孩膝蓋上的傷口。而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
喬汨一看她這副樣子,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立刻二話不說將她摟在懷裡小聲安慰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放心吧,事情已經過去了。聽到了嗎,和子?已經沒事了。」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用不斷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抱著他。
喬汨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她後腦的頭髮一邊繼續說:「不要緊,就算哭出來也不要緊,已經沒事了。是真的,已經沒事了。」
喬汨知道她是因為看到小男孩傷口上地血而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所見到的被肢解女生的樣子,才會嚇成這樣。在安慰著她的同時,喬汨心中的愧疚感變得更加地強烈。
沒過多久,伏在他懷裡的女孩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哭了起來。
感受到胸口處泛起地濕意,喬汨繼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希望能夠藉此安撫她的情緒。
過了一會,女孩的哭聲終於慢慢停了下來,只是她仍然緊緊地將頭埋在他懷裡,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讓自己不再想起那種恐怖的畫面——
「姐姐,你過來一下。」吃完晚飯後,和子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杜麗斯笑瞇瞇地說道。
看到她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杜麗斯已經猜到她想做什麼了。但為了不讓她掃興,於是杜麗斯裝作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走進了她的房間。
「什麼事?」坐在妹妹床上的杜麗斯微笑著問。
悄悄地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禮物,和子臉紅紅地將禮物遞到她面前說:「姐姐,這是給你的禮物。」
「為什麼突然給我禮物?」杜麗斯雖然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但還是有些不解地問道。
和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以前爸爸媽媽在生的時候,每年的這一天,他們都會送你一份禮物。現在他們不在了,這件事當然由我來做了。」
杜麗斯沒有出聲,只是默地看著手中的禮物。
過了一會,她突然輕輕地將妹妹抱住,然後小聲說:「和子,謝謝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哽咽。
感覺到脖子處有些涼涼的濕意,和子知道姐姐哭了。
十幾年前的這一天,其實正是杜麗斯正式成為櫻樹家養女的日子,因此每到這一天,她就會收到養父母的禮物。這個習慣一直到他們去世為止,都沒有間斷過。
當年櫻樹夫婦因為一直沒能生育,因此就從孤兒院那裡收養了身為混血兒的杜麗斯作為養女,當時的杜麗斯只有七歲。
在收養她的第二年,一直沒能懷孕的櫻樹太太竟然奇跡般地懷上了一個孩子,之後沒過多久,和子就出生了。
既然已經有了一個親生的女兒,身為養女的杜麗斯此刻的身份就變得十分的尷尬,她甚至想過,自己很有可能會再度被送回孤兒院。
但是櫻樹夫婦並沒有這樣做,他們不僅沒有將杜麗斯送回孤兒院,而且還將她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跟以前並沒有任何的差別。
面對如此善良的櫻樹夫婦,杜麗斯心中充滿了感激,而且她一直把和子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小心照顧著。
也正因為出於對妹妹的關心,她今天才會跟著她與喬汨兩人的後面,以防喬汨會對和子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雖然這好像顯得有些保護過度。在抱著姐姐的時候,和子小聲說:「姐姐,我搬回家裡住好嗎?」
「真的嗎?」杜麗斯一臉驚喜地看著她,就連臉上的淚痕也忘記了擦掉。
和子有些羞澀地說:「我一直擔心姐姐因為既要工作又要忙於照顧我而過得太辛苦,因此我才會提出要搬到學校宿舍住。但是今天我跟任先生逛街的時候,他告訴我說,作為一個在外面辛苦工作的人,沒什麼比回到家裡看到打掃乾淨的屋子以及剛做好熱騰騰的飯菜更為開心的事了。要成為別人的負擔還是的力量,其實是看那個人怎麼做。
姐姐,我……我以為會努力學習做家事,讓你一回到家裡就可以吃到新鮮的飯菜,你說這樣好嗎?」
「小傻瓜,只要每天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能夠看到你,我就已經覺得很開心了。」杜麗斯再次將妹妹緊緊地抱在懷裡,再也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來。
在那一瞬間,和子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能夠變成姐姐的力量,而不是她的負擔。
最近因為換了新工作,因此變成晚上才能碼字。以後可能會晚一些更新,不便之處,敬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