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逐鹿風雲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一百九十五章綰綰現身
    進高高的坐在議事廳的主位上,兩列椅子排在他下首空無一人。

    他剛剛才完成了召見下屬的例行事宜,如今他所有的屬下都又去忙了,就連他的女人也不例外,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方纔的會議上匯報了關於襄陽的接收之事。襄陽亦屬於大城,易守難攻,更何況襄漢派的老大錢獨關將襄陽守的如同鐵桶一般,再加上揚州軍也忙於進行內部休整,非是急切之間能夠攻陷的。

    但是既便如此,曾進也沒有讓錢獨關好過了,一方面令獨孤盛、李子通兩個得力麾下率領大軍壓境,以此進行威懾,另一方面則實施最後通,要求其三天內投降。若降了,榮華富貴依舊可享,否則,族誅之,夷滅之。

    當然,那只是明面上的東西。襄陽的一切,曾進不敢說瞭如指掌,但是相較於其他人來說,可以說是無出其右。甚至,曾進可以很囂張的說,他比錢獨關瞭解的內幕還多。

    他知道,錢獨關的夫人白清兒、第一謀臣「河南狂士」鄭石如都是陰詭派的暗子,故而讓正在大將軍府中,秘密訓練音殺軍團的霍琪,通知,讓她於暗中使力,助自己成事!

    儘管曾進與綰綰之間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依舊不能肯定她會不會幫忙自己,畢竟,魔門女子思維另走蹊徑,與常人大不相同。但是曾進現在對襄陽的佔據也並不迫切,因此成了固然好,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反正,襄陽如今身處自己的包圍之中,早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將此當成一次小小的試探也未嘗不可。

    孰料今天,獨孤盛竟然令人帶來了捷報。說錢獨關頗識時務,已經獻城投降。襄陽城如今已然有了一萬餘揚州軍進駐。而原先襄漢派的人馬,除了一部分人被打散重組進了新地襄陽守軍之中,其餘之人大多被獨孤盛帶了回來,現正在回揚州的路上。當然。也有一些襄漢派的高層,自己辭了位子,帶著大量的金珠寶貝隱於市中,坐起了富商。

    獨孤盛秉承曾進的意思,對於這些人並沒有留難。即便明知道他們的財產中肯定有很多都是襄陽府庫地收入,也沒有將他們法辦。因為,這在將來。就是對付他們最好的借口。

    在這個世界上,商人之於統治者,就如同豬、牛、羊之於人類。不過是口中的食物罷了,當然,在吃之前,定然是要將他們養肥的。

    曾進的理念自然與之不同,對這個理論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他也沒有刻意去改變它。因為他雖然知道楊公寶庫地地點,但是那並不好取。現在揚州軍的財政都是靠打劫宇文化及的老本撐下來地。

    儘管東溟會、海沙幫等也為曾進提供了不少賦稅。但是相比較與揚州軍飛速發展的形勢來。但是仍然滿足不了長期的消耗。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作為一個首腦。眼光自然要遠。考慮問題要全面。

    如此一個美妙的填補漏洞、渡過難關的妙法,他又怎麼能夠放棄呢?自然是要先保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思考了一會兒,曾進起身,輕輕的向花園走去。如今的曾進,臉上掛著洞徹一切的笑容,長髮披散在背後,一襲黑色寬鬆長衫,步履輕盈,身形若隱若現,朦朦朧朧,憑空多出幾分飄逸出塵的仙氣。

    若是那不認識地人見了,恐怕都得讚一聲:「好一個有道全真!」

    這些天真正需要曾進親自處理地工作其實並不太多,大部分都有人為其代勞了。因此曾進就空出了不少的時間。他除了陪幾位妻子說說話,聯絡聯絡感情之外,就是到花園之中,靜靜地體悟自然之理。

    在曾進地記憶之中,有著這麼一句話:人在不同的境地之中,有著不同地追求。未到下一刻,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想要些什麼?曾進深以為然。

    他發現自己在真正進入天道之境以後,對塵世間的慾望愈發淡了。尤其是當他感悟天地妙理之時,他會忘記自己的一切,事業,感情,在那種美妙的感覺之中,似乎都不值得一提。

    因此,當有人打斷他這種感悟之

    便那人是他的妻子,他心中也會產生一種莫名的煩躁意於胸中湧動,若非是他的精神力十分強大,可以壓抑自己的一些意念,恐怕非出點什麼事不成!

    曾進心中猜想:可能是自己通過雙修之法進入天道之境時出了什麼岔子?也可能是自己的力量提升的太快,根基不穩造成的?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心靈有了破綻,陷入了走火入魔的邊緣?…….

    不論是哪一種,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因此這些天他才盡可能的將時間精確,一半和自己的妻子、臣屬在一起,一半用來感悟天道自然,希望可以達到平衡。

    宇文傷早已經踏入了天道之境,自然有可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並不想讓宇文傷瞭解自己的破綻,引起什麼變故,故而也就沒有付諸於行動。

    他相信自己,兩世為人成就的絕強精神力,不僅可以控制的住自己的行為,不讓自己作出什麼太過出軌的舉動。而且能夠跨過這道修煉上的門檻,更上一層樓。

    曾進踩著落葉,步入花園,坐在石凳之上。面容平靜,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甚為欣喜的望著這滿園的秋景,靜靜的感悟那份淒涼、蕭瑟的秋意。

    情緒,也是一種強大至極的力量。曾進一直以為,太極氣場不能那麼簡單,他應該融入更多的東西。而此時,他想要做的,就是將這秋天的肅殺之氣,融合其中。他日,太極氣場若能得四時之變化,以氣場撼動敵人心神,那麼不戰而屈人之兵,也為期不遠了。

    清風吹拂,僅剩下枝條的百花輕輕搖曳,展示著自己頑強的生命力。曾進的精神漸漸與整個花園融為了一體。

    良久,曾進忽然睜開了眸子,卻不再如往常般光芒閃耀,靈動之極,顯得晦暗許多。如汪洋一般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恍若一潭死水,冷意從中一泛而過,迅速隱沒於最深處。

    曾進嘴角輕冽,右手輕輕抬起,對著園子的左角邊上凌空一按,便收了回來。

    藏在那角落的人初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只以為曾進是在顯示,他已經知道自己來了。正準備出去,駭然發現,似乎整個天地都晃蕩了一下,而後自己彷彿一個於花園格格不入的東西,被其排擠了出來,若非她輕功高絕,險些摔倒在地上。

    天地自然不會因渺小的人力而動,那自然是操縱元氣的結果,但是看曾進出手,毫不起眼,就已經明白,他已經達到了手法合自然,運勁了無痕的境界。

    那潛藏於旁的人乃是一白衣女子,赤裸著雙足,雪白細膩的肌膚在這午後陽光的映照下,隱隱約約透射著光華,更勝那羊脂美玉。清麗的面孔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恍若仙女降臨凡塵。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直直望著曾進,不發一言。

    二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不曾開口。最終還是綰綰先抵受不住曾進那若有若無,卻偏偏又似乎無處不在的壓迫,開口了:「進狼就是這麼迎接兒的嗎?虧人家還幫了你那麼大的忙!」眼神祇略略一變,就換上了一副幽怨的神色。

    曾進淡淡的笑著,「綰兒乃是我的妻子,難道妻子為丈夫做點事情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何來幫忙一說?不過身為妻子,卻不在丈夫身邊侍奉,天天不見影蹤,卻是大過,受點小小的懲罰,也是應該的嘛!」

    「反正人家是說不過你,被你欺負了,也只好自己認倒霉了!」幽怨的表情更進一步,似乎泫然欲泣。

    曾進招了招手,淡笑著道,「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這段時間沒見,綰兒有沒有什麼變化?」

    玉白的赤足踩著粗糙的落葉,款款走到了曾進的身邊,坐在了曾進的大腿上。她伸手攬住了曾進的脖頸,笑著道,「你可別使壞啊!」

    那玲瓏的身段,素雅的清香,嬌憨的語氣,無不深深的誘惑著曾進,差點兒把他那顆融入自然的道心打落凡塵。令曾進不禁感歎,天魔媚功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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