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迫不得已……”
低沉的喘息聲突然響起,女子急促的呼吸在夜色中有著撩人心魄的曖昧。這樣冷的天氣,她卻只穿了件透明的薄紗睡衣,透明的紫色紗衣完姜的勾畫出她身上跌宕起伏的玲瓏曲線。
女子一頭黑色長發,眼形微微有些狹長,鼻梁高挺,嘴角勾著一絲蕩人心魄的淫蕩笑意。緩緩的靠了上去身子,柔若無骨的靠在楚離的胸膛之上。
“多久了?”女子緊緊貼在楚離的身上,微微仰著頭,眼中媚態叢生,輕輕的踮起腳尖,雪白的手指扣在楚離的肩膀上,粉嫩的舌頭伸出來,輕輕的舔舐著楚離古銅色肌膚的脖頸,滑過凸起的喉結,有著淡淡胡茬的下巴,最後游弋在緊抿的唇上:“多久了?你就不想我?才剛剛來,就想走嗎?”
楚離一身墨綠色蟒袍,腰間是松綠色的寶石腰帶,眉目英挺,俊朗英武,伸手不著痕跡的將女子推離自己的身體,邪魅一笑道:“怎麼不想?”
“想?哪裡想?”女子絲毫沒有因為楚離的推拒而生氣,反而越發嬌媚的靠上來,手指從楚離的胸口緩緩的滑向他的腰間,微微停頓了一下,竟然直接向下探去,聲音嬌媚的說道:“是這裡想……恩,還是這裡?”
“說正事吧。”楚離眉頭一皺,突然推開她的手,那女子轉過身來,擋在楚離身前,胸脯一挺,高茸的酥胸緊緊貼在了楚離的身上。
“我現在跟你說的就是正事。”女子嫵媚一笑,一把拉住楚離的手,緩緩的拉了起來,貼在自己彈性驚人的胸口上,眼珠幾乎要滴出水來。
“哎呀,好冰啊!”女子驚呼一聲,輕咬著嘴唇,嬌俏一笑,竟然就將楚離的手完全伸進那一層薄薄的紗衣之中,“這樣,會示會就暖和一點。”
青夏躲在暗處,沒想到竟然生生碰到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此刻那兩人的腳步向著這邊緩緩移來,眼看就要發觀青夏的藏身之地。見他們注意力不在此處,青夏當機立斷一個前滾,伏在地上向著的左邊幽暗處匍匐前進。就在馬上就要接近營帳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突然一轉向這邊走來。青夏在心裡暗叫一聲要命,一把掀開營帳的簾子,迅速就滾了進去。
大帳裡除了淡紅色朦朧的燈火,就只有一張巨大無比的大床。青夏鳳目掃了一眼,躬身就彎腰鑽了進去。剛剛放下大床的簾子,腳步聲就在門前響起。一聲沉重的呼吸聲隨之飄了進來,青夏還來不及懊惱一下,彭的一聲就有人狠很的倒在了大床之上。
青夏目瞪口呆,心想不會要整晚躲在這聽楚離和那騷浪女人顛鸞倒鳳吧。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念頭,嚶嚶的唇齒摩擦聲就傳了下來,而且很快的,一件薄如蟬翼的紫色紗衣順著大床就飄了下來,一角衣衫落在青夏的眼前,在暖融融的空氣裡,越發有著一絲迷亂的氣味。
“離……抱著我……”女子的嬌喘聲像是貓兒一樣,帶著微微的喘息,“快……快點……”
青夏郁悶的趴在大床下面,只感覺自己簡直倒霉到了家,聽著外面活色生香的現場春宮,腦海中卻不自覺的勾勒著楚離赤身裸體和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樣子,剛剛開了個頭,連忙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暗暗道,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來頭,楚離能在這個多事之秋,還跑來跟她鬼混,可見這女人也絕對不會簡單。
正想著,突然只聽“彭”的一聲巨響猛然響起。青夏一愣,原本已經做好了整晚聽牆角的人霎時間警惕了起來,偷偷掀開大床下簾子的一腳,趴在地上,用一只眼睛愉愉的瞄出去。
只見那名士子衣衫早巳褪盡,豐滿的肌膚仍舊帶著情欲的桃紅,她坐在地上,面色從剛剛的驚訝漸漸轉變為寒冷,微微仰著頭,嘴角帶著一絲嘲弄。
“你給我吃了什麼?”楚離聲音低沉,壓抑的喘息著,呼吸極為沉重。
女子嘲弄一笑,嬌聲說道:“不過是在唇上塗了點媚藥,怎麼樣,味道好嗎?”
“賤人!”楚離冷哼一聲,就想要站起身來,可是還沒等他直起身子,就彭的一聲又攤在床榻之上,軟軟的大床頓時向下凹陷下去。青夏被壓得差點吐血,甚至可以感覺的到楚離的身軀輪廓。
“只顧著應付楚宮裡那個所需無度的老女人,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嗎?”紫衣女子緩緩自地上站起身來,走到楚離的身邊,赤裸的身體在燈光之下有著驚人的誘惑,圓滾的酥胸摩挲著楚離健碩的胸膛,纖纖玉手軟軟的搭著楚離的肩膀,張開櫻唇,咬在楚離的耳垂上,輕聲說道:“離,我太想你了,我一天都忍不了了,不來見你,我會死的。”
“所以,你就策動了南疆的叛亂引我來此嗎?”楚離沉聲說道,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是籠子裡的野獸一般。
女子聲音如水般纏綿,水蛇般的腰身緊緊的纏繞在楚離的身上,喃喃的說道:“我怎麼會呢?我那麼愛你。”女子的唇纏綿的游動在楚離的胸膛上,她的眼睛幾乎要滴出水來,面色潮紅一片,輕聲說道:“我只是想要見見你。”
“蠢貨!”楚離突然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你真以為秦之炎會冒著和我為敵的危險做你南疆的後盾?他不過是把你們當做消耗我實力的棋子,只有愚蠢如你,才會相信大秦南方邊境會對鹿丹人打開這種鬼話!”
“你說什麼?”女子一驚,連忙問道:“你怎麼知道秦之炎來過南疆?”
“哼,”楚離不置可否,也不回話,冷然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三日後,鹿丹譚凸首領的首級就到到達還巢邑的北疆大營。秦之炎是何等人物你與虎謀皮還洋洋得意,簡直愚蠢至極。”
“不會的,”女子堅定的說道:“我們南疆對秦之炎有大恩,沒有我巫醫族,他早就已經不在人世。”
“那你也該知道是誰讓秦之炎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楚離冷然說道:“你自認為他該對你們有多大的感激,他就該對你們有多大的仇恨。”
女子似乎一時間有一絲慌亂,可是很快的她就恢復了平靜,嬌聲說道:“我不管,反正那個南疆聖女我也當膩了,你當初說過,只要你登上皇位,就立我為後,你可不准食言。”
楚離冷冷笑道:“你以為憑現在我的身份,還會和你這個南疆妖女糾纏嗎?若是不想死無全屍,現在就馬上給我滾回南疆去,平定南疆紛亂的局面,不然不要怪我不顧往日情意。”
女子聞言勃然大怒,寒聲說道:“楚離,你想過河拆橋嗎?”
“你我當日各取所需,你幫我穩定南疆局勢,我也幫你登上了聖女之位,如今一切也該到此為止,各歸原處,不必再多做糾纏!”
“好!”紫衣女子突然沉聲說道:“果然不是當初那個落魄的四皇子,聽說前陣子齊國蕭太後要前往盛都恭賀你的登位大典,卻被你拒絕,這才去了齊安太子,看來現在連蕭太後那個老姑婆都已經不被你放在眼裡了,我烏絲媚爾又怎能入了你的法眼?”
“閉嘴!”楚離冷哼一聲,怒聲說道。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嗎?”烏絲媚爾嬌笑一聲,沉聲說道:“聽說前陣子你在登位大典上還准備了鳳印,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子這麼幸運,能嫁給你為後。楚離你在床上的英姿,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是朱家那個小賤人嗎?”鳥絲媚爾突然上前兩步,撿起了地上的紫色衣衫,半掩住胸口的一片潔白,微微抬起眼睛,淡淡的說道:“還是,是那個從你皇宮裡逃出來的丫頭?”
原本沉默不語的燕離突然抬起頭來,眼梢冰冷的瞟向烏絲媚爾豐滿的嬌軀,音聲低沉的說道:“你說什麼?”
“你找了她很久了吧?”烏絲媚爾突然嬌笑道:“以黑衣衛的能耐這麼久還沒找到的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青夏在你手裡?”楚離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四周的空氣霎時間被冰凍了起來,他森冷的目光幾乎要在那女人的身上剜出一個洞來,寒聲說道:“你把她怎麼了?”
“我能把她怎麼樣?我那麼愛你,你喜歡的東西,我哪裡捨得毀掉。”烏絲媚爾突然媚聲笑了起來,面色好似一朵盛開的罌粟,閃動著妖艷的光芒。她緩緩走了過去,輕輕說道:“我不過是請她來我這裡做做客,你知道,我也沒什麼朋友,我的那些寶貝都很喜歡她呢。”
“你對她用毒?”
“呀!”烏絲媚爾突然捂住檀口,一幅很驚訝的樣子,“離你怎麼知道?你還真是了解我。”
“烏絲媚爾,我看你是活的不耐順了。”楚離突然冷聲說道,緩緩的轉過頭來,目光森冷的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捏死你?”
“離,不要嚇我嘛,”烏絲媚爾白了楚離一眼,嬌聲說道:“你也知道的,我的那些寶貝,只聽我一個人的話。我死了不打緊,可是若是連累那位你想要立為楚國皇後的美人,不是得不償失。”
楚離眉梢一挑,沉聲說道:“你在威脅我?”
“呀!”烏絲媚爾笑著說道:“又被你看出來啦!”
“離,你知道的,我向來沒有什麼大的志向,不過是太愛你了,總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你,不如你在盛都旁封一個封地給我,這樣南疆的戰事輕易就可以平定,你我也可以經常見面,長相廝守。”
“你想做淮南王?”楚高眼內鋒芒一閃,寒聲問道。
“呵呵,我的離真是好聰明。”烏絲媚爾高興的拍著手掌說道:“又不是沒有女子被封王的先例,如今淮南王叛逃出國,淮南無主,我身為南疆聖女,正好可以接手掌管,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離,你也知道的,烏絲媚爾很蠢的,她若是被拒絕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大大的眼睛輕輕一轉,眼波流彩。
楚離沉吟了半晌,突然開口說道:“你先帶她來見我。”
“離,你當我是傻瓜嗎?你帶著三千黑衣衛來見我,我怎麼敢把我的救命稻草帶在身邊?你若是答應了我的要求,自然會給你一千活蹦亂跳的老婆。你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你,整日整夜的痛哭,我看著也好可憐呢。”
楚離聞言眉梢一揚,眼內閃過一絲淡淡的鋒芒,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嗎?她很想念我?”
“那是當然,”烏絲媚爾笑著說道:“朱家那個丫頭沒有容人之量,見你寵愛莊家小姐,將她逼出宮來,還派人通知我一起擊殺她。我當然沒有聽那丫頭的,我對離可是忠心不二,一定不會做對不起離的事情。”
“是嗎?”楚離淡淡一笑,坐起身子,將床上的外袍披在肩上,突然抬起頭來說道:“這樣說來,我還應該感謝你的。”
“你我之間,哪裡用得著這樣客套。”烏絲媚爾披著紫色輕紗,站在楚離面前,笑著走上前來,溫柔的半跪在楚離的面前,白皙的手掌輕輕伸進楚離的衣襟之中,摩挲著楚離腹部,輕聲說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你吃我的媚藥,要不要烏絲來服侍你呢?”
然而,就在這時,楚離突然一把將大床邊上的茶碗打碎在地。
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氣裡響亮的響了起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響起,大帳的簾子被人一把掀起,無數森冷的兵器冷冷的對准了床上的女人。
烏絲媚爾眉梢一挑,猛然掩上衣襟,站起身來,玉手輕拍兩聲。南疆兵士的青色長刀紛紛出鞘,對著那群黑衣黑甲的南楚軍士,發出嗜血的寒芒。
原來這對剛才還在床上恩愛纏綿的男女,都在大帳旁邊布滿了自己的手下,只待一個不好,就會沖出來解決掉對方。
烏絲媚爾冷冷的看著楚離,寒聲說道:“楚離,一定要和我撕破臉才善罷甘休嗎?”
“我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楚離冷冷笑道:“況且,你實在讓我感覺很惡心。
“好!’烏絲媚爾冷笑一聲,沉聲說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我之間,早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唰的一聲,一道寒芒陡然揚起,向著楚離轟然怒斬,黑衣衛早有防備,兩方人馬登時動起手來。刀光劍影,響徹一片。無數馬匹同時嘶聲長鳴,徒然間,好似有人在外面驅使戰馬拭營,只聽轟隆一聲,頭頂的大營猛然消失,眾人就暴露在黑夜之下。
漫天冷箭流火沖天而起,烏絲媚爾厲聲叫道:“楚離,你暗算我!”
“你又何嘗不在暗算我?”楚離冷哼一聲,沉聲說道。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烏絲媚爾怒聲喝道,對著身側的一名大漢揮手說道:“孥巴,把他的腦袋給我擰下來!”
名叫孥巴的大漢甕聲甕氣的答了一聲,突然厲吼一聲,猛然掄起手上的磨盤,向著楚離就砸了過來。
眾人誰能想到竟然有人會用巨大沉重的磨盤為武器,好在楚離身手矯健,即便是中了媚藥,仍舊手腳利落的彈身而起,迅速從大床上逃離。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巨大的大床登時被咋成碎片。黑衣衛眾人急忙舉著火把沖上前來,護在楚離的身前,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噗朔的聲響緩緩響起,眾人大驚的看向那片殘破的床板,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從裡面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四下看了眼,正好對上了楚離的眼睛。
“莊青夏……”楚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看著她同樣驚慌失措的表情,想起剛才她就一直藏在這大床下面,一股滔天的怒火突然升騰而起,再也顧不得什麼帝王之儀,楚離厲聲憤怒的大叫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就是莊家的那個女人?”烏絲媚爾尖叫一聲,眼中霎時間閃過一絲狠辣的寒芒,一對這一旁的孥巴狠狠的說道:“孥巴,去將她給我撕成碎片!”
“你敢?”楚離怒聲喝道,兩道劍眉揚起,帶著巨大的帝王威儀。
“我做完了,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烏絲媚爾冷哼一聲,一把甩出腰間的長鞭,鮮紅色的軟鞭霉時間就好似一條靈蛇一般向著青夏襲來。
青夏眉梢一挑,不顧楚離急速奔來的身影,身軀一側,順勢就被軟鞭纏上了腰身。
烏絲媚爾嬌笑一聲,手上登時發力。青夏頓時就好像一只紙鳶一般向著南疆眾人的方向倒去。
“烏絲媚爾,你找死!”楚離目赤欲裂,一刀轟然劈下,剎那間砍斷一名南疆凶人的脖頸,大片的鮮血沖天而起,噴灑在漆黑的夜幕之上,遠處的火把長龍一般的向著大營奔來。
烏絲媚爾眉眼冷厲,寒聲說道:“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要逼我,我就要你最心愛的女人給我一起陪葬!”
說罷,對著孥巴做了一個眼色。那彪悍的大漢猛然沖上前去,一雙巨手就要向著青夏的脖頸抓去。
“青夏!”楚離大驚,面色巨變,高聲驚呼。
剎那間,好似所有人都可以預見到這個女子接下來的命運。
然而只是那麼一秒鍾,原本被拉扯的力量拽倒在地的青夏卻突然好似一只狸貓一般猛然彈地而起,身體在半空中一個矯健的轉折,輕若鴻毛,烏黑的長發劃過一道黑亮的弧線。面色雪白的女子嘴唇緊抿,反手握刀,一把抓住彪悍大漢的身體,雪亮的刀鋒在大漢的脖頸上一劃,一道血線霎時間噴射而出,在火把閃爍中有著詭異的光芒。
轟隆一聲巨響,大漢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像是一座小山一樣,掀起大片大片的灰塵。
大片的驚呼聲幾乎同時而起。
“都住手!不然我宰了這個妖女!”
一聲清麗的叫聲隨之響起,所有人的動作霎時間都停頓了下來,他們愣然的轉過身去。驚悚的發現剛才那個還被烏絲媚爾抓在手裡的嬌小少士竟然瞬時間反客為主,一手勒著烏絲媚爾的脖頸,一手將匕首緊緊的抵在她的咽喉上。
南疆蠻族的士兵頓時就慌了手腳,目瞪口呆的看著青夏冷酷的表情。
“都聽不懂嗎?”青夏冷哼一聲,揮起匕首就在烏絲媚爾嫩白的臉蛋上劃了一道血淋淋的道子。
烏絲媚爾的慘叫聲瞬間響起,眾人哪裡想到她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連聲招呼都不打,霎時間全都驚在了當場。
“小賤人!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烏絲媚爾勃然大怒,一邊哀聲慘叫著,一邊放出狠話。
楚離眉頭一皺,想起青夏當初對待自己的手段,登時轉過頭去,露出不忍目睹的表情。
果然,青夏眉梢一挑,一道狠辣的色彩閃過眼眸,和她白皙柔弱的臉孔十分不相映襯。握著匕首的手一把抓住烏絲媚爾的脖領,另一只手卻陡然揚起,對著女子的俏臉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響徹全場,烏絲媚爾雙眼大睜,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般,她是南疆地位最高的聖女,從出生起就受盡族人愛戴,身份地位之高在南楚甚至可以比擬皇家的公主,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屈辱。過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厲聲叫道:“你……你竟敢……”
“做都已經做了,還問我敢不敢。”青夏冷哼一聲,森冷的語氣說道:“你這個騷浪的妖女,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將你的臉劃個稀爛,看你還怎麼出去勾引男人!”
“你……”
唰的一聲,又是一道血痕劃在烏絲媚爾的臉上,青夏想起這女人在南疆對自己和楊楓手段狠辣的窮追不捨,怒火熊熊升起,寒聲說道:“不長記性。”
烏絲媚爾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座大營,青夏斜著眼睛望過去,刀鋒一般的剜在眾人的臉上。
“還不放下武器嗎?真想看著你們的聖士血濺當場?”
辟裡啪啦的兵器落在地上,一場原本要耗費巨大兵力才能平定的動亂因為青夏的加入,竟在彈指間就接近了尾聲。
楚離面色越發陰沉,冷冷的看著仍舊揪著烏絲媚爾頭發洩憤的青夏,冷聲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啊?”青夏一愣,自己剛剛才幫了他的大忙哎,有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說啊!”楚離勃然大怒,一張俊臉脹的血紅,厲聲喝道:“你為什麼會在床底下?”
青夏俏臉一紅。
完了,被偷窺了床戲的男人,要秋後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