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母子相見
金挽著娟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從學校出來後,娟的胳膊緊緊的纏著金,撒嬌要金陪她去逛街。金現在也想開了,陪就陪吧,娟也算是個大美女了,和一個大美女逛街,也不是什麼難受的事。
一切事都看開點,大城市的女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吧。只要以後不要她做自己的老婆就行了,像娟這樣的女人就適合做情人。要找老婆,就要找柔那樣的,想到柔的溫柔體貼,金的臉上浮起了一道笑容。但是芝芝怎麼辦呢?芝芝也非常溫柔,非常體貼。還有軒軒,一想到軒軒,金的心裡感到一陣刺痛,不知道軒軒現在怎麼樣了。唉,自己的心裡到底喜歡哪個呢?
“沒有營業執照竟然也敢擺攤,全部沒收!”
突然,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粗暴的喝聲。
金向前望去,只見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正在掀一個女人的攤子,並且把一些衣服往停在一旁的小貨車的車廂中扔去,車廂中已經橫七豎八的放有不少東西,看來今天街警的收獲還不少。
那個女人的頭發披散著,不斷的向那幾個人苦苦哀求…
“我們城市的面貌就是被那些隨地擺攤的人給破壞了。”
娟望著前面那個女人,鄙夷的道。
金對於娟的話有些反感。人家也是為了生存,如果有了可以維持生活的錢,誰願意天天被警察趕來趕去,而且一被警察抓住,東西就會被沒收。
金覺得那個女人很可憐。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突然,他感到那個女人有些面熟,她長的好象,好象……
金握緊了娟的手,快步走了上去。
一看清那個女人的相貌,金便感到一股熱血直向頭頂上湧,淚水突然從眼中冒了出來。
“媽!”
金狂呼了一聲,扔下娟,向自己夜思夢想的母親撲了過去。
那個女人一下子愣住了,望著眼前這個突然沖到自己面前的帥小伙子,她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她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認真看了看,沒錯,這就是自己天天晚上夢見的那張臉,這就是自己每天早出夜歸的精神支柱。
“洋兒……”
女人伸出了顫抖的手,試著在眼前這個滿臉淚水的孩子的臉上摸了一下。
金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終於知道了這幾年老媽寄給自己的錢是怎樣賺來的了。
“媽,你以前不是在做生意嗎,現在怎麼……”
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眼淚已經不受控制了。
女人的眼中也閃著淚花,她努力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卻非常的苦澀。
“你們兩個演戲演夠了沒有?快交罰金,我們沒有時間在這看你們的表演了。”
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演戲?一股怒火從金的心底猛的湧了起來。他輕輕的用手拍了拍老媽的肩,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來,望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你們真他媽的刁啊!”
金用舌頭添去流到嘴邊淚水,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洋!”
娟雖然對眼前突然發生的變故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也看出了金對那些執法人員的敵意。她可不想金和他們發生什麼沖突,連忙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金繃緊的胳膊。
“你小子不想活了?”
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上前來,邊嚷著邊向金推去。金輕輕一笑,身體一閃,然後猛的一腳向他的胯下踢去。他慘叫一聲,身體被金踢的飛了起來,撲在了地上。
“你竟然敢毆打執法人員!?”
旁邊的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抽出警棍,向金圍了過來。
金輕蔑的望著他們。他伸手將娟推到旁邊,然後猛的沖上前,對著正對面的一人一拳擊去。在那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慘叫前,他反身一腳向旁邊的一個人踢去。兩聲慘叫傳過,金又是一拳擊向身後拿著警棍向自己抽過來的人,“砰”的一聲,拳頭與下顎相碰,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金的手。
望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執法人員,金掏出一張衛生紙,輕輕的擦去了沾在手上的血,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扔下帶血的衛生紙,轉身走向還在發愣的老媽和娟,一只手挽著一個人,淡淡的道:“走吧!”
穿過驚鄂的人群,金挽著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街道。
在路邊,金攔了一輛的士。
“老媽,你現在住在哪裡?”
坐了進去以後,金望著老媽問道。
老媽猶豫了一會,才輕聲道:“S街D樓V房。”
望著老媽那副猶豫的神情,金的心裡產生了很大的疑惑。他把地點報給司機,待車開動以後,才問出了憋在心裡的疑問:“老媽,以前你不是有個廠房嗎?現在怎麼在街上路邊擺攤了?”
老媽神情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
金將老媽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輕聲道:“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現在兒子來了,我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了。”
老媽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道:“去年我和別人合伙做生意,被人騙了,我做生意的錢幾乎被騙的分文不剩。”
說著,老媽的眼睛又紅了。
金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待她情緒穩定後,又輕聲問道:“從去年開始,你寄給我的錢都是這樣在街上和警察打游擊戰賺來的嗎?”
老媽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www
金深吸了一口氣,血液沸騰了起來,原來自己以前揮霍的錢竟然是老媽這樣賺來的,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發抖。
“是誰騙的你?你知道那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金強壓下心裡的激動,望著老媽淡淡的問道。
“就算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用。她的丈夫的哥哥在深圳當大官,我們斗不過他們的。”
老媽雖然說的很平靜,但她胸部那突然加快的起伏說明了她的內心也非常激動。她的臉上充滿了無奈。
金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輕笑著道:“丈夫的哥哥在當大官?嘿,就算她的丈夫是深圳的市長,只要她敢欺負我老媽,我也要叫她永無寧日。”
“永無寧日”這四個字金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說完以後,他掃了一眼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娟。
“你用那種目光看我干嘛?不要以為所有當官的都是壞人。”
娟毫不示弱的回視著金,嘟著小嘴道。
望著娟那副可人模樣,金心裡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己只不過無意看了她一眼,她用的著那麼激動嗎?
這時,老媽才注意到金身邊的女孩。她微笑著道:“好漂亮的女孩。”
望著老媽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金知道老媽把娟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他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苦笑了一下。
娟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嬌聲道:“阿姨也好漂亮啊。”
老媽聽了,呵呵笑了起來。
金的心裡苦笑不已,娟的小嘴那麼甜,老媽一定會被她迷的暈過頭的。
“洋,你還沒有介紹你的這個朋友呢。”
老媽樂呵呵的道。
“阿姨,我叫張娟。”
在金回答之前,娟便搶著回答了,說完,她還示威著的望了金一眼。
“張娟?恩,好名字。”老媽笑著道。
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甜了。
老媽看著眼前這個可愛女孩,越看心裡越喜愛。
恩,我的兒子的眼光還真不錯。
“洋,你怎麼會來深圳呢?你的爸呢?”
老媽笑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將目光轉向了金。
金傻笑了兩聲,道:“我心裡想老媽了,所以就一個人跑到深圳來了。老爸還在家裡。”、
望著金那真誠的目光,老媽也沒有產生什麼懷疑,她拍了拍金的手,笑著問道:“你也是該出來見見世面了。什麼時候來的?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
“才來不久。因為來時找不到老媽,我也想在外面做出一番事業,所以就給一個老板打工。日子過的還不錯,就是心裡掛念著老媽。”
正說著,車突然停了下來。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
※※※
一走進屋裡,金便皺了一下眉頭。
屋裡的家具也太簡陋了。除了幾把木椅子,幾乎什麼也沒有。
老媽干笑了兩聲,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暗中觀察了一下娟,發現這個女孩仍然樂呵呵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便暗中松了一口氣。
這時,娟的手機突然響了。娟急忙走到一邊去接電話。金在房中慢慢看著,心裡感到非常難受,原來老媽這一年就是這樣過的,為什麼老媽不回去呢,難道老媽寧願在外面吃苦,也不願回去和老爸一起過嗎?
“洋,我家裡來電話催我回去,我要回家了。”
娟接完手機後,神情落寂的走到了金的身邊,輕聲道。
“哦,那你趕快回去了,不要讓家裡人擔心。”
金漫不經心的道,眼睛仍然在房裡周圍望著。
娟咬了咬下唇,然後望向金的老媽笑道:“阿姨,我要回家了,再見。”
老媽轉過頭,微笑著道:“以後常來玩啊。”
“好的,阿姨,洋,再見了。”
說完,娟似乎有些不捨,她又望了金一眼,金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她輕輕的跺了一下腳,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待娟的背影消失以後,金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望著老媽,道:“媽,以後你就什麼也不要做了。兒子現在可以養你了。”
老媽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兒子,笑道:“你有這份孝心我就感到很滿足了。那個女孩很不錯哦,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金一聽老媽提起娟,就無奈的笑了笑,道:“昨天才認識,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如果想見見你的未來媳婦,等會我帶你去我的新家。保證你會滿意的。”
老媽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她驚奇的問道:“還有一個?在你的新家裡?”
金苦笑了一下,道:“什麼還有一個?我不是說了嗎,這個只是我昨天才認識的一個朋友,等會你見到的一個才是你的未來媳婦。”
老媽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你就是粗心,其實剛才那個女孩對你也很有意思的。你有沒有想過將來多娶幾個?”
金不禁大呼頭痛,暗想老媽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開放了?不過多娶幾個也不錯,嘿嘿。
金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絕妙的想法,自己為什麼不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娶為老婆呢?既然過去可以一夫多妻,那麼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呢?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們願不願意。想著,一絲邪邪的笑容從金的臉上浮出。
金站了起來,邊向老媽走去邊道:“媽,現在我就帶你去我的家,以後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吧。”
“那這裡怎麼辦?”
“這些破爛就不要要了,以後找個機會把它們賣掉。”
說著,不管老媽是否同意,金挽起老媽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老媽望著家裡自己熟悉的東西,心裡有些不捨,但她又不想兒子不高興,只好跟著兒子離開了自己的伙伴。
在路上,老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金,來深圳有多久了,怎麼這麼快就買房了?
金呵呵笑著,對老媽說,那是老板送的。
老媽心裡雖然有很大的疑惑,但也沒有再繼續問了。
希望他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老媽的心裡暗暗祈禱著。
※※※
朋友還沒有回來……
宋雨看著緊閉著的門,暗暗歎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必須暫時找個工作了。可是做什麼呢?自己工作的時候,軒軒怎麼辦呢?
宋雨突然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他抬頭望望灰色的天,慘淡的陽光撕裂了虛浮的烏雲,無力的撒在高直的大樓上。
※※※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施利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背後,慢慢踱步走到了劉天的面前。
汗水像雨一樣從劉天的臉上淌到地上,劉天感到嗓子嘶啞,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施利慢慢的蹲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柔聲道:“你知道我是怎樣對待叛徒的嗎?”
任何都有一個極限,恐懼也一樣,恐懼一旦到了極限,人就會發狂。劉天現在已經發狂了,他的腦海裡產生了一個自己從來不敢想的瘋狂的想法。
他的身體仍然在發抖,但他撐在地上的手已經聚集了全身的力量。
“去死吧!“劉天突然狂喝一聲,手猛的向蹲在自己面前的施利的頭部砍去。他曾經苦練過鐵沙掌,他的手可以一下子拍碎三塊磚,如果人的頭被他的手拍中,即使不碎也會噴出腦漿。
施利冷笑了一聲,閃電般伸出了兩只手指。
在劉天驚駭的目光中,他拍向施利的手掌被施利用兩只手指夾住了。
劉天全力發出的一掌,其力量何其驚人,但如此驚人的一掌在半空竟然被施利用兩個手指輕輕的夾住了,且不說那需要多大的指力,僅僅那伸出手指的速度和准度就不能有絲毫的偏差。剛才劉天拍出的那一掌是突然偷襲,即使想躲過去也需要閃電般的反應速度,更不要說是用手指來夾了。
劉天感到施利的那兩只手指比鐵夾還硬。施利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臉色猛的一沉,“咯”的一聲,劉天的手骨斷成了兩截。劉天慘叫一聲,他用牙齒猛的一咬下唇,將頭向施利的懷中撞去。
施利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劉天撞過來的頭,然後輕輕一拍,劉天的身體便軟了下去,臥倒在了地上。
從劉天的偷襲到劉天被施利擊暈,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秒鍾。
施利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回桌子旁,在桌子上的按鈕上按了一下,門慢慢打開了。
“你們都進來吧。”
施利望著門口的兩個保鏢,輕聲道,他的目光又恢復了柔和。
門口的兩人聞言,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都立即轉身向屋內走了進來。
一看見臥在地上的劉天,他們的眼中閃過一道訝色,互相望了一眼,誰都不敢吭聲。
“把他脫下去,捆綁好後關到密室裡。通知黑龍所有手下有小弟的人,明天上午八點在WW集合,明天上午將有一場好戲讓大家看。”
雖然施利的臉上還帶著溫暖的微笑,但進來的兩人卻感到他身上正散發著了一股冰冷的寒氣,他那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和邪氣。一道陰影籠罩著兩人的心。
明天上午會發生什麼事呢?
當金趕到YY餐廳時,六點還差十分鍾。大鼻子和幾個陌生人正在打牌。
“小金,你終於來了。”
一看見金,大鼻子便扔下了手中的牌,向金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那幾個陌生人也都站了起來,含笑望著金。
金笑著拍了拍大鼻子,大鼻子拉著金走到那幾個陌生人的身邊,道:“來,介紹一下。他就是我像你們提起的金哥。”說完,他又拍了拍金的肩。
“金哥好!”
那幾個陌生人都非常熱情,望著金的目光中充滿了敬意。
金因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好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大鼻子又接著對金道:“這幾個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後大家一起要多多照顧一下。”
金對那幾個陌生人也產生了一些好感,聞言連忙道:“既然是你的兄弟,那就也是我金洋的兄弟。”
說完,他們都笑著在一張桌旁坐了下來。
大鼻子點完菜以後,他們開始聊了起來。
通過閒聊,金知道了那幾個人曾經和大鼻子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從社會的最底層爬起來的。最讓金吃驚的是大鼻子以前竟然在白鷹幫當過臥底。白鷹的窩被警察搞了,全是大鼻子和梁一起策劃的。難怪白鷹在一夜間就從人間消失了,原來那一切都是施利在暗中操作。本來金還在心裡奇怪既然西區有這麼多的油水可撈,施利為什麼不搞白鷹,現在突然什麼都明白了。大鼻子以前在白鷹混,那麼他在西區認識那麼多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聊著,他們聊起了女人,男人之間只要一聊女人,關系馬上就會親密不少。很快,金就和那幾個人搞的火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那幾個人的外號金也記住了——刀疤,大頭,歪子。
刀疤他們在十四歲時就和女人睡過,經過他們介紹他們床上的經驗,金感到自己真是受益非淺,他沒有想到床上還有那麼多花樣。
過了一會,菜上來了。
大鼻子說金的酒量大的驚人,其他的幾個人嚷著要和金比酒,結果,除了金以外,其他的人都喝的爬在了桌上。
餐廳的老板將他們都扶進了客房,金雖然沒醉,但感到有些困,便也要了一件客房,躺到床上呼呼睡了起來。
一直到十點多,金才醒來。
一看表,金便從床上彈了起來。該去找那個騙自己老媽的女人的麻煩了。
金走到大鼻子他們的客房,發現他們睡的像死豬一樣。算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聽著他們的打鼾聲,金心裡想著,輕輕的退了出去。
金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到了街。下車後,金找到了老媽說的房間號。
窗口隱約有燈光透出,裡面有人。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然後伸手按響了門鈴。
“誰呀?”
裡面傳來了一個雄厚的男人的聲音。
“是我!”
金隨意答了一句。
一般只要屋裡的人聽到一句“是我”,便會誤認為外面的人是熟人,只有熟人才會這樣回答。因為外面光線很暗,問話的男人通過防盜門上面的眼也看不清金的相貌,但因為金回答的很快,屋裡的男人也沒有戒心,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而且他心裡也不怕,今天家裡來了幾個朋友,這些朋友都是黑道上的,如果今天晚上有人敢來自己家裡鬧事,那他是找死。
門一打開,金便閃了進去。
“你是誰?”
開門的男人愕然望著突然冒進來的金,詫聲問道。
金沒有回答,他輕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叫張章?”
男人望著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金,茫然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
金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猛的抬腳向張章踹去。
張章一不留神,被金踢中了小腹。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後撞去。
金像影子一樣跟著他飛出去的身體,待張章一落地,金便用腳壓住了張章的胸。
這時,大廳裡的人聽見了張章的慘叫聲,紛紛沖了出來。
看見張章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用腳壓在地上,雖然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明白這個陌生男人是來者不善。他們連忙轉身跑回了大廳。
操,難道這些人看見自己的英勇形象,都嚇的不敢跑回去了嗎?金望著那幾個又跑回大廳的人,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突然,剛才跑回去的人又沖了出來,不過這次他們的手上都多了一把砍刀。
原來是回去拿工具去了。金冷笑一聲,飛起一腳,向一個砍向自己的家伙踢去,那個人的身體向後倒飛而去。金一個轉身,閃到另一個人的後面,對著他的頭一掌拍了下去,那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暈了過去。
還剩下一個了。金用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頭發,望著最後一個拿著刀的人微微的笑著,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那個人完全嚇傻了,他在外面混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身手這麼敏捷,動作這麼快,笑容這麼邪氣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狂喝一聲,向金砍了過去。
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憐惜,然後猛的跳了起來,雙腳在半空中對著那個人連踢了六下。等金落地時,那個人早就失去了知覺。
今天張章終於知道什麼叫可怕了。他本來想爬起來和自己江湖上的朋友一起來教訓這個敢踢自己的家伙,誰知自己剛爬起了一半,自己的三個朋友都臥到了地上。張章的身體僵在了那裡,傻傻的望著金,絲毫不敢動彈。
“兄,兄弟,我,我們有什麼仇嗎?”
看著金向自己走了過來,張章感到全身都在發抖,結結巴巴的問道。
金走到他的身前,然後蹲了下來。他伸出手,笑著在張章的臉上擰了一下,道:“我們沒有仇,我是來找你老婆的。不過看你有些不順眼,就順便在你身上發洩一下。”
看著金那天使般的笑容,張章一時感到苦笑不得,因為看自己不順眼,就在自己的身上發洩,這,這是正常的人說的話嗎?
“你的老婆在家嗎?”
金笑瞇瞇的問道。
“不,不在。”
張章又變的緊張了起來,心想他找我老婆干什麼。
“哦?不在?”
金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目光轉向自己修長的手指,聲音突然轉冷:“你的老婆曾經騙走了我二十萬人民幣,我今天是來要債的,既然你老婆不在,那你拿出二十萬,我就走人”
張章的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他嘶啞著嗓子道:“我們,我們家裡沒有,沒有這麼多錢。”
“沒有嗎?”
金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猛的一腳向他踹去,張章嚎叫了一聲,被踢的鼻血長流。
金從地上撿起剛才踢落的砍刀,然後再次蹲了下來,將刀在張章的臉上慢慢滑動著,微笑著道:“不知道這把刀夠不夠快。”
話音一落,金掄起刀向他的臉上砍去。
“啊!”張章狂叫了一聲,一道液體從下體流了出來。
“你鬼叫什麼?我還沒有砍下去呢。”
金在刀即將要碰到張章的臉皮時停了下來,他突然聞到一股騷臭味。
“他媽的,你竟然隨地小便?”金皺了一下眉頭,用刀身在張章的臉上拍了一下。
“我再說最後一遍,拿出二十萬,我就走人,不然,嘿嘿。”
金對著砍刀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好,好。我馬上去拿錢。”
張章被金剛才那一刀差點嚇破了膽,連聲答道,他再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
宋雨已經在門口呆呆坐了一個下午,夜幕悄悄降臨了,月光如水般洗滌著他那孤寂的面容。
他靜靜的思考著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自己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自己既然無法給軒軒幸福,那帶她出來干什麼呢?自己是不是錯了?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難道離開了家族的庇護,離開了父親,自己就無法生存了?
自己為什麼像個廢物一樣?難道只有靠別人,自己才能生存下去嗎?
想著,他感到全身一陣乏力,內心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填滿了他的雙眼。
軒軒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的坐在旁邊,雖然她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話,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落淚,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不帶自己去吃飯,但她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時時看看哥哥,時時望望夜空,涼風吹到人的身上,格外的清爽。夜色如水…
她不想打擾哥哥,這幾天她好象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她的大腦中時時冒出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的笑容,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每當她看見那個男人的笑容時,她都會感到非常親切,那個男人給自己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個男人是誰呢?每當軒軒想繼續思考下去時,她都會感到心很痛,頭很痛,然後那個男人的容貌就會逐漸模糊,逐漸消失。然後,她的心裡便會變的空蕩蕩的,空蕩蕩……
但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個男人不是眼前的這個哥哥。
軒軒,你餓嗎?
宋雨的終於說話了。他將頭轉向軒軒,輕輕的問。聲音很溫柔,很飄渺。
軒軒抬起頭,望著宋雨那被淚水洗過,而變得深邃明亮的大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帶你去吃飯吧。
宋雨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抬頭望向空蕩的夜空,空中只有幾顆黯淡的星散發著微弱的光。
一陣風吹了過來,吹亂了軒軒的長發,也吹亂了宋雨的心
第三十四章好戲上演
金提著小包,吹著口哨向家裡走去。
小包裡裝的是八萬塊的現金和一些金銀首飾。張章家裡的確沒有二十萬的現金,他家的錢大多都存在銀行。金看他可憐,便拿了一些貴重的東西抵帳。
不過金感到也不錯,因為抵帳的首飾中,還有一顆鑽戒。
自己到現在還沒有送過柔什麼東西,那顆鑽戒就送給柔吧。金心裡想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柔,老媽,我回來啦!”
金打開門後,便向裡面走去,大聲喊道。
“金,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
柔正穿著睡衣坐在大廳裡看電視,一看見金,便連忙站了起來,向金迎去,臉上充滿了倦意,但望著金的眼睛仍然非常明亮。
金心裡不覺感到幾分愧疚,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柔竟然還坐在大廳等自己。他將小包扔到了沙發上,然後一把抱住了柔,向柔的小嘴吻去。
柔也踮恰了小腳,柔潤的嘴唇和金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金一邊吸吮著柔的柔滑的小舌頭,一邊將手從柔的睡衣裡伸了進去,緊緊的捏住了柔那高挺的**。
柔嬌嚀了一聲,輕輕的抓住了金那不老實的手,然後離開金的嘴,喘著氣道:“不要那麼急嘛,先去洗澡吧!”
金輕笑著捏了一下柔的乳頭,然後將手拿了出來,輕聲問道:“老媽呢?”
“已經睡了。”柔嗔了金一眼,小聲答道。
一把拉著柔,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從包裡將鑽戒拿了出來,輕輕的戴在了柔的手指上,溫柔的道:“送給你!”
柔被這突然降臨的驚喜驚呆了。她癡癡的望著金戴在自己手上的鑽戒,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真的是他送給我的嗎?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嗎?難道,難道他真的願意娶我?難道他一點也不嫌棄我嗎?
柔一時百感交集,淚水不知何時悄然滑下。
金看到柔突然哭了,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連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輕笑著道:“沒事,我是太激動了。這只戒指真漂亮。”
金暗暗松了一口氣,女人的心事真是難於讓人捉摸啊。他站了起來,笑著道:“你喜歡就好,以後你可不要再隨便哭了,弄的我緊張死了。”
柔抬起頭來,眼中晶光閃閃:“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哭了,我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金淫笑著在她的臉上擰了一下,道:“我去洗澡了,你趕快到床上准備准備。今天晚上我要和你戰到天亮。”
“噢,天啊。”柔的兩眼一翻,嚇的倒在了沙發上。
因為害怕嘈醒了老媽,金這次做的非常溫柔,但無論再溫柔,如果那種事持續做了幾個小時,女人也會受不了的。
剛開始,柔只是小聲呻吟,到了最後,柔也忍不住了,完全變回了蕩女,一浪高過一浪的淫叫快要將金的耳膜震破了。更不要說隔壁的老媽了。
金始終想不通平時那麼溫柔的柔,到了床上怎麼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算了,反正老媽估計也被嘈醒了,自己就好好發洩一下吧。金心裡想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動作突然變猛。
柔一看見金嘴角的笑容,便意識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她馬上開始吸氣,可是在金的動作實在太猛,柔剛吸完一口氣,便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到了最後,金的耳邊充滿了柔的可憐的求饒聲,但柔那求饒聲,反而激起了金心裡更加原始和黑暗的一面,他感到自己正在征服世界,所有的生靈被自己踐踏的在腳底,金已經完全瘋狂了……。
終於,金狂吼一聲,射出了體內的精華。
他爬在柔那光滑的身軀上,重重的喘息著,柔緊閉著雙眼,小嘴一張一合,金睜開朦朧的雙眼,他心裡突然產生了想觀察柔的美體的沖動,當他一看見柔的光滑的身軀,全身便猛的一震。
這是我剛才做的嗎?
金望著柔身上到處都是紅色的手掌印,在她的脖子上,還有幾排整齊的牙齒,那凹下去牙印上還微微透著紅色的血跡。
這些都是我剛才做的嗎?
金的心一陣冰涼,他伸出微微抖動的手在柔那被自己虐待過的身軀上輕輕撫摩著,柔的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她慢慢的睜開雙眼,望著金那充滿愧疚的臉,微微的笑了一下。
“沒關系的。”
柔知道金現在心裡一定充滿了自責和愧疚,她伸出雪藕般的胳膊,在金的臉上輕輕的撫摩著,柔聲道。
“對不起,剛才,剛才我太粗暴了……”
金變成了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低聲道,望著柔的目光充滿了悔意。
“真的沒事,很晚了,睡覺吧。”
柔說著,輕輕的挽住了金的脖子,然後將金的頭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金的臉緊貼著柔那柔軟的**,舒服的想呻吟。
柔,對不起。帶著對柔的歉意,金在柔的輕輕撫摩下,意識逐漸迷糊了……
剛睡了一會,金便被那煩人的電話鈴聲嘈醒了。
金暗罵了一句,十分不情願的從被窩裡爬了起來,伸手拿起了話筒。
“喂,誰呀?”
金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小金嗎?我是老梁。”
“啊,梁哥啊,有什麼事嗎?”
“施哥通知我們今天八點去WW集合,你快點准備一下,現在已經六點了,千萬不要遲到了。”
“現在六點了?”
金驚訝的問了一句,然後向床台上的鬧鍾望去,看清鍾上的指針後,金心裡苦笑了一聲。
“好,我馬上就穿衣服。”
“恩,就這樣了,記住不要遲到了,我掛了。”好,再見。“”砰“,金輕輕的掛上了話筒,心裡苦笑不已。
他望了一眼睡的正甜的柔,柔的臉上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突然,他又看見了柔脖子上的牙印。
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金心裡又湧起了一股對柔的歉意,他苦笑了一下,慢慢穿起了衣服。以後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再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了。
金心裡想著,穿好衣服後,悄悄的走出了臥室。
洗刷完畢以後,已經七點了。
該出發了,金又伸了個懶腰,然後打開了防盜門。
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清晨的風吹到人的身上,讓人感到格外的愜意和涼爽。
金望著正在路邊散步的幾個老人,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沖動。反正時間還早,自己就跑步過去吧。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跑過步了,跑步對身體有很大的益處,今天就跑跑吧。
想著,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甩了甩腿,猛的向前沖去。
金越跑越快,很快就趕過了幾輛摩托車。”天啊,那是人嗎?“
摩托上的人望著很快就消失了的金的背影,驚聲叫道。
當金趕到WW時,WW的大門是開著的,裡面已經聚滿了人。金望著密密麻麻的人頭,心裡暗吃了一驚。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發生了什麼事?”小金,我們在這,快過來!“
金的心裡正疑惑著,遠處突然傳來了梁的聲音。
金舉目望去,只見梁正站在前面台子上向自己招手,大鼻子和蕭海也站在他的旁邊。他們倆正向自己擠眉弄眼,做著鬼臉。
金沖著他們笑了笑,然後擠了過去。”小金,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對勁?是不是昨晚在床上太操勞了?“
金剛剛擠到梁的身邊,大鼻子便嘻嘻哈哈的在金的臉上摸了一下。”是啊,唉,男人的命苦啊。“
金故意露出了一個苦瓜臉。”你大爺,我們羨慕的要死,你竟然還叫苦!“
蕭海笑著對著金捶了一下。
金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待笑完後,金轉向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梁,問道:”梁哥,今天怎麼了,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梁的嘴角掀起了一股冷酷的笑容,眼睛望著場中,輕柔的道:”等會你就知道了。過一會就有好戲看了。
金突然感到梁今天有點與往常不一樣,他整個人好象處於極端的亢奮中,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冰冷至極的光芒,光芒夾雜著幾分興奮,幾分殘酷。
金心裡正疑惑著,人群突然騷動了起來,下面的人自動分開了一條路,接著幾輛摩托車開了過來。摩托車的後面好象拖著什麼東西。
金凝神望著,心裡大吃了一驚,摩托車的後面拖的竟然是一個人。那個人的頭部,雙手和雙腳都被用一根很粗的繩子綁著,繩子的另一頭分別綁在開過來的五輛摩托車的後部。
梁激動的全身抖了起來,嘴角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好戲終於上來了。”
蕭海和大鼻子望著下面的摩托,眼中也充滿了興奮。下面的人群明顯騷動了起來,大家望著被摩托拖在後面的那個人,眼神非常復雜——有同情,有惋惜,有幸災樂禍,還有害怕。
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被摩托拖在後面的人是誰?好象不少人都認識他?金一頭霧水,心裡隱隱對那個被拖得全身是血的人產生了幾絲同情。
那五輛摩托開到場子的中間以後,突然掉轉方向,分別向五個方向分開,那個被綁住頭,手,腳的人慘叫了一聲,身體被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正個身軀成一個“大”子,懸在半空中。
這時,也開進來了一輛小轎車,車開到場中停了下來,然後車門打開,走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施利。
施利剛剛下車,人群便再次騷動了起來,人人都一臉的興奮,望著施利的目光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施哥好!”
場中的人突然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喊聲。
施利微笑著向大家招了招手,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梁這邊。
金突然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施利,金的心裡就升起了一股恐懼,一股讓人心跳不已的驚慌。
施利向梁輕輕的走了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道,大家突然都靜了下來,天地間只剩下摩托的“隆隆”聲。
“施哥好!”
梁將事先准備好的椅子讓了出來,恭敬的低下了頭。蕭海和大鼻子都有些慌張,他們悄然的退到了一旁。金看大家都退開了,便也准備向旁邊退一下,他剛向後退了一步,施利突然將目光轉向了他,微笑著道:“你和梁就站在我的身邊吧。”
“是,施哥!”
金點了一下頭,便停止了後退。
施利滿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大家都屏住呼吸望著梁,等候著他的發言。
施利微笑著將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被他掃到的人無不感到舒服到了極點,那目光中充滿了慈愛和憐惜,大家這段時間心裡所聚集的怨氣都在那慈愛的目光中融化了。現場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陶醉的表情,除了金。
金感到眼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充滿深意,突然是他的眼睛,仿佛含有什麼特殊的魔力,可以控制人的心神,可以讓人發狂,可以讓人恐懼,也可以讓人沉醉。
金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荒唐的想法:施利是不是一個巫師,或者是曾經學過巫術?畢竟,巫師在現在這個世界的確存在,而且他們所施展的巫術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金的心裡正想著,施利突然將頭轉向金,淡淡的笑了一下。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背上陡然冒出一股冷汗。
幸好施利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以後,便又轉向了下面,他的目光突然變的冰冷,望著場中被五輛摩托拽在半空中的人。
“今天將大家召集起來,是想讓大家看一下叛徒的下場。”
施利望著場中的那個血人,嘴角掀起了一股冷酷的笑容,接著道:“我想絕大多數人都認識被摩托拉著的那個人吧?”
場中的有不少人的呼吸突然變的急促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施利慢悠悠的接著道:“那個人名字叫劉天,曾經是我的左右手。”
他的話一出口,金的心便猛的一驚。
那個人竟然是和梁齊名的劉天?那個人就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劉天?
望著下面那個全身是血,身體不斷**的人,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梁會如此興奮了,也明白了為什麼大家看那個人的眼神不對勁了,真沒想到,曾經風光一時的劉天會落個如此下場,不但金沒有想到,場中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
剛開始沒有認真看的人一聽施利說被摩托拖在後面的人是劉天,馬上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在半空中不知是死是活的血人。
施利掃了大家一眼,然後又道:“他,背叛了我,也就是背叛了黑龍,今天,我要用黑龍家法裡的極刑來懲辦他。”
他的話音一落,下面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金雖然不知道黑龍家法裡的極刑是什麼,但看大家的表情,心裡已經隱隱猜到了個大概。
施利突然站了起來,陰冷的話語緩緩從口中傳出:“現在開始行刑——五車分屍!”
下面的人馬上向後退開了。人人緊盯著場中心的劉天,目光中充滿了緊張,興奮,狂熱,新奇……
梁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他向前走了幾步,極目向前望去。金也上前了幾步,金的心裡雖然對這種做法非常反感,但他也沒有辦法阻止慘劇的發生,同時,他心底竟然也浮起了幾分興奮,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心裡竟然對即將來臨的分屍畫面產生了一些期待。
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金對於自己心裡的那股噬血的興奮感到有些恐慌。
騎在摩托上的人一得到命令,馬上開始逐漸加強馬力。一陣陣“隆隆”聲響過,劉飛的四肢被粗繩拉的筆直,他的面容變的像魔鬼一樣可怕,一股股鮮紅的血逐漸從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裡向外淌出,空中回蕩著他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獄,又仿佛來自人的靈魂的最深處,已經有人悄悄將目光移開了。
施利的嘴角始終帶著那絲冷酷的微笑,笑的無比詭異。
金的心裡充滿了嗜血的狂熱,他隱藏在靈魂最底處的黑暗已經被眼前的血腥場面喚醒了。
摩托的響聲越來越大。
“啊!”一聲慘叫傳過,鮮血飛濺,空中仿佛落下了血雨。五輛摩托仿佛脫韁的野馬,帶著血淋淋的手,腿和人頭向人群沖去,人頭在半路上突然從繩上脫落,滾到了地面上,留下了一行血水。
人群裡有人狂叫了一聲,向外面逃去,整齊的隊伍瞬時亂了。
“不要騷動!都站回原位!”
施利突然狂喝一聲。
那五輛摩托也在駕駛員高超的駕駛技術下及時停了下來。
大家聽見了施利的喝聲,馬上都停了下來,人群逐漸平靜了,但有些人蹲下身嘔吐了起來,沒有人敢再向場中望一眼。
場子的正中心留下了一個沒有頭,沒有手,沒有腳的血肉模糊的屍體,腸子落了一地。
施利的心裡充滿了極端的變態的滿足感,他望著那些惡心的內髒,一臉詭異的笑容。
當金看到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後,心裡竟然沒有絲毫惡心的感覺,相反,他還感到非常刺激。
“好了,大家現在可以走了,一個一個的離開,不許喧嘩!”
施利待周圍都靜下來以後,才不慍不火的吐出了一句話。
很快,人基本上都走完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幾個人,開始打掃場中的髒物。
“你過來一下。”
施利將目光移向梁,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徑直向屋內走去。
梁向金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連忙跟了上去。
待施利和梁的背影消失以後,金,蕭海和大鼻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們也走吧。”
蕭海望著金和大鼻子,苦笑著道。
金點了點頭,然後和蕭海,大鼻子“逃”離了刑場。
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一個空曠的街道後,蕭海和大鼻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媽的,太惡心了,老子差點吐了。”
大鼻子大口的喘著氣,一邊翻著白眼,一邊用手捂著脖子,裝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老兄,雖然有些惡心,但也沒有你這麼誇張吧?那個劉天到底怎麼回事?他的下場也太悲慘了一點吧/?”
金笑著拍了一下大鼻子,眼中充滿了疑問。
大鼻子收起鬼臉,沉思了一會,道:“施哥不是說了嗎?他背叛了黑龍,所以就,嘿嘿。”
大鼻子的臉上充滿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但他到底做了什麼?就算說他背叛了黑龍,也應該把他做過什麼背叛黑龍的事說出來吧?”
蕭海上前拍了拍金的肩,望著金輕聲道:“施哥說誰犯了什麼錯,是從來不說原因的,也沒有人敢懷疑施哥的話。施哥說的任何話都是正確的。”
金的心裡再次震驚了。按照蕭海這麼說,施利在黑龍豈不是像古代的皇帝一樣?如果誰的勢力威脅到了他。他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讓那個人死。
金的心裡隱隱有一個預感:現在劉飛死了,黑龍除了施利,地位最高的就是梁了。如果某一天梁的勢力過與龐大,那麼梁可能會遭受與劉天一樣的下場……
想著,金全身驚起了一股冷汗。
金迷迷糊糊中也沒有聽清蕭海和大鼻子又說了些什麼,最後他們在十字路口分開了。金看了看表,才剛剛九點,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不如去找鄭婧婧玩玩吧。
一想到那個害羞的女孩,金的嘴角便露出了一絲邪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