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災禍並未降臨,呂良候自此也再未於朝堂之上出現過。
弄寒一心於練兵,也沒有興趣玩權弄勢。
漸漸地,人們的神經開始鬆懈,提著的心也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肚裡。
……
由後宮引起的一這連串事件終於風過浪平,人們著實過了好一陣消停的日子。
靈舞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她跟孔軒兩人經常就像傻子一樣撫著圓滾滾的肚子,然後呵呵地笑。
孔軒喜歡把耳朵貼到她的肚皮上去,然後說能聽到寶寶在說話。
每每這時,靈舞便會笑他是傻子。他也不辯,反倒說:
「傻子就傻子,傻子娶了美媳婦兒,讓我傻一輩子都樂意。」
兩碗甜湯送進屋去,小蟬靜靜地退出。
深秋的風已是極涼了,站在院子裡的一顆銀杏樹下,小丫頭嘴角漾起一絲清淺地微笑,輕輕地靠了上去。
轉瞬間,思緒萬里。
她還記得,那一年,在居客宮的院子裡也有這樣一顆銀杏,只是沒有這一株這樣粗狀。因為之前侍候的丫頭柳兒猝死,她被掌事太監派去侍候住在那邊的一對師徒。
當她怯生生地走進宮院時,正看到一個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就像她現在這樣,靠在那顆銀杏樹下,手裡還捧著一包藥材,正在跟對面一個瘦弱的少年說著話。溫文爾雅、清新俊逸,一時間,她竟看呆了。
那時候那個叫做伍兒的少年不大愛說話,可是人卻極好,看到她在吃涼飯菜,竟還把自己的那一份分出一些來給她吃。
自那之後,她便立志追隨,隨那少年,也……也想隨那公子。
轉眼經年,數番悲喜迭起,終換得今日柳暗花明。
只不知當年銀杏樹下的儒雅公子……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