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無意識地擺擺手,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再做糾纏,只道:
「有什麼實不實話的,也許這一切到頭來都只是一場不完美的夢。也有可能,那個人……我自己都再也見不到了。」
「其實……」靈舞走到一張椅凳前坐了下來,「我若是想查,也未必查不到的。四個月前,你曾隨新月出宮,到屋山莊園去住了一陣子。我想,你和他的故事,應該是從那裡開始的吧?」
靈舞當然知道,這麼長時間她不可能不去查。
可是查了又能怎麼樣?
當她知道朝陽是跟著新月一塊兒出的宮時,竟是退縮了。
是的,她不敢再查,因為事關新月。
靈舞明明知道,最簡單的莫過於直接去問新月,就算她不知究竟,但至少也該知曉大概。
怎奈,她現自己竟是害怕再見到那雙眼睛。大年宮宴上,那雙眼給她的烙印太深,深到偶爾想起,仍是滿身顫慄。
那是一雙充滿著惡毒的怨恨的眼,當新月用那樣的目光看向她時,就像是惡鬼,來自地獄。
所以她放棄,寧願日日對著守住秘密一字不露的朝陽,也不願再見那新月一次。如果能夠就此把她忘記,那便最好。
朝陽像是明白她的心思,只笑笑,道:
「怎麼不再查了呢?是不是也現皇姐很怪?」
「你知道?」
「嗯。」朝陽點頭,「打從四歲起就知道她有兩張臉!」
「兩張臉?」靈舞側頭看去,等著她將話繼續。
朝陽卻又搖搖頭: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到底怎麼回事,只是知道她會在突然間對一個人現出極凶殘的表情,瞬間之後,又可以用一張乖巧討喜的臉轉對他人。」
「就是這樣。」靈舞點頭,長長地吸了口氣,「原來她從小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