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舞有留意在春櫻出聲的同時,朝陽正迅地把一樣東西藏到了袖子裡。
她也不問那是什麼,既然人家藏了,便說明是不想給她看的。只是道:
「我剛從徐婕妤那邊回來,她生了個小皇子。」
朝陽轉身站起,春櫻趕緊去扶。
孕期的反映讓她愈的清瘦,不過靈舞知道,讓她眉眼無神的原因卻在於孩子的父親。
這一個多月她試過苦口婆心,也試過威逼利誘,甚至搬出孔軒來嚇唬她。
但是沒有用,朝陽像是鐵了心一般,不論怎樣,就是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後來她也就不問了,反正她知道,等到朝陽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或者那男人再次出現,或者……她也該自動來求自己了。
「徐冬兒……」朝陽像是在回想,即爾道:「對了,是宮宴上的那個大著肚子的婕妤。」說完,再轉看靈舞,竟問她:「你去看了?」
「嗯。」靈舞點頭。「她難產,我幫她施針助產,保她母子平安。」
「為什麼要幫她呢?」朝陽不解,「難道你不恨麼?」她轉向窗口,「知不知道,在這座皇宮裡,就因為皇妃的子嗣,有多少人成了犧牲品?又有多少人終年見不得陽光?」
靈舞知她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德太妃。只是她與她們不同,她說:
「我也是有怨的,但是始終是個大夫……」
「就像那日幫了我嗎?」朝陽撫著自己的肚子,「那時候讓春櫻去找你,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對於你獨寵於皇兄的事,其實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我甚至只在冊妃大典的時候遠遠的望過你一眼。是真逼急了,這才想了這個法子。沒想到……」
「沒想到我真能幫了你的忙?」靈舞看向她,「可是對於我這個恩人,你卻是連句實話都不肯說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