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靈庭之秋 正文 No.116 隱患
    雅敘?奧魯克孜抬頭望著那半空中的巨大冰晶。()雅敘?奧魯克孜知道,公牛阿圖姆--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瓦史托德如今就被冰封在那裡。只要、只要自己能將那個瓦史托德吞噬,一定能在瞬間恢復到自己的巔峰狀態!到那時,那個該死的死神想到這裡,雅敘的心中就不由的升起一陣報復的快感!

    雅敘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便原地坐下,只是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些許體力便高高躍起,向著那半空中的巨大冰晶砸去。

    只是,雅敘?奧魯克孜不知道的是。從一開始他便被人盯上了。秋葉家的女僕蓀蓀可是最擅長隱匿最擅長用毒的。源一不允許蓀蓀出手怕她暴露,但這並不影響蓀蓀在將要逃走的敵人身上偷偷留下自己的標記--微量的,白蛇姬蓀蓀特有的毒素。不致命、甚至連一絲影響都不會有,同時也很難會被覺察到。但是,只要被沾染上那麼一點點就會被打上獵物的標記,無論走到哪裡,最終都會被找到,淪為蛇口之食。此時的蓀蓀和紅就靜靜呆在不遠處,靜靜觀察著這大虛的一舉一動--穿著完全隱藏靈壓的特殊義骸,在這樣一個實力受損的大虛面前隱藏自己的行蹤對她們來說可是再輕鬆不過了。

    秋葉家的人,可是都有自己的專用義骸呢!

    雅敘?奧魯克孜大笑著,一拳一拳不斷砸在堅硬的冰面,彷彿根本不知道疼痛一般--也許是真的不會覺得疼吧?大虛據說可是有靈壓凝聚形成的堅硬鋼皮的,何況是像它這樣瓦史托德級大虛呢?而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堅硬冰層也在這瓦史托德面前漸漸出現裂痕。

    裂痕越來越大,漸漸的已經佈滿整個冰面了。雅敘?奧魯克孜高高跳起,傾盡全力凝聚出一顆虛閃轟了上去!之前之所以不用虛閃是怕被遠處的死神營地現,但是現在不同了,只要一個虛閃就可以把這佈滿裂痕的冰晶轟碎,而後裡面的那只瓦史托德就是自己的了。只要吃掉它,自己就會恢復到巔峰狀態--它巴不得那些死神們聞訊趕來調查呢!那樣它就又可以小小的吃一頓了!

    要知道,在營地裡可是只有源一一個人曾經出手對付過雅敘?奧魯克孜。況且那個冰塊小子和阿圖姆對決之後恐怕一時半會也不會恢復--這就是死神的弱點,虛無論受怎樣的傷害,只要能吞噬到足夠量的同類或者死神就能瞬間恢復,然而死神卻不能!在雅敘?奧魯克孜想來,現在整個營地中能對自己出手的只有那個死神的少年一人了!

    煙霧消散,巨大的冰晶碎裂了。雅敘?奧魯克孜知道,自己必須快點了。那些原本在這附近的虛都因為懼怕著這支隊伍而遠遠的躲開了,但是雅敘可不相信,那些低智商的野獸能夠抵擋的住那個死神少年奇特靈壓的誘惑--它們,無數大大小小的虛一定正在向此處趕來,今夜,注定不會寧靜!

    雅敘?奧魯克孜得意的笑著,只要一想到那些死神們被虛群撕碎的情景他就不覺的會興奮。無數破碎的冰晶在它面前落下,公牛阿圖姆那不算龐大但卻異常健壯的身影也一同落了下來。而後,雅敘?奧魯克孜的笑容凝滯了。無數的冰晶在下落的過程中飄散成最基本的靈子,然而在這美麗的景色中,公牛阿圖姆居然喘息著,站了起來!

    「是你麼,蕭龍?庫方?我說過,我不需要你!更不需要你的幫助!」

    阿圖姆喘息著,只是它那狼狽的形象卻並不像他的話語那樣強硬。看到這樣的阿圖姆,雅敘?奧魯克孜突然笑了,而後一個響轉出現在阿圖姆身後,抬手便向這狼狽的瓦史托德攻去。

    阿圖姆只覺得一陣冷風吹過,長久廝殺積累起的本能在著關鍵時刻促使它抬起手臂勉強擋下這一擊。而後,阿圖姆便被遠遠的振開了。

    「你是誰!」公牛阿圖姆冷冷問著,彷彿是因為長時間被冰封而影響到了它的五感。

    「呦,好久不見了,阿圖姆。沒想到你被一個小孩收拾的這麼慘啊!丟人的傢伙!」

    雅敘?奧魯克孜嘲笑著。只是阿圖姆卻也從雅敘那紊亂的靈壓中感覺到了,對方的狀態似乎也並不比自己要好上多少。

    「一時大意,不過你也並不比我好上多少吧?雅敘?奧魯克孜!」

    瞬間,雅敘的嘲笑凝滯了。他像是被揭到傷疤一般,直接就衝了上去准本趁對方還為完全恢復將它解決掉。只是食物而已--虛與虛之間也許會因為某些原因而短暫的合作,也許會因為弱小而不得不群居在一起,但是卻絕對不會有同伴--無論是有自我意識還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虛總是缺少一些人類應該有的東西。所以,沒有破面化的虛,只能被稱為「它」!

    雅敘?奧魯克孜和公牛阿圖姆--這兩位虛圈曾經的霸主如今就像是兩個鬧彆扭的孩子一樣,用最原始的方法打鬥著。他們的傷都有些過重了,釋放那些技能太過耗費靈壓,並且所需的時間會遠比平時要長的多,對方很有可能趁此機會撲過來給自己致命的一擊。兩隻大虛就這樣戰鬥著,高再生緩慢的恢復著傷口,彼此氣喘吁吁。

    夠了,已經沒有力氣再打下去了。然而梁子已經結下了,不將對方盡快消滅的話以後恐怕會很麻煩。兩虛很默契的不再動手,互相盯著對方平復著呼吸,慢慢積攢力氣。只是,不遠處的紅似乎也看夠了,從沙丘之後慢慢走了出來。

    「嘛,一次就遇到兩隻獵物呢,今天的運氣似乎是特別的好啊!」

    紅一臉吃驚的說著,彷彿是上山打獵的獵人遇到了兩隻重傷的公熊一般大呼1bsp;雅敘?奧魯克孜和公牛阿圖姆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紅,眼中全是驚駭。因為這麼近的距離,自己竟然無法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靈壓--被什麼隱藏了起來。雅敘?奧魯克孜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死神的少年時,那少年的靈壓也是突然出現的--是被隱藏了起來。死神在那麼多年前便有了那樣完美隱藏靈壓的能力麼?

    「人類?今天似乎不是你的幸運日呢!」公牛阿圖姆說著,一絲冷笑掛上嘴角--從最初的驚駭中恢復的它居然將紅當成了人類!雖然想不通為什麼人類會出現在虛圈,但是死神既然都能大舉入侵到這裡,那麼人類能再這裡出現也就不會是什麼無法解釋的事情了--這個世界太愛瘋狂了,但是有一點確實清楚的,那就是--只要搶先吞噬這個「人類」,自己就能收拾掉對面那個「沒角鹿」!反之亦然!

    紅愕然,而後一絲精緻的微笑掛上嘴角,那是秋葉家女管家的招牌式惡魔微笑--微笑的普蕾西娜,據說這笑容曾經讓不諳世事的xp娘動容!

    只是,可憐的阿圖姆似乎並沒有明白這些,在它看來:對面的女人要麼是太過自大,要麼就是瘋了!然而下一刻,阿圖姆卻笑不出來了,因為它看到,對面的女人手中居然有靈子在凝聚,只是瞬間便形成了一張靈子弓箭!

    滅卻師!如果是平時的話,阿圖姆根本不會把這種即將滅絕的古老物種放在眼裡,只是現在自己身受重傷,情況比較特殊。況且,在久遠的過去,底比斯阿圖姆曾經有緣見識過一種名為切魂之物的東西--能夠來到虛圈深處的滅卻師注定不會簡單,恐怕那種鋒利的足以切開瓦史托德鋼皮的恐怖東西對面的女人也有!

    而雅敘?奧魯克孜可是見識過紅死神力量的。它沒想到,這個棘手的傢伙居然也來這裡了。雅敘狠狠瞪了紅一眼,為了更大的目標決定暫時隱忍。

    撤退,讓對方替自己拖住那個女人--一瞬間,兩隻虛同時想到!然而卻已經遲了。雅敘?奧魯克孜腳下的銀沙突然滾動,而後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中突然躍出。雅敘?奧魯克孜猝不及防便被狠狠刺了一下,而後一陣麻痺的感覺席捲全身,帶著不甘,雅敘?奧魯克孜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沙塵落下,那個白色的身影得以被看清楚--那赫然正是秋葉家的女僕蓀蓀。看著紅即將動手用滅卻師的力量,蓀蓀忍不住終於動手了。

    阿圖姆震驚了,因為它從對方的身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類似同類的感覺!然而阿圖姆不愧是在虛圈摸爬滾打了千年的怪物,在瞬間判斷出不可能勝利後轉身一個響轉便衝出老遠。感受著身後靈壓的波動,蓀蓀也不回頭,直接將袖中短劍擲出--細而短的小匕在空中劃過,阿圖姆在最後關頭勉強避開要害,然而臉上卻被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酥麻的感覺瞬間便從傷口中傳來。身為破面的蓀蓀已經是雅丘卡斯巔峰了,這樣的她即使是一隻全盛的瓦史托德也未必是對手,況且阿圖姆此時還是身受重傷的那種!

    在生死存亡關頭,被逼急的阿圖姆彷彿爆了生命的最後潛力般,奇跡般的瞬間便凝聚出一顆虛閃向地面砸去。而後,地面的流沙開始塌陷,露出黝黑的洞口,公牛阿圖姆也順著這流沙,掉了進去。

    在洞口出現瞬間,紅便瞬步閃了過去。看著那黝黑的入口,感受著其中散出的靈壓,紅不禁微微皺眉,而後瞬間便又掛上了笑顏。

    「地下之森的入口終於找到了啊!」

    紅微笑著,然而轉身時卻現蓀蓀不知何時已經拾起了自己的斬魄刀,現在的她正把那短匕插在雅敘?奧魯克孜的胸口。而雅敘?奧魯克孜的身體則開始化為最基本的靈子向蓀蓀的斬魄刀飄去,而後融入其中。只是片刻,龐大的瓦史托德就整個消失融入蓀蓀的斬魄刀之中了。而蓀蓀則在吸收完最後一絲靈子時情不自禁的出一聲歡快的呻吟。

    紅知道,破面是將虛核封印在斬魄刀中,斬魄刀將對方吞噬了,也就等於是蓀蓀自己將對方吸收掉了。只是紅看向蓀蓀的目光中,卻隱含著一絲厭惡!

    以一個滅卻師而言,紅深深的厭惡著虛。也正是因為提前預料到會有這種可能才會選擇用滅卻師的力量來戰鬥--死神消滅虛是將其淨化,洗清其死後的罪孽使其重返輪迴。但是,滅卻師卻是將虛完全抹殺--滅卻師殺死的虛可是會很快消失掉根本無法被吞噬呢!而蓀蓀同樣明白這一點,所以趕在那之前動手。被紅長久打擊的她知道,自己需要力量。

    「昔日的同類就這樣被吞噬了呢!你還真是絕情呢!不過這麼簡單就將同類吃掉了,還真是方便異常的技能呢!」

    紅笑著,笑的很燦爛。只是,她目光中那一絲鄙夷卻不巧被蓀蓀察覺到了。

    「不是同類!」蓀蓀靜靜說著,眼神中有一些孤單的凝重紅看不懂。「被少爺賦予理智的我已經和他們完全不同了。沒有被少爺選中,沒有被少爺賦予智慧的它們只是野獸罷了。獵取野獸,就像是你們人類所做的那樣只是為了填飽肚子,為了更好的生存罷了。雖然曾經的我也是像它們一樣,但無論如何和少爺作對的它們是不可饒是的。給我帶來理性與秩序的少爺的大恩難以報答,因此,凡是阻礙少爺前進的傢伙,即使是曾經的同伴我也將親手消滅--任何人,包括你在內!」

    紅則微微笑笑,也不多說什麼。她知道,再談下去,真有談崩的可能。不過這樣不是已經很好了麼?雖然這個女僕看起來不是很聽話也不討人喜歡,但至少很可靠呢。至於調教女僕之類消磨時間的事情,不是正好可以打以後的無聊麼?

    想著想著,女管家的嘴角又揚起了那個精緻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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