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的正前方,就在冬獅郎剛剛在營門前停下時突然有一團金色光芒沖天而起,彷彿升起的金日在這銀色的永夜之中如此耀眼。:ap;文字版
大虛--至少是雅丘卡斯級別的大虛!雖然距離還有很遠很遠,但通過那傳來的灼熱靈壓,冬獅郎知道,遠方那個依舊看不清模樣的傢伙絕不是可以簡單對付的。但是,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營地的大門前釋放靈壓也太自大了吧!是挑釁?還是陷阱?冬獅郎不明白,但放任一隻虛在整個隊伍面前耀武揚威是絕對不可能的。冬獅郎帶上幾名死神,謹慎的向出金色光芒的地方趕去。
慢慢走近,冬獅郎已經可以看清那虛的樣子了--渾身燃燒著金色火焰,彷彿鬥牛一樣的一隻「小」虛。兩米左右的身高,金色的長在火焰中不斷飛揚著而那火焰則將原本慘白的面具渡上一層神聖的光芒!
「死神?來的居然不是雅敘?奧魯克孜--是因為感受到我的到來而夾著尾巴逃走了,還是因為連你們這些區區死神都無法擺平,以至於還能騰出人手趕到這裡麼?」那虛一字一句靜靜說著,不斷向四周蔓延的灼熱靈壓讓依舊在很遠之外的冬獅郎他們有種被熱浪灼燒的錯覺。冬獅郎用自己的靈壓小心保護著身後的幾名死神,同時還在緊張地方著四周有可能潛藏的危險。公牛一樣的虛緩緩抬起右手,遙指著冬獅郎而後說:「不過無所謂了,儘管雅敘那個廢物沒能將你們消滅,那就在我的手中化為灰燼好了。再見了,死神!」
金色的光芒在指尖凝聚,周圍那灼熱的溫度開始下降,彷彿所有熱量都在向那一點凝聚。
「端坐於霜天!冰輪丸!」
無暇顧及身後死神的感受,冬獅郎向前剛剛跑開兩步便直接解放了斬魄刀。黑雲將月光吞噬,整個銀色的世界在瞬間暗了下來,而對面那金色的火焰則如同墜落在地的金日般耀眼!銀色的冰龍在空中飛舞,隨著主人的奔跑而向前衝去,佈滿獠牙的巨口彷彿要將那輪金日吞噬。而就在冬獅郎剛剛衝過一半距離時,虛手中那金色的虛閃終於凝結完畢,向著巨龍射來。
冰龍與火焰凝結的虛閃碰撞,爆炸揚起的沙子與濃稠的水蒸氣瞬間將視線隔絕。
「?解!大紅蓮冰輪丸!」背負著冰霜凝成的羽翼,日番谷冬獅郎出人意料的突然從水霧中衝出,而後冷冷說道--
「端坐於霜天!冰輪丸!」
冬獅郎用劍指著那如同火焰般的虛,而原本從劍上飛出的冰龍已經將眼前之物連同一大片地面一同凍結。冬獅郎靜靜看著,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冰封之中依舊有火焰靜靜燃燒著。
「撤退。」
日番谷冬獅郎瞬步出現在那幾名死神身前,只是冷冷的說下這樣兩個字。
「可是」
「先退回基地再說。」
通過瞬間的交手冬獅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的傢伙還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對付的。況且,就在交手的同時冬獅郎還感覺到了不遠處另外一股經過隱藏的靈壓--虛的靈壓!而自己這邊還有根本插不上手卻會成為累贅的幾名死神,冬獅郎不得不顧慮他們的安危。
失敗,與不可能勝利的戰鬥是不同的。這個道理冬獅郎很明白,所以才會明智的選擇撤退
「大人,蕭龍?庫方不明白,為什麼要放那些死神走!」在冬獅郎等人離開後,一隻體型碩大的虛從不遠處的沙地中鑽出問道。
被冰封住的虛只是斜眼掃了一下,而後輕輕動了動手指--那原本堅不可破的寒冰就慢慢延伸出裂紋,而後嘩啦一聲碎裂的滿地都是。
「很有趣的傢伙,不是麼?」看著遠方那即將消失在大營內的渺小身影,原本被冰封的虛靜靜說:「就樣貌來看,應該還只是個孩子而已。然而卻擁有這樣的實力!如果再多給他一些時間的話,說不定真的能成為和我一戰的敵人。」
「蕭龍?庫方不明白,既然能給大人構成威脅,為何不趁現在及早除去。」
「你是不會明白的,作為虛圈頂級,活了千萬年的我們的痛苦與孤寂。那樣的感受,不是現在身為基裡安的你所能體會到的。那個死神,擁有著很好的才能,如果不過早死去的話一定會成為十分棘手的敵人,只可惜,現在卻還只是個孩子啊!」
看著遠處的大營,那虛靜靜感慨著,而後向著大營的方向緩緩走去
遠征軍的大營,當冬獅郎帶著那幾個沒用的死神剛剛趕回來時,卻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松本。
「隊長,不好了,鬼道隊隊員受到了襲擊,出去的十幾人中除了兩個活著回來之外,餘下的隊員全部」
「在哪裡受到的襲擊?」
冬獅郎冷冷問著。因為聽到了「鬼道隊」這三個字,冬獅郎就本能的感覺到事情不會像表面上那樣簡單。況且,如果是入侵的話,營地早就亂成一片而不會還像現在這樣。但如果不是入侵的話,除了遇到的那兩隻大虛之外,冬獅郎並沒有感覺到附近有戰鬥的靈壓!
況且,在這種危險而陌生的地方,沒有特殊命令的話,誰會閒自己命長而到處亂跑呢?
「是在大營的外面,鬼道隊的雛森帶著八千流和十幾名熟悉的死神去找水源,結果卻」
「雛森在哪裡?」松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冬獅郎焦急的打斷。而松本則第一次看到了--冬獅郎眼中的慌亂!
「在秋葉總隊長的大帳」
「好好安置他們!」冬獅郎說完這句話便瞬步消失,就這樣算是對那幾個被嚇到死神的安置。同時留下的,還有周圍死神們的疑惑與不安--那樣強大的兩股靈壓,即使距離很遠但整個營地的死神們不可能感受不到。如今戰鬥的靈壓消失,本以為是邪惡的虛被日番谷隊長淨化掉了,然而為何這年輕的隊長會如此不安?
身為十番隊隊長的日番谷冬獅郎在飛奔,而這隊長級的慌亂則被路旁的隊員們看在了眼裡,不安順著他急前進的腳步不停蔓延。
源一的營帳,冬獅郎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衝了進去,而掀開門簾的瞬間卻聽到源一的聲音。
「不是說過的,不用再去找什麼水了,只要有海燕副隊長在就好了。」
源一輕聲說著,語氣中有冬獅郎從未見過的溫柔。一瞬間,冬獅郎只覺得彷彿心跳慢了一拍,緊縮的難受。
「對不起,隊長。我只是覺得海燕副隊長一個人那樣忙碌,總想幫上一些忙。聽說附近現了通往地下的通道,以為在地下能找到一些水源的對不起,隊長。我只是想幫忙做點什麼,結果卻」
「別哭,都已經過去了,只要你安全回來就好。安心吧,有我在,這裡很安全。經歷那樣的事情你已經很了吧,一切有我,你就先微微睡上一會兒吧!」
源一靜靜說著,而雛森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真的就那樣沉沉睡了過去。源一背對著帳門,白色的羽織將雛森擋住了,冬獅郎只能看到有綠色的柔和光芒不斷散著,應該是在用鬼道做著治療。
冬獅郎微微放下心來。秋葉源一,在成為隊長之前據說曾經擔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四番隊副隊長,實力方面冬獅郎沒有見到過,但若只是醫療能力的話,冬獅郎相信整個屍魂界除了四番隊卯之花隊長之外就無人能與之相比較了。源一親自動手治療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只是,在微微放下心的同時,冬獅郎卻覺得心中有些空蕩蕩的感覺。彷彿覺得,這種場合下的自己是如此的多餘!
多餘--自從雛森成為死神之後,冬獅郎和雛森呆在一起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在雛森還是真央靈術學院的學生時,雖然每年只能放假時回來,但卻總能和自己呆上很長一段時間。然而,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相互間不再有悠閒獨處的時間了,又已經有多久,沒能真正在一起坐著,一邊啃著西瓜,一邊看那天邊的夕陽將晚霞映成紅色--不記得了,大概是從自己得到這死神的力量起,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的了吧。就像是源一曾經在課堂上說過的那樣:力量越大,責任也就越大,而力量卻會使人孤單。使人孤單的力量,討厭的力量。然而每次想起雛森那樣刻苦練習,冬獅郎就會覺得--她一定是為了什麼,才如此刻苦努力的吧!
然而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成為死神,只是為了學會如何控制這力量,不讓無辜的人被這力量傷害罷了。為此,自己決定踏上那條孤冷的道路,誓即使葬身冰原也絕不後悔。可是,現在的自己已經學會了?解,力量再也沒有失控的可能,然而卻找不到能夠繼續前進的方向。
就像是數十年前自己在流魂街時感受到的那樣--自己是不被需要的,是多餘的傢伙。
「既然來了就不要一直站在門口。進來吧,她已經睡著了。」
源一靜靜說著,依舊背對著冬獅郎。
「不必了,我是有緊急事情才來找你的。營地外的大虛有兩隻,我懷疑,其中一隻是瓦史托德!」
冬獅郎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著。雖然距離遠,但那股囂張的灼熱靈壓以及自己戰鬥所釋放的靈壓,冬獅郎可不相信自己這個老師會感覺不到!
「瓦史托德麼?好像有些棘手的樣子啊。不過沒關係,十一番隊的隊長副隊長已經去了,如果是兩隻的話,斑目三席恐怕也會有個熱身的機會呢!」
「可是,對方可畢竟是瓦史托德,是公認的在隊長級實力之上的大虛!更木劍八即使再搶終究只是一個連?解都不會的隊長,如果你不去的話」
「我知道,但畢竟八千流也被攻擊了呢!雖然只是稍微傷到了一點點,但畢竟是遭到了攻擊。如果有誰敢攻擊八千流的話,劍八可是會生氣的!」源一說著,扭頭看向依在門口的冬獅郎,而後說:「不過,比起這些,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雛森麼?」
「雛森,她是已經你的隊員了。擔心的話有你在就夠了。」冬獅郎說著,將視線轉向一旁。
「是麼,」源一說著,靜靜站起身來,而後說:「不過,你最好還是看上一眼的好。」
源一靜靜讓開了一些,以便冬獅郎能看到雛森現在的樣子。
「消息已經帶到了,剩下的你看著辦。」
冬獅郎靜靜說著,轉身便要離開。源一會以那樣輕柔的方式說話,冬獅郎還是第一次見到。況且,秋葉家的地位、財力、以及武力都是旁人難以比擬的。雛森是源一的隊員,也許這次遠征之後就會成為源一的副隊長。這裡,已經再也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只是當揚起門簾時卻突然有種想要回頭看一眼的想法--一眼,只是看一眼,看看現在的尿床桃子已經安然無恙了,已經在睡夢中,掛上了淺淺的笑容。
只是,當冬獅郎真的回過頭時卻立刻呆住了!那原本有些渙散無神的眼神立刻凝縮的冰冷刺骨,而周圍的溫度也在瞬間急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