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島,這是什麼?」
最後的房間中翠綠色物體被層層封印保護著,那是記憶中沒有的物體。(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bsp;只是,說是保護有些不恰當吧?因為那些封印明明就是向內的,是怕裡面的東西出來而不是怕外面的什麼進去。
「這裡的東西一直是你管理的,難道你不知道麼?」
跟你記憶中一樣嚴厲的口吻,而且有生氣的成分在內。當然,無論是誰在受傷的情況下心情都不會很好吧!源一這樣想著,也就沒在意蘭島傷口的由來。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麼?」
靜靜的回答,看不出撒謊或者緊張的成分,蘭島選擇了相信。
「轉移工作完成的瞬間地獄之門出現並將你跟蘭瑪吞噬,而就在地獄之門剛剛出現不久主系統就遭到來自內部的入侵,結果查明的入侵源就是那個東西。」
簡明扼要的概括,簡明到所有不必要的過程都被省去。
「有沒有見到別的東西,魂石,之類的。」
按照記憶中來看,魂石與王印應該是被放在了這裡,魂石與王印,同屬於王族的東西,源一好像想到了些什麼,差的也許只是證實了。
「沒有,魂石我可是早就給你了,一直是由你自己保管的,如果丟掉的話可不干我的事。」
王印的事情蘭島不知道,知道此事的只有真正參與搶奪的蓀蓀與紅,所以屍魂界才會產生是上級大虛搶奪走的王印這個錯誤判斷。因為在這個時候,破面對他們來說還並不存在!
「解開所有封印。」
「喂,封印一旦解開它就會立刻侵蝕主系統,而後連帶著會把整個秋葉家的控制系統全部侵蝕掉,我是說全部!」
「那就讓它侵蝕。」
「你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是全部系統,秋葉家的全部系統。」
「沒關係,零號方案已經被關閉了吧,既然那樣的話剩下的也就沒什麼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關掉零方案的?」
「我們能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另外我只知道零方案被關閉了還以為紅干的呢,沒想到你這麼有才能。」
秋葉家已經不剩下什麼了。地面的建築被大火焚燬,而今就像廢墟一樣;地下的實驗室也被天貝的?解跟蓀蓀的虛閃毀的差不多了。況且,自己對這裡一點感覺都沒有,毀掉便毀掉沒人會可惜的,至少現在的自己不會。
封印被一道道解開,那個原本翠綠的小點開始放出光芒,而在最後一層封印解除之後,那垂下的光芒已經猶如實質般的,將這翠綠色的小點與操作台連在了一起。
而秋葉源一則舉起自己手中那虛弱的魂魄,讓她沐浴在著光芒之下。漸漸的,奇跡生了,在蘭島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那個魂魄漸漸清晰、失去的手足也都重新出現,最後形成一個完整的女孩靜靜落在源一懷中。
女孩睜開眼,美麗的瞳孔中空無一物。
[跟自己的一樣空洞啊!]
王印能賦予將死之物生命,看來即使與魂石融合了,這個特性還是很好的保留了下來。而王印代表著生命,魂石代表著靈魂的話,源一已經大概能猜到王族躲起來是在幹些什麼了!生物總有尋找母親的願望,尋找自己究竟來自何方,王族的那些傢伙躲起來所要研究的大概就是「根源」之類的東西。
操作屏上一排排數字不斷滾動變化著,那是它在讀取的數據。由二進制為基礎編製的程序,等同於我們對事物的描述。如果把計算機比作人的話,那應該是等同於記憶的東西。而從秋葉家的那些武器至今沒有動來看,那個東西的目的並非是要破壞,而是學習!
學習--多麼諷刺的詞彙啊!原本獨屬於人,獨屬於生物的東西,如今卻被賦予了一個人造的機器。也就是說人可以從「無」中創造生命了麼?那可是傳說中神才有的能力呢,人如果能創造出生命的話人就可以稱之為神了,而人所創造出來的終究是模仿自己的機器而已。
「蘭島,我們的主控系統被完全侵蝕還需要多久?」
自從醒來之後,源一就開始叫蘭島的名字而不是那個親切的婆婆了,也許這是唯一的改變吧。
「主系統被完全侵蝕大概還需要一小時左右,如果備用的第二第三系統也完全侵蝕掉的話,估計至少需要一天時間。」
作為唯一跟這異物打過交道的人,蘭島很清楚那可怕的侵蝕度。儘管需要一天,但秋葉家的系統中存儲的可是有技術開局跟秋葉家的所有資料和這幾十年來空座廳每一秒鐘的變化。那可是相當龐大的數據!
「這裡就交給你了。」
源一靜靜說著,用來時一樣的姿勢把那個剛剛誕生的女孩拖了出去。儘管看上去已經是中學生的樣子了,但記憶被剔除的她應該還是一跟個新生嬰兒一樣,連最基本的走路都不會,凡事都又要重頭開始了,麻煩的東西。
當源一拖著女孩走出實驗室時,卻看到涅依舊站在門前一臉焦急。很難想像,涅居然會為了這個女孩而一直站在門口白白等著。而涅那焦躁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他跟那個女孩曾經生過什麼似地!
涅看到女孩活了簡直高興極了。那是一種不正常的,變態的興奮。涅一定也是知道的。知道那個女孩的記憶被剔除了,原本那個女孩已經死掉了!擁有備用大腦跟備用身體的涅一定比誰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而現在的他抱著這個替代品卻依舊顯得如此興奮,這興奮就好像強制似的,好像小丑的笑臉,馬戲團的小丑,笑著笑著就流下了淚,然而即使在流淚卻依舊在笑著,因為那淚珠小丑感覺不到!
「音夢,對,就叫你音夢好了!涅音夢!真是太好了呢,音夢,你是我的了呢!」
嘶啞的笑聲,乾枯的笑聲,孩子一樣的笑聲組合在一起--那就是涅的笑聲!啊,啊,涅啊,你的笑聲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還是叫音無比較適合吧,明明是什麼也沒有的東西。」
源一逕自說著,逕自向遠處走去。
突然想起一月的事情。那在記憶裡是紅色的,彷彿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乾枯後的顏色。
記憶中的自己讓一月參加了那所謂的級戰士計劃。那計劃就是製造像石元蓮一樣的夢護的計劃。而石元蓮和瞳是在?爻刀,也就是魂石的力量下歷時許久製造的珍貴品種,是在昏迷狀態下達成的。而作為技術改進後的一月和二月卻不得不面對那份痛苦,勉強忍受著體內那頭怪物。這樣說來,其實夢護也算是一種「虛化」吧?同樣是引出體內怪物的力量,但依靠魂石力量所引出的那種只是來自本能的攻擊性而並不包含罪惡,因此也就不能稱之為虛了。
只是,那個過程卻是異常痛苦的。二月一直都是咬牙死死忍著,並不出聲音;而相對躁動的多的一月卻總是忍受不住那種痛而充滿破壞的**。為了幫助一月,源一就永久的切斷了她的痛覺神經,造成了人為的無痛症。因為失去了疼痛,一月也因此安靜了下來。
但是,疼痛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沒有疼痛感覺的人也同樣是奇怪的。失去了疼痛,遲早有一天會連疼痛的感覺都忘記,沒有疼痛的生活就像是自己不曾參與進生活中一樣,這點曾經暫時切斷過自己痛覺神經的源一很清楚。一月也會意識到這一點的,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明明是幫一月解決了痛苦,但源一知道,那是自己對一月的報復!
因為記憶裡就是那樣記載的,之前的自己曾經在最需要安慰的時候被信任的人捅過!於是為了報復,之前的自己就引誘一月參加那個激**內怪物的計劃,並以解除痛苦的名義將一月的痛覺強行奪去,總有一天,一月會因為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而迷失,會現疼痛對於我們的成長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但那時已經晚了,之前的自己做的是永久性切斷手術,除非重新建立痛覺神經不然是無法恢復的。一月最終會因為缺少了生活中最基本的一部分而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最終迷失在痛苦之中,變成怪物,而後遊蕩,或者被斬殺。
翻看著記憶,源一現之前的自己還真是個小氣的傢伙呢!
甚至比涅還小氣!
但涅至少還有一個玩具可以聊以自慰,而現在的自己卻連那樣的玩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