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問塵一路走回如風的房間,剛敲門進去,就見到如風和醉月在吃晚飯。他這才想起,似乎自己只顧著和如風糾纏,倒是忘記讓木潼去幫如風做飯了。
想到這裡,他忙道:“如風,你還想不想吃木潼做的飯菜?”
沒想到如風卻只是懶懶地瞥了一眼木問塵,道:“算了,我沒胃口了。”
一旁的醉月暗自搖頭歎息,師兄估計又有什麼總是要想了。於是就快地把飯吃完,然後收拾東西就趕緊出去了。
木問塵把門關上,然後看了一眼那出熒光的夜明珠,輕聲道:“如風,你怎麼了?”他現在對如風的情緒很敏感,一點不對勁的變化他都可以感覺得出來。
如風倒在床上,歎道:“唉,我的小衣壞了,你讓我怎麼偽裝我的胸部啊?”
木問塵不解地坐下,道:“胸部怎麼還要偽裝?”
如風撅起嘴唇,道:“那你以為我平坦的胸部是怎麼出來的?還不是那件被你剪壞的小衣的功勞?”說著就把枕頭底下的小衣扔給他。
木問塵把它接過來,想了一會,才道:“等回到京城後,我就把另外一件寶衣拿給你,那件也是刀槍有入的。”
如風又在另一邊的枕頭下底上掏啊掏,終於把金剛石掏出來,嬉笑道:“你確定連這個都不能穿透?”由於太過於依賴小衣了,所以上次如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仗著有寶衣護身,就沒有盡最大的努力去躲閃,相反還准備返回頭去看木問塵怎麼樣了。
所以,現在還是事先把物品的功能了解清楚為好。
木問塵拿著破爛的小衣觀察了半響,這才說道:“我那件比這件好多了,不會穿透的。”
他這麼一說,如風就信了,反正到時等寶衣來了再試試也不遲。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胸部平坦問題。
如風仔細想了想,終於想到了還剩下的一件盔甲,當時和迷彩服一起做的還有那柔軟的盔甲,想來現在應該還剩下一副,自己原來的那副已經被雲天澤收去了。這樣一來,穿上軟胄甲後,估計胸前也會變得比較平坦,也會有硬度了。
解決問題後,如風的心情也變好了,就見到木問塵在和木潼說話,於是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如風,你想吃什麼?我還沒用膳,所以就想讓木潼去做。”
如風聞言,眼睛一亮,道:“好,我現在又有食欲了,我想吃肉,什麼肉都可以。”
木問塵微微一笑,道:“別理她,直接做幾道清淡的小菜就可以了,她現在吃不了肉。”
如風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悅地說道:“既然我的意見沒用,那你干嘛還要問我?”這不是存心想折騰自己嗎?
木問塵只是摸摸如風腦袋,笑笑,說道:“你身體還沒好,虛弱著呢,所以先忍一忍吧。”
如風一聽,心立刻柔軟了下來,軟軟地說道:“討厭,你就會用這種態度來對付我。”只要木問塵對自己溫柔笑笑,自己就幾乎沒有抵抗能力。
兩人靠在一起說了一會情話,木問塵也大概地把京城裡的情況說了一些,好讓如風有個心理准備。
如風躺在他懷裡,皺眉問道:“問塵,你說我該如何向皇上表明身份?直說吧,好像不太好,可是我又怕他要我駐守邊疆之類的,而且如果我的身份不能恢復的話,我又不能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像現在,因為是在邊疆,我爺爺也不管,所以我們才能那麼自在地偎依在一起,回到京城後,我怕就不那麼輕易了。”
京城,全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肯定是比其他地方都繁華,那裡達官貴人也多,這意味著眼線也多,所以兩人要親熱的時候估計要躲躲閃閃,這樣很不爽啊。
木問塵思考了一會,點頭道:“嗯,是個問題。”
如風等了一會,見他沒動靜,只好扯扯他的衣袖,道:“然後呢?沒了?”
木問塵閉上眼睛,把頭擱在如風的頭頂上,輕聲道:“放心,我會幫你的,一切都有我。”
如風的心頓時安了下來,即使木問塵做不到,自己也會開心吧,因為有人和自己一起分擔煩惱。
木問塵摸摸如風的頭,想來想去,還是早點說道:“如風,我有事和你說。”
如風被撫摸得很舒服,現在幾乎已經昏昏欲睡了,聞言就隨口答道:“你說吧!”
木問塵放開如風的頭,輕聲道:“哥哥讓我現在就回京城,說有要事相商,我估計又是太子之爭的事,所以我明天就必須回去了。”
“什麼?”如風大喝一聲,動作敏捷地爬起來,一把把木問塵推倒,大聲道:“你說過和我一起回京城的!”他都不在了,那漫漫長路,自己豈不是很無聊?虧自己還打算和他一起溜出大部隊,自個兒去玩呢!沒想到現在他卻給自己來上那麼一招。該死的,那個皇帝想怎麼樣?老是三番五次地想把問塵綁在身邊。
木問塵苦笑,幸虧自己早就把如風的頭放開了,要不然這個小家伙還不疼死?只是現在看著如風橫眉冷豎的樣子,現自己只能苦笑了。
“這次是我不對。”說來說去,也只能這麼一句話可以說了。
如風哀歎一聲,無力地倒在軟綿綿地床鋪上,哀怨地看了一眼木問塵,道:“算了,你去吧,反正皇帝最大。”這裡畢竟是皇權的封建社會,可不能讓木問塵為自己觸犯皇帝的逆鱗。
木問塵松了一口氣,其實這次自己回去也想為如風的事情說一下,探探哥哥的口見也好啊。見如風沒有再吵鬧,他心裡也高興,忙把如風抓過來,兩人又是糾纏在一塊。
木問塵是行動迅,確定目標後馬上動手動腳,如風是半推半就,所以不一會兒,兩人就摟在了一起,喘息聲不斷地響起。
正打得火熱的時候,就聽見門外周前的聲音,道:“主子,尉遲老元帥往這邊走來了。”
一瓢冷水潑下,如風馬上蔫了下去。
木問塵想想,就把如風拉起來,幫她整好衣服。
如風見狀,就一把鑽進被子裡,然後摸摸自己熱乎乎的臉蛋,道:“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所以快隱身吧,我爺爺很精明的,我們兩個在一起他會看得出來的。”
由於如風很堅持,所以木問塵只好無奈地消失了。
如風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瞪著門口。
果然,過了一會,尉遲槐陽就走了進來,問了一下如風的身體後,就直截了當地說道:“如風,回到京城後有什麼打算?”
如風只露出一個腦袋,笑道:“爺爺,你希望我有什麼打算?”
尉遲槐陽疼愛地摸摸如風的頭,道:“爺爺真是高興,你做得很好,這次回去聖上估計會封賞你,而且今天我了解到繁縷國那邊似乎也准備打仗了,他們趁我們剛和春籐國打完,國庫空虛,就想趁火打劫,所以你也許會被派到那邊去,那裡的將領也很厲害,也許你只是去鍛煉一下。”
如風差點就跳起來,但她努力鎮定地問道:“爺爺,這麼說我們又要去打仗了?可是我們不是和春籐國簽訂了同盟國協議了嗎?所以繁縷國應該不會找我們麻煩才對啊,而且人家石楠國還是我們的姻親國呢?”天啊,自己還能打嗎?希望不要打起來啊。
尉遲槐陽皺眉,道:“難道你不敢去嗎?我現在又沒說要打起來,只是說可能而已。”
如風聞言,忙握緊拳頭,道:“爺爺,您放心,只要國家需要我,我隨時可以為它付出一切!即使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語氣那叫一個慷慨激昂,讓尉遲槐陽聽得心花怒放。
如風心裡苦著臉,在心裡打了個叉叉,小女子只想快活地過日子,打仗就不必了,所以剛才說的不算數啊。
尉遲槐陽很滿意如風的態度,他撫著胡子點點頭,說道:“那你多休息,我們三天後就進京了,到時我會單獨安排一匹馬車給你的,以防萬一,畢竟有醉月、醉竹和易晗在,她們是女的,不好騎馬。”
如風點點頭,想到要趕路就一肚子的煩惱,唉,如果是問塵和自己一起走就好了,那即使是枯燥的路程也其樂無窮啊。
尉遲槐陽又說了一些事,最後才提醒道:“如風,我看你和你們山長走得近了些,要注意點影響啊。”
如風不明所以,詫異地問道:“什麼影響?”
尉遲槐陽的臉頓時板起來了,他虎著臉道:“難不成你還想在軍營裡傳出你有什麼斷袖之癖?我告訴你,你可別給我做出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要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如風聞言,馬上舉起拳頭,大聲道:“爺爺,你放心,我誓我將來定然會和一個和我不同性別的人成親,否則就五雷轟頂,天打雷劈,斷子絕孫……”見尉遲槐陽的臉黑下來後,如風才吶吶地繼續說道,“斷子絕孫就不要了,爺爺,您放心,我才不會搞什麼斷袖之癖呢。爺爺,您還不放心我嗎?如風什麼時候讓你失望了?”
尉遲槐陽聽完後,想想也對,就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尉遲槐陽滿意地走後,木問塵才出現,如風卻在皺眉想著問題,見他出現後就問道:“現在煜爵和太子在爭權奪勢,而且已經是勢均力敵,現在我們尉遲府一家都和煜爵、煜宣是一條船的人了,你說萬一煜爵爭權指失敗,那我們尉遲府不就是受到牽連?頭疼,爭權奪勢的事情就是陰險黑暗啊,一不小心小命都沒了。你說,你怎麼就是皇室中人呢?以後萬一皇帝讓你娶小老婆怎麼辦?”
如風越想越擔心,那個懷疑都快把自己嚇跑了。
木問塵憐惜地抱住如風,安慰道:“其實皇家也沒那麼可怕,你放心了,除了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娶其他女子,事實上,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以為我會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
如風一聽,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也再信你一回吧。”心裡卻不是那麼樂觀,木問塵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識有才識,可是他都二十八歲了,連一個侍妾都沒有?這正常嗎?這合情理嗎?看來這一切只能在京城裡找答案了。
閒談了一會,木潼把飯菜做好了,即使木問塵一再寬慰如風,如風還是食欲不振。
第二天一大早,木問塵就和木潼上路了,還是把周前和周後留給了如風。
木問塵握住如風的手,輕聲道:“希望我下次見你的時候,你已經能胖一點了。”
如風隱忍著,不要自己丟臉地哭出來,暈,原來離別那麼難受啊。
兩天後,如風他們也准備好了一切,和大部隊一起進京了。
事實上,大部隊一路上會慢慢地回到自己原來的駐守地,所以能跟隨如風他們一起進京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千人。
如風和其他三個女子一起坐在馬車上,一路上只有醉竹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偶爾醉月應和一兩聲。
如風一路上都是閉目養神,她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由於長期臥病在床,臉上的肉也少了很多,所以看起來只覺得俊美絕倫,卻有一番小男孩楚楚動人的韻致,讓醉竹和醉月的母愛揮到了極致。
然而,易晗卻一直冷眼旁觀。
一次,其他人下去休息,馬車上只有易晗和如風的時候,她頓時緊盯著如風,眼裡閃過了一抹莫名的情緒,冷聲道:“你別纏著我的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