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紅顏之風行天下 正文 第108章懷念
    如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上了高越齊,就忙拉著他的衣袖到一旁,悄悄地問道:「越齊,你最近和小影的關係如何?」

    「小影?」高越齊詫異地問道,黝黑的臉對著如風,一白一黑,明顯地對比,讓路過的士兵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如風一見,就道:「我們回大帳去再說吧。」

    高越齊乖乖地點頭,他現在對如風是由衷的佩服,不再認為她是一個繡花枕頭了,或者是一個娘娘腔的書生。

    「容憶影啊?」高越齊坐在如風的對面,摸了一下下巴,才回道:「最近好像很少和他在一起了,主要是兄弟們的訓練程度要加強,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倒是和他接觸少了,加上他也不是熱絡的人,所以最近我們很少談話。」如風馬上失望地低下頭,注視桌子上的幾個果子,這可是元帥和將軍才有待遇,而自己的則是寒山送過來的,那傢伙的生意好像已經做到邊境去了。

    「不過,元帥,前幾天他曾經過來找過我,說要加入虎翼營,我還在考慮呢,當時還沒開始圍剿利茗的大軍。」高越齊見如風失望,馬上就說道。

    如風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道:「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好像比以前奇怪了很多,我看他有點不對勁,好像比以前更冷漠了。」如風現容憶影最近都沒什麼情緒,樣子活像一個行屍走肉,完全沒有什麼思想,即使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瞟一下人家,以前起碼還施捨一個眼神,現在是好像沒看到似的。不過他倒是對自己的寶劍比以前更加的寶貝了。

    當然,以上都是醉竹沒事的時候觀察出來的。

    醉竹,自從和如風相遇後,對容憶影一向都很感興趣,估計是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而這個某人又好像很不屑的樣子。所以現在醉竹觀察得更加起勁了。

    高越齊摸摸腦袋,很是不解:「不會,我覺得都差不多啊。就是瘦了很多,估計是打仗弄的吧,在軍營裡,上了戰場後,有些人的確會比以前變了很多,甚至還有人精神恍惚,夜夜噩夢。當然,這些好像都是新兵才出現的,老兵就好多了。」說到這個,高越齊就小心地看了一眼如風。

    如風聽完後,思忖了一會,道:「有這種情況的,以前我一直忽視了。」就連她自己曾經也有過,以前只以為是自己見慣了和平,再加上是個女性,所以才會夜夜噩夢,倒是把其他士兵給忽略了。

    如風馬上在宣紙上把一些東西列出來,然後立刻讓高越齊去召集各大將軍來開會。

    「精神建設?」異口同聲的聲音從眾人的口中傳出,他們的目光聚集在坐在中間的如風身上。

    如風很嚴肅地點頭:「我們現在的士兵們外表都很健康,吃得也行,可是娛樂太少,而且軍中軍紀太嚴,長期下來士兵們肯定會精神緊繃,所以為了放鬆一下,我們可以教士兵們唱歌,然後拉歌,讓他們飯後有個消遣,或者做個有趣的遊戲也行。」

    眾人面面相覷,都未出聲。

    王為尖細的聲音響起,他甩了一下香氣襲人的手帕,哼了一聲:「小元帥,士兵們已經夠累了,你還想著法子折騰他們?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整天坐在大帳裡把自己養得白白嫩嫩的」

    如風忍住氣,看了他一眼,還不知道誰養得白白嫩嫩的呢?哪前的這傢伙顯然自己還要更勝一籌,臉上慘白得嚇人。高威連忙開口道:「既然是元帥的提議,我們就暫且照做吧,先看看效果再說,反正只是唱個歌嘛,不是什麼大事,如果能緩解士兵們的緊張的情緒也挺好的。」

    如風於是不再看王為,最近兩天高威老是讓自己不要和王為作對,免得對自己不利,如風倒不是怕這個,不過想到自己身後的這群人,就默然了,自己不怕,可是他們總要顧的吧,可不能讓為去打小報告,把他們的名聲之類的毀掉了。他,畢竟還是一個監軍,還代表著太子一派。

    想到這,如風對著王為微微一笑,轉而問道:「王監軍此言差矣,不試過怎麼知道呢?其他將軍意下如何?」

    馬清秋和呂猛馬上點頭表示贊同,冷衛田面無表情,其他人不置可否。

    如風一看,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有人贊同就好,那麼這件事就那麼定了。

    如風把很無聊的醉竹找來,然後把自己修改過的歌詞給她看了一遍,自己前世怎麼說都和軍人掛點邊,所以那些軍歌是唱得滾瓜爛熟。

    「師兄,為什麼要叫你教我,我再教給其他人啊。你直接教不就行了嗎?」醉竹很是納悶。一邊還咬著一個果子,嘴裡嫌棄道:「寒山真可惡,這個果子不夠甜,下次叫他送大一點,甜一點的來。」

    一直縮在角落看書的南山聞言瞪了一眼醉竹,可惜得不到任何回應,連個白眼都沒有,他也只好繼續看書了。

    而如風的臉頓時紅了,為了醉竹的前半句話,她輕輕地捶了一下醉竹的手臂,道:「小壞蛋,明知道你師兄我嗓門是夠大,可是五音不全,你這不是讓師兄我當眾出醜嗎?而且你聲音清脆悅耳,又喜歡唱歌,怎麼說都比我強。」

    醉竹捂著嘴笑道:「呵呵,差點忘記了,師兄什麼都行,就是韻律方面不行。」

    如風哼了一聲:「我一個大男人,又是個軍人,不會那些是應該的,也是正常的。」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其實我還是懂一點的,在學院的時候,有人教過我吹簫,還有人教過我彈琴呢。」雖然自己的音學最後還是不怎麼好,但總算是完整地吹出一曲子嘛。而彈琴,是自己為了陪當時不能出去玩的雲天澤,他教自己的,雖然只是學了點皮毛,但是彈奏起來,也不是以前的魔音穿耳了。

    醉竹忙問道:「是誰是誰?是誰那麼厲害能教會師兄吹簫?」

    如風忍不住微微一笑,回想時期書院的那段時間煜宣對自己很是打擊,老是說自己糟蹋了那白玉簫,那麼好的白玉簫吹出了那麼爛的曲子,連帶的還讓他自己丟臉。

    想起了白玉簫,如風下意思地望向自己掛著的背包,哪裡,有著一支白玉簫,自己很久沒有拿出來過了,當初來從軍的時候,行李是挑了又挑,那根白玉簫自己也是想很了很久,才把它放進背包了,因為,白玉簫原來的主人,是雲天澤。

    想道雲天澤,如風心裡又盈滿了痛苦了,以前的快樂,似乎現在都變成了一種折磨,不斷地回憶,就會不斷地受傷,現在,他,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呢,自己和他,相互算計著。

    也許到最後,自己活下來了,他不在了,那時再也不會有人那麼溫柔地看著自己,然後在自己彈錯的時候只輕輕一笑,如春花般燦爛,絕美惑人,白玉般完美的手輕輕地搭上琴弦,輕輕地說著正確的指法。

    也許到最後,自己死去了,他活著。

    想到自己也許會死,如風的臉頓時皺了起來,自己去了,木問塵怎麼辦,自己和他才剛兩情相悅呢,那麼快就分開,怎麼捨得?

    見師兄臉上露出懷念之色,接著就是痛苦之色,醉竹一驚,忙道:「師兄,我不問了,你開始教吧。」

    如風回過神來,抹了一把臉,強迫自己不要想這些,於是輕聲說道:「是當時的好友教我的。好了,我們開始唱吧。」

    話說,醉竹的確是對音律有點天分,她雖然大大咧咧,整天活蹦亂跳,以打架為樂,但是音律卻是如風他們五人中學得最好的。想當初,無情劍雖是一代大俠,整天很冷酷的樣子,但是思念妻子的時候,總是吹簫或彈琴,聲音哀怨,當時除了如風,其他四人聽得很是專注,最後在一堆書裡找到音律的書,自己自學。結果那段時間如風的耳邊總是一陣接一陣的噪音,虧得無情劍忍受得了。

    想起往事,如風嘴邊泛起笑容,剛才不快也消散了些。

    接下來的幾天內,如風就找處幾個嗓門好的士兵跟著醉竹學,最後推廣到全軍,各種具有紫羅國特色的軍歌連番上陣,皆在讓士兵們更加愛國,或者說是洩自己的精力,以免鬧事什麼的。

    現在,軍營裡經常可以在訓練或傍晚的時候響起一陣洪亮鏗鏘的歌聲,士兵們在夜生活也開始變得有點色彩了,偶樂還可以點燃一堆篝火,然後玩玩些小遊戲,唱唱歌什麼的。

    如風在軍營裡轉了一圈,看著士兵們精神了不少的面孔,忍不住歎息:「其實士兵們要的的確太少了!如果不是當權者的貪婪,現在他們也許都在家裡過得好好的吧,不用在這裡忍受著寂寞和隨時可能死掉的痛苦。

    高越齊跟在如風後邊,周前離他們有段距離,默默地跟著。

    「元帥,看來這個很有效果,這些軍歌都很大氣,的確適合士兵們的想法。」他堅持叫如風元帥,不論如風怎麼說都不聽。

    如風微微一笑,道:「先不說這個了,小影現在進了虎翼營了?」

    高越齊悄然大悟,原來元帥這次找自己來散步就是想著這個啊。

    「是啊。他原本是一個都尉,但也願意進去後只當一名普通騎兵,再加上他的實力,所以我沒理由拒絕。不過,」高越齊眉頭一皺,道,「白少鈞是他的長官,好像他最近和白少鈞鬧上了矛盾,前幾天兩人來挑戰了一段,打了一架。」由於這是白少鈞同意的,所以也不算是私下鬥毆,只能說是指導和挑戰了。

    如風聞言,也皺眉:「隨意和別人打架,這不是他的性格。」

    高越齊也點點頭:「是啊,同窗一年多,我們兩個走得比較近,他的性子我瞭解,想著這麼衝動可不像他,你沒看到,他當時打架的那個狠勁!」

    說著就搖搖頭,輕歎了一聲。

    如風一聽,馬上問道:「那白少鈞的身手現在如何?」白少鈞,一直和自己作對,現在兩人很少接觸了,所以如風竟然有點懷念他對自己的白眼,果然是自己欠扁啊。

    高越齊讚道:「很好,雖然比容億影稍遜一籌,但是進步很明顯,要不然也不會做到騎兵部的都尉了。」

    如風笑道:「那小子!」如風想起了楊偉,也是進步很大把,軍營,的確使人快地成長。

    正在閒談間,就又士兵匆匆來報告,如風也只好趕回大帳了。

    大帳內,只有南山一人,他見如風回來,就忙說道:「師兄,來了來了。」

    如風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南山遞過來的情報,看了之後忍不住皺眉。

    敵軍又在蠢蠢欲動了,而且這次他們攻打的目標似乎是另一個小鎮,此外,他們還有一支軍隊,神出鬼沒,總是去騷擾各個地方的守衛,打一打就跑了,好像戲弄人一般。

    如風皺眉:「怎麼會追不到他們呢?」自己的手下自己很清楚,要誰追一堆人是完全可以的,更何況現在是他們把自己當猴耍,所以士兵們應該會更氣憤,更努力才對啊。而且他們還是步兵。

    南山回答道:「估計是他們身上穿的籐甲問題,我分析了一下,他們攻擊的地方都是有一條水流很大的河流,每次打完就過河,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籐甲還不吸水,不僅刀砍不進,箭也射不透,不過河時就很輕鬆,毫不費勁,而我們的弟兄們身上都是盔甲,很笨重,騎馬過不去,自己下水,身上的衣服也很重,所以才讓他們逃了。」

    一旁跟著回來的高越齊皺眉道:「怎麼我們沒聽過這種盔甲?」

    籐甲?如風在腦子裡想了一遍,記憶中,好像看過這樣一種籐甲,似乎是拿籐編成甲,然後浸油塞干而已,只不過如風敲敲腦袋,那時很久之前看的了,小的時候,而且還是前世的,及時記憶力再好,總會有忘記的。

    「馬上升帳。召集諸位將軍來想想辦法,省的我們自己在這裡浪費時間。」如風想了一會,馬上說道。

    看著桌子上的情報,如風暗歎:「雲天澤,你終於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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