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紅顏之風行天下 正文 第096章 轟動
    如風最近覺得軍營生話太乏味了,整天除了練功就是練功。而且她近幾天心情不好,好像爺爺的心情也不好,這是如風夜裡跑去尉遲槐陽的大帳裡探查出來的。

    還有,最近煜爵和煜宣沒有給自己來信了,木問塵倒是來了,可是只是一張白紙!裡面一個字都沒有,如風本來還以為是什麼隱形字體,就興致勃勃地用了各種藥水去折騰那張可憐的白紙,結果紙張都泡爛了,上面還是沒有出現該有的字。

    所以如風死心了,接著剩餘的精力無處洩,但她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洩途徑。

    她平日裡見那些士兵也是很無聊的樣子,畢竟,在軍營裡的確沒什麼好聊是,尉遲槐陽治軍又不會出現什麼軍妓之類的,所以士兵們只好沒事就跑去校場去訓練,或者在營帳裡侃侃大山,結識老鄉,拉幫結派,欺負新人等。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就去訓練一下士兵吧。

    於是乎,騎兵部的士兵們現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因為新上任的都尉非常地「盡責」。

    早上天不亮了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2o公斤的重物,槓著長矛繞著軍營一跑就是五圈兒!

    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之後,就倒掉在他們都尉大人叫人專門製作的木槓上上下翻上他百十回,然後再穿越3o米鐵絲網來回3oo趟。

    吃完早飯後,舉著沉重的石頭二百下!

    再住後就是平舉著吊著石塊兒的鐵矛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地曬上一個時辰。

    之後是訓練射靶半個時辰,之後練倒功,高高向後躍起,然後用背重重的砸向地上!

    中午到了,吃午飯。

    午後就是對打和刺殺訓練,訓練完了之後就是馬上作戰項目,整個騎兵部的一千人分成十組,每兩組對練。

    這個相當於比賽,贏了的一組晚上就管飽,輸了的一組晚上就只吃過半飽吧!後來變成了贏了的吃肉,輸了的吃包子。

    然後又是背著重物,扛著長矛圍著大營跑三圈兒!

    結果到晚飯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有力氣說話了,連筷子都要舉不起來了。這哪兒是訓練啊,簡直就是都尉大人以前說的「磨練」啊。

    其實還可以抱怨的,但是人家都尉大人都一直跟著他們一起做,叫他們想牢騷都說不出口啊,而且人家那身材,和我們這身材,不能比的,而且自己比人家高大那麼多,如果最後竟然挨不過去,那多丟臉啊!

    所以一千人就跟著如風來洩精力,按著如風的計劃,一步一步地加重訓練任務。

    剛開始,大家都不習慣,差不多兩個月後,就已經習慣了,而且大家都變了。這些士兵不僅氣勢變得強悍了,體能變強了,連眼神都變得凶狠了——不狠不成啊,不狠就老得啃包子咬手指頭度日啊,最殘忍的是,還要看著別一組的人在大口吃肉!

    天理何在!太沒人性了!

    當然,很多人還沒怎麼意識到自己的改變,因為虎翼營雖是在同一個校場訓練的,但是有時候為了場地的需要,或者有人去出任務,所以大家其實還是各佔據了校場的一角來訓練的,再加上如風有意不讓人家知道,其他外人就更不會知道了,除了鍾英。

    鍾英是最先現的,不過他沒說什麼,就讓如風整天帶著一幫人去折騰了。

    真正讓大家注意到騎兵部改變的是一場戰爭。

    那天早晨,接到任務後,如風就帶著自己的一千名士兵出了。這次,鍾英沒有跟來,所以這是如風第一次指揮軍隊作戰,如風心裡不知為何,並沒有緊張,因為她已經在心裡模擬了很久了,自從自己被編入虎翼營開始,她就意料到了這一天。

    此次忙務就是去接應運糧隊的,其實也就是當別人的援軍,自從收到後方遞過來的情報說糧草被別人從中毀壞後,元帥就立刻讓虎冀營的人出馬,因為只有他們才有那麼快的行動力和極強的戰鬥力。

    如風撇撇嘴,春籐國的人真可惡,上次我們去打劫你們的糧草,這次你們就來打劫我們的了,多沒新意。說是這麼說,如風卻皺眉,這次護送糧草應該是萬事小心了,可是沒想到還是遇上了,所以說看來不是怕賊偷,但更怕賊惦記。

    而當四個都尉站在一起的時候,如風有預感這次輪到自己了,安逸了兩個月,總要去打一仗的,要不然人家那麼多錢來養你幹嘛!

    所以如風立即帶領自己的手下去接應,她先吩咐一小隊騎馬最快的人從小路繞道去戰場,看見可疑的人就立即斬殺,最好不要讓對方的斥候(相當於探子)及時回去通風報信。

    而如風就帶著剩下的人一路黑色上馬不停蹄地趕去救援。如果此時有人在路上碰到的話,就會看到一隊騎兵匆匆忙忙經過,馬蹄聲整體而響亮,為的少年,黑色的盔甲,背上背著弓箭,臉色肅然,五官好看得一塌糊塗,髻上的青色絲帶飛揚,胯下黑色的馬匹也快如疾風。

    輕過一段時間的快奔馳,如風他們到達戰場的時候,那裡已經是兵荒馬亂,血流成河,喊殺聲不斷,糧草的周圍都有士兵在苦苦地支撐著,如風呼出了一口氣,總算還來得及護住糧草。

    見有援軍來,雙方的人都愣了一下,紫羅國是暗喜,春籐國則是愕然,沒想到援軍來得如此快!

    騎兵部的人和敵軍一照面,二話不說,先送上無數箭矢——這些日子來,他們也特訓了箭法,所以準確率都提高了不少。

    如風從背後解下自己特製的弓,以拇指勾弦,用食指和中指壓住拇指,右手勾弦,則箭桿在弓弣右側,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當敵軍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的將領已經被如風射下馬下了。

    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穿透他盔甲的長箭,然後不甘心地望了如風這邊一眼,隨即就把亂馬給踩死了。

    如風馬上太叫:「你們領已經死了,趕忙投降!」當然,這話只是說說而己,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可能投降的,但起碼可以擾亂軍心。

    果然,聽見將領死了之後,對方的陣勢果然慌亂了一陣,但隨即就被另一個中年的將領給安撫下了。

    如風平靜的目光射出了一股寒冷的殺氣,手一揮,說了一個字:「殺!」

    話音未落,她忽然雙腿加緊馬腹、腳跟一磕,催動胯下黑色戰馬如箭一般飛馳出去。身邊的士兵見此,也率隊跟在她的身後,如黑色火焰燒向敵軍的隊伍。

    敵軍此時身後的三千多人緊隨其後,呈扇面散開,想把如風幾百多人給圍在中央,趕盡殺絕。如風手裡揮動著長槍,如風一般急馳,胯下黑色駿馬同敵軍將領的馬對撞前的一瞬間,如風猛喝一聲,將對方的長刀挑上了天空。

    那將領只覺得被一股大力掀到,胸中氣血翻湧、苦悶難當,上半身好似麻痺般,雙腿也顫得夾不住馬腹。他抖了幾抖,勉強拉住了韁繩,想要抽出腰間的劍抵擋回馬殺來的如風,可如風根本不給他拔劍的機會。在兩馬再次交錯的瞬間,如風橫槍掃倒湧上來的兵士,單手拽住了對方的腰帶,將他生生拽到了自己的坐騎之上。

    頭暈目眩中,那將領只感到一隻冰涼的手扼上了自己的脖頸,稍微動動,那手勁就大了幾分,似乎在說他再動,就會立刻斃命。

    虎翼營的士兵們看到如風如此勇猛更添了士氣,如星火燎原,騎兵部迅在戰場上點燃了殺戮的戰火。

    斬、劈、砍,刀和刀相擊,劍和劍碰撞,恕吼聲同哀叫聲一起響徹整個戰場。沒有怒意,只有殺氣,無邊無盡的殺氣。它們像是張看不見的網,把敵軍包裹在裡面,收緊,割碎。

    以眾人難以想像的度在敵軍裡衝殺,騎兵部刀劍所及之處,全是橫飛的血肉和恐懼的慘嗥。有人甚至還來不及出垂死的叫聲,就被一柄黑槍刺進心窩,毫不留情釘在了地上,他旁邊的人想後退,卻現滿臉冰霜的如風用眼角瞟向自己,而那柄恐怖的長槍也在目光鎖定的下一瞬掃來,把生命從軀體上剝離……

    半個時辰後,如惡狼般的騎兵部把敵軍一干將士都踩在了馬蹄下,他們立即就安靜了下來,而他們的眼神裡沒有殺人的興奮,有的,只是讓人膽寒的鎮定和冰冷。那種鎮定比冬天的冰雪更冷,可以將敵人的血液牢牢凍結在泥土中。

    如風單手捉住敵軍將領的脖頸,另一隻手一劈,那人就垂下頭去了。如風橫槍立馬,她的前後左右,都是人的屍體,有敵人的,有自己人的,如風抬高視線,強忍住心裡的反胃,遲早都要習慣的是不?

    不知道為什麼,如風想如果是用炸彈呢?眼前的屍體又會變成什麼樣?如風想著,自己就是在實驗室弄那些化學藥品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被炸到這裡來重生了。但臨死之前,如風的靈魂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體,支離破碎,情況甚至比眼前的任何一具屍體都要不堪。

    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腦海裡,幼年午夜夢迴的時候,如風都能清晰地看著自己的姐姐如雪驚恐的面容,直到在這個時空慢慢地適應後,也就漸漸地沒在做夢了。

    所以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如風並不想依靠自己製造出什麼炸彈之類的玩意,不想讓時代提前進入熱兵器時代,畢竟,那樣的殺傷力更大,而且,萬一,有一天,別人用它來對付自己呢,自己又該如何躲過?

    如風嗤笑一笑,自嘲自己想太多了,炸彈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哪是那麼容易就弄出來的。「點人。」如風回過神來,望向四周,目光所及,看見的是自己救了的士兵,他們此刻正在用恐懼或感激的表情來看著如風他們。「無死亡,全殲敵兵!」副都尉冷捷朝如風豎起了黑色長槍,一向冷峻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無死亡,全殲敵兵!」騎兵部的戰士們也豎起手中的武器,吼著回答。

    雄渾響亮的聲音迴響在戰場上,短暫的沉默過後,士兵們爆出山呼海嘯的叫好聲,全無剛才令人膽寒的臉色。那運糧的官兒走了過來,道,「你的兵不錯。」臉上滿是讚賞。

    如風看著他,微微一笑,道:「謝謝,不過你還是快點清點士兵吧,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那人也知道厲害關係,馬上就收兵清點人數。沒過一會,大家就開始匆匆地離開原地,退回落雁山的軍營。

    如風把那被俘虜的將領放在副都尉冷捷的馬上,壞笑道:「你馱著吧,我覺得這個男人太臭了。」

    冷捷看了一眼如風,年輕英武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沉沉地點了一下頭。

    一路奔馳回去後,虎冀營的騎兵部就出名了,不只是因為如風生擒了一個將領,而是因為他們的毫無士兵死亡,士兵們都只是受傷而己,這就連虎翼營裡最厲害的越騎部都無法做到,當然,那些被及時救回來的士兵的生動描述,也讓大家對這一場戰爭有了更深刻的瞭解,所以才會在整個軍營裡造成那麼大的轟動。

    當然,騎兵部出名了,麻煩也來了,越騎部不服,然後冷冰冰的楊豹就帶頭來向騎兵部挑戰。而如風現在已經得到了士兵們的真心擁戴,所以在如風的組織和帶領下,騎兵部還算漂亮地贏得了這場挑戰。

    因此,現在如風是大大地有名了,因為她又陞官了,從都尉升到了校尉,原來的鍾英被調去了尉遲槐陽的身邊。

    眾人大驚,要知道,你升為都尉,其實並不是很難,因為這個職業很容易戰死的,所以經常會更換人選,而只要你表觀好,作戰勇猛,又忠心耿耿的話,就大概能升上去了,比如說高越齊和容憶影。但是要從都尉升到校尉,就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了,因為人家要考核你各方面的能力才行。

    所以如風的陞遷度足以讓人驚訝和眼紅,也自然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注意力,如風也一躍成為軍營裡被談論最多的人選,當然,這都是偷偷被談論的。

    很多人都猜測如風和元帥或者哪個大官有關係,要不然怎麼會陞遷那麼快啊?可是一直都沒得到當事人的反應,所以也只是猜測而已。

    而此刻,如風這個炙手可熱的人卻急匆匆地往軍醫部跑。

    如風在醉月門口敲門,半響都沒人來開門,如風正要拔腿跑去安置受傷士兵的地方時,就聽見了一個聲音響起:「你是……木……木如風?」是個女聲,如風似曾相識。

    轉頭一看,原來是有過驚鴻一瞥的易晗美女,此刻她身穿一襲白色襯裙,外面是水藍色的衣裙,頭有一部分高高地挽起,胸前垂下兩條辮子,五官算得上是中上等美女,且未施胭脂,樣子看起來乾爽又利落。雖然她長得沒有姐姐如雪和慕容迎荷那麼精緻貌美,但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是沉靜幹練的氣質,頗有點像現代女強人的架勢,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過二十歲?

    如風對她很有好感,畢竟一介女流在軍隊這裡做了那麼多年軍醫,那是很不容易的。

    於是如風忙笑道:「是的,我是木如風,你是易晗小姐吧?」如風露出微笑,假裝剛才那麼拚命敲門的人不是自己。

    易晗一笑,笑不露齒,只是說道:「醉月妹妹去看傷員了,估計不久就回來,,我和你一起去找她吧。」

    如風點點頭,和美女一起走了,如風正要找話題說的時候,易晗就停下腳步,直愣愣地盯了如風好一會,從上到下,不語。

    如風緊張地摸摸臉,道:「易小姐,我有什麼對嗎?」

    易晗忙搖頭,急聲道:「不是,不是,你很好。」

    「那你……」如風沒說完話,因為不好意思繼續說,難道自己要說那你幹嘛要盯著我看嗎?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男人嗎?

    易晗再次打量了如風一眼,突然問道:「你家裡還有其他什麼兄弟嗎?」

    如風一愣,搞不明白她怎麼問這個,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道:「我家裡就我一個獨子。」

    易晗眼裡閃過一抹失望,道:「你長得真好看。」說著就精神恍惚地走開了。

    如風愣住了,她不是說要帶自己去找醉月嗎?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

    如風正在納悶的時候,醉月和醉竹就正好回來了,她們兩個一看到如風就很高興,醉月第一件事就是看如風有沒有受傷。

    如風回過神來,不再去想易晗的問題,改而急聲道:「醉月,你快點和我進屋子裡看看。」

    醉月和醉竹大吃一驚,難道還受了內傷不成?

    如風也沒多解釋,只是拉著醉月忙屋子裡跑,還不忘對醉竹說:「醉竹,我沒事,我要問個關於男人的問題,你走遠點別偷聽啊。」

    醉竹頓時俏臉一紅,嬌嗔道:「師兄,你說什麼啊?壞死了!」

    如風嘿嘿一笑,把門關上。

    「師兄,怎麼啦?」醉月被如風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心裡有點不安。

    如風苦著臉,小聲道:「醉月,知道我最近立功了吧?」

    醉月點點頭,剛想表揚兩句,如風就接著說,臉色很難看:「醉月,我老實跟你說,我最近太過於拚命了,經常鍛煉,所以……所以我身上的肥肉都變成結實的肌肉了!」說著如風就露出自己鼓鼓的手臂,哭喪著一張臉。

    醉月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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