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啊呀……」洛素允高高的昂起螓首,小嘴向外拚命的吐著氣,眼眸中光亮大盛,過了一會,卻又猛地黯淡迷亂,軟綿綿的躺倒在大床,身下香汗淋漓,如同躺在飄飄雲端之。
小臉赤紅,小嘴劇烈吹氣,餘香漸濃,楊宗志也揮汗如雨的趴在她身邊,轉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抱中,閉目屏息了好一會,方才呼呼輕笑道:「好舒服啊……怎麼樣素允,這滋味是不是不像你想的那麼可怕,而是……讓人欲死的呢?」
「我……我不知道!」洛素允天仙般的輕媚小臉,分明掛足了滿意的暈色,偏偏又被楊宗志這一句話逗得羞臊無比,她聞言後忙不迭的拉了一床棉被過來,將自己的小臉深深的埋在裡面,香臀兒在後面高高的翹起。
楊宗志用手動情的撫摸在那的美臀,臀肉繃得緊,入手卻是一片火熱,燈燭在床頭一閃一閃的,感覺到被窩下的佳人身時而打著顫,他的心底一歎,暗想:「沒料到……這丫頭竟然是這般勾人的風情。」
楊宗志也不算沒見過世面的憨小子,看慣了世態風情,閱盡芳華,當能一語品斷出女子的媚色高低,方纔他趁著洛素允心靈失守的空子,強行剝開了她的衣裙,將她摁在身,奪走了洛素允多年自珍的處子嬌軀。
初時進入時,倒還算是楊宗叔志主動,用足了挑情的手段,到了後面,洛素允反而能咬著小牙,緊閉雙眸的配合著他,散發出萬般撩人的處子風情,她認準了自己是楊家人,心底裡是並沒有什麼障礙的,唯一的顧慮便是一時擺脫不了梵妙霓的諄諄教誨,無法放開自己罷了。
先前沐後躺在大床傾心交談一會,再加楊宗志這幾天對她下足了功夫,使得洛素允漸漸也能明白,過去那苦尼姑的日子再也沒有了,而是要盡心盡力的服侍相公郎君,見到楊宗志把自己摁在床剝開底褲,洛素允便閉著秀眸,將豐腴的美臀兒高高抬起,任由他把自己佔了個滿。
這時候情潮剛過,芳心美滿自足,倒是明白蘇瑤煙昨夜為何會那麼開心的在窗外輕叫連連,原來呀……被他欺負的時候,想要忍住,是怎麼都忍不下的,就連洛素允這般性格清淡的女兒家,也會不由自主的發出陣陣春夢嬌吟,甚至最後一聲叫的又尖又高,彷彿魂魄也被人抽走了。
幸好蘇瑤煙走進水房後一直也沒出來,或許她那麼自戀的姑娘總是要多花些時間收拾打扮自己的,洛素允卻沒有心思多想那些,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潮衝擊的她頭暈目眩,到了現子骨軟綿綿的,抬起手指頭都做不了。
楊宗志還沒放過她,依然在她那高翹著的肥美香臀作怪,一會子捻起一片臀肉捏在手心裡,一會子又會順著股溝滑入那塊汗津津的濕地沼澤,洛素允不依的扭了扭美臀,拗不過他了,便又只能順從他的意思,小腦袋一直躲在被子裡不願出來,也不敢讓他看到自己這臊死人的嬌羞模樣。
正在這時,內間的房門邊磕嗤一聲輕響,蘇瑤煙古怪的探出的小腦袋,秀髮還歪披在腦後,湊眼見到廂房中幽靜一片,她方才膩笑著穿著內衫走出來,挺著豪聳無比的,扭著肥碩的,走到床下一看,嘖嘖輕歎道:「好傢伙,你果然沒讓人失望過。」
洛素允一聽到蘇瑤煙的嗓音,更是羞怯的即想死去算了,楊宗志哈哈一笑,拉過蘇瑤煙道:「累了,今夜咱們仙子魔女大被同眠,明早繼續趕路。」
也不管蘇瑤煙情願不情願,便拉扯她躺在自己右側,起身吹滅燈火,抱著懷中兩個玉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起,他們連番趕路,渡過大江,出漢口,來到丁山鎮門戶,吃過午飯後,循著側道快速向北而去,途徑洛都東門外時,天色正好將到酉時。
餘暉在天邊縈繞不去,晚霞燒雲,楊宗志駐馬遠遠的看著洛都城,目光中透出不盡的蕭索,天近黃昏,洛都城下卻是火把高照,千軍萬馬圍在下面將城門擠的水洩不通,戰馬掀起的塵土高高的蓋在城門,狂熱的喊殺聲便在十幾里開外也能聽得分明透徹。
蘇瑤煙在前面領路,見到楊宗志一個人落了單,忍不住騎馬回來喚他道:「喂……快走,咱們理他作甚?」
楊宗志嗯的一聲,卻不牽起馬韁,朱晃和洛素允也趕回來,回頭看著戰火沖天的洛都,朱晃歎道:「這一戰不知還要打多久啊。」
沿途來,耳聽天下子民們議論紛紛,大多都在熱議洛都大戰,三皇子和鮮於無忌揮兵十餘萬,兵臨城下,本是大占風的,天下人心惶惶,皆在想洛都城破,或許都指日可待了,改朝換代也為期不遠,沒料成長白知事江平大人入城覲見後,不知用什麼手段說服皇,定下了暗夜奇襲之計,再會合牛再春,馬其英率領五萬守軍和三萬勤王大軍,出其不意的殺向三皇子駐兵的湯河口。
這一戰石破天驚,三皇子和鮮於無忌沒有料到對手疲弱之下,竟能主動出擊,他們全然沒有防備,被這三人火燒連營,險些便一潰千里了,幸好鮮於無忌多年領兵,為人經驗老道,知道若是倉皇退兵的話,必被追殺致死。
臨危時刻,鮮於無忌站出來穩定了軍心,帶領大隊人馬瘋狂反撲,藉著人馬眾多的優勢將江平等人重新又打了回去,不過經此一戰,鮮於無忌折損兵馬三萬多,而反觀守軍卻是傷亡不到一萬,兩方人數便旗鼓相當了起來,而且叛軍被人偷襲一道,造成士氣低落,高漲的氣焰頓時被壓下去不少。
朱晃過去身為洛都西門的值守,見到城門被圍,總是會有些傷感的,洛素允心頭默默念誦:「輓歌為舞,無量清明;亦生亦死,皆是虛名;痛載道物,落入凡塵;語錄天尊,是為世人……」俄爾回頭熠熠的看著楊宗志,嬌聲道:「宗志呀,依你看,他們真的要打很久麼,皇他……能頂得住三殿下的亡命攻城嗎?」
楊宗志唔的一聲,沉吟著便要說話,蘇瑤煙咯咯嬌笑道:「理那忘恩負義的小皇帝作甚麼,他死了最妙,雖然三殿下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總不會比他更加喪心病狂。」
楊宗志聽的眉頭一皺,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鮮於無忌是本朝碩果僅存的沙場老將,為人剛猛悍勇,臨敵經驗豐富,而洛都城內領兵的,是牛大哥和馬二哥兩人,他們勇猛有餘,機智不足缺乏經驗,不過江平卻是飽讀詩之士,這三人互相輝映,比起鮮於無忌應是相差不遠的。」
朱晃搖頭道:「楊兄弟,我們前幾天聽說江平獻計,主動率兵殺出洛都城,險些便將叛軍平下了,三殿下他們有了前面之失,應當不會再傲慢大意了,只要他們耐著性子穩紮穩打,日日好像今天這般拚死圍攻,洛都城……遲早還是保不住的呀。」
楊宗志歎氣道:「是啊……」一方主攻,一方主守,雙方高下本就可以預料,只要主攻的一邊不露出致命破綻,被守方捉住利用的話,應當是只會勝,不會敗的。
現下兩邊人馬相當,但是三皇子圍在城外,隨處可以收集糧草和輜重,乃至招募新軍,而洛都城內卻是打一天,糧草便短一截,士氣更低落不少,自古守城之戰,重在審時度勢,一味的縮著腦袋,被動挨打,最後都是防不住的。
這道理朱晃懂,楊宗志懂,牛再春,馬其英和江平他們便不懂得了麼,非是不懂,而是不能,洛都像征著天下權威,是決然不能捨棄丟掉的,一旦三皇子正式入主皇城,號令四方的話,那些尚在觀望的勢力就會一邊倒的依附到他的帳下,皇則更會成為孤家寡人。
暮色下,楊宗志沉沉的歎了口氣,拉轉馬頭道:「咱們走。」回頭再望一眼,洛都猶如明珠一般照亮半邊天空,幾個月之前,這裡還是天下最富盛名的都城,繁花似錦之地,才子文人聚集,商賈如海,名妓煙樓數之不盡,現在卻像人間煉獄一樣,哭爹喊娘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洛素允輕輕拉住他道:「你管不了的,他們打完了,便要找你算賬啦,在這之前,我們還是想好出使的事情,作好退路才對。」
身前蘇瑤煙咯咯回眸巧笑道:「洛姐姐,他呀……哪裡是在看人家打仗呢,他是擔心洛都城中的某個處子佳人哩,臨來之前,那個小丫頭在他面前放下臉子,哭得花枝亂顫,把我們這位公子爺的心兒也哭軟啦,要不然……他怎麼會不顧性命的出使突厥,也要完成皇詔,哪怕是全無期望的幾個條件呢。」
楊宗志聽的放聲哈哈一笑,用力的甩了甩頭,心中湧起豪氣,只要能娶到虞鳳,救出秀鳳和賽鳳姐妹,便是讓他將性命丟在突厥也是斷然無悔的,他拉起馬韁,駕的一聲飛快的竄入樹林中,蘇瑤煙等人隨即也跟了去,四人四馬轉頭向北飛馳,將腦後的殺伐聲遠遠丟開。
當天在風雪渡頭借宿一晚,第二日清晨乘船渡過黃河,中午便到了鴻冶城,歸心似箭,出門了將將一個月左右,離開時北郡尚還積雪不化,回來後四處卻是春意盎然,這裡的春天比起江南遲了快一個月,卻也同樣是紅花翠柳,和風送暖。
和洛都中原的慘烈比較,北郡卻是另外一幅天堂般的盛況,蠻子被打退了,百姓們紛紛歸家來安居樂業,北郡之戰只維持了一個多月,時間不長,除了望月城在戰火中毀於一旦外,並未動搖其他十二城的多年根基。
綿州,邸州,郡州等這些市鎮的知事知縣大人死的死,降的降,還有人捲著細軟逃命跑掉了,現在北郡至少有一半的土地沒有官員鎮守,范蘄多次想要表朝廷,啟奏任命新的地方官,都因為洛都戰火擱淺了。
這無形中也為困苦的百姓們省下稅負,沒有官員門來收稅,大家的錢糧都由自己指派,相比往年更是富足了許多,來到鴻冶城用飯時,見到街心掛滿了紅彩,熙熙攘攘的人群圍坐在茶水攤檔,耳聽著有說人拍著驚堂木大聲喊話,遠處還有幾個雜耍班子在臨街獻藝。
說人說的大多就是前一個月的北郡之戰,大講楊宗志如何帶領數萬兵馬將囂張不可一世的蠻子鐵騎趕出塞外,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的身邊,百姓們大概知道一個梗要,卻不明瞭其中的細節,說人把自己比成楊宗志身邊的師爺,繪聲繪色的將大戰前後說了一通,臨了加自己的猜想和誇大,說的就好像神話故事一樣驚心動魄。
百姓們卻是聽得滋滋有味,賞銀也打的足夠豪邁,明知道有些地方誇張到了離譜的境地,但是他們也樂於去聽,樂於相信,這一百多年來,何曾出現過一位大英雄,能夠如此大敗過蠻子四國,他們每個人對楊宗志都是衷心信服,聽到盡興的地方,就連一些婦孺和老幼,也大聲在桌案高叫著:「楊大人,好樣的……楊大人……」
楊宗志等人混坐在他們中間,聽著耳後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不禁搖頭苦笑,一個人的威望不在於你殺過多少人,抄過多少家,作了多大的官,而在於你是否能夠完成天下百姓時刻夢想著,卻又無力做到的那些事情。
蘇瑤煙笑嘻嘻的湊到楊宗志耳後給他打趣,讓他站出來給子民們說幾句動情的激勵話,洛素允端著熱湯正飲,聞言撲的一聲全都噴了出來,嗆得不斷咳嗽,噴得楊宗志一袖子都是,洛素允趕緊小臉緋紅的給他抹了開去。
楊宗志搖頭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快趕路。」
匆匆用過了午飯,拉馬前行,街人多,便無法騎馬,而是拉著韁繩簇擁行路,一道盡見雜耍獻藝的,大多都是用槍,有人說這是銀月寶槍,還有人說這叫燕赤追風無影神槍,更有甚至的是叫出一串開天闢地絕世無敵烽火槍,總之一個名字比一個長,到了最後,長的一口氣都念不下來。
楊宗志等四人聽得頗感有趣,想想自己過去手中的槍,分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破鐵槍罷了,經不住弼勞奇雙錘勇擊三下,更擋不了固攝金刀的死命揮砍,前後斷了兩支下來,什麼絕世無敵,那根本是談不的。
轉頭看了看朱晃背後沉甸甸的包袱,裡面裹著從南海求來的神玉,不知道這神玉鍛造出來的長槍,又將是怎麼樣一幅光景,總之心裡面是好奇的,他們竄過人群,出城走官道,一路打算疾行向北。
走了一會,洛素允突然綴在後方,轉頭向官道後看去,楊宗志駐馬等下來,奇道:「在看什麼?」
洛素允回身,若有所思的緩緩搖頭道:「沒有,出鴻冶城時,就似乎感覺有人跟在我們身後,但是回頭看了好幾次,又什麼都沒發現,好奇怪哩。」
楊宗志淺笑著向她招手道:「你過來……」
洛素允乖巧的騎馬來到他面前,偏著小腦袋柔聲道:「作甚麼?」
楊宗志哈哈一笑,把她從馬背倏地抱進懷中,橫身托在雙臂間,輕輕拍了一記,道:「你總胡思亂想什麼,我們千里趕路,有人跟在身邊的話,早也就發現了,你跟我說,你這小心思裡是不是又在擔心什麼了,擔心自己不懂事,現在又擔心跟我回幽州城後,不敢見大傢伙兒?」
洛素允哎喲一聲嬌吟,伸手拚命捶打他的胸口,紅著臉嬌嗔道:「你……你作甚麼,你快放我下來,壞東西……我,我才沒有胡思亂想呢,是真的感覺有股熟稔的氣息就在左近,哎呀,你快住手,朱大哥他們都回頭瞧過來了哩。」
楊宗志仰頭哈哈大笑,抱著洛素允嬌軟的身軀就是不肯鬆手,只要什麼事能夠羞得這位淡雅的仙子面紅耳赤,楊宗志便樂意去作一作,閒暇時候總會調笑調笑洛素允,把她弄得下不來台,這才快意無限。
對洛素允的這番話他自然也沒放在心,當下拉著馬頭,快步跟了朱晃等人,洛素允伏在他懷內根本不敢抬頭見人,只露出一個姣好的背腰,小腰輕顫,背影風光無限。
趁著時辰還早,天氣晴朗,他們快馬趕路,到了下午,來到一個郊野的小店歇息片刻,從這裡到幽州,只需要快馬兩個時辰左右,因此他們便不打算露宿一夜,而是準備繼續趕路,到中夜前趕著進幽州城。
這小店地處荒蕪,前後數十里都沒有歇腳的地方,楊宗志對這裡卻是熟悉的緊,帶著蘇瑤煙等人進門,喚來店家,叫幾樣小菜果腹,等待的時候,洛素允從他身邊偷偷的站起來,便想溜出門去。
楊宗志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伸手拉住她,壞笑道:「去哪兒呀?」
洛素允輕媚的小臉蛋一紅,咬著編貝玉齒道:「我……我幹嘛要告訴你。」
楊宗志湊近過來,小聲道:「我記得中午的時候,我們大家吃的都是熱飯,只有你……喝得熱湯,我還以為,仙子姑娘,都是不需要如廁的呢,原來洛仙子也同我們凡人一樣呀。」
洛素允聽得心頭大羞,不依的在他背後用力的捶打了幾記粉拳,捶得楊宗志哈哈大笑不止,洛素允頓時明白他一下午都將自己抱在懷中,便是打算看自己此刻的羞人模樣,心裡面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有人在,直欲撲到他懷中將他咬得青一塊紫一塊,臨了只能狠狠的刓了他一眼,脫開他的右手,清淡無礙的拍了拍素裙,束著小手兒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屋外冷風吹過,洛素允撲簌簌的打了個顫,心底卻更是羞臊欲死,天邊有殘陽劃過,她抬頭癡癡的瞪著夕陽餘熱,不禁又噗嗤一聲傻傻的嬌笑了起來,對著空氣喃喃念道:「壞東西啊……壞東西啊!」
腳步匆匆的走到客店後面,這裡地處荒山,設施簡陋,屋後便是漆黑的茅草棚子,棚子裡沒有掌燈,下足都顯得頗為困難,在這種地方如廁,真是洛素允從未經歷過的場面,她的心底不禁猶豫起來,走進去的話,萬一不小心踩到什麼阿嗜之物,回去讓楊宗志看到,真是羞也羞死個人,但是不進去,難道要蹲在黑漆漆的草叢外方便解決麼。
這要讓那壞東西側耳聽見動靜,聽說淡雅如仙的洛仙子也像常人那樣蹲在茅草外泌溺,那她真是不用活了,只這股子羞憤的勁頭,便能讓她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
猶豫了好一會,還是緩緩的向茅草棚子挪了幾步,心裡面惴惴不安,從懷中摸出火折子,隨即又打消了打燃照亮的念頭,自己這個樣子,哪裡還像是人人仰望的洛仙子呀,真是一個最最沒有見識的傻丫頭,有心想叫楊宗志出來幫忙,卻是遽然不敢的。
微微再走幾步,腳下面不知踩到什麼凸起的東西,洛素允心頭一跳,幾乎便要飛身而起,勉強平抑住劇烈跳動的芳心,正在這時,心底裡又升起一股怪異的念頭,彷彿感覺到師父就在身後窺視著。
鳳舞池的心法講究劍心修道,就是不用耳朵,也不用眼睛,便能用心領悟到萬事萬物變遷,順勢而為,這些日子,這心法被楊宗志破壞的厲害,洛素允很少能夠真正的靜心定氣下來,用心法感受萬物。
此刻週遭寧靜,天空中彎彎的掛出了月鉤,草叢裡有蚊蟲唧唧鳴叫,夕陽剛落,洛素允忽然面色素淡的長身站立著,微微蹙了蹙艷麗的柳眉,回過頭對著一堆茂盛的草叢瞪了一眼,嬌喝道:「什麼人,出來?」
她能夠確定那裡面躲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她今日一直感覺到緊跟不輟的那個,鳳舞池的心法在此刻顯露無疑,她用自己神奇的觸覺罩定裡面人,恍惚覺得那人聽到自己嬌喝後,渾身抖了一抖,驚動了一排青草。
青草叢中傳出淅瀝瀝的碎響,洛素允便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這人既然跟在身後,無疑是衝著楊宗志來的,這一年來楊宗志的經歷,她大多都聽蘇瑤煙給她說過了,她明白楊宗志別看此刻過的風光,受到萬民敬仰,實則危險重重,那些位者,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數不勝數。
遠的不說,就說皇和三殿下,他們在洛都城謀奪天下大寶,卻沒有一個敢放鬆對楊宗志的窺探,害怕他率兵前來攥走勝果,更害怕他威望高的自己都震懾不住。
楊宗志身也流淌著皇室趙家的血統,他雖然無心皇位,有心人卻無法安寧下來的,只要他這個人一直存在著,他們便欲除之而後快,更何況楊宗志被百姓們誇得好像救世主一樣,這對他卻是更加的危險。
洛素允心思單純,可不代表她腦子比人轉的慢,實則她聰穎的叫蘇瑤煙也暗暗佩服不已,而且極有分寸和主見,只不過在楊宗志面前,一直顯現不出來罷了。洛素允心裡面暗暗分析這跟蹤者的身份,一面用念力罩定他不讓他逃脫了,緩緩向草叢那邊走了幾步,裡面人更是撲簌簌的抖成了一串。
洛素允銀牙暗暗咬住,嬌喝道:「還不出來,別怪我要出手對付你啦。」打定主意不讓這人逃回去,好將楊宗志的行蹤回報給他的主子,甚至不惜代價也要將他捉拿下來,交給楊宗志盤問一番,也好讓楊宗志清楚的看到,那些人,是不會真心將妹子許配給他的,那只不過是藉機拖延時刻的計策罷了。
碎步走到草叢外,與裡面人不過一臂之隔,洛素允甚至都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在面前飄過,這裡是荒山雜草叢生之處,花香應該是少有的,她微微蹙了蹙細眉,正要開口說話,忽然裡面淅瀝瀝走出一個身影,身材嬌小,面色看不清楚。
洛素允咬住玉唇,雙眸亮晶晶的盯著面前人,見到他似乎垂首而立,寒風在草叢中吹響,一人多高的草梗左右搖擺,洛素允忽然伸手打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天空明月高掛,這裡是背山的暗處,火折子一滅而亮,幽幽的照在對面人的臉頰,泛出星眸之光。
洛素允一邊寧氣防範著對方突然出手或者倉皇遠遁,一邊隨眼向前掃了一下,秀眸掃過之處,一陣光亮閃過,她瞧了一眼,驚訝的張大了小嘴,秀眸瞪得溜圓,幾乎不敢相信,又仔細的確認了好幾下,手中的火折子被寒風吹得顫抖,噗的一聲滅掉了。
洛素允看也不看火折子,而是對著那暗影顫聲問道:「你……怎麼是你,你怎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