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譜 手打vip章 第四百四十一章 北燕 之四(三章求票)
    商怡婷漸漸橫下一條心來,嬌慍道:「大人,你這麼肆無忌憚的將我小店中的貴客趕走,不嫌事情做得太絕了麼?」

    圖滿哈哈大笑道:「姑姑息怒,本官奉了皇上的口諭,前來捉拿逆賊,一行裡,已經抄過了無數大小官員的家眷了,你妙玉坊不過是個藏污納垢之所,難道還能大過那些官家的府邸不成?」

    「你……」商怡婷氣得七竅生煙,卻也駁不出話兒來,圖滿喊道:「來人呀,趕緊四處去搜搜,若是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砸也要將他給我砸出來。」

    眾龍武衛一齊高聲喝道:「是!」

    接著外間便不斷傳來瓷瓶瓦罐摔在地上碎作粉粒的脆響聲,楊宗志站在屋內眉頭一皺,心頭暗叫:「不好!」這些龍武衛既然已經抄過了三皇子黨的官員府邸,下手便已經形成了習慣,哪裡會顧及到這妙玉坊是不是真的藏有逆賊,只要看見不順眼的,逕管出手砸了就是,說不得如此一來,還能趁機撈回點值錢的玩意,反正地上一片碎粒,值此混亂之時,誰還能注意到是不是少了些什麼物事。

    楊宗志飛快的走到方桌邊,是隨眼向下看去,見到方桌上不過擺滿了女兒家描眉畫唇的胭脂水粉,哪裡能有什麼趁手的兵器,只能拿了一個修指甲的大刀放在身上,他心中明白:「圖滿如此胡亂的上躥下跳,實在是無意間擊到了婷姑姑的軟肋上。」

    楊宗志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前一次虞鳳也曾偷來妙玉坊審問過這婷姑姑,婷姑姑初始也是插渾打科的不與她說實話,直到後來……虞鳳命令隨身來的侍衛們在妙玉坊中胡亂的搶砸,婷姑姑才是心疼不過,將柯宴和李尚英的秘密宣洩了出來。

    究其所以然,不過是因為婷姑姑乃是風月場人,所謂勾欄妓寨中人都很現實,將隨身的金銀珠寶看得比自己性命都重要,婷姑姑即便是看在婕兒的面上,好心收留了自己,但是一旦這事情牽涉到她自己切身的利益,她便會在心底裡衡量一下,到底是該死撐著一幫到底,還是會心疼金銀首飾轉而去向圖滿洩密。

    楊宗志心中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一會婷姑姑忍不住開口說話,他便大叫一聲衝出門去,趁亂擊倒幾個龍武衛,總也好過自己躲在這坐以待斃,他拿了極不趁手的修指剪,低頭看了看,便又將它丟在角落裡,慢慢屏息下來,耳邊靜靜的聆聽著房外的動靜,口中默默數道:「一……二……三……」

    過了好一會,耳中只充斥了混亂不堪的摔碎東西聲,那能言善道的婷姑姑……竟然從此以後一言不發,彷彿啞巴了一般,楊宗志面色一呆,暗道:「怎麼回事?」心下急轉,一時卻也摸不清外面的動向。

    過了一會,外面砸也砸了,摔也摔了,婷姑姑才咯咯嬌笑道:「怎麼著大人,砸的可痛快了麼……」語氣嬌媚,甚至帶了一絲快意,彷彿剛才所砸的,沒有一樣是她的東西似的,楊宗志更是呆住,想不到為何婷姑姑今日轉了性子。

    側耳再向外聽,隱約能聽清楚幾個腳步聲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圖滿渾厚的嗓音隔門傳來道:「這是……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沒有人進去搜一搜?」

    楊宗志聽到這裡,心頭若有所悟,眼前一亮的暗想:「糊塗啊糊塗,婷姑姑明知道自己躲在裡面,又怎麼會大張旗鼓的向圖滿報信,說不得……她是偷偷的小聲向圖滿密告的,然後他們才裝模作樣的向這邊搜來,以穩住我才是。」

    楊宗志眉頭一橫,暗自作好了準備,只待圖滿推開房門,便會一腳先飛蹬出去,然後趁亂向外跑,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在皇上的手心裡,生死兩難。

    ……

    商怡婷碎步跟在圖滿身後,見到前面高大的圖滿身著威武的麒麟鎧甲,步履沉穩,一步步邁向自己的秀房,商怡婷的心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砰砰亂跳,忙不迭的跟上去,伸手攔在門前尖聲道:「怎麼……大人砸了這半個時辰,到最後連小女子的閨房也不放過的麼?」

    「哦……原來這裡是姑姑的秀房,那……那本官倒更有興趣看一看了。」圖滿嘿嘿一笑,目光瞬時便轉到了婷姑姑的胸前,她的兩隻小手兒死死的平伸出,阻在秀房門前,這胸前本就豪聳驚人的兩座玉峰,頓時更加沒有阻礙的立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女子就好像傳說中的妖孽一樣,妖艷嫵媚的沒譜,看她髮髻高堆,淺淺的領口露出一截齏粉般的雪白嫩肉,紅唇小嘴,秀眸圓睜,倒也是出落的熟美之極。

    圖滿再將眼神順著胸線轉下去,那兩座玉峰圓鼓鼓的頂起來,將這搖紅的蘇裙都快要撐破了,玉峰的上端,一抹紅色肚兜之頂端,被擠出了一道深深的肉溝,人只要往那裡瞧一眼,恐怕……便再也沒有勇氣從裡面爬起來了罷。

    圖滿尷尬的咳嗽一下,黑著臉笑道:「怎麼……姑姑還不讓開的麼?」

    商怡婷寸步不讓的堵在門口,嬌軀輕顫,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玉唇,眼神中都快墮下淚珠兒來了,圖滿不禁看得心頭一軟,這女子生得已經禍國殃民了,此刻居然擺出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就連他似乎都有些想要放棄下來,轉念又想:「皇上剛委以重任,自己如何可以為了美色放棄大好前程,若是這婷姑姑真的有鬼,自己豈不是坐失良機,錯過了最大的陞遷機會?」

    圖滿的心頭上下翻湧,矛盾不堪,既想給這煙視媚行的佳人留個好印象,又不願放過任何一個楊宗志可能藏匿的地方,輾轉幾回,終是歎了口氣,柔聲道:「罷了……本官便信姑姑你一回,姑姑也可切莫讓本官失望喲。」

    商怡婷聽得大喜,禁不住眉飛色舞的道:「那是,那是……大人日後若有什麼吩咐,儘管來找我就是,小女子一定犬馬效勞,咯咯!」正所謂關心則亂,商怡婷聽說圖滿放過自己的秀房,一時禁不住開心過望,卻忘了掩飾內心,她媚眼亂跳的好生旖旎秀色,與方纔那楚楚可憐的哀怨表情何止相差千萬里。

    這表情變得如此快,落在圖滿這有心人的眼底,不吝於給了他暗示,圖滿心頭升起詫異,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的哈哈笑道:「姑姑可要說話算話喲,本官嘛……本官就是喜愛姑姑這樣艷絕人寰的熟媚女子……」他一邊回頭說話,一邊餘光中看到商怡婷似乎吁了一口香氣,頓時也放鬆下來跟在自己身後,圖滿這才猛地一轉身,避過商怡婷飛起一腳,便將那並不厚重的房門咚的一聲踢了開去。

    商怡婷看得一呆,繼而大驚失色,尖叫道:「大人……你做什麼?」便和圖滿一道飛快的撲進了秀房中,眨眼看看,幽幽的小房子裡哪裡還有半個身影,就連方才一直站在畫像下的那小傢伙,居然也杳無蹤影,房內的暖爐燃燒正熾,爐心中噴薄出熊熊的烈焰,不時的還能聽見辟啪的小聲脆響。

    圖滿在房中四處逡巡,見這房屋小小的,佈置的也極為簡陋,眼下裡別說是躲了個大活人,便是一隻貓躲在房中,也不可能逃過自己的眼睛,他的心頭一窒,暗道:「莫非……我錯怪了人家。」

    圖滿笑呵呵的回過頭來道:「姑姑恕罪,下官實在是對這閨房好奇的很,所以……所以才會一個失足踢壞了姑姑的房門,下官孟浪了,這裡給姑姑陪個不是。」

    商怡婷方才劇烈跳動的芳心此刻才算是放下一半,心跳緩慢,她卻感到有一陣虛脫般的眩暈,聽了圖滿這誠摯無比的說話聲,商怡婷將嬌軀向內一轉,嬌哼道:「哼,反正在大人的眼中,我們不過是些藏污納垢的賤籍女子罷了,大人又何談什麼恕罪,小女子這木門,大人想踢就踢了,壞了也就壞了,可當不起大人的賠罪之禮。」

    圖滿抱拳作了個禮,見到婷姑姑依然半分也不領情,而是半轉過身對自己不理不睬,圖滿笑呵呵的抬起頭來,忽然眼神死命的睜大開,這婷姑姑轉過了身,從這個方位便只能看到她身後的翹臀兒,這般掃了一眼,圖滿不覺面紅耳赤,這臀兒果真是豐腴無比,難用言語形容,鼓囊囊的膩肉將那蘇裙擠得滿滿噹噹的,婷姑姑的水蛇腰一擺,半邊臀肉便清晰無比的印在了蘇裙上,甚至……甚至都可以透過上面的折痕,看到窄窄的褻褲形狀。

    圖滿咕嚕一聲嚥了一口唾沫,只感到腹下火起的厲害,他尷尬的抬起頭來,強自柔聲道:「下官今日失禮,姑姑心有怨恨也是……也是對的,待得忙過了這一段,下官便親自上門來負荊請罪,萬望姑姑不要推辭才好。」

    他獨獨的說了這句話,見婷姑姑依然對自己不理不睬,倒也沒有覺得不適,反而哈哈一笑的出了門去,耳聽著內間婷姑姑媚聲媚氣的嗓音無力的傳來道:「大人好走,恕不遠送。」圖滿快意的一點頭,心中哼哼:「怒馬韁繩美人衣……」這才帶著眾龍武衛出了花船。

    商怡婷站在幽靜的內間裡,嬌媚的眼神咕嚕咕嚕轉了幾下,側耳聽聽,圖滿似乎帶人去的遠了,她這才虛軟的靠了下來,身子方一落在凳子上,她又趕緊站起來去關上房門,轉頭對內裡低聲喚道:「喂……臭傢伙,他們……他們都走了!」

    如此喚了幾句,內間裡也是杳無半點回音傳來,商怡婷禁不住心頭發麻,快步的走到床沿邊桌子下挨個找了個透,就算明知道這些地方根本藏不下楊宗志高大的身子,她也毫不放棄的彎腰下去看看,只是這麼看過之後,卻又讓她更加的失望,彷彿那人……已經趁著混亂,獨自悄悄離去了。

    商怡婷無力的重新坐在凳子上,凳子冰涼,即便是屋內熏了暖爐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暖氣,想想自己方纔還對他說:「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結束了手頭上的生意,陪你到南疆去四處轉轉,看看大山名川的風景……」可一轉眼,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這般再藏起來,定然不會讓人有所發覺了,也不會……也不會再回來帶走自己,也許他……也許他早已經潛伏著出了洛都了,或許……更是在去南疆的道上。

    商怡婷只感到心頭一淒,伴著撕裂般的一痛,不爭氣的熱淚頓時順著甜美的香腮滾落下來,沉寂寂的不知坐了多久,閨房面朝洛河的窗戶無風自開,她依然默然不覺,過了好一會,一個低沉的聲音輕笑著在耳邊響起道:「你……你哭什麼?」

    「咦……」商怡婷乍一聽見這個聲音,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轉頭趕緊看看,自己身邊的凳子上不知何時已經端坐了一個男子,只見那男子錦袍銀緞,面如刀削刻畫,此刻卻是渾沒正經的一臉笑嘻嘻,商怡婷看得一呆,繼而湧起不忿,狂喜,惱恨等各種複雜不一的表情神態,她放肆的大哭一聲,登時搶過去,對著那臭傢伙的胸口猛捶幾拳,接著又呀的一下,牽著他的袖口哭將出來。

    商怡婷一邊放肆的大哭,一邊還死死的捉住了楊宗志的衣角,彷彿生怕他一會又趁亂走了,如此哭了一陣,她才漸漸平息下來,拿起楊宗志的袖口,將自己俏臉上的熱淚都抹在上面,這才心滿意足的坐在他的身邊。

    楊宗志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袖口,哭笑不得的道:「這可是今日李姑娘花費重金買下的錦袍,我穿了不過半日,便就……便就這麼烏糟了……」

    商怡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嬌哼道:「誰管你呢……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嚇唬我了,看你以後還會不會不打招呼就這麼走了。」

    楊宗志淺笑道:「我倒是沒走,一直躲在窗戶外面聽著的,我也想不到……」

    商怡婷嬌媚道:「想不到什麼?」

    楊宗志歎了一口氣,垂眉道:「我想不到你會為了救我,不但捨財,而且便連命都豁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方纔那圖滿衝進來的時候,我原本打算將他打倒,然後殺出去的,但是……但是我在門內聽到你們說話,便又改變主意了,而是翻出窗外躲著,我若真的好好衝出去,你……你也就一道成了反賊了。」

    商怡婷嫵媚無限的嬌嗔道:「你才知道人家是真心對你好麼,人家從來見過你這麼沒有良心的傢伙,得了好處……偏偏還不領情。」

    楊宗志笑道:「好好好,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昨晚我作了一夜小人,根本沒敢入睡,既然現下住在君子的房中,那我便要大睡一覺了,可不妨事罷。」

    商怡婷旖旎的浮了他一眼,嬌聲小小的啐道:「誰管你呢……」就這麼眼見著楊宗志放開自己的小手兒,然後走到自己起床後還未打整的秀榻上,攤開四肢沉沉的躺了好去,也不看看……這小床,這被子……可都是自己早晨用過的呢。

    商怡婷的心底泛起一陣寧靜的甜蜜,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俯身在酥軟的床邊坐下來,眼神媚媚的盯著楊宗志的睡相看,見他閉目之後,很快的鼻息中便發出了均勻的低沉鼾聲,商怡婷狐媚的嘴角微微裂開,露齒無聲一笑,便將錦被給他拉的更加緊了一些,小手兒放在他的胸前,兀自不捨得抽回來,便輕輕的落下在他胸口上一拍一拍。

    如此伴著輕微的鼾聲獨坐,商怡婷的心兒不禁也醉了。

    ……

    昏昏然不知睡了多久,楊宗志再睜開眼時,窗外已經漆黑一片,舉目看看,屋內燃起了不明的燈火,燈光如豆,反射出床邊一個嬌媚無限的香韻佳人,彷彿自己睡著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動過。

    「醒了麼……快起來洗洗用飯罷。」商怡婷柔柔的一笑,輕輕用手拉了拉他,楊宗志坐起身子,轉頭看看天色,低聲道:「什麼時辰了?」第一d1wxom)文學首發

    商怡婷走過去端了一個小小的紅色臉盆過來,放在他的面前,膩笑道:「酉時都過了,你呀……你這一覺可睡得真沉,噗嗤……我還沒見過有哪個男子跑到人家女兒家的秀房中,卻能睡得像你這般肆無忌憚的。」

    楊宗志攤開雙手,用盆中的溫水抹了抹臉,聞言笑道:「人家都說我聰明,我卻不以為然,只因人若是太過聰明了,往往會胡思亂想,這個主意也對,那個想法也不錯,到最後反倒害得自己沒了主意,商姑娘……我過去對你有些誤會,造成今日甚為提防,事後我躲在窗外吹著冷風想想,不覺暗罵自己太過萎縮,你一介女流尚且不避嫌疑的收留我,庇護我,我倒是左右猜測,豈不是真小人,大混蛋?」

    聽到楊宗志這番說,商怡婷心頭驀地一甜,小嘴中反而勸慰道:「這……這可怪不得你的,你是處在這等凶險時刻,對人有所提防也極為正常,想想當初曹操領兵敗北,落難到好心人的家中,人家只是說殺雞給他孝敬,他卻是聽成殺他孝敬對手,所以便先下手為強,除了好心人全家,你比起曹操來,可……可好的多了。」

    楊宗志哭笑不得的道:「商姑娘,你……你這是罵我呢,還是在讚我呢?」

    商怡婷咯咯的嬌媚一笑,眨眼道:「洗好沒有,洗好了的話,就趕緊過來用飯罷。」

    楊宗志誒了一聲,走過去就著圓桌一看,上面堆滿了各色酒菜,倒是豐盛無比,他早已餓得緊了,於是放開胸懷大吃起來,商怡婷卻不多吃,而是溫婉的陪坐在他身邊給他布菜,轉頭看他吃相可笑,商怡婷噗嗤一聲,膩聲道:「慢著點,可沒人跟你搶的。」

    楊宗志用飯極快,過了一會,便已經飽了,站起身來走幾步,來到紙窗邊,耳聽著窗外洛河泛起波濤,輕輕的拍打在花船下,和岸邊,他的心一時也不覺癡了。商怡婷略微收拾收拾,輕輕走過來媚聲道:「嗯,在想什麼?」

    楊宗志回頭道:「我想……出去走走。」第一d1wxom)文學首發

    商怡婷聽得心頭一驚,不覺寬言道:「你……你是覺得悶了不成,但你千萬要忍過這幾天,其餘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待這幾日一過,你便能安然離開洛都,就算我求求你好麼?」

    楊宗志奇怪道:「你都安排好了,你安排了些什麼?」

    商怡婷聽得小臉一紅,羞暈道:「你管這麼多作甚麼,總之到時候我保證你不少一根寒毛的離開洛都就是了。」

    楊宗志聽她不願回答,倒是不再多問,而是歎息道:「但是今夜我必須出門,哎……我之所以留在洛都,便是因為有這件心願未了,終生難以安寧,我不去看看的話,始終無法過得了自己這一關。」

    商怡婷見他說話時,眼眉深深地擰住,面相透出一絲痛苦之色來,她的心思頓時軟了,忙不迭的膩聲道:「好了好了,你要出去就出去罷,人家總是拗不過你,但是你現下實在不易拋頭露面,千萬記住了,一會子無論有什麼事情發生,也都讓我來出面,你只管躲著避著就是了,好不好?」

    楊宗志重重的一點頭,嗯的一聲道:「如此那多謝了。」

    商怡婷溫柔的再瞥他一眼,便出門去喚來了馬車,然後又給楊宗志裝扮一番,才領了他一道出門,楊宗志走出來看看,見到整個妙玉坊黑漆漆的,空無一人,哪裡有半點過去喧囂鬧騰的歡樂場面,他心頭不免奇怪,暗想:「莫不是今日圖滿來攪了局,客人們都不敢上門來了?」第一d1wxom)文學首發

    兩人順著花船邊的暗影走出去,步下台階,又鑽進溫暖的馬車中,車伕駕的一聲,拉馬向東疾馳,此刻不但是妙玉坊,便是整個洛都城內都死氣沉沉的,街上甚少人煙,馬車越行越東,在楊宗志的授意下已經距離皇宮不遠。

    商怡婷心下一呆,回身驚恐的問道:「你……你難道是要進宮去,萬萬不可呀,現下人人都當你是反賊,你只要稍一露面,便再也難以脫身了呢!」

    楊宗志笑道:「讓車伕沿著皇宮的高牆向北趕,見到叢山後,便停下來。」商怡婷惴惴不寧的應了一身,轉頭去向馬伕傳話,不過一會,馬車漸漸放緩,車伕在車轅上回道:「姑姑,叢山到了。」

    楊宗志點頭道:「你在這裡等我罷,我……我去去就來。」第一d1wxom)文學首發

    商怡婷湊出小腦袋看出去,見到這裡漆黑寂靜一片,週遭陰森森的甚為怕人,正待點頭答應,再見到楊宗志孤身下了馬車,漫步走進黑夜中,她心頭不禁更為害怕,一怕他被人發覺捉走了,又怕他這般走了便再也不會回頭。

    商怡婷口中**一聲,頓時屈身跳下馬車,也快步的跟著他跑了出去,隱入一片夜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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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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