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奸笑的盯著風二,頷問道:「你吃風家喝風家還睡風家的女人,怎麼這麼大方的透露這個消息,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風二朝楊天翻了個很無知的白眼,仰頭看著天花板說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不是嗎?這個人啊,有時候就會不小心犯點小錯誤,是可以原諒的。」
「風家有你這樣的人物,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無奈。」楊天會心的一笑,笑罵道。
「我申明,我不是風家的人。我只是吃他家的喝他家的睡他家女人而已,可談不上我是風家的人。」風二仰頭倒在床上,繼續看著天花板說道:「通海市最近可不是很太平啊,你要自己多注意啊。」
「我說老瘋子,每次你都不痛快的說出來,這樣很爽嗎?」楊天有點惱怒的一拳砸在床上說道。這一個月可是花了一點功夫去調查張放天的,可只是知道他們在針對自己,身邊也出現了幾個陌生人。也僅此而已,一點的信息也沒有。
「呼嚕嚕……」楊天還有接著說話,卻猛地聽到酣睡大呼嚕聲。風二那傢伙,眼睛一瞇,居然就睡著了。
楊天的手指頭捏的咯吱作響,yao牙切齒的朝故意睡著的風二揮了揮拳頭,然後一把將他從床上拎起來,走過去一拳將窗戶打爛,逕直將他從窗口扔了出去。
「***,要睡覺回風家睡去,老子可不是慈善機構。」楊天氣惱的指著那一扔出窗戶就御風而飛的風二。
風家在通海市的總部內,風一面無表情的聽著孟懷遠的匯報。孟懷遠臉頰紅腫,半邊臉幾乎都看不出形狀來了,鮮血將半個身子都染便了。他如同瘦了莫大委屈的惡狗,氣急敗壞道:「主人,這仇你一定要幫我報啊,我居然被那個卑jian的小人毆打。主人,這是對你的挑釁啊。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他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啊。」
風一瞄了孟懷遠一眼,淡聲道:「是他親自出手,還是讓死士出手?」
「啊,先是命令死士動手,然後他親自出手,還出言不遜的侮辱主人你哩。」孟懷遠有點委屈的說道,心中卻陰陰的想到:「下jian的小人,咱們的仇結的大了,沒完沒了了……」
「這樣啊。」風一微微點點頭,有很認真的說道:「你的意思說,他並沒有現什麼不妥?」
孟懷遠低著頭,沉聲道:「是的,這都是在我們的計劃中。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接受那些死士,相信那些死士。」說完,他眼中劃過一抹陰險的光芒,接著說道:「可是,他居然親自出手打我……」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馬上匯報道:「主人,在死士毆打我之後,他曾出手幫我療傷……」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他的內勁非常詭異,居然能在很短的時間內修補身ti。」
「什麼?」風一的瞳孔突然擴大了好幾倍,緊盯著孟懷遠看了好幾分鐘,才緊皺著眉頭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自愈重生,只有雪家的人才有這套法訣,可也要最純正的木屬性體質才能修煉成啊。」不可置信的搖頭慘笑道:「可是,當今極其匱乏而且渾濁的天地元氣,再加上千年傳承,哪裡還有純正的木屬性體制啊?」
「主人,你忘了嘛?那些魔門的歪門邪道也有這種本事啊。」孟懷遠眼中劃過一抹凶光,沉聲說道:「幾十年前,魔門大肆進入中土。風花雪月四門強強聯手才勉強擊退了他們的攻勢。那叫杜威的魔門將軍,當時可被月家家主一劍劈為幾截,可是他居然還能活下來,依靠的也是這自愈重生的歪門邪道啊。」
「不可能……」風一搖頭沉吟道:「楊天怎麼可能是魔門的人呢?這些年魔門的人可沒有露過面了啊。」
孟懷遠低著頭,心中卻暗自盤算到:「哼,你這個下jian的螻蟻敢和我鬥,我玩不死你?只要讓世人知道你與魔門有染,那全天下的正義人士都會幫老子報仇,你就等待著被華麗的轟成渣吧。」
「主人,你好好想想楊天的來歷?他出身孤兒院,卻突然擁有一身可怕的修為,如果不是魔門的手段,正道的門派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培養出一個高手來?魔門雖然沒有露過面,但並不證明他們沒有在暗中活動啊。」孟懷遠壓低聲音說道:「你不覺得楊天的身份可疑嘛?突兀的就出現在風先生眼中,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通海市的少年啊,這一切都不值得懷疑嗎?而且,他的行事手段與魔門也如出一轍啊。」
說完,孟懷遠抬起頭,一本正經的看著風一,mo著自己腫脹的臉頰說道:「既然他和風家簽署了協議,卻動手打我?這難道是正道人士所為嗎?」
說話的同時,他心中也在冷哼的想到:要扣帽子,我就給你扣得死死的,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魔門……你們又要出現了嘛?難道,這世道就無法安定幾天嗎?」風一面色陰冷的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楊天,魔門?如果你真是魔門的人,哼哼……」冷笑了好幾聲,風一的身形突然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房間內。
孟懷遠眼神中劃過一抹驚詫之色,心中自言自語道:「他已經修煉到第四重了嘛?可為什麼還有裝出第三重的樣子?」眼中劃過一抹陰陰的冷笑,他的身影就那樣突兀的隱沒了。
而在通海市南郊的一座高山上,風二百無聊然的躺在山頂,身邊的烤火架上正在烤著一隻兔子,渾身散出可口的香味來。看著一覽無餘的南郊,他幽幽的說道:「這水,越來越深了。風家的幾個兄弟,看來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了。嗚嗚,那老死鬼卻讓我監視著楊天,那傢伙很合我口味哩。」長長的歎了口氣,又自我抱怨道:「誰讓我當年爬進了風家的大院裡,和她家那美麗的傭人生了一段微妙的事情呢?床第之歡,真是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