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萱的父親是一家小企業的廠長,生活雖不能大富大貴,但也算殷實,可是其父偏偏是個feng流人物,據說當年被他摧殘的廠花不計其數。舒母天天鬧騰,家裡硝煙瀰漫,烽火連連連,沒一個完整傢俱。十歲的茹萱便鼓動母親離婚。
沒有了婚姻的束縛,其父是變本加厲,換女人像走馬燈似的,晃亂得人硬是記不住名。其父也難得帶qing人來見茹萱,這次好像比較認真。
我有時候覺得茹萱一直不談戀愛,或多或少可能和父母失敗的婚姻有關。
我想這肯定是當下最不搭調也是最流行的老少配了,一個嬌艷yu滴的美嬌娘挽著一個福的油光男人,拎著一看就是a貨的1V包,穿著一套緊身的裹xiong衣,待走近再看,那雙嫵mei生動的眼睛,薄翹的嘴唇,不是陌柒玉,還有誰?
記得上高中那會兒,還和她爭過莫子雲。有一次因為她罵了茹萱是我的跟屁蟲。便被茹萱揪著頭從cao場拖到教室,大夏天的,整整讓她戴了幾個月的帽子才長出新頭。
又一台好戲又上演了,我幸災樂禍地看看茹萱,又充滿同情地看著滿臉尷尬的陌柒玉,最後目光游移在還樂呵呵的舒爸爸上。
「小萱,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還未等舒父說完,茹萱搶先道,「老同學,怎麼樣?這頭皮後遺症沒有了吧?」
舒父一愣,陌柒玉一顫,我則是低頭抿笑。
「我說舒老,你夠行的呀,連我們班的小辣椒都敢惹,你這老身板還吃得消嗎?」
這氣氛,我只得偷眼看,舒父的臉一陣紅一陣綠,陌柒玉臉漲成紫醬色,真是浪費剛塗抹上去的厚粉,任她再潑辣也無法和毒婦拼,茹萱的厲害她又不是沒見識,而且如今還是這男朋友的女兒。這身份,汗,也夠亂的。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難得一次茹萱的把柄被我握在手裡,我自然經常在她的面前踩她的痛腳,常常把「你小媽,」類似詞語掛在嘴邊。
回家時已經夜黑,佇望夏家這幢豪華的別墅園,在夜幕籠罩下顯得深謁、凝重。一步步踏進,這個地方住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夏家可能會連家園也會失去。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timo索著上樓,客廳的燈突然驟亮,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母親正端坐在沙上,雙眼浮腫:「若南,你回來了?」
我走到母親的身邊坐下,突然現母親的眼角邊多了幾道細紋,細心梳理的鬢此時綾亂地披散著,在燈光下,幾根銀絲顯得十分刺眼,「媽,這麼晚了你不睡坐在這裡幹什麼?」
母親拉過我的手,目光中盈著希望,含著恐懼:「若南,你告訴媽,夏氏到底怎麼樣了?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我為難地看著母親,這個一輩子躲在金屋裡柔弱的女人,到了晚年卻還要流離失所。而我的父親為夏氏鞠躬盡瘁一輩子,到了晚年真的要落個身陷牢圇的境地嗎?
「媽,去睡吧!別想了,我再想想辦法。」
「你父親會坐牢嗎?」母親直直地看著我幽幽地問道,眼神一絲也不放鬆。
我深吐一口氣,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