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父無母
「嗯,他怎麼望著我呢?」送走了蔡邕生以後,李快活卻是突然感到了一道奇異的目光定定地鎖在自己的身上,剛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太過的明顯,畢竟剛才蔡邕生擋住了他的目光,可是一旦蔡邕生走後,馬上就現了那一道奇異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己身上,令到李快活好不自然。
不過,當李快活注意到那一道視線以後,剛剛那一道視線微微的分散,沒有集中在李快活的身上,然而卻是不時聚集在李快活的身上。
「李天霸到底怎麼了,總是望向我的。」對於一個總是有意無意關注自己的人,李快活自然感到好奇,而且在這以前他跟李天霸是絕對不認識的,這時候李快活竟然這樣望向自己,李快活當然感到奇怪。
酒店大廳響著莫扎特的四十交響樂,那時快時慢的節奏微微沖淡了場中嚴肅的氣氛,剛才還略有拘謹的人們在酒下肚以後微微的開始玩得開了,交談的聲音也略微的增大。
「怎麼這麼奇怪呢,真是的。」李快活感到更加的奇怪了,一個人總是望著自己的話,一定會讓人感到疑惑,而且蟲口組跟帝門方面雖然有一點兒的紛爭,不過也不是很嚴重,李天霸總不會注意到他吧。
天眼注意到李快活的動作有點兒的奇怪,走過去疑惑地問道:「快活哥,怎麼了?」
李快活轉過頭來望了天眼一眼,笑了笑不解地說道:「沒有,只不過我現有個人總是望向我,我覺得奇怪而已。」
「是李天霸嗎?」天眼奇怪地詢問。
「你怎麼知道呢?」李快活吃了一驚,疑惑地問天眼,「莫非天眼也現了李天霸的不妥?」
天眼眉頭皺了一下,對李快活說道:「我注意到李天霸很久了,雖然不時會有人跟他交談,不過他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望向快活哥你,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的。不過我以為他跟你有一點兒的聯繫,所以沒有在意而已。」
李快活輕輕笑了笑,「我也覺得奇怪呢,我還真的不認識他呢,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望向我而已。」
天眼眉頭皺了一下,語氣略微凝重地說道:「快活哥,走過去問一問他就是了,你就當交個朋友,同時也可以問問他為什麼總是望向你。」說完,天眼疑惑地望向李快活:「快活哥,你不會害羞吧?」說完,天眼得意地笑了一下。
「去去,滾開。」李快活差點兒就用腳踢走天眼了。
「去就去吧,去問問他為什麼總是望著我也好。」李快活心裡頭暗道,同時走向李天霸。
李天霸似乎沒有想到李快活竟然會走向自己,微微愣了一下以後卻見李快活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他那飽經滄桑的臉上微微閃過了一道皺紋,雙眼當中閃過了一陣焦慮。
這一切李快活自然不會注意得到,他輕輕舉了下酒杯,在李天霸的面前作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輕輕抿了一口,在這一些酒會上都是這樣,雖然這裡的酒水是不用錢的,然而酒多傷身,在這一些場合都是微微喝一口的而已,否則如果拚命喝酒的話,一旦喝醉了那就是在所有的社團領導人面前出洋相了。
李天霸看到李快活的動作,也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笑道:「你好。」
「你好。」李快活輕輕笑了笑,然後奇怪地詢問道:「我十分奇怪,為什麼你總是望向我呢,是不是我們以前認識?」
李快活不知道他重生以前是不是認識李天霸甚至跟李天霸有密切的關係,這具身ti十六歲以前的記憶去到了曾經那個自己也就是李重生的身上,因此,李快活略微試探地詢問。
「不認識。」幸好,李天霸聽到以後微笑著搖了搖頭,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我們以前是不認識的,不過我好奇人們總說的李快活是怎麼一個樣子,所以想望清楚一點而已。」
「哦,原來如此。」李快活輕輕笑了笑,「我不是跟普通人一樣嗎,還不是有眼兒口鼻,還不是普通人一個,有什麼特別呢。」不曉得為什麼,李天霸所說的問題也就是一個不重要甚至是有點兒無聊的話題而已,可是李快活聽到了以後卻是從心裡頭莫名地泛起了一陣舒適。
李天霸笑了笑,「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了,而且不用看都已經知道你有眼兒口鼻了,不過,看到你以後有一點我是想不到的。」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李快活、李紹天、韓新、蔡邕生以及湯老都是這個年會的主角,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會有人注意得到,所以當李快活走向李天霸的時候,一些小社團的領導人已經注意到了李快活的行動,當下有人笑聲議論。
「怎麼李快活跟李天霸聊得這麼開心?」
「這麼說來傳言是真的了,還用質疑什麼呢?」
「什麼傳言?」
「你沒有聽說過嗎,有人說其實蟲口組是帝門、文青已經墨捨一起資助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壓豪爵。」
「不會吧,這樣做未免有點兒的大題小作,你也應該知道,豪爵被打壓下去的話,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啊。」
「什麼沒有,你不知道,豪爵所佔領的地方很少,可是他卻能夠穩坐四公子的交椅,這是為什麼,因為豪爵佔領的是k市最達的一個小鎮,而另外的三個社團對這個小鎮也已經垂簾很久了,所以他們才會扶起蟲口組,然後他們再瓜分這一塊肥肉。」
聽著的那人吃了一驚,「原來這裡頭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啊,怪不得蟲口組展這麼快了。」
「難道還有假的嗎,你看不到現在李快活正跟李天霸交談嗎,如果蟲口組跟帝門沒有聯繫的話,他們怎麼聊得這麼有默契。」
「貌似真的是啊,想不到這裡頭竟然是這樣的,唉,可憐豪爵啊。」
「噓,不要這麼大聲,你看不到湯老在那裡嗎,這說話如果被他聽到的話就大件事了。」
當下,那人望了一下湯老,現湯老沒有什麼異常以後才快步閃進了人群當中。
【……還是分了吧……】
李快活自然不會知道,現在的他一舉一動都是這麼的惹人注目,人怕出名豬怕壯大概也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吧。
正在跟李天霸聊得高興的他聽到了李天霸的一句話以後,心中倒是有了探知的yu望,「你想不到什麼呢,我倒是有點兒感興趣了。」
李天霸笑了笑,臉上流露出一陣欣喜,「看到你讓我想到了一句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是嗎?」李快活匯心地笑了一下,任誰聽到這麼讚賞自己的話都會或多或少的高興,李快活自然也不例外。
「對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十分奇怪,不知道應不應該問你。」李快活突然冷靜下來,疑惑地詢問。
李天霸愣了一下,明顯沒有想到李快活竟然會這樣說,略微思考了一下以後,笑道:「問吧,我倒是想看看,我到底有什麼令到大名鼎鼎的蟲口組組長李快活疑惑的。」
「你還這麼健壯,將帝門這麼大的一份事業交給李紹天,難道你不擔心的嗎?」李快活看似平淡地笑道,這個問題的背後李快活自然知道答案,然而他還是疑惑,一個人被感情傷過了以後,難道真的會受傷嗎,他不覺得。
李天霸聽到李快活的問題以後,臉色冷了下來,那臉色冷下來是度令到李快活也是刮目相看,李快活隱隱知道自己剛剛的問題似乎觸及了李天霸的某一些痛楚,他笑道:「如果不能夠告訴我的話,那麼就算了吧。」
李快活從來不會勉強人,對自己人以及對外人也是一般。
不過,令到李快活意外的卻是,李天霸聽到李快活的話以後,臉上閃過了一陣不悅的神色,然後笑了笑說道:「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所謂,對於社團這一份工作,曾經的我十分的熱衷,不過後來生了某一些事情以後,突然覺人總是要為某一些事情付出代價的,曾經我因為事業而利用了某一些人,又因為我而犧牲了某一些人,現在我不想再犧牲某一些東西。」
「你明白嗎,而且,紹天做這事情也干的挺好的,我也挺放心。」李天霸說到這裡,臉上閃過了一陣淒慘的笑容,那笑容在他已經滄桑的臉上,彷彿讓人也感覺到李天霸那一份淡淡的哀傷一般。
李快活知道李天霸所說的是什麼事情,通過李天霸的對話李快活已經隱隱知道了為什麼李天霸不做帝門領導人的原因,那個利用的人應該就是黃月驊吧,至於那個犧牲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已經懷孕了卻被黃月驊趕上絕路的女子吧。
「唉,多情的人啊。」李快活心裡頭感歎了一下,男生都說男子多情好,他們也總羨慕一個能夠三妻四妾的人,可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書,不是聽李天霸親口說出這一切,還真不知道原來多情自古空餘恨啊。
「你不懂吧?」李天霸看到李快活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笑著疑惑地問道。
李快活自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我都快被你的某些某些給搞暈了。」
「呵呵。」李天霸笑了笑,「總是我告誡你一句吧,不要把感情當作事業的籌碼,也不要輕易玩弄感情,做人就要尊一,知道嗎?」
這麼淺顯的一句話李快活倒是聽明白了,他笑著點了點頭,「這道理我卻是知道的。」
「對了,我也有一個疑問想問問你。」李天霸笑了說道。
李快活點了點頭,「你就問吧。」自己問他的問題李天霸都已經回答了,正所謂等價交換,現在李天霸疑惑了,自己總不能說不可以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也未必太吝嗇了。
「好的。」李天霸笑了笑,而後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k市社團的第五人了,我想問一下,你的父母知道的嗎?」
「這……」這一刻,剛才還笑容滿臉的李快活笑容緩緩收斂,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不得不說李天霸所問的這個問題確實觸及了李快活心裡頭最不想面對的一面,每一個人都渴望有自己的父母,他也不例外,然而他沒有,他不能夠強求。
「我?」李快活無奈地笑了一下,「我無父無母。」
「怎麼會呢?他們怎麼了?」李天霸繼續問道。
不過,就在下一刻李快活的笑容再一次浮現,「或許都死了吧,反正自我懂事以後,我就無父無母。」
那笑容,叫不得自然,只道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