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忌
在夢想酒吧簡簡單單地開了一個短會以後,李快活他們相繼走出來,這時候蟲口組的弟子都已經散去大部分了,在蟲口組弟子裡頭,有絕大多數一部分還是學生來的,雖然說出來混地下社會的學生也不會好得去哪裡,可是,總是夜不歸宿也總是不好的吧。
剩下來的蟲口組弟子看到李快活他們走來,都是紛紛打招呼:「快活哥,天眼哥……」
「嗯……」李快活他們逐一點頭,李森他們則是先走了,天眼是有事情要幹,至於阿某以及施,這兩人短時間裡頭暫時不會空閒了,畢竟「閃」的成立,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幹了,因此,剛一出來一群人便已經剩下李快活以及天眼了。
李快活與天眼走著,來到了樓梯之上,李快活這時候才真真正正開始審視夢想酒吧這一個已經成為了蟲口組主要場子的酒吧。
李快活走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時間如果在尋常人家裡頭早已經是進入夢鄉了,說不定已經做著形式各樣的夢了。然而,此時此刻的夢想酒吧才剛剛迎來一晚的高峰。
達的城市就是好,至少在達的城市裡頭沒有白天以及黑夜的區分,眼看著即將冷清的街道,隨著時間的推移瞬間便慢慢熱鬧,人們口中所說的夜生活也開始慢慢展開。
活在大城市裡頭的人都會有這麼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縱使白天的工作多麼的勞累,然而到了黑夜以後,他們都會不約而同地變得生龍活虎,也許吧,夜生活這麼一個名字本來就是一個洗掉人們疲勞,然而煥jing神的神奇名詞。
李快活看著酒吧慢慢多起來的人,微微笑了一下對身旁的天眼說道:「天眼,這裡每一晚都有這麼多人來嗎?」
「是的。」天眼毫不避忌地點了點頭,對著李快活說道:「快活哥,這一些可都是錢來的。」
「嗯。」李快活點了點頭。
現在的李快活已經不是一年前剛剛出來,自以為領著幾個初中生在學校裡頭收收保護費就是混地下社會的天真男生,現在的李快活已經知道,要經營一個社團是十分困難的,那是需要用無數人的性命,用無數人的鮮血澆灌的,甚至,要經營一個社團需要大量的金錢,而李快活身下的這一些,正是他們所需要的金錢的來源。
突然,站在樓梯之上的李快活雙眼突然瞇了起來,他定定地看著場中幾個來往的人影,眉頭略微皺了起來。
「天眼。」李快活低聲喚了一句。
天眼走上來回答道:「是的,快活哥,有什麼吩咐呢?」
「那裡。」李快活伸出關節略大的手指,指了指場中那幾個走動的身影,只見那幾個走動的身影這時候正忙得不亦樂乎,而不時還可以看到他們不時從口袋裡頭掏出一包一包的藥丸向酒吧裡頭的客人兜售。
「那一些是我們的人嗎?」李快活問道。
天眼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們是我們的人,這一些人在其他的場子裡頭也有很多,現在我們的人已經滲透到南區所有的場子裡去了,當然,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還是遭到其他社團的反擊,不過,後來我們吞併了hei幫、紅葉以後,他們就全部乖乖地沒有說話了。」
「哼。」李快活不屑地說了一句,「他們也敢對我們蟲口組說不嗎,他們真的沒有死過了。」的確,現在的蟲口組在南區已經算是一個土皇帝了,說還敢對蟲口組說不,如果你敢這樣做的話,說不定明天你的社團就要從南區消失了,試問,這樣冒險的事情他們哪裡敢亂來。
「不過。」李快活的眉頭皺著說:「天眼,我們的場子還是不要弄這一些東西了,我不想把這裡弄得烏煙瘴氣的。」
在南區的很多酒吧舞廳裡頭都與毒.品供應,而有毒品供應的地方自然就有某一些服務行業,因此,南區的很多酒吧都是烏煙瘴氣的。
一個場子的氛圍決定了一個社團的形象,李快活叫天眼不要這樣也是應該的。
「知道了,快活哥。」天眼也沒有說什麼,其實天眼早就不想在夢想酒吧弄這一些東西的了,畢竟,現在夢想酒吧都是自己的地方,如果把這裡弄的烏煙瘴氣,似乎對蟲口組的形象也不好。
「嗯,這樣就好了。」李快活點頭,看了看又再問道:「對了,天眼,你有沒有跟上頭打好關係的。」
「有。」天眼說道,「不過,我們現在比較熟悉的也就是南區的政.府.官.員而已,k市的還是不熟悉。」
李快活點了點頭,「沒有所謂,我們現在也就是在南區活動而已,不過,如果可以的話k市的也交流一下吧,錢不是問題,只要他們肯點頭就是了。」現在蟲口組的毒品已經滲透到南區所有的場子,就連還在苟且偷生的蝶影幫以及小刀會也已經滲透進去了,李快活自然有說這話的口氣。
「是的。」天眼說道,「不過,我們需要這麼快行動嗎?」
「需要。」李快活直接肯定地說道,「今晚的事情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鐘,我們說不定很快就要跟四公子的人交手了,早一點準備對我們就多一份優勢。」
「快活哥高見。」天眼點了點頭,奉承地說道。
李快活笑了笑,望著天眼那恭敬的目光,說道「什麼高見,只是避險直覺而已。」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此時此刻李快活站在樓梯之上看身下的顧客,自然的樓下的顧客也有不少注意到了站在樓梯之上的李快活。
天眼他們是知道的,然而當他們看到天眼以後,露出來的並不是害怕,而感到了震驚,到底天眼旁邊的人是誰呢,竟然連天眼都這麼恭敬?
蟲口組一直都是天眼在打理的,因此很多人現在也只是知道,蟲口組的大哥是天眼,當然,這一點在蟲口組內部是不會存在的。
李快活察覺到樓下一縷縷奇異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天眼,下面很多人注意到這裡呢。」
「快活哥,這裡太過顯眼了。」天眼在李快活的身邊說道,酒吧的音響這麼厲害,天眼自然知道他們的對話是不會傳到身下這些人的耳中的,天眼看了看身下不是抬起頭露出疑惑表情的人,擔憂說道:「快活哥,我們還是下去又或者上樓才說吧,這裡太過顯眼了。」
天眼這樣說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今晚生了這麼多事情。誰知道在這一些人裡頭,會不會有一兩個人是敵人的臥底,到時候又生向東的事情就麻煩了。
不過,李快活似乎沒有在意天眼所想的事情,又或者說李快活根本就不擔心會有天眼所想的事情生,聽了天眼的話以後,李快活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怕的,這裡很安全。」而後,李快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微微一笑,說道:「天眼你看,這些人臉上都有疑惑的表情呢,說不定感到奇怪吧。」
「奇怪什麼呢?」天眼想不明白,剛才他已經察覺到樓下的人臉上都帶有疑惑的表情的了,卻是不明白,因此沒有在意而已。
「你不明白嗎?」李快活反問,而後說道:「他們此刻在疑惑,在疑惑到底我這個能夠站在你身旁的人到底是誰,畢竟,你是蟲口組的大哥啊。」
這話,擲地有聲!
「快活哥,快活哥他懷疑我謀朝散位,奪取蟲口組的大權?」天眼一聽以後臉馬上變色了,他的雙眼連忙睜大,就連額頭的那道紅疤似乎也在這一刻驚訝而張,身ti一愣以後他連忙說:「快活哥,我沒有其他心思。」
李快活聽到了以後笑了笑,眼睛似乎在望著樓下的顧客,又似乎在瞟著天眼的一舉一動,「天眼,我也沒有其他心思。」
「這……」天眼這時候已經想不出什麼話要說的了,莫名地他覺得了來自心裡頭的一陣顫抖,莫名的恐懼從天眼的心裡頭滲透出來,有很多人能夠共患難,卻不能夠共富貴,天眼擔心李快活心裡頭對他生疑了。
可是,下一刻,李快活突然轉過身來,一隻手隨著李快活的轉身輕輕揮了過來。
天眼看著李快活的手揮過來,沒有動,此時的他也不敢動,他擔心如果他一動的話李快活就會有什麼反映,的確現在很多人都認為天眼才是蟲口組的大哥,可是,天眼從來都不這樣認為,因為天眼永遠都將李快活放在了更加重要的位置,他此刻還清楚地記得,他第一次見李快活的時候,李快活那一種唯我獨尊,稱霸天下的氣勢,他相信就算他真的背叛了蟲口組,令到李快活重創了他也一定可以在最快的時間裡頭重整過來。天眼相信李快活是不敗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有李快活的地方,似乎就會有更多的驚喜生。
至於李快活剛才說的事情,天眼沒有想過,也不敢想,而且,天眼確信,只要他跟著李快活的話,他同樣可以走出一條更加輝煌的道路,而一旦背叛了李快活的話,那麼下場可能就只有一個而已。
所以,剛才李快活說這話的時候,天眼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擔心李快活真的對他產生懷疑了,而且,這一次陳影以及林籽盈被綁架了,李快活懷疑自己也說不定,畢竟,如果要將消息封閉而不傳到李快活耳中的話,似乎也就只有自己有這個能力。
此刻,看著李快活的手輝過來,天眼不敢躲,就算被李快活煽一巴掌,他也不想李快活懷疑。
「呵。」李快活看著天眼的舉動,心裡頭冷笑了一下,揮過去的手似乎又快了幾分,他冷笑道:「今晚陳影以及林籽盈被人綁架了,蟲口組當中一定除了內奸。」
下一刻,李快活的手即將落在天眼的臉上。
「啪」的一聲,天眼愣在了那裡,李快活微笑地站在那裡。
「不過,我相信我們的兄弟,所以,你不要誤會。」李快活微笑著,手搭在了天眼的肩膀之上。
「呼~~~」天眼重重地舒了口氣,此刻的心飛快地跳動著,聽到了李快活這一句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李快活看著天眼的表情,笑了笑,「天眼,你真的多疑了,不沒有懷疑過你,今晚這樣做也只是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懷疑你,我們兄弟的東西,誰做大哥還不是一樣。」
「是」天眼應了一聲,馬上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說道:「不是。」
李快活看到天眼這個二十多歲的人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不jin笑了笑,「好了好了,你沒有說錯,還有就是,以後的蟲口組還要你打理的,知道嗎?」
「知道了。」天眼說道。
李快活看著天眼,拍了拍天眼的肩膀,「靠你的了。」然後,說道:「走吧,我們上樓說說接下來應該怎樣做吧。」
天眼點了點頭,「好的。」然後,當天眼抬腳準備走動的時候,才覺原來自己的雙腿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悄悄地顫抖了。
樓下的人裡頭,在一間李快活他們所不能夠察覺的包間裡頭,病魔以及施正定定地看著這一幕,看到李快活他們走了以後,施笑著問道:「病魔,你早就想到會這樣了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呵。」病魔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難道,你懷疑過李快活嗎?」
施聽到了這句話,剛剛舉起的酒杯愣了一下,終於覺自己說出話了,只能夠無聲無息地喝了口酒,笑罵道:「我靠,你個病魔啊,枉我擔心快活哥會生疑,還特意和你留在這裡看看快活哥會怎樣,如果生了什麼事情就阻止他呢,現在你竟然懷疑起我了。」
「呵。」病魔冷冷地笑笑,「我們誰和誰,怎麼會懷疑你。」
「呵。」施燦爛地笑笑,「也是,我們誰和誰。」然後,握著的酒杯輕輕地靠近病魔那一隻放在桌子上的玻璃酒杯之上,「叮」的一聲輕碰了一下,「乾杯,為我們找到個好東家乾杯。」然後,施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