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激焰狂瀾 正文 離家出走(上)
    路依舊在繼續著,空蕩的馬路上除了偶然開過來的一兩輛汽車外,還有很多東西,有飯後嬉戲的小孩,有拍拖悠閒走著的情侶,有顫顫巍巍走著的老人,有急行駛的沖忙身影,有頹廢坐在路邊的流氓,還有悠閒走著,信步閒庭的李快活以及病魔。

    「呼」的一聲,一輛汽車從後趕來,燈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而後又是「呼」的一聲,汽車已經開了過去,瞬間便縮小成細細的一個亮斑,然後是微微的一點,最後成為了人間路上的一點星光。

    「病魔,你說為什麼他們老是不放過我?」李快活漫無目的地問,他這樣問自然不是怕了他們,只是,狼來多了人們也會覺得煩,他們三下不到兩天就來sao擾一下李快活,李快活也不會覺得好受。

    病魔眉頭皺在一起,冷漠的臉上升起兩道雪川,他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了,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或許,這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和你差不多,卻每一次都給你壓著打,所以覺得窩囊吧。」

    這下子可是給病魔給說對了,佐明和井十一、湯藥生他們三番四次地sao擾李快活,每一次都要和他沒完沒了的原因,正是因為李快活每一次都壓著他們,令他們感到了十分窩囊的原因。

    年輕人的面子,在他們的眼裡頭可是比金子還要貴那麼的一點點啊,試問他們又怎麼願意拋棄呢?

    「窩囊?」李快活臉上不屑一笑,他就是這麼窩囊地火了十六年啊,那麼他又可以向誰fa洩呢?

    「窩囊值幾個錢啊?」李快活反問道。

    病魔臉色冷漠,聲音冰冷而疏遠地說:「值個屁錢!」

    「呵呵。」李快活笑了笑,的確,窩囊值多少個錢啊,一文不值。「有時候我真的想直接殺了他們,免得他們老是來這裡禍害人間,嚇壞那一些花花草草沒有關係,可是煩到我就是他們的錯了。」

    病魔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感覺,冷漠地笑道:「殺就殺吧,沒有什麼所謂,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湯藥生他的身份不簡單。」

    「不簡單?」李快活臉上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李快活在李森和向東他們打聽回來的資料裡頭,似乎沒有任何關於湯藥生的,現在病魔這麼說了,事出必有因,因此李快活感到好奇。

    「湯藥生的父親,他是豪爵前任的大哥。」病魔說道。

    「哦?」李快活明白了,原來湯藥生竟然有這麼深的背景,這一點是李快活從來沒有想到的又或者是微微感到吃驚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湯藥生的老爸竟然是豪爵的前任老大,這樣的話湯藥生應該權利挺大的,能夠調動的人手也是挺多的。

    李快活點點頭說道:「這樣的話,湯藥生的確要注意一下。」然而,李快活說完這話以後,臉色突然一寒,聲音冷冷地說:「不過,如果湯藥生對我不利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了,我照樣要將他除了。」

    病魔說道:「好。」

    李快活轉過頭來,望向病魔那似乎永遠都刻畫著冷漠與疏遠的臉龐,說道:「病魔,對於殺人你怕嗎?」

    病魔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深思這李快活的問題,想了一會兒以後便說道:「不怕,在我的眼裡頭,人只是一些動物而已,你也是一般。」

    李快活聳聳肩,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告訴你,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看我的,或者在你的眼裡頭,我只是一隻穿了衣服的動物而已,是不是呢?」

    「呵!」病魔冷冷一笑,那笑容似乎已經給了李快活滿意的答案了,「那麼你呢?」

    「我?」李快活雙手放在後腦,十分舒適地走著,在路燈當中映出了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你認為我害怕殺人嗎?」

    病魔點點頭說道:「我認為你還怕殺人,而且還非常害怕。」病魔依舊記得,李快活殺了獵人那時候的慌張模樣,那不知所措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微微的感到好笑,李快活不是病魔,病魔這人自少就是跟著獵人混地下社會的,從少就已經見慣了刀光血影,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害怕血,在他的眼裡頭人和普通的動物一般,只是人是直立行走的動物,而其他是趴在地上的動物,也就是這樣,所以注定了人接受萬物的膜拜而已。

    李快活笑了笑,說道:「老實說,我的確害怕殺人,我害怕見血,可是現在的社會當中,不是你說害怕就可以不見血的,尤其是我們這一些混地下社會的,我們還算好了,至少我們現在也只是小混混而已,根本就不用面對那一些真正的地下社會,而一旦我們真的要面對在到刀鋒上過日子的地下社會的時候,我想我們縱然是多麼的害怕見到人血,可惜也是無補於事的了。」

    「……」病魔一片沉默,沒有表示肯定,也沒有表示否定,依舊不快不慢地跟著李快活的後面,病魔可以說是見證著李快活成長的了,從李快活重生的第一天病魔就已經和李快活的人生交錯在一起,李快活被人捉了是病魔所為,而李快活殺了獵人的時候,病魔也在場邊冷冷地觀看著,至於李快活最後走上地下社會,那是病魔逼上去的,最後成立蟲口組了,這是惟一一次李快活主動邀請病魔的。

    在病魔的眼裡,李快活變了,而且還是徹徹底底的改變,病魔永遠都記得當時李快活一槍殺了獵人的表情,那表情驚恐,那表情不知所措,那表情是需要幫助的表情,或者,正是因為李快活這樣的表情,剛好讓他看到了當日的自己,所以病魔才會打算推舉李快活成為獵戶的大哥。

    「或者,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能夠達到怎樣的高度吧。」病魔望著李快活的背影,暗自想道。

    李快活不知道,習慣一臉冰冷地跟在自己後面的病魔,這時候正思量著自己這一段時間的變化,當然了,李快活也不會深究病魔究竟是怎麼想的,畢竟別人怎麼想那是別人的權利,李快活是阻止不到的。

    「好了,病魔,我走了。」李快活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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