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理,我們也走吧,這件事恐怕還得麻煩您。」那個警察被我的話說得心裡直發毛。「嗯,沒事,事關我的同學,我是應該做的。」我點點頭,最後又看了一眼孫萃雪,掉頭也離開了太平間。不管孫萃雪活著的時候有多麼的與眾不同,哪怕她是一個妓女,死了以後她卻是純潔的,每一個死了的人都是純潔的。我們又回到了公安局,在一個辦公室裡,我看著熊夢龍做完了筆錄。那個筆錄很簡單,就是交待一下熊夢龍自己和孫萃雪這幾天來的交往情況。熊夢龍說的那些事也都很平常,都是一些他和孫萃雪在操場見面打招呼了,他給孫萃雪買可樂了,再不就是孫萃雪向他借了一支筆批作業之類的事。
聽到熊夢龍的話,我和警察們知道,昨天晚上下班的時候,熊夢龍還見到了孫萃雪。那時孫萃雪的心情不錯,還向熊夢龍笑了一下,而孫萃雪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死屍了。「法醫那邊什麼意見?」我想了一下,微皺著眉問一邊的警察。「鑒定結果已經有了,死者是毒藥致死的,在死者的胃部——」「行了。」我揮斷了那個警察的話,說得真羅噪,就直接說毒死的就行了唄,還談什麼胃部,再說下去我中午就不用吃飯了。「那有沒有查到最後一個看見死者地人是誰?」「查到了。」那個警察點了點頭。「是誰?」「不知道。」
警察回答得非賞痛快。「不知道?你們不是查出來了嗎?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奇怪透了。這個警察怎麼了,說話不清不楚的。「哦,是這樣的。我們查到最後一個離開孫老師宿舍的人是一個年輕女人,不過這個年輕女人是誰,我們沒有查到。」那個警察急忙解釋。「是孫老師的那種朋友。」這時做完筆錄後一直沉默在一邊的熊夢龍突然開了口。我同意地點起了頭,腦乎裡浮現出了兩張人臉,一張是小玉。一張是那晚和小玉爭吵的那個陌生女人。「我也知道有兩個年輕女人和死者地關係比較密切。」我略沉吟了一下,慢吞吞地說。「哦?」這一下子,主管此案的那個警察立刻就來了精神,連熊夢龍都下意思地一呆。「趙輕理,你認識那個最後離開死者寢室的年輕女人?」「嗯。不能說我認識。只能說我也許見過。這樣的年輕女人我知道有兩個,其中一個我只知道。我想著想著就感到有些煩躁。」對了,另一個我也不知道名字。我的話讓警察和熊夢龍立即又失望了。
尤其是熊夢龍,垂著頭低著眼。一聲也不吭。「對了,這件事你為什麼要找我呢?」我突然很奇怪地問那個警察。像這種案子,貌似和我無關地事情,公安局沒道理找我啊!「趙經理死者死亡地前一天剛剛從醫院出院,在醫院的治療手續上有你的名字!」「啊?」熊夢龍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了疑感地神情,「老趙。孫老師住院的事你知道?」「是,我知道!」我輕輕地歎了口氣,那天晚上地事又從我的腦子裡走了一遍,「有一天晚上,我去迪吧玩。遇到孫萃雪自殺,是我把她送去了醫院。」「孫老師為什麼要自殺?」原來這個大傻熊還不知道孫萃雪住院的原因。「感情糾紛!」我的答案很簡單,孫萃雪已經死了,關於她生前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說。看到我和熊夢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個警察就讓熊夢龍在筆錄上按了個手印,然後我和熊夢龍就可以離開了。出了公安局,我讓熊夢龍上了我的車,左右時間已經被耽誤了,我也無所謂再送熊夢龍回單位。
在車裡,熊夢龍的情緒還是很低沉,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就像是一截木頭。「老熊啊,我知道孫老師地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我希望你能堅強一些,不要沉迷在回憶裡。」我一邊開車,一邊沉聲開解著熊夢龍。
熊夢龍聽了我的話後,只是搖了搖頭,平常龍精虎猛的一條漢子。竟然成了這個德性。「要不,要不,你也先別回學校了,陪我去喝酒吧!」我想了一下,提議說。熊夢龍還是搖搖頭,嘴唇緊緊地閉成了一條線。這下子我算是沒辦法了,也不怪老熊,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開心,畢竟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老熊已經算很堅強了,這事要是輪到我頭上,我都能瘋。看著老熊下了車,消失在那片校園裡,我這心裡也挺難受的。這麼多年的同學了,我不希望老熊這麼低沉。「叮鈴鈴——」我正想開車回俱樂部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方容打來的電話。「喂,小容啊?」「是啊,飛飛,你在哪呢?」方容地聲音好像永遠都那麼柔和與溫暖。
「在外邊呢,正準備回俱樂部,你有事啊?」「飛飛,我這幾天找了很多的地產商,手裡也有了一些資料,你要不要來我這裡看看?」我一時無言,這個方容為了我的事確實很辛苦。我姐有一次找地產商地時候。還在門裡遇到了她,據說當時她正一頭香汗的和一個地產商談情況呢。「小容,我這就去,你等著我。」這真是一件事跟著一件事,總是讓我忙手忙腳,想一想,好像自從回到東仙,我就沒閒過。哦,除了開始那一段。方容在辦公室裡不停地翻看著手裡的資料。好想比我還認真,比我還當回事,資料上很多重要的地方她還用筆做了記號估計是記下來讓我看的。我悄悄地進村,放槍的不要,躡手躡腳地就到了她身後。方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資料上了。我都站她身後了,她都沒能發覺。我輕輕地低下身,突然發動,一下子就吻了一口方容的耳垂。
方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著實被我嚇了一大跳。「增」地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差點就要尖叫,不過被我用手給捂上了。「是我,小容。」我緊緊地把方容抱在懷裡。「飛飛?你嚇死我了。」方容用力地錘了我一下,我看到她臉上都有些變色了。「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小容,我無心的。」我急忙拍起了她的後背安慰了起來。在我懷裡方容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後,抬起頭嬌嗅著白了我一眼,然後就拉著我的手把我扶坐在了她的老闆椅上。她順便坐在了我地腿上。「飛飛,你看,這些都是現在東仙比較大地一些地產商的資料,裡面有很多東仙的好地盤呢!」方容一邊說一邊把那份厚厚地資料拿到了我眼前。不過我沒有去看那些什麼資料,我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方容地臉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方容怎麼看都看不夠。方容拿了一會兒後,發現我沒有接,看了我一眼這才發現我一直在注視著她。方容的臉上微微紅了一下,順手又把資料放回了桌面上。「看我幹什麼?」方容淺笑著輕輕地問我沒有回答,雙手摟住了方容的腰,又輕輕地吻了一下方容的嘴。哪知道,這一下我還吻上癮了,再次又吻了一下,這一下我吻了很久遲遲沒有放口。方容的手環住了我的脖子,一對柔軟的乳房頂在了我的胸膛上,現在天氣已經不是很冷了,方容這種時尚地女性穿的衣服都比較少。
又吻了一會兒,方容的臉色更紅了,她的身體在我懷裡還不安分動了起來。我迎合著這種暗示,一隻手從方容身體的前面伸進了衣內,把玩著她那纖細地腰肢,呼吸也變粗了。「別,飛飛。」突然方容安靜了下來,紅著臉把我的手也從她的衣內抽了出來,「你先別急著那麼壞,先看看資料,我好不容易弄來的。」「我不看。」我理都沒理,嘴又探向了方容。
「哎呀,你看看嘛!」方容不依地又把我推了回去,堅持著讓我先看資料。「我現在不想看。」沒辦法了,這個流氓算耍不成了,不過我還是不去理那份資料,「小容,為了我的事你太費心,你別那麼拚命,累壞了怎麼辦啊?」我故作生意地沉沉臉色。方容聽了我的話,望著我的眼神變得有些癡了,過一會兒,她才伸出手來撫摸在我的臉上。「飛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累,為了你,我怎麼樣都行。」方容的聲音充滿一種滿足和幸福。「唉,小容啊,你就記住一件事,我怎麼我無所謂,只要你能快樂,你能開心,你能輕鬆地生活著,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了。」我輕輕地抓住了方容的手。
「飛飛,沒有你,我真得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方容的眼圈竟然還紅了。「好了!」我突然笑了,大聲地喝了一嗓子,「小容,我今天還沒吃飯呢,陪我去吃點飯,我要餓死了。」剛才的話題不能再繼續了,莫名其妙的玩什麼傷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