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廣熾見老闆走了進去,他急忙向陳天明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跟上,大家便穿過雜亂的店舖,來到了更顯破舊的院子。
大鬍子老闆見四周沒有它人,他馬上把外面的門關上,接著他的臉色立時變了,是那麼開心和熱情洋溢,幾乎是哽咽著用z國話說道:「我叫克米,隸屬總參情報局,同志們,歡迎,歡迎你們!」叫克米的老闆激動地握著林廣熾的手就不肯放了。
尤成實笑著問道:「克米同志,你用不著這麼熱情吧,你有多久沒有見家鄉人了?」
克米捨著熱淚說道:「二十年前,我奉命潛伏在這裡,隨時等待國家的召喚。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二十年,我,我二十年沒有見家鄉人了,讓大家見笑了,我太失態了!」說到這裡,克米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陳天明他們震驚了,二十年啊,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這個克米為了國家和民族,將自己的青春和熱誠都奉獻了出來,苦忍了二十年,這種對國家的忠誠簡直比鑽石都要堅硬,比天空還要遼闊。
陳天明他們的臉色肅穆起來,他們一齊立正向克米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克米流淚了,有些顫抖地回了一個軍禮,二十年沒有回禮了,克米的軍禮有些生疏,但依然忠誠而有力,讓人感到震憾。
「謝謝你對祖國的忠誠,克米同志!」陳天明的臉上滿是敬重之色。
「應該的,應該的!」克米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忙道:「噢,看我太失態了,都忘了問你們需要什麼幫助了?」
「這裡安全嗎?」陳天明小聲地問道。
克米小心翼翼地看看外面,搖了搖頭低聲道:「跟我來。」
走到牆角,克米搬開一大捆雜物,下面是一塊積滿灰塵的木板,掀開木板,底下赫然是一間深邃的地下室。
克米先摸索著下去,點燃了一座油燈,照亮了地下室:「同志們,都進來吧,最後進來的帶好門!」
陳天明等人順著階梯魚貫而入,後面的任候濤順手關好了木門。陳天明看了看四周:靠牆角是一排結實的大櫃子,不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麼;中間還有一張大大的木桌,四周有幾個凳子;另外,也不知道這地下室多久沒打開了,反正充滿了一種嗆人的異味。
「克米同志,我們這次是奉命來剷除西蟲這個恐怖組織的老巢。他們的老巢在巴德西面的山區裡,你可有相關的信息和地圖?」林廣熾問道。
「有,有!」克米點了點頭道:「我平時非常注意收集這方面的情報,用國家給我的費金也展了一些忠實的下線。你等著,我馬上把情報找給你們。」說著,克米打開牆角的一個櫃子,在很多文件中尋找起來。
不一會兒,克米滿面喜色地拿著一隻卷軸放到了桌上。一打開卷軸,巴德附近的百里範圍之內的山川、河流地形便躍然於紙上。
「據我所知,西蟲組織的老巢應該在巴德以西的喀布爾山中。他們經常有人出來在巴德市附近灼買生活用品。時間長了,他們的秘密便也不是秘密了。據我估計,他們的人數在二、三百人左右,武器配駁雜,裝不是很好,但人人都很凶悍,是一幫窮凶極惡之徒。你們看,只要沿著鎮邊的這條土路向西,再越過這條小河和二座大山,便可以深入到喀而爾山中了!」克米細心地將西蟲組織老巢的具體位置標了出來。
陳天明他們小心謹慎地看著桌上的地圖,把要記的地方牢記在心裡。
「好的,離這裡連山路大約有六七十里,我們連夜出,午夜便可到達,這個時間正好滅掉那些西蟲分子!」陳天明高興地說道。
「同志們,你們一定要小心,你們才十來個人,西蟲分子有兩、三百人,不能大意啊!」克米有點擔心陳天明他們,敵人的人數是自己人的二十倍以上。雖然他們都是國家的精英,但也差得太多了吧!
陳天明自信地說道:「克米,你不要擔心,沒事的,上次我們就端了西蟲組織一百多人,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對了,這是國家給你的工作費用,你拿著吧!」陳天明從背包裡拿出幾捆錢遞給了克米。
克米拿過後看了一下,吃驚地說道:「怎麼這次這麼多?」
「有一些是我們自己的,反正我們來這裡也不需要用錢,今天晚上把敵人幹掉後就回去了,你都拿著,多花點錢,也讓自己的生活好過一點。」陳天明笑著說道。其實這裡有些錢是陳天明自己的,他看著這個克米對國家的忠誠有點心酸。二十年了,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反正他有的是錢,乾脆把自己身上的全部美金給了克米,讓這個忠誠的同志在異國過得舒服一點.也算是他的一點心意。
「這,這好像是太多了吧!」克米還是有點不敢要。
楊桂月不以為然地說道:「克米同志,沒事的,這個人沒有什麼多,就是家裡的錢多,你不幫他花花他還花不完呢!」
「那好,我就收下了。」克米高興地說道。他有了這些錢,以後展下線就容易多了。
夜晚,克米將陳天明他們送到了小鎮通往山區的路口。看著蒼茫黑夜中群山高大的身影,克米有些嚮往地歎了口氣,對陳天明他們說道:「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祝你們一帆風順.如果有可能替我多殺幾個西蟲分子,他們是我們z國人中的敗類!」
陳天明拍了拍克米的肩膀,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們了,你趕緊回去吧,省得暴露了身份!」
陳天明他們出了,憑著克米先前的指點,他們施展著輕功向西蟲組織的老巢奔去。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們來到了克米所說的地方。他們爬上了一座低矮的山峰,向著山下的山谷中看去。
目之所及、巨大的山谷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燈光和火光,藉著光亮,陳天明等人看清楚了山谷中的情況:山谷中大約有近百幢土石建築和帳蓮,規模不小;現在,大部分的人彷彿都休息了,只有三三兩兩少數人還圍著火堆在烤火,不知在聊些什麼;而營地的四周,停放著十幾輛越野皮卡車,上面還架設著一些重機槍,有不少人在車上留守。
沒錯,這就是西蟲組織的老巢了!陳天明他們的眼裡露出了高興。陳天明看了看時間,小聲地對大家說道:「大家不要說話,先在原地休息半個小時,運功調息一下。半個小時後我們就下去幹掉他們。」
不知道下面還有沒有高手,陳天明不敢帶人冒然地衝下去。還是先讓馮一行他們休息一會再下去,小心駛得萬年船。
眾人紛紛點頭,在旁邊找個地方坐下來功調息,反正越是深夜,敵人越會容易麻痺,他們更好下手。這次陳天明他們的任務是不擇手段把敵人幹掉,為了盡快完成任務,他們當然是能偷襲就是偷襲。
半個小時後,陳天明率先跳起,活動了一下手腳,惡狠狠地道。:「兄弟們,我們要開始動手了。」
「好。」馮一行等人也翻身而起,活動了一下手腳,準備作戰。
「看敵人的部署,說不定已經察覺到其國內的組織已被我們端掉,所以待會動起手來,一定要戰絕。不然,這些西蟲分子肯定呼叫其它歹徒進行支援。」陳天明說道。「一行,你帶三個人先把那些架著重機槍的皮卡全解決了,然後留下一輛作撤退用。」
「老師,我知道了。」馮一行點點頭。
「候濤帶著三個人,廣熾帶著三個人,小月跟我,我們還是按以前的部署四面包抄,我還是那句話;斬草除根,一個不留!」陳天明惡狠狠地說道。「希望那個奧比在這裡,這樣我們就達了。」
眾人互相點了點頭,順著山間的小道便向敵人基地悄悄撲去。
夜風乍起,乾澀的山風席捲起堅硬的沙粒四處亂擊,使得山谷中充滿了一種野獸般的憤怒嘶吼。
營地中的篝火在夜風中忽閃忽閃地燃燒著,圍在火旁的西蟲匪徒們一邊喝著辛辣的白酒,一邊在歇斯底里地乾嚎著什麼,就像一群燥熱的魔鬼在狂。
沉沉地夜色中,陳天明高大的身影散出熾熱的殺氣,兩眼如火,死死地盯住了目標。在路口把守的兩名匪徒正打著磕睡,他們突然感覺到身前夜色中似乎有人,不禁詫異地微微抬起頭,向外看了看。
眼前一陣微風吹來,一道奇快無比的身影像閃電劃過天際,悠忽間襲至眼前。這兩名西蟲匪徒大駭,剛要示警,便被陳天明一手一個,掐住了咽喉。
「不好意思,我要送你們去見真主了。」陳天明陰陰地笑了笑,雙手一用勁,喀察,兩聲輕微的骨骼碎響後,兩名西蟲匪徒眼降中的光彩迅逝去,頭頗聳拉了下來。
陳天明剛要往裡殺,忽地看見了地上有一挺重機槍拖著長長的彈鏈落寞地站著,不禁有些心癢:如果用這大傢伙殺敵,一定很過癮!
於是他用強悍的臂膀將重機槍扛起,又將長長的彈鏈在身上晃了兩圈,覺得夠拉風夠帥了.他這才輕輕地跳下車來,接著往前面走去。
二、三十米外的篝火旁,四五個西蟲匪徒正打趣著什麼,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生了什麼事情。忽然,陳天明嘻笑著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嗨,小蟲蟲們,你們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