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的臉一紅:「換什麼稱呼,夫君這個稱呼不是很家都是這樣稱呼自家的夫君的,哪不有什麼其它的稱呼啊。好了,好了,說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
紅裳當然明白趙一鳴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她一來有些不好意思直呼姓名當然沒有什麼,只是被趙一鳴這樣一逼卻有些暖昧了;二來她還怕趙一鳴只是心血來潮,古人對於男尊女卑是極為在意的兒,現在趙一鳴這樣說,日後他哪日不高興了,那慘了的還不是自己?
趙一鳴卻不上當,他笑著看向紅裳:「不急,我們有大把的時辰談正事兒,而且關於你對我的稱呼,更是正事兒中的正事兒;裳兒,你如果想不出來,我代你想也是可以的。」
紅裳瞪他,趙一鳴不怕,他直管笑嘻嘻的:「想不出來?那為夫的就代裳兒想一想吧,累壞了裳兒,為夫的可是會心疼的。」
紅裳連忙道:「哪個用你想!」紅裳不敢讓趙一鳴想稱呼,一準兒會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詞兒。
趙一鳴瞄了紅裳一眼,滿臉不太放心的樣子:「裳兒,你真想得出?說來聽聽吧。」
紅裳忍不住又瞪了趙一鳴兩眼:還是前兩日好啊,能正正經經的說話議事兒,現在的趙一鳴又恢復成原來的那副樣子。不過,紅裳還是趕緊開口說道:「那,直呼夫君的名字,不知道可不可以?」
紅裳心道:如果你同意,那就是你讓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不是我不知道進退上下,日後就算你不高興了,也不能怪我不是?
趙一鳴大點其頭:「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太可以了。」趙一鳴現在只想和紅裳是夫和妻的關係,沒有尊卑之分他不想看到紅裳對他執禮甚恭地樣兒;裳兒,那是他的心頭肉,怎麼能和自己有尊卑上下之分呢。
看到趙一鳴有些興奮過頭的樣子,紅裳忍不住拍了一下趙一鳴:「正事兒,正事兒。」
趙一鳴卻道:「什麼正事兒?不是剛剛同你說了嘛。我們現在說得就是正事兒。裳兒。你怎麼也不稱呼我呢?喚我一聲兒聽聽。來。裳兒。快了。」
紅裳瞪她。趙一鳴壓根視而不見紅裳地目光。紅裳最後敗下陣來:「一鳴。我們說正事兒吧。」二十一世紀男女都是互相直喚其名。這對紅裳沒有什麼可為難地。這卻是趙一鳴想不到地事情。
所以紅裳叫得極為順口。趙一鳴也聽得極為順耳兒。
紅裳最終還是與趙一鳴約定:在人前。她還是依規矩稱呼趙一鳴;在人後。她才直呼趙一鳴地名字老太爺是個極重規矩地人。紅裳可不想因這樣地小事兒被老太爺訓一頓。落個不好地印象。
趙一鳴要求紅裳多喚他幾遍:他是想讓紅裳熟悉一下。不要明兒又不好意思了。
紅裳無奈多喚了幾聲「一鳴」。趙一鳴聽得大樂;然後。趙一鳴便與紅裳議起了明日之事。不過說著說著趙一鳴總是想些不太正經地事兒。在紅裳地臉紅不斷升級中。總算把事情議完了。
趙一鳴的意思也是同紅裳一樣,想看看能不能利用明日地算命先生,拿到倩芊的把柄兒,讓她在老太太跟前兒出次丑兒也讓老太太明白一下倩芊是個什麼樣的人兒。
不過,趙一鳴還道:「薛家姑娘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子,也許她會想到我們現在的打算,所以」在趙一鳴的奸笑中,紅裳也明白了趙一鳴地意思。
然後,趙一鳴便又和紅裳「議起了」他認為更重要的事情:趙家地子孫大業紅裳微弱的抗議當然不會起作用,於是趙一鳴地子孫大業又一次展開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紅裳要起身去拿衣服,趙一鳴卻阻止了她:「裳兒,你不要動了,一會兒我去給你取衣衫。」
紅裳剛想開口,趙一鳴一點紅裳的俏鼻,嘴角浮上了一個特別地笑意:「裳兒,你難道不累?昨日晚上你還說累了呢。既然你並不累,那我們的子孫大業今天晚上還要,唉喲,唉喲,裳兒,好裳兒,饒了我,我不說了,不說了成不成?」
紅裳扭住趙一鳴的耳朵,不過她的臉還是一樣的紅了,所以趙一鳴也不是沒有成就感的。
聽到趙一鳴求饒,紅裳這才放開了他的耳朵:看來自己不能只是賢淑,要時不時的野蠻一下才可以。
她又看了一眼趙一鳴:趙一鳴雖然在揉耳朵,可是卻一臉的幸福模樣;於是紅裳當下認定自己的想法極為正確:原來是自己太溫柔了,所以才會讓趙一鳴吃吃的死死的。
趙一鳴一面揉著耳朵,一面又開口了:「那子孫大業的事兒不說可以,不過衣衫還是我去取的好。」
紅裳看了看趙一鳴,有些遲:這裡可不是二十一世紀,讓男人伺候女子可是不成的。
趙一鳴卻當紅
了:就算紅裳不答應,他也當她是答應了。所以他了另外一件事情:「裳兒,當日那一腳」
紅裳立即回神,她的全身都是一硬,立時垂下了眼瞼:「一鳴,不要說了,都過去了。」
趙一鳴感覺到了紅裳身子的僵硬,他撫著紅裳的頭:「都過去了嗎?裳兒,就算過去了,可是此事也要說清楚,不然你我之間豈不是還有心結嗎?」
紅裳沒有說話,她其實還是很在意那一腳的,所以她才不想提。
趙一鳴何嘗不知道呢?所以他輕輕一歎道:「那天鳳舞給我說得時候,她半身是血我多年不在家中,外放時舞兒不過是幾歲的女童,所以回來看到女兒們都這樣大了,心裡本就覺得對不起女兒;而當日鳳舞說是你刺傷了她,我一下子想起了許多關於繼母的傳言,再加她身上的血,地確是信了八分;所以我一見到你才會喝你跪下;」趙一鳴說到這裡咳了兩聲兒,他依然是心虛的很:「裳兒,我的確是看到鳳舞一身地血後,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會喝你,不過現在我知道錯了,真的;當時會那麼衝動傷了你,是因為我轉臉看到鳳韻那一身的傷,再加上鳳舞所言,兩個女兒都血肉模糊,就完全信了鳳舞地話,認為你把鳳舞和鳳韻傷成了那個樣子,所以、所以」
趙一鳴說不下去了,最後他長長的一歎:「裳兒,是我不對,不論說什麼也是我不對。我只是想說」
紅裳輕輕開口打斷了趙一鳴的話道:「你根本沒有相信過我,是不是?」
趙一鳴被問地愣住了,過了好半晌兒才道:「裳兒,不是的,不是的。可、可是怎麼說呢?」他撓了撓頭,有些心急起來,他知道此事如果解釋不清楚,紅裳便會對他有一輩子的心結兒。
趙一鳴急得耳紅脖子粗了,依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看了看紅裳:「裳兒,那是我地女兒,如果她和鳳韻那一天不是全身都是血,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了鳳舞;也不是說我不相信你,就是說,那個,唉,裳兒,我說不清楚了!」
趙一鳴有些挫敗的捶了捶頭,他自問:如果事情再重來一遍,他會不會依然動怒呢?答案是一定的,只是他不會再踢紅裳了事關他的血肉,他真得做不到看到那一身的血無動於衷,除非他早早知道了鳳舞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紅裳和趙一鳴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之間地親密又有了裂痕,這讓趙一鳴的心更加慌亂起來。
趙一鳴看了一眼紅裳,看到紅裳平靜地臉,他的心刺痛了一下:「裳兒,此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我只能說,如果事情反過來,你一身是血地來告訴我是鳳舞或是他人刺傷了你,我也會一樣的震怒,也一樣會忍不住打那個傷了你地人不管他是我的什麼人;裳兒,此言決不是為了敷衍你才說的。」
紅裳聽到趙一鳴的這番話後,抬頭看向趙一鳴,趙一鳴也深深的回望著紅裳;紅裳輕輕一歎:「那我再問一句,可以嗎?」
趙一鳴點頭:「問吧。」
紅裳認真的道:「如果鳳舞或是其他你的至親,再一身是血的向你哭訴說是我刺傷了她或是要殺了她,你還會不會相信?」
趙一鳴認真的想了想以後才道:「不會了,絕對不會。」
紅裳深深的看著趙一鳴良久,然後點了點頭:「我相信你;」頓了一頓又輕輕一歎:「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趙一鳴擁緊了全身放鬆下來的紅裳,他知道他還需要更努力一些,才會把紅裳所有的慮打消掉。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紅裳忽然掙脫了趙一鳴的懷抱坐了起來:「都什麼時辰了,還要去上房呢!」
趙一鳴看了一眼外面,把紅裳又拉倒了蓋好被子:「已經遲了,你就是再叫也遲了;這麼冷的天兒,你想著涼嗎?好好在被裡呆著,我去取衣服。到上房那裡,我會老太爺和老太太解釋的。」
紅裳聽到趙一鳴的話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他能如何解釋?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不過,嗯,在這個非常時期,就隨他去吧也許就堵上了老太太的嘴也說不定。
不過,紅裳壞壞的笑了一下:就算老太太的嘴堵不上,她也有其他的法子堵上老太太的嘴。紅裳想到這兒看了一眼趙一鳴:嗯,這個法子要不要同趙一鳴說一說呢?不說,日後也瞞不過去,說服他一起做吧。紅裳這樣想著,更加壞壞的笑了兩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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