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907基地的一間高級會議室內,坐著卓瑪姆星系的大佬級人物還有戴思旺等人,從他們臉色上看,沒有一點大勝歸來的氣息,一個個臉上蓄著濃重的哀色,與會的氣氛有些沉悶。
「這次『狼亂』的統計數字如下:敵方戰死4304人,傷者不詳;我方陣亡56214人,重傷1425625人,UR907基地從原來97%的防禦力降為31%,基本上已失去了粒子炮防備的能力,直接經濟損失1534億宇幣……」一名中年文官娓娓述來,聽得眾人心頭逾加沉重。
突然,威靈左手虛抬阻止那名文官,沉聲怒哼道:「給我接迪蘭!」
在座諸位皆頭臉人物,當知道迪蘭與「狼神會」的關係,但見一向沉穩老練的威靈長老都已動了真怒,可見這次「狼亂」,他們實是輸得十分丟臉。說實話,要不是戴思旺與他十二名手下及時趕到,後果會更加嚴重的不堪設想。
「回稟長老,訊息無人接答!」
眾人聞此,具神情一楞,迪蘭也太大膽了吧,竟公然叛出卓瑪姆星系!只看「狼神會」這次偷襲UR907基地的戰果,就知道摩爾多夫家族不是好惹的,迪蘭這樣做無疑是自尋死路。
「沙利,迪蘭就交給你了!」威靈冷聲道。
「遵命!」沙利聞言,黯淡的臉上已有了生氣,眼內殺機耀閃,心想:沒有他,小貓兒也不會落個慘死的下場!想到憤懣處,豁然轉著輪椅退出會議室。以他的個性,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可見他當初退出族長角逐,實有自知之明,以他那種耐性,豈能成為領倫眾雄的霸主,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名無敵的悍將而已!
明元等直屬將領,也趕忙起身向威靈等人告罪一聲,跟隨而出……。
威靈看著他們急沖沖的退出會議室心中苦歎不已,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傷心欲絕,為家族的未來心憂!
自己故意把任務交給沙利,是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來,不然家族的輝煌之路算是走到盡頭了!摩爾多夫家族一下去了兩名棟樑人物,這對原本人丁稀少的家族更是雪上加霜,以至於自己也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應付岌岌可危的龐大家業。不然一個差錯,就會將家族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也許只有年輕的戴思旺可以幫助自己脫離困境吧。這孩子雖然時下還嫩得很,但表現出來的實力,也不禁讓成名幾十年的自己等人汗顏,更何況還有一個智比天高的葉青,一個威懾宇內的古東林旁敲側擊。
「思旺,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威靈柔聲向低頭自始自終未發一言的戴思旺問道。
眾人聞言,皆轉頭看著這超群的後起之秀。
良久,戴思旺抬起頭,目內精芒暴閃的啞聲道:「我要告辭!」
眾人聞此皆感愕然。只有葉青知道戴思旺心中在想什麼,這小子歷經變故之後,心智日趨成熟,明白這世界飄泊無為的人生實屬多餘,漸漸脫下偽裝自己的玩世不恭,以後怕是沒有自己的「努力」,他也會走上不歸的霸路。
果如葉青所料!戴思旺脊背倏地一挺,長黃發無風自動,眼內霸氣橫閃,淡淡道:「小子想去「軍團」本部,看看有什麼作為!」
聽他的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與聞眾人,皆有一種霸王出世的震撼,一時間空曠的會室內,似也起一陣狂飆,攝人魂魄。暗悸此子功力之深,已到了常人不可想像的境界!
奧廉、塞浦兩人聞言,心中大喜過望,要不是礙於場合,怕是立馬要拉著戴思旺走人了。
葉青這小子把兩人神色看在眼裡,心中暗暗替好兄弟高興不已,看著兩人不住的向自己以目示意,心中好笑,於是起身告辭道:「各位前輩,晚輩想與思旺去聖殿陪陪摩爾多夫,我們就不妨礙各位前輩商量大事了。」
「小葉,你也要走?!」威靈急忙起身道。全然不顧自己實是失態非常,可見他確對葉青欣賞的緊。
葉青自家明白,自己來到卓瑪姆星系純屬偶然,況且卓瑪姆星系的家族獨裁,勾心鬥角,讓自己非常反感,雖然卓瑪姆星系極有戰略意義,但也不是自己最好的報效之地,更何況摩爾多夫家族後繼無人,以他們與戴思旺的關係,不出十年,卓瑪姆星系必將是戴思旺的囊中之物,自己又何必要留下來,徒受白眼!
這小子的眼光確是恐怖!
「小子資質愚鈍,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這次去奧廉星系必有小子要學的東西。」葉青恭敬道。
其實奧廉星系那種「不毛之地」哪有什麼大收穫,但眾人也明白葉青去意甚決,多留無益。
塞浦見威靈還不甘心,趕忙也起身道:「老友,既然如此,我們也告辭了!」言罷向奧廉一遞眼色。
奧廉很合作的起身哈哈一笑,向眾人一抱拳,摟著葉青的肩膀向外行去。塞浦見狀裝作很無奈向眾人一笑,向戴思旺招呼一聲也出了會議室。真是老奸巨猾!
有些年青的將領,看著四人如此無理的出了會議室,臉上具湧出不悅的神色,只有與戴葉兩人共過事的將領,臉上皆湧現惋惜之色,如此人材當面溜走,極是可惜!
人材可遇不可求,千古皆然!日後葉青的非凡成就,更證實了此話不假!
「聖殿」還是孤立峰頂,週身絲霧縈繞,聳入雲霄,有一種超然物外的凝重、淒美。這是戴葉兩人第二次踏入聖殿,心情卻迥然有異,上一次是幫助摩爾多夫回復信心,但這一次……。物是人非,斯人已去,空留衷腸向誰述?!
望著摩爾多夫擺在一側的新添靈牌,戴思旺週身泛起苦澀的顫慄,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成名?得利?抑或碌碌無為?……名利何益?!終將是一塊木訥的靈牌罷了!人生本無意,在乎一心間!心足則萬事足,心慌則萬乘無益……。
「思旺,二位前輩來了,我們走吧!」葉青歎息道。
戴思旺無言的看了葉青一眼,領先出了聖殿,步履堅定有力……。
※※※
「東林星系是銀河系,最適合開闢大面積種植園的星系之一。」這是《銀河地理》對塞浦、奧廉兩星系的評語。
以塞浦與奧廉兩人在宇內的地位還沒有達到,以名字來命名星系的資格,兩星系原本叫東林星系,後來由於「聖武」古東林退居二線才開始叫塞浦、奧廉星系,但這種叫法並沒有得到社會的認可,只是軍團內的暱稱罷了!但星系內的那顆恆星,並沒有隨著古東林的退隱而易名,還是叫東林星。
東林星系形如橢圓,是一座典型的漩渦星系,從她發出稚嫩的藍光看,此星系形成也只在「近期內」。嚴格的說,其上只有三顆行星才能成為人類休息養生之所:東林星、塞浦星、奧廉星。這對於長徑只有萬分之一光年的小星系來說,已是難能可貴了,要知道長徑十分之一光年的卓瑪姆星系,也只不過,五十三顆行星真正意義上有人類活動的蹤跡。
東林星,廣闊的東林廣場中間,矗立著一座宏偉的人物巨雕,看其成色當由整座潔白的大理石鑄就,高十丈有餘,身披戎裝,雙手背後,臉朝東方,鼻尖抬的比額頭還高,那股傲立當世對酒當歌的不羈氣蓋,深入人心,線條簡潔有力而不張揚,栩栩如生,極為傳神,想必出自名家之手。如果看「真切」些就會發現雕像身上隨處可見價值連城的不凡之物。尤其印在雕像眼窩內的兩顆碩大藍寶石,就是在大白天也閃著讓人垂涎浴滴的朦朦藍光,可見雕這玩意的老兄實是富得過份!
此時巨雕下面早有上萬軍士列隊迎候,個個穿戴整齊,精神飽滿,一片肅殺。軍士外圍則圍著成千上萬的群眾:有褲角高卷,頭頂竹笠的農民;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的小販;稚氣末脫的幼童;裙帶飄飄的小女人…………他們可不是訓練有數的戰士,滿臉肅穆,只聽人群中不時傳出孩童的哭鬧聲,女子「大罵色狼」的嬌嗔聲,不過也難怪她們會尖叫,像這樣肉貼肉的搞法,只要不是「沒種」的男人,那會放過大飽手福的機會,怕只怕有些夥計要罵娘了,為沒什麼不給我生第二雙手!
但鬧歸鬧,眾人還沒忘了來此的目的,當塞浦號龐大的輪廓印入眼瞼之時,炫麗的禮花隨著眾人的歡呼聲直衝雲霄。
「大魁首!大魁首!大魁首………」
一時間,廣場上空除了狂熱的「大魁首!」連禮炮的轟爆聲也顯得淡不可聞。某位仁兄聞之大感得意,想不到自己這麼受人愛戴,看來這一趟沒有白來…………
「戴元帥!」眾軍士異口同聲道。中氣十足,直衝鬥牛,可見這幫軍士並不普通,能武底子頗厚!
立在雕塑底基主席台上的戴思旺微笑得向眾人揮手言意,心中直罵「『小老頭』還真不是普通的有病,搞座雕像滿足滿足也就算了,用得著這麼誇張嗎!現在餓死的人又不是沒有!」
塞浦那會明白這小子心中在想什麼,只見他兩手一抬,壓下喧鬧的噪聲,吐氣揚聲道:「諸位兄弟,我們敬愛的『大魁首』並沒有來!」
眾人聞言大感洩氣,不過最窩囊的要數戴思旺了,這小子方纔還一意孤行的以為「大魁首」是在叫自己,想不到連毛都沾不上,這還不讓高傲的他無地自容的吐血!
「不過,『大魁首』雖沒有來,但戴思旺來了,我現在以魁首的名義宣佈,戴思旺正式成為東林星系新一代的大魁首,下面請新魁首為我們講話,大家掌聲熱烈一點,表現出眾者重獎!」
塞浦話音一落,眾人一掃暗色,皆精神抖擻的拚命鼓掌歡呼,氣氛熱烈。就連嚴肅的軍士方隊中,也響起了稀落的掌聲。金錢的非凡魅力與此可見一斑!
其實眾人或多或少,從天訊上知道一些戴思旺的資料,雖說比不上古東林的超俗不凡,但年輕一輩中堪與他比肩者甚少,且不論其它,就憑「聖武」傳人的身份,也值得眾人歡呼致意,塞浦最後兩句,玩笑成份頗濃!
「思旺老哥,您還真威風!看到沒有!那邊有幾位漂亮MM,已開始脫上衣揮舞了,小弟也感臉上大大有光啊!呵呵!」
戴思旺聽著葉青興災樂禍的傳音,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的,轉頭沒好氣盯了他一眼,不得不裝腔作勢的揚聲道:「小子戴思旺見過諸位兄弟!為了答謝諸位對小子的極度捧場,在場諸位皆有資格到塞浦家『隨便搬』,但千萬記住不能搬房子喔!」
「遵大魁首令!」眾人聞言大呼一聲,四下哄散。當下那有興趣看一眼台上臉色發白的塞浦。這時候就可以看出舞空術的好處了,少數修有舞空術的,早已跑的不見蹤影了,就是有些剛入門的,也趕忙折兩根長竿,一手一根不住的在地上連點,快速的失去蹤影………一時場面甚為誇張!
不過從側面可以看出,東林星系將領在民眾心中的「威望」,他們居然有勇氣同塞浦開這樣的玩笑,軍民的融洽關係並不是「魚水」可以表達了,當得上「神聖」二字!
※※※
以戴思旺的身份,得當仁不讓的住進「東林府」。東林府位於東林山脈,海拔2763公尺的東林峰巔上。值得一提是,凡是東林山脈內稍有景色的山景皆冠上「東林」的頭銜,煞是肉麻!可見古東林這老鬼還不是普通的噁心,怎麼說也得留一掛瀑布給某人得意一下嘛!
十來畝見方的東林峰巔上,繁花錦蔟,暗香浮湧,悉屑鳴鳴的竹影中,隱見樓閣亭榭,樓亭大門處高懸「東林府」字樣的木匾,筆力雄渾有力,極具功底。這時與雅致的樓亭一起,全半包在煙霧裡,有一種蒼茫的色相,頗有米家山水味。
戴葉兩人,見到此等幽居,也不猶心生感歎。戴思旺倒還好,葉青則感動得快要落淚了,像他這種「城喧」俗人,何曾見過此等景況!驚斧天工的東林府自然的融入這片天空中,就像傳自亙古般絲毫感覺不到她的突兀之處,可見設計者的功力,已到了爐火純青的極至。當下詩興大發,要不是礙於有人在旁,什麼肉麻的贊語又要讓人大起寒意了!
眾人在廳內坐定,手端侍女奉上的香茗,氣氛甚為輕鬆自然。
「思旺,東林府已有很多年沒有主人了,你這次來一定要多住幾天,不然相伯又要嘮叨了!」奧廉笑道。
「相伯!?」戴思旺聞言不解。
「『鬼上吊』相伯可是我們軍團的元老,當年他跟大魁首打天下的時候,我與『白鬍子』還是毛頭小伙呢!」
奧廉話聲剛落,就聽一個蒼勁的聲音傳入廳中道:「小胖兒,你真是越老越頑皮了,竟然在背後說相伯壞話。」
眾人還末回味過來,只見廳門處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乾瘦微駝的蒼老身影。除了戴思旺與奧廉兩人,眾人還不知他是如果出現的,可見相伯元老的身份,並不是靠運氣得來的。
此時的相伯,一身粗布麻衣,光著濡濕的雙腳,手裡還拿著一把大花剪,蒼老的額角上橫畫著深深的年輪,稀疏的灰白短髮兀立在紅潤的頭皮上,極是礙眼!看透滄桑的兩眼中並沒有一絲老年人應有的渾濁之色,此時正極有興趣的看著起身相迎的戴思旺,目光中溢滿欣賞之色。
「相伯好!」彭斯等人見狀,趕忙起身向相伯問好,態度恭敬之極!
「小子戴思旺,見過相伯!」戴思旺躬身,行晚輩之禮道。
「思旺不必多禮,大魁首還好吧!」相伯扶起戴思旺欣慰道。這老頭還真秀逗,你扶就扶唄!怎麼說也應把手中的花剪放一放嘛,這樣剪尖直對著戴思旺的胸口,感覺上就像在劫持人質嘛!
「小……大魁首一切都好,他還常提起您老人家呢!」戴思旺不用他扶自己就起身了,他要是再拜下去,就要撞上剪尖了。戴思旺這小子說起大話來還真有那麼幾份天賦。古東林何時提起過相伯了?就是「東林星系」他也從未在戴思旺面前說過。看著相伯兩眼放光的模樣,心中暗喜不已,有時候說說大話也無傷大雅嘛!他可太不瞭解雅號「鬼上吊」的相伯了!
「快給相伯說說,大魁首怎麼說我了?」相伯把大花剪往桌上一擱,興奮道。
「他說…………………」
眾人一見兩人聊上了,皆偷偷的溜出大廳,以他們對相伯的瞭解,只有「藉機閃人」還能湊合著用一用…………
葉青看著眾人狀如見鬼的溜出大廳,心中大惑不解,難道他們不想多瞭解關於古東林的事嗎?!這種難得的機會,也捨得錯過,真讓人意外。當下也懶得離他們,全神貫注的聽著兩人的內容。
但越聽越不對勁,相伯的問題大多是:大魁首最近還喝酒嗎?大魁首最近都喝多少酒?大魁首最近頭髮長了嗎?大魁首最近腿毛有沒有長?………還剃鬍子嗎?…………
戴思旺起初聽到這些問題,大感有趣,認真的把古東林「最近」腿毛長得拖在地上的事,好好的解說一番。但讓他大感意外的是,相伯竟對此事深信不疑!竟還向他介紹,有一種叫「退毛靈」的藥劑非常有效。聽得戴思量心中大感不妙!偷空向葉青的位置一望,廳中半個鬼影都沒有,哪裡還有葉青?心下正想大罵葉青這混蛋不講義氣,相伯的問題又來了,當下那有空罵!……………
此時的葉青正在侍女芙娜的帶領下,遍覽美好的山景,大呼過癮之際,那會想起我們可憐的戴元帥………
東林府三面環山,並沒有公路、石階供人上下,想必能來到東林府的大都是些有頭有臉之輩,舞空術也不會差到那裡去。東面是一壁千仞之崖,臨崖而望,只見浮雲渺渺,深不見底,崖下潮聲澎湃,更有一別緻古亭,臨崖而坐,由亭外遠望,可見渺茫的海水共浮天際,景致絕佳。
這時芙娜向葉青告罪一聲,說是回去給相戴兩人添茶,想想也應為他們添水了,像他們這種聊法,不回去「加加料」是要出人命的!
在不知不覺間,暮色已悄然落下,葉青就這樣陶醉在秀美的景色中,渾然忘了時間的流失…………
這也怪不得他,山裡的夜透著一種清爽的美妙與神秘,天暮上不住眨眼的星星,叢草中徘徊的石蛙聲,按拍和奏的海濤聲……只要不是植物人,都應有葉青這樣的表現。
當葉青想起戴思旺之時,已是夜色深沉,露濕衣襟了。有見於相伯的「口技」,他偷偷的潛回偏廳一聽,發現相伯還在問戴思旺,古東林最近還刷不刷牙的事。聽得這小子暗服不已,不必見古東林就知道,這老兒實是厲害的緊。這一點從跟著他混的相伯身上就可以找到答案!但感歎之餘,也上床睡覺去了………
次日起來到大廳一望,就見戴思旺趴在桌上睡得正香,身上還披著相伯的粗布麻衣,於是苦笑的搖搖頭,伸手剛想推醒他,戴思旺豁地抬頭呢喃道:「就是這樣的……」言罷,又趴下!趕情他還末回過神來。
「戴元帥,戴大魁首,吃早飯了!」
「早飯…不吃的……。」戴思旺迷濛道。
葉青見狀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勺道:「相伯走了!」
戴思旺聞言,猛地抬起頭,向大廳打量一眼,倏地衝到門口,探頭向外一望,關上門!拉著葉青的手慌張道:「老葉趕緊閃人,住哪裡都好,有『鬼上吊』在,這東林府我是一刻也住不下去了。」言罷衝進內廳不見!
葉青看著戴思旺留在桌上的一灘口水,心頭寒氣直冒。要是再不走,自己說不定也會有那麼一天,趴在桌上流口水!
於是兩人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逃命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