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召喚師 都市鏡影之都市獵手 VOl89 謠言戰爭、圖窮匕現!
    這場追逐,原本應該是兩個聰明人間的相互較勁。他們中的逃跑者需要絞盡腦汁的設下層層陷阱,布下諸多迷霧,收斂行走過遺留下的痕跡,讓自己的身形就這麼消失在風裡;而那追逐者也要費心費力解開諸多謎團,從那如亂麻般的線索中,找到真正能為自己所用的,真正的線索,再憑此鍥而不捨的一路追逐下去。

    這場追逐,原本應該是十分精彩的,能展現個人智慧閃光的,能讓各位觀眾看的熱血沸騰的比賽。

    然而在現在,這場比賽卻因為一個「笨蛋」的忽然加入,變的索然無味起來。

    被風飛揚稱為「小傢伙」的風獸飛廉,在他挎包裡露出個小雀頭來,對著他說道:「大個子,我們往那裡走!那個人就在那邊。」

    風飛揚已經記不清楚,飛廉是第幾次說這樣的話。然而通過先前的教訓,現在的他對他的話已經深信不疑。他當下依言行事,馬上調轉了前進的方向。

    「死而復生」的風獸飛廉,因為受創非常嚴重的緣故,力量變的只有鼎盛時期的十分之一——或者尚還有些不足,神智更是損失大半,便成了如同小妖精佩佩、地獄犬那樣只會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笨蛋一個。

    可就是這樣一個笨蛋,卻在追逐他人方面很有他的一套。他在操縱空氣方面,尚還沒有風飛揚那樣精純,可卻因為「單純」而變的專注——許多在風飛揚耳中無意義的空氣呢喃。都能讓他聽地一清二楚;不少被風飛揚無意識忽略過去的線索,在他耳中也如雷鳴。

    而且與風飛揚不同,這場追逐戰,在飛廉的心目中只是場「非常好玩的捉迷藏遊戲」罷了。沒有心理負擔,不害怕失敗的他,反倒更能拋卻諸多包袱,變的心無旁騖,從而興致勃勃的玩他那場「遊戲」。

    在飛廉的指點下。風飛揚他已經逐漸抓住了赫爾墨斯地尾

    赫爾墨斯大步流星的在街道上走著,可興許是他走的急了,在忽然間,他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大聲的咳嗽起來。

    咳嗽引來了路上行人的注意,咳嗽又一次咳出血來。

    可赫爾墨斯他卻毫不在意,只是將手上的血跡用手帕擦去。再將嘴角的血跡抹去。他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下最近一段時間地咳嗽次數,就發現這頻率是平素裡的兩倍還要多。

    在近半個小時裡,他使用能力的次數,幾乎是以往三天內使用能力次數的總和。正是因為他的頻繁使用,讓他原本就有傷的身體變地愈發虛弱。

    可赫爾墨斯卻不敢停下來,就算他已經沒有了預警能力。他也能夠感覺到,那個男子離自己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如果他在此時停下,那用不了多久,就要面臨正面交戰的場面。

    而那,是赫爾墨斯他並不擅長的。

    赫爾墨斯再度前進,他走進了一個電器賣場,順著電梯直上四樓。在客客氣氣的詢問了導購後,他找到了洗手間的所在。

    他走了進去。先是洗手漱口等著在這裡抽煙的男子離去。等到確認廁所無人後,他飛快的鑽進了緊挨著大廈外壁地廁所隔間。劃上門,用手貼著牆壁,赫爾墨斯喃喃細語的對著牆壁說著什麼。

    不一會,牆壁消失了……在這廁所裡,就能看見外面地風景……

    赫爾墨斯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爬到外面。攀巖而下。

    他並沒有直接下到地面,而是順著牆壁向左、向下。在繞著牆壁轉了一大圈後,赫爾墨斯又從安全通道的窗戶裡重新的回到了電器賣場的裡面。

    他在電器賣場地另一個大門處,特意留下了自己地能量波動,再馬上的將它們收斂了回來。

    「三個方向,三個線索,應該會給他帶來些麻煩吧。」赫爾墨斯如此思索,認為剛剛布下地迷陣會給自己爭取到不少的時間。他終於肯喘息著稍稍歇息下來,並利用這樣的時間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通過先前的較量,赫爾墨斯他並不認為這樣的陷阱就能他甩開那名男子。所以對他而言,尋找一個可行的脫身方法,確實算是當務之急。

    思索間,赫爾墨斯的目光偶然停在了往來的汽車上,他想起原先那位「主人」所說的。據那「主人」說,這城市似乎有車能將人拉到別的城市去。

    「如果自己都到了別的地方,那名男子一定不會想到吧!」他如此尋思著,又從記憶的深處找到「火車站」這個地名——據說,這裡就有開往別的城市的車輛。「這樣做一定能甩開他,因為在此之間,連我也沒有想過,我會離開這裡。」

    赫爾墨斯開始走向公車站,並搭上了一輛開往火車站的公交汽車。

    在火車站,赫爾墨斯老練的找到了一堆長途汽車,並向拉客的售票員詢問道:「你們最晚的車到幾點?」

    赫爾墨斯他雖然想要以轉換地點來甩開風飛揚,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要移居到別的城市。也許在以後,他會有這麼做的一天,可那絕不是今天,至少在明天凌晨的謠言實現的時間前,他要趕回到這座城市。

    「謠言產生真實」這一規則雖然是絕對,但這並不是說,它就沒有相應的限制。就像風飛揚的守護靈箕星,他的能力雖然是操控風,但也不能將整個地球的空氣都納入掌控那樣,赫爾墨斯的謠言能力,也有著他的限制範圍。

    那個範圍雖然很廣。但還沒有遠到,赫爾墨斯能在一座城市實現另外一座城市地謠言。

    在今天,赫爾墨斯好不容易拿到了謠言的內容權,又哪裡肯輕易放棄?如果他移居到別的城市,那麼再遇到對方的攻擊,他今天所使用的方法,就很難再使用一次了……

    機會只有一次,赫爾墨斯他一定要把握住。

    在這樣的思緒裡。赫爾墨斯所乘坐的車輛已經搖搖晃晃的啟動了。它調轉車頭,沿著公路一路向西,目地地則是離這座城市並不太遠的咸陽。

    在這之前,赫爾墨斯他並沒有乘坐過汽車,這樣的經歷多少讓他感到有些新鮮,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汽車的內部構造,觀望著沿途稱不上風景的風景。不過在更多時間裡,他的目光都停留在開車地司機身上,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研究著他每個舉動所代表的含義。

    不多時,赫爾墨斯覺的自己已經弄懂了這古怪汽車前進的秘密。他開始感覺到有些無趣,更在放鬆後。體會到了先前所無視的疲憊。大量使用自身能力所帶來地副作用,在這一刻開始湧現。

    在感覺不到危險後,赫爾墨斯開始大張著嘴巴,打著哈欠,靠著椅背昏昏欲睡起來。

    他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不過也許並不長。因為當赫爾墨斯忽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後,就發現太陽所在的位置並沒有太過於明顯的變化。

    再看看窗外,所見的景物雖然都不熟悉。可與他見慣的那些建築風格也沒有什麼差異,街邊還是有不少的「高樓」。更是有許多的行人。

    他應該還沒有離開這座城市。

    可現在的赫爾墨斯,已經等不及這輛車帶他離開這座城市了……就在剛剛,他之所以會忽然醒來,正是因為又一次感覺到了危險。

    那感覺寒冷刺骨,方佛自己被浸泡在冰水之中。又像是在他所看不見地虛空裡。有一個眼睛正在無時無刻的注視著自己。

    這感覺讓赫爾墨斯在忽然間有些害怕,他疲憊地回憶著。才驚覺從來沒有一個對手能這麼鍥而不捨追逐自己這麼久……在這些許害怕裡,他不住的回著頭,想從後面的汽車裡、行人中,找到那名男子的身影。

    他並沒有找到……可這個答案並沒有叫他安心起來,而是變的更加慌張。

    在堅信自己地「感覺從未出錯」這個前提下,不能找出對方地身影的壓力反到變地更大。在這壓力中,他忽然想起風飛揚是能夠「隱形」的……這個發現讓他對自己觀察更不信任,而不信任的結果,就是他的壓力再次加大。

    在這壓力中,赫爾墨斯終於想起了自己能力,他想用自己那無望而不利的謊言能力再次幫助他拜託困境。可甫一張嘴,激烈的咳嗽聲就湧了出來。

    赫爾墨斯無暇顧及旁坐的男子在看見他咳出的鮮血後,那驚恐的神色,而是默默的看著那些血,有些悲哀的想到:「原來自己已經油盡燈枯了嗎?」

    赫爾墨斯並不知道,疲憊與恐慌給他帶來了多大的負面影響。他只是在發現自身情形後,變得心灰意冷。更在心灰意冷裡,做出了拚命一博的決定。

    他在車主要趕他下車前,率先提出道。「靠邊停一下,我要下車!」

    這要求在平時,想必是沒有人會理會的,可在看見他先前咳出的鮮血後,這樣的想法怕是在座的每個人都期望的。

    車停了,赫爾墨斯慢慢的走了下來。他就靜靜的站在路旁,一邊積聚著力量,一邊等待著風飛揚的到來。

    所以當風飛揚的身形在他身邊忽然出現時,他並沒有感覺到慌張。

    「在知道跑不掉後,你就決心受死了嗎?」聽著風飛揚如此問時,赫爾墨斯原先的恐懼情緒已經完全消失,他面帶著微笑,衝著風飛揚攤開雙手,輕輕的說道。「也許吧。不過在我死前,我還要說上一句:歡迎來到謠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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