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個問題,翠柳是這樣回答的。「漢斯他並不喜的事情——現在想來,應該是怕自己的身份會暴露吧。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我們傳達下去的。」
「這麼說,大部分的惡魔都是見不到他的?」
「是的,主人。可如果您想要假裝成漢斯,還是有不小的麻煩的。」
「哦,怎麼說?」聽見自己心思被猜出後,風飛揚便如此問道。
「因為除了我們外,漢斯還與這些無傷的關係密切。他甚至在很多時候,直接用無傷的聯絡方法來聯繫其他的惡魔。」
也就是說,無傷如果與漢斯一起消失的話,不可能不引起惡魔們的猜想……而且無傷與外界的其他無傷也保持著許多聯繫,漢斯與無傷被殺這樣一個消息,應該很容易就暴露了出去。
所以風飛揚只得無奈的放棄了垂簾聽政的想法……
不過翠柳馬上又提議道:「主人,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嗯?」
「我前面不是有說過嗎?我們的族人在聯盟裡面,是很受人尊敬的!」
越是低級的惡魔,就越遵從叢林法則的規律。弱者服從強者,受到強者的支配……漢斯能當的上聯盟的領導人,除了他是聯盟的牽線人外,還和他展現出來的實力有著很大的關係。
他的實力在聯盟裡無人而及,方才得到了大多數惡魔的認同——一頭狼帶領整個隊伍。自然要比隻羊來帶領要強地多。
如果漢斯死了……那麼在接下的人選裡,也就無傷能和鳥身人們競爭下。
「他們的人數本來就沒有我們多,而且其中大部分的精銳也和我們一樣,都待在漢斯的身邊。」
不過他們的下場可是完全不一樣,這裡在場的無傷已經全部玩完,而鳥身人們則只是陷入了昏迷,可性命卻無大礙。
此消彼長下,無傷已經沒有了鳥身人爭奪領導人的能力——作為漢斯的心腹,在他身邊地無傷好手更多。
「也就是說。你覺得你和你的同伴一起,能夠很順利的接過這個聯盟?」風飛揚詢問道。而翠柳也在微微猶豫後,就肯定的回答道:「是地,主人!雖然我不能保證所有其他的惡魔都還會加入這個聯盟。但我們將它拿下,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那麼這事就這樣定了,風飛揚對莉莉姆與佩佩道:「你們陪翠柳去看看她的同伴,讓她們回復過來吧!」
雷奧納多利用人偶控制鳥身人地黑魔術。與莉莉姆的精神技能有著大同小異的差異,可那也難不住莉莉姆。
她們過去了沒一會,六隻鳥身人就開始先後轉醒起來。
甦醒後的她們還有些迷茫,見到風飛揚又有些驚訝。可在她們被控制前。就已經開始懷疑起漢斯地動機,以及翠柳說說的事實。是以並沒有出手攻擊,只是略有些沮喪。又冷冷的詢問道:「人類。你要拿我們怎麼樣?」
有著翠柳這個「內應」。風飛揚也不想說什麼客套話。「做我地使魔!」
「你地使魔?」鳥身人們大笑起來。「休想!」
風飛揚也不惱,只是提醒她們。「你們女王地具體消息可是我提供的。」
「那又怎麼樣?」微微遲疑後。這六隻鳥身人地態度又強硬了起來。
「不怎麼樣……只是我以為你和我的翠柳一樣,都時刻想要為你們的女王復仇呢……」風飛揚感歎道:「可現在看,我是猜錯了!」
「不要以為我們和你們人類一樣忘恩負義!」其中的一隻鳥身人尖聲叫起來。「為女王復仇,是我們每個族人都要會去做的!」
「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
六隻鳥身人斬釘截鐵的回道:「那是自然的事情!」
「那不就完了。」風飛揚攤攤手。「你們都能為你們的女王犧牲自己的姓名,為什麼還不願意做我的使魔?」
鳥身人們還有些繞不過彎。「人類,我們為女王復仇和做你的使魔有什麼關係!」
眼見時機成熟,一旁的翠柳立即插口助言:「因為主人的目的和我們一樣,也要對付雷奧納多!」
比起風飛揚來,鳥身人們當然更願意相信她們的同伴翠柳。雖然她對她們隱瞞下了自己是使魔,這個消息。可這與她所提供的消息相比,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聽見翠柳這樣,鳥身人終於遲疑了起來。「這是真的嗎?人類都是些言而無信的傢伙,怎麼能夠保證你那主人就真的會去做!」
「在沒有遇到你們前,我就奉命調查那場戰爭的真相。以此來收集雷奧納多的信息,為日後出手做準備……」翠柳在慢慢為她們解釋著,到了後來風飛揚再截過她的話,對著鳥身人們保證道:「如果你們願意成為我的使魔,我可以和你們簽訂契約,保證我一定會對付雷奧納多!」
為了莉莉姆,風飛揚是不會放棄這個目標的。
聽見風飛揚的話語,莉莉姆更是在鳥身人反應前,感激的注視起風飛揚。
在這樣的保證下,鳥身人們終於成了風飛揚的使魔。
因為風飛揚又提醒了她們。「如果只靠你們,是沒有能力對付那個傢伙的!要知道,他可是連你們的女王們都干的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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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風飛揚就按與翠柳商議的方法,命令鳥身人們接掌惡魔聯盟。
「你們回去後,立即拉攏能夠拉攏,不過也不用強求,如果對方不願意加入,那麼也隨它們就好。」他如此說著「至於漢斯與無傷,就直接明說他們和襲擊你們的那夥人有關。不要明說它們是雷奧納多派來地。只是說也是惡魔——至於是怎麼發現的,就對他們說,漢斯在與我接觸後,害怕紙包不住火,就想夥同他那些同伴將我幹掉!」
風飛揚聳聳肩,繼續說道:「可你們卻在他叫來的幫手裡,看見了曾經襲擊你們的兇手。因此對漢斯的話起了疑,不斷追問下,漢斯最終露出了馬腳……」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風飛揚提供了大概框架後,鳥身人們就聚在一起為它豐富著骨肉——不求讓惡魔聽了就信,也要讓
會起疑。
而不提及雷奧納多,則是怕惡魔聯盟裡還有雷奧納多隱藏下來的暗探。現在還不是時候對付這位魔神。
當鳥身人們商議完畢後,風飛揚就在補充說道:「一會和我一起出去,弄點墮天使的屍體當作證據……」
對於接過聯盟,風飛揚現在顯得是信心十足。因為在與這些鳥身人簡單交流後,他驚訝的發現她們都是聯盟中鳥身人部族的重要角色——雖然全部是族長,卻也是武技長之類地身份——她們是因為自身實力夠強,方當上漢斯的護衛的。而在強者為尊的鳥身人部族裡。她們地身份自然低不到那裡去……
加上她們又分別吸取了厄洛的力量,早就紛紛突破了原來的瓶頸,凌駕在其他鳥身人之上了。
她們取得同伴們的。實在是必須要發生地事實。
不過說到厄洛的力量。風飛揚還有話想說:「漢斯是怎麼拿回來的?」
可她們也不知道……那漢斯只是在一次與來襲人類交手時。獨自與一敵人戰鬥了許久,並脫離了其他人的視線。再回來時,就背來了厄洛地半邊身體。「他當時說:是在追擊那個敵人到達秘密地點後,偶然發現的……」
在那個時候,不疑有他的鳥身人們當然很感激他那樣地行為——沒有偷偷將厄洛地屍體吃了,而是帶回了組織,再親手將它返回給鳥身人們……
當然,也因為這件事。漢斯就更加得到鳥身人地信任……
風飛揚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這件事,再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方道:「通過剛才的事情,我們已經能夠得知,雷奧納多肯將厄洛地身體還給你們是不懷好意的——他利用他擅長的黑魔法,在你們的身體裡放入了陷阱……在必要的時候,他能通過一個人偶來控制你們的身體,而你們是沒有辦法抵抗那樣的操縱的……雖然那個人偶被我破壞了,可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再出一個人偶來繼續先前的事情!所以如非我允許,你們不許與他發生衝突,不要想著私自找他尋仇!而且還不僅僅是他,就連這座城市的所有墮天使,你們也不能有報復的心理存在——我也不是說你們碰見他們就只能挨打,而是說:對他們你們要有平常心,以前是怎麼樣對付他們的,現在就怎麼應付他們。」風飛揚嚴重警告著她們:「我還沒有把握一次性就幹掉雷奧納多,所以你們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這個提議叫鳥身人們猶豫了好一會:明知敵人就在眼前,卻不能動。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容忍的……也算她們還有著自知之明,在想清楚她們單獨是無法對付雷奧納多後,終於紛紛妥協了。
到了這裡,聯盟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只能稍後弄點墮天使的屍體,鳥身人就能按照計劃返回了。
不過在這之前,風飛揚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那就是地狼巍崖,他不是風飛揚的使魔,只能算是朋友或者說盟友。以他惡魔的身份,當然不會在意風飛揚此時玩弄的手段,可不在意歸不在意……風飛揚卻也不能保證,巍崖不會將眼下發生的事情,當作故事講給其他人聽。
除了自己外,巍崖和楊超、趙倩、惠珺等人的關係也不錯。
所以風飛揚想得到他的保證。
和惡魔交談,直接是個非常不錯的手段,尤其是你交談的對象是個直性子的傢伙時,直說不僅不會叫他感到反感,而且還會叫他覺得你不錯。所以,風飛揚直接對巍崖說道:「大狗,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不過,剛剛發生的,你不要再對別人說起。」
「沒什麼,反正也沒幫上些什麼……還被你那小傢伙嘲笑了好意頓。」大狗早把分給自己的內丹吃完,正懶散的打著哈欠,再不置可否的問道:「怎麼了?掌握個聯盟不是個好事嗎?」
「好事是好事。可知道的人多了以後,說不定就變成壞事了那。」
「這話怎麼說?」被風飛揚繞的有些頭暈,巍崖沒有能立即想清這是怎麼回事,好一會方才苦笑道:「你們人類,真是……真是……」他想不出該用什麼詞來表達,最終道:「複雜……」
「你這麼說,我就當你答應了!」風飛揚笑道。
可巍崖卻沒有立即表態。「連男孩、女孩也不能說嗎?」
「恩……」
「可我聽男孩說:你喜歡惠丫頭。這事連你的愛人也不說嗎。」
「喂喂,我只是喜歡她。可她並不一定就喜歡我啊。」風飛揚抗議著。「再說了,這事和喜歡也沒有什麼關係。」
「可我老聽趙丫頭對男孩說:你什麼事都不許瞞我,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
無力的扶著頭,風飛揚頭疼道:「你被那丫頭教的也很八卦耶!」他再洋怒道:「你到底答應不!」
「和你們接觸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可我還是弄不懂你們……」地狼嘟囔著,卻也答應了下來。「好吧,我不說就是。」
對於他的保證,風飛揚是能信任的,當下放下心來,就又聽他在那裡低聲說到:「人類真的很奇怪啊……」
風飛揚不禁失笑,「大狗,你今天很奇怪啊!哪裡來的這麼多感慨?」他稍稍想想,不禁八卦的問道:「是不是和先前那位『女士』有關?」
地狼黑毛下的臉又紅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我都說了不說了!你還問這麼多幹什麼?」
他的反應讓風飛揚大笑不停,又在心裡猜出了幾分,可也不說破。只是做痞癩狀的爬上了巍崖的後背,抱著咪咪,又招呼著莉莉姆坐在自己身後,理直氣壯的對著巍崖道:「我累了!帶我回去吧!」
巍崖的自尊心當然不允許自己做交通工具,可他還沒來得及反對,就迅速在風飛揚拉長的「那位『小姐』」聲中敗下陣來。
「人類,真是奇怪的東西!」巍崖無奈的承認了事實。「不過也很有趣。」
說著,他也笑出聲來,徹底忘了被同族非議而帶來的小小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