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召喚師 都市鏡影之都市獵手 VOL58 善後(一)
    久後,風飛揚在莉莉姆的攙扶下挪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大口的喘著氣。

    地狼巍崖則從泥濘不堪的陷阱裡露出頭來,嘴裡叼著個雞蛋大小的土黃色內丹,含糊不滿的抗議道:「不是說把這些泥人都留給我的嗎?怎麼就剩下了三隻!」

    他不說還好,一說風飛揚的氣便不打一處來了,指著巍崖大聲道:「你個死狗還好意思說,你那五分鐘也未免太長了點吧!這前前後後都快半個小時了,你才跑過來!」

    知道自己說過頭的巍崖無法辯駁,只能「呵呵」的訕笑起來。風飛揚肩上的小妖精佩佩,也跟著他的指責說道:「就是,就是!佩佩早說了,不要走那條路,可你就是不聽!哼,現在可好了吧!告訴你,大狗狗,要是主人有個什麼事情,佩佩和你沒完!」佩佩說罷,立即又衝抱著風飛揚耳朵撒嬌道:「主人,都是那只壞狗啦!不然佩佩是不會讓主人受傷的!」

    ……好吧……佩佩你最乖啦……

    風飛揚一邊摸著佩佩的小腦袋,又回頭問向莉莉姆。「你們迷路了?」

    莉莉姆點點頭「如果我們直接前進的話,會經過巍崖先生他同伴的地盤。」

    風飛揚立即恍然。「那地狼是雄的?」

    哪想他卻猜錯了,莉莉姆掩著口笑道:「不是哦,主人。據巍崖先生說,她是位非常美麗的女士呢。」

    風飛揚想不通了,好奇地目光立即飄向地狼——他在佩佩的說教下。以著大人不和小孩計較的心態再次潛入了地下,可聽見莉莉姆的匯報不得不再次浮了上來。

    他不等風飛揚開口,就對莉莉姆道:「女孩,我們不是說不提這事的嗎?」

    巍崖的語氣端的義正言辭,而風飛揚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那黑黑的厚毛下,怎麼透著股紅色捏?

    為了避免風飛揚的追問,偷偷紅著臉地巍崖不得不轉移話題,再次詢問道:「他們怎麼辦?」

    他們,指得是被風飛揚砸成蛇肉羹的蛇人漢斯。以及那六隻在人偶壞掉後就陷入了深深昏迷的鳥身人們。至於那些無傷,早就被巍崖弄出內丹,按照二八的比例與咪咪分了。

    貓又咪咪只得到了四個內丹,因為就巍崖所說:「如果你過多地服用土系內丹。會叫你的屬性再次向土這裡偏斜。那樣的話,雖就短期來看力量是得到了提升,可這是以破壞你自生屬性平衡為代價的,時間一長你就會知道:這樣做是得不償失地!」

    這個理論風飛揚也是最近才知道:「那麼土與水一起服用的話。就能幫咪咪保持自身月的屬性不變了?」

    「道理上是這樣的。可就實際上來看,服用地提升永遠不可能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像這些內丹主人的屬性,也不會是純粹的土或者水,他們在長期地生活裡也會或多或少地攝入別地屬性的力量。在那些細微力量地影響下,他們內丹的屬性會有不同程度的偏差,只是不多罷了。」巍崖把玩著手上的內丹。再次解釋道:「就像你們人類有句話說:世界不會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我們也是如此。就算是同類。也會因為出生的壞境不同,平時捕獵的食物不同。而叫我們的力量、技能有著差異。」

    這個事風飛揚倒是知道——在以前還是惠珺妹妹惠玥掌管組織時,就有位召喚師想要培養出一群能使用「五連勁射」這樣技能的精靈來,可他先後實驗了數次,收得了近百位精靈,費時數月卻也只叫三隻精靈成功的領悟到了這個技能。

    這個實例過後,組織裡關於惡魔培養的資料第一章就這樣記載起來:惡魔們的成長是不可預測的,是由無數個偶然構成的必然。我們不能確定每個偶然,也因此不可能得到一個必然的結果。如果你只是為了某個技能而去收得使魔,那麼請放棄培養它這個念頭,合成才是你應該去做的事情。

    也因為如此,李強他們雖然很羨慕風飛揚的使魔佩佩所擁有的守護白光,卻也沒人去抓小妖精培養——那是得不償失,費時費力還不一定有結果的事情。

    對於蛇人漢斯,風飛揚對他的死亡略有些遺憾,卻也不後悔。

    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跳進了一個精心準備的陷阱裡,面對著許多未知的危險,一個不留神就會喪命。哪裡可能因為「他或許會成為我的使魔」或者「他還擁有我不知道的情報」這樣的理由,就對漢斯留手?

    事實上,若不是巍崖他們的及時出現,收拾完漢斯的風飛揚已經沒有辦法留下那三隻無傷了……

    在地狼詢問的時候,咪咪已經將蛇人漢斯的屍體自沼澤裡挖了出來,吃力的拖到了風飛揚面前——此時咪咪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仍是只黑貓的模樣。

    這漢斯雖然被風飛揚打成了肉醬,外面的一層皮卻仍完好無損。所以風飛揚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許我們能拿這些蛇鱗做些防護用的道具。」再向巍崖求證道「會吐毒的傢伙們一般都是水屬性的吧?」

    「大抵上如此,可想要知道確切結果,還要做個測試。」

    風飛揚點點頭,對著莉莉姆吩咐道:「那麼先把它裝進錦囊袋裡吧,我們回去後再說。」

    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鳥身人們了。

    對於她們,某人倒是有些頭疼——如果她們直接死掉了,風飛揚就能想也不想的直接命令翠柳將她們吃掉,以此來提升自己力量——七份力量合而為一,翠柳或許會因此而進化成厄洛呢!

    可眼下她們卻沒死……風飛揚就不得不考慮下,究竟是殺死她們得到的利益大。還是留下她們獲得地好處多。

    ------

    到了最後,風飛揚還是選擇了留下她們。

    對於真名惡魔,眼下的風飛揚並沒有太多的渴望——在擁有著守護靈風師箕星,夢

    莉莉姆,力量得到突破的貓又咪咪以及可能進化為刻地獄犬後,他自覺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應付現狀,且也早就引起了組織上高層的密切留意。

    再得到一個可能會進化的「厄洛」,帶給他的麻煩或許要比好處還多——這個世界裡可沒有什麼不透風地牆,就算他千小心萬提防。也總會有消息走漏的那麼一天。如果他不想以後的日子裡,連上個廁所也要被三四個人監視的話,那麼低調點也是個不錯地選擇……

    風飛揚會把得到的蒼蠅人賽特送給楊超,除了想要幫助他的原因外。這樣的考量也是原因之一。

    咳,畢竟某人地夢想只是混吃等死而已嘛。

    而且選擇放棄「厄洛」的話,風飛揚或許能間接控制、得到一個由低下惡魔所組成的聯盟。這樣的惡魔聯盟或許在戰鬥方面幫不了風飛揚地大忙,卻也能作為風飛揚的細小耳目。為他查看、聆聽這個裡世界,這個城市裡發生的事情。

    至少在擁有這個聯盟後,風飛揚也不至於連鼻子底下產生了這樣一個聯盟都茫然無知了……而在某些不想發生地事情發生後,這個聯盟也會成為他必要地砝碼之一。

    最最重要地是。這樣一個「純粹的惡魔」組成地聯盟,有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做為掩護後,無論多心的人再怎麼聯想。也不會把他也想進去……這個可比「保密」要安全的多了。

    所以風飛揚由自主機電腦裡。召喚出了鳥身人使魔翠柳。

    她在被漢斯人偶控制前。就讓風飛揚收了回去。所以眼下的她和她的同伴比起來就精神了許多,沒有因為人偶毀壞而陷入昏迷。也沒有失去神智。

    她微張雙翼,對著風飛揚行禮問安:「主人。」

    風飛揚問道:「你是怎麼成為那個蛇人護衛的。說給我聽聽。」

    這件事事關於他究竟能不能掌握那個惡魔聯盟,風飛揚不得不謹慎詢問。

    「好的,主人。」翠柳清清喉嚨,開始慢慢講述起來。「我和碧空按照您指示,打那天起就開始在這裡尋找我們的族人,尤其是曾參與過那場戰鬥的族人。」

    「在最初的幾天裡,我們始終是一無所獲。我們最先想到的是我們在沒有使魔前,所在部族的居住地,可到了那裡後我們才發現,那裡早就已經人去樓空……成了其他的惡魔的居住地。而且還不僅僅是那一處,我們所知道的其餘鳥身人據點也沒有找到同伴們的蹤影。」

    「這讓我們感到非常的失落……就算是您曾告訴過我們,女王們與雷奧納多戰爭的事實,可我們依然沒有料到,有那麼多同伴就這麼不見了……」

    翠柳的話語漸漸低沉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方才又接著說到:「在那些曾經的地點都沒有找到同伴的蹤跡後,我們茫然失措了好一段時間,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才後……了沒能完成您囑咐下來的任務,我們都覺得實在是沒什麼臉面回去,便開始漫無目的的四下尋找起來……」

    「那樣的尋找大概有二、三天吧。也是我們運氣不錯,在第三天裡,我們終於感受到了同伴們發出的信息。那信息離不遠,又像是呼救信號,所以我們在大喜下就立即趕了過去。可我們並沒有立即露面……那是我們怕同伴是被墮天使們襲擊著……我們雖然有心為我們的女王報仇,卻也更怕破壞了您的機會。」

    「不過還好,到了那裡後我們才發現。襲擊我們同伴的,是一群奇怪的人類。」

    風飛揚立即插嘴道:「也是沒拿著近戰武器,不用技能不召喚使魔的『人類』?」

    「是的,主人。」

    那麼這一點,那個無傷倒也沒有騙我。風飛揚再衝翠柳道:「繼續說。」

    「我們幫同伴們打退了為數並不多的人類。也因此獲得了她們的信任——她們在大多數同伴受傷,少數同伴逝去的那時,當然是很歡迎我們兩個的,我與碧空所展現出的實力,比她們大多數都要強……甚至以強著為王的觀念,我們還成了兩個小隊的負責人。」

    「我們以才感受到女王交戰的信息,匆匆趕到這裡作為說辭,講給她們聽。再不留痕跡的套問她們,可惜她們也和我們一樣不知道女王們的下落,也不知道究竟有哪位同伴,曾參加過那次戰鬥……她們只是說:她們也與我們一樣,是由外地得到信息後,集體遷徙過來的……可到這裡後,才發現戰爭竟然早就已經結束,女王也不見所蹤。」

    「在同伴的幫助下,我們能夠更好的融入族群裡,也方便接觸到其他的族群。所以我們就在那裡居住了下來。」

    「再過了好幾天,那族群的族長忽然找我們商量說:『除了我們外,那群人類還襲擊了不少其他的惡魔。現在有位叫做漢斯的傢伙,來到了我們這裡,想和我們商議相互幫助的攻守同盟』她問我們意見,而我們也想多接觸更多的惡魔,好獲得更多的消息……所以便建議她答應了。」

    「結盟後我們才知道,加入那個聯盟的鳥身人族群並不僅僅是我們一族……那個聯盟裡,大概匯聚了近百米同伴。而且因為結盟的惡魔都不很強的緣故,我們很被漢斯看中……除了我們外,大概就是無傷了吧」

    「我並不知道漢斯的真實身份,只是在接觸過後——尤其是他幫助其他幾個惡魔族群成功防守住人類的幾次攻擊後,同意了擔當他護衛與哨兵這樣一個任務。作為他的護衛,我能夠更加方便的接觸其他的惡魔,而不叫他人起疑。」

    鳥身人的故事,將到這裡就算大體上結束了。不過因為是大概講講,風飛揚心裡還有好多疑問需要詢問。

    其中最重要的,當然是翠柳她們所擔當的護衛小隊,在聯盟裡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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