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召喚師 都市鏡影之都市獵手 VOL18 猜測
    奧納多,與位巴佛維特同樣司職於黑魔法的魔神,名七十二柱之一。在如今這便捷異常的網絡上隨意的搜索一下,就能找出不少關於他的神話事跡來。

    可與他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一樣——這自然是與路西法、撒旦、奧丁來相比的,這些事跡同樣平淡而無甚特點,我們甚至誇張的說:把這些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換上一遍,也絲毫不會影響到故事的合理性以及想表達出的寓意,完全不會被他人察覺出來……

    所以風飛揚很難從這些沒用的東西上,對雷奧納多得到一個較為立體的印象。

    這情況很糟糕……一個敵人若僅僅是單純意義上紙張中記載的名字,那麼你就根本沒有辦法採取任何的行動……

    你會因為不知道他的性格而無法預測他的行事準則;你會因為不知道他的慾望而無從對其設局;你會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好惡而陷入層層迷霧當中……再說的誇張點,你因為不知道對方的長相,而與對方擦肩而過卻不知覺哩!

    俗語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當風飛揚決定為莉莉姆報復時,最新展開的行動就是收集情報。

    雖然說他並不是第一次與雷奧納多為敵,但在知曉莉莉姆過去前,他並沒有將那位魔神放在心上。這倒不是說風飛揚的實力已經強到可以無視雷奧納多的程度,而僅僅是因為他在這事情上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

    他只是一個「平凡地人類」,是諸多召喚師中不顯眼的一員。與其他人相比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優點與缺點——當然,要是考慮到他的守護靈地話,或許會特別上那麼一點。可對於視人類為工具的魔神來說,一個閃著光的工具與一個不閃光的工具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對。他曾經是與惠珺一起摧毀過一個與雷奧納多交易的召喚師隊伍沒錯,可那又怎樣?僅僅視那些召喚師為工具的魔神,還就會因此而將風飛揚放在心上嗎?

    雷奧納多也許會在前一秒對風飛揚破壞了自己的玩具而勃然大怒,可在下一秒後就對那些衝突中展現出地力量與智慧而讚美不已,感謝他們豐富了自己的生活色彩。

    要知道,魔神看著人類,就如同人類看著螞蟻……我們或許會因為一時的好惡、衝動、興趣而對大群螞蟻伸出魔手,可卻很難保持著興趣。刻意的在那一大堆螞蟻中,尋找一個專門的目標來打擊報復……

    而且……風飛揚還有著最後地依仗——他所生活、居住的現實世界,是這個魔神怎麼樣也無法到來地世界……就算魔神真的發起神經來對付他,他也只需要往現實世界一躲,雷奧納多也只有望而興歎、無可奈何的份了!

    可在知道了莉莉姆的過去後。風飛揚就不得不修正他對魔神地看法……讓自己對於這位魔神,有個更清楚的認識。

    而比起立體地瞭解雷奧納多。風飛揚更需要好好地思考一個問題——那傢伙究竟知不知道,莉莉姆此時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使魔?

    這個問題可是直接關係到他小命地安危……

    以巨蛋破碎後的回憶景象為依據,風飛揚幾乎能夠肯定:雷奧納多是刻意的接近莉莉姆,有意圖的為其設下了一個精心準備的陷阱……

    他先是利用莉莉姆的性格。使她出於同情而借給自己她的姐妹,再利用那些夢魔的性命。把莉莉姆推入到進退兩難、無法抉擇的環境裡——是犧牲族人還是犧牲自己?其後在拋出個叫莉莉姆無法拒絕的好意。成功的將夢魔一族的王扼殺於無形,再順便將伏筆埋在了新生的夢魔體內……

    以這樣的心計與心性行事的雷奧納多。在知道莉莉姆的存在後,會做出什麼?「斬草除根」……連小孩都知道的道理,雷奧納多沒理由會不知道……

    一旦雷奧納多知道了莉莉姆的存在,那風飛揚他們也根本不用再考慮報復不報復的問題了——那時候的他們,只需要提防魔神的刺殺就好。

    所以以風飛揚目前這種混吃等死的悠閒生活來看,魔神是不知道的。

    這真的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風飛揚要為此感謝夢魔與莉莉姆長相的差別不是很大,普通的召喚師很難正確的區分她們,也就很少會有留言傳出,飛進雷奧納多的耳朵中。他還需要感謝之前那場「最終戰鬥」,莉莉姆並沒有被牽扯進來,也讓她沒有面對面與哈爾帕斯碰上……按雷奧納多與哈爾帕斯的關係來看,真發生那樣的事情,風飛揚可就死定了……——

    當思考告一段落,排除了莉莉姆暴露這個可能後,風飛揚又一次將思緒引回了原點,他歎口氣,終於忍不住的問向莉莉姆。「莉莉,雷奧納多究竟為什麼要對付你?」

    此時的他,正窩在自己的沙發當中,而莉莉姆則依偎在他的懷裡,為他削著蘋果。咪咪依舊在窗台上苦練著吐納呼吸之術,至於小妖精佩佩,則在吃飽喝足後,落在風飛揚的肩上熟睡了過去。

    聽見風飛揚的問話,莉莉姆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再若無其事的繼續下去。當她將整個蘋果都切開,餵了風飛揚一片後,終於回答道:「也許他想掌握控制住我的姐妹?用她們製造先前的那種幻境結界?」

    莉莉姆的話語既是回答又是反問,看得出來她也不很清楚雷奧納多的動機。只是她的反問並不靠譜,風飛揚只是冷靜的指出。「如果他只是想佈置那樣的幻境,直接來求你不是更好嗎?既不費時間也不花功夫。以你的性格來說,是沒有辦法拒絕他的吧?」就否定了她地猜測。

    莉莉姆側著頭想了想,「恩」的肯定了風飛揚的答案。承認自己確實沒有辦法拒絕雷奧納多——與雷奧納多相比,莉莉姆哪裡像個惡魔啊!於是風飛揚再思考著,

    的猜測引向別處。「或許是他想得到你地力量?」

    可在這個世界中「吞噬其他惡魔能提升自己的力量」雖是最基本的法則之一,卻也不是放在哪裡都能夠適用……一個惡魔一旦進入到瓶頸期。或者本身就是真名惡魔,就很難用這些的低級手段進行突破,它們想要提高就必須尋找其他的途徑。

    而莉莉姆也說了。「我們的力量雖然看起來是同出一源的,可在實質上又有著根本性的不同……我地力量偏重於精神,與他那種類似於詛咒的力量完全不搭調,就算是吸取了我全部的力量,也不會讓他有什麼顯著上的進步。」

    也就是說,付出的努力得不到應有地回報……沒有利潤的生意。只有傻子會做。

    所以這個推測也是個死胡同。風飛揚默默地吃著蘋果,又叫莉莉姆說出自己對雷奧納多的印象。

    「他很聰明,又極為的狡詐,毫無誠信可言……他信奉著『力量至高論』,堅信力量能讓他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可又在某種程度裡懼怕著力量……因為他很討厭與敵人正面衝突……不,他總是竭力避免與他人正面交鋒這一情況地發生。而不斷選擇暗中動手……在他的字典裡,沒有同伴這個詞彙,所有地人對於他來說只有『能利用』與『不能利用』地區別……他……」

    看著莉莉姆皺著眉回憶雷奧納多,聽著她講述她所知道的一切。風飛揚竟是不由自主地將魔神雷奧納多與「猥瑣男」劃上了等號……雖然風飛揚清楚的知道。這位可是強的驚人的魔神……但他仍然忍不住這樣想……怎麼樣也忍不住……

    而且,既然莉莉姆知道雷奧納多這麼不可靠。為什麼還要去幫助他?風飛揚想著。將這疑問提了出來。

    —

    「就算不去管他,我也不能無視他那些手下「同樣是我的同伴」這個事實。那場戰鬥很激烈。每天都有成群的墮天使在死去。而且……而且,那些墮天使中有許多還是我姐妹們的朋友……」

    莉莉姆如此解釋著,臉頰上也飛一抹嬌紅……如此符合夢魔心性的答案,也叫風飛揚無話可說。他只得順著莉莉姆的話說將下去,把話題引向了那場戰爭,並按照他對雷奧納多的理解,說出了自以為是的答案。「那些鳥身人為什麼要引起戰爭?」

    可他卻猜錯了,他的問題也叫莉莉姆察覺出不對,有些愕然的回道:「不,那場戰爭是我們所引起的!」

    在回憶影響的幫助下,我們都清楚的知道,鳥身人與墮天使戰爭的起源是因為爭奪地盤。可此時的莉莉姆只是在簡單的回憶後,就能肯定的斷定那個地盤並不是很重要,根本沒有爭奪的必要——那裡並不是新惡魔出現的高發地,不能為他們解決掉食物來源這個重要的問題;而且那地區是一大片平房的所在,同樣也不適合飛舞在空中的鳥身人與墮天使居住——他們兩族都更希望高聳的大廈,這樣能讓他們更便捷的飛往天空;莉莉姆甚至還能說,那片區域其實很小,佔領下來也不能彰顯什麼功績……

    以戰術的角度來考慮,那地區也沒有什麼佔領的必要……

    可實際上,鳥身人與墮天使卻為了這個連雞肋都稱不上的地方,大打出手,直到一族的滅亡……

    莉莉姆回憶著:「聽我的姐妹們說,最開始的爭端是因為鳥身人沒有聽從墮天使的命令,立即離開那裡而開始的……恩……她們不但沒有聽從,而且對發出命令的幾個墮天使進行了攻擊……十幾個鳥身人將兩個墮天使撕成了碎片,只有一個僥倖逃了回來。」

    三隻墮天使對著十幾個鳥身人宣佈命令……這不是討打是什麼?聽著莉莉姆的敘述,風飛揚愈發能夠肯定,墮天使這邊是在故意尋事,以此換取到一場戰爭的借口……就像現實中兩個國家宣戰,總想先佔領個道德高地一般……

    只是,惡魔怎麼也流行這個調調的?

    不過風飛揚依然能夠肯定,無論是這個地盤本身,還是命令對方這個衝突,都是雷奧納多有意為之,想要得到的借口。

    莉莉姆的回憶依舊繼續著,可當她講述完畢後,她依舊沒有想出這場戰鬥能對雷奧納多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墮天使的損失要比鳥身人多,而且在厄洛與奧姬佩特死亡後,她們就逃散了……據說雷奧納多也沒有特意的追趕她們……而最有價值的鳥身人王女,能力分別為疾病與毒液,對雷奧納多的力量提升也不是很大……如果他是以吸收她們為目的的話,還不如直接吸取那些陣亡的墮天使——與之相比,這樣的提升還要更大些。」

    如果一場戰爭沒有利益,那它就不可能發生……可這既然是一位總是在迴避戰爭的魔神,主動挑起來的,那就會有著他的理由,也有著他的動機。只是莉莉姆站在自己的角度裡,看不清楚罷了。

    但是莉莉姆不能想見雷奧納多為何要對付厄洛與奧姬佩特,卻不代表風飛揚不能理解。對於這些魔神力量的性質沒有清楚認識的風飛揚,卻從「人類」這個身份上,得到了些特別的啟示。「莉莉,雷奧納多對付你與那兩個鳥身人,或許不是因為要吸收你們的力量。而是因為你們的身份……」

    「我們的身份?我們連神系都不相同,又怎麼會在身份上類似?」

    「不,對於我們召喚師來說。你們都是一樣的,你們都是『真名惡魔』——無數惡魔中最最特別的存在!也許你們在那雷奧納多眼中,同樣如此……」

    風飛揚微笑著,如此推測道。他覺得這答案或許是個非常好的突破口,他能從這件事裡更好的瞭解那位魔神,那位他下決心來對付的傢伙。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