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現在該則麼辦?」應該收進的口袋的夢魔莉著地獄犬的嘴巴說出了這樣的話語。而風飛揚也絲毫不見怪,對著她略微講了先前的事情,隨後命令道:「找出藏在那隻狗身後的傢伙來。」
莉莉姆「哦」的應了,開始用地獄犬那潮濕的狗鼻子不斷嗅起來。
倒是一旁的楊超有些好奇,不住想要碰成為地獄犬的莉莉姆……
這就是風飛揚對這頭地獄犬開發出的用處之一。莉莉姆的「入夢」進階技能「夢魘」,能夠操縱一名陷入昏迷或深度睡眠的生物的軀體,並能完全獲得該生物的能力,只要是這生物能使用出的技能,莉莉姆就一樣能控制它使用出來……
聽起來這個技能很不錯,但在使用時卻也有著許多的限制。
首先是莉莉姆的技能釋放時間……她光是醞釀這個技能,就要超過一分鐘。其後在控制對方軀體的時候,自己本身也是毫無防備的……若是遭到攻擊的話,受的傷害也會比平常嚴重許多……而且技能的目標物必須是昏迷或深度狀態,不然莉莉姆沒有辦法控制對方,若對方也是精神或幻術方面的高手,莉莉姆甚至會遭受到這技能反噬……
而且控制目標一旦轉醒,莉莉姆的技能就會被迫的中斷。
所以這個方法只能是差強人意,在每次使用它的時候,風飛揚都不得不將地獄犬暴打一次。而隨著莉莉姆控制時間的延長。他還需要隨時補充攻擊……
這不是莉莉姆第一次控制地獄犬,在與風飛揚地多次試驗中,她已經將地獄犬的「性能」掌握了七七八八。在風飛揚命令過後沒一會,她就找出了風飛揚口中的「線索」。
「這裡有好多討厭的東西!」莉莉姆先是這樣抱怨著,又率先往北邊走去。「主人,這邊。如果你要看到線索的話。」
而就莉莉姆找出的這個答案來看……鵺與蠍尾獅都猜錯了……為什麼會這樣,楊超不僅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方在這個操場的周圍,布下了一個非常強力地幻象結界。用它來迷惑追蹤地人。」莉莉姆如此解說著。又引來了風飛揚地疑問:「幻象?那個結界連莉莉你也看不出來?」
「是的……」聽見風飛揚話。夢魔顯得有些沮喪——雖然地獄犬露出這樣的表情。更會讓人覺得好笑。「那個結界很強大,我在當時根本就沒有察覺出來……」
在風飛揚的認知裡,夢魔這種惡魔本來就不是自身很強的惡魔,她們更偏向於輔助,對於「幻覺」「夢境」這方面的造詣更是非同一般。而連莉莉姆也沒有察覺出來……這不禁叫風飛揚開始猜想,他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會是什麼……
他們一行往北走了一會,再折向頭。不一會後再換個方向……如此反覆了好一會,莉莉姆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對著風飛揚道:「主人,我感覺這裡是幻境結界地觸發點。要破壞它嗎?」
莉莉姆口中的觸發點,有些類似於中國「傳奇陣法」中的陣眼。它能維持出一個結界的存在,並將它不住運轉下去,而一旦找到它並將之破壞,整個結界就會隨之破碎。
當然。這並不是說:每個結界都會有觸發點的存在。也不是說,一個結界只會有一個觸發點……總體來說的話,一個結界的覆蓋面接越大。影響物體愈多,它就越需要觸發點……
風飛揚他們目前所碰見的這個結界,只是籠罩住整個操場,面積並不是很大……若不是它地功效非常強力,就這範圍甚至不需要觸發點……
「嗯,破壞掉吧。讓我們看看,他究竟不想讓我們看見什麼……」
地獄犬張開大嘴,將青色地火焰吐向了無一物的黃土上。至少現在,風飛揚在幻象的影響下,看不見任何東西。
當隨著火焰地不斷噴吐,眼前的景象開始如融雪般化去。原本陳舊的看台一一變做了一堆堆碎石瓦礫;剛剛看見那些塗著綠漆的欄杆,開始散發出妖異的藍色;原本無一物的黃土操場上,多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那是無數惡魔的屍體,有姑獲、有地獄犬,有囂,有鵺……風飛揚見過沒見過的惡魔,都盡數沉積在此,它們或完好無損,只是沒有了氣息;又或是缺頭斷臂,留著副痛苦的模樣;它們或與其它族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又或是倒在了敵對惡魔的屍體中央…
這些惡魔的屍體有新鮮剛死的,傷口處還未凝固,仍有血液再不住的湧出;又有放了許多日子,開始逐漸化為白骨的屍體……
而看見這些屍體,又顛覆了被風飛揚與楊超視為常識的東西——惡魔總會將其他惡魔的屍體吃或吸收下去,這是它們的本能……
以及在這個世界裡,惡魔的屍體是不會存在過長的時間——如果沒有結果特殊手段進行存放的話……
在這許許多多的惡魔屍體下,在那黃土的操場上,又不知被誰畫上了奇異的圖案。那些構成圖案的線條在月光下呈現出黑色,但風飛揚伸手觸摸過,才知道那是已經凝固的血液……
而除了他們先前看過的那個弧光外,風飛揚還瞧見了許多類似的弧光。只是它們都沒有先前看見的那個大,就弧光的長短來看,連只火鼠也穿行不過……
如果真的是弧光叫惡魔能出現在現實裡的話。
除了這些外,他們還看見了許多剛才沒見的東西。比如說:楊超此時正叫蛟龍水鏡匯聚出水珠,好讓自己能清洗一下鞋面……在幻象裡,看不見這些東西的他,一腳踩進了一隻惡魔的腹腔中,卻沒有知覺,直到剛剛才看見……自己的白色旅遊鞋已經變成了紅色,並還拉扯著一條長長的腸子……還好,那只惡魔看起來是餓了頗久,臨死前肚子已經沒有了存貨。
風飛揚也不好過,他的整個褲腿都變成了紅褐色……應該是踢到某個惡魔屍體的緣故。
「怎麼會這樣!」楊超抱怨著。
身為幻象專家的莉莉姆,立即給出了答案。「這個幻象能完全的操縱我們的五感,叫它們產生偏差,只能接收到結界想要穿出的信息……除此之外,哪怕你踩在空氣上,也分辨不出。」
「那若是有人利用這幻想來攻擊的話……」莉莉姆的答案叫風飛揚不寒而慄。
幸好莉莉姆一併將之否定了。「痛楚是幻想最難控制的感覺之一,如果一個結界要達到那樣的效果,必然會不得不捨棄掉一些東西。」
也就是說,真實性高的結界掩飾不住偷襲,能掩飾住偷襲的結界不會太真實……這樣的話,風飛揚還能接受。
而隨著幻象的消失,風飛揚與楊超也能聞見瀰漫在整個操場上的血腥味與屍臭味……這味道是那樣的強烈,逼得風飛揚不得不叫箕星出來淨化空氣。
附身在地獄犬身上的莉莉姆,更是難過不已,她一邊在這堆惡臭裡分辨著自己需要的氣味,一邊用哭喪的語氣向風飛揚撒著嬌……「我今天要幫主人暖床!」「以後主人吃飯都要由我來喂!」莉莉姆要求的條件,都是這樣的大同小異……當然,在一旁的楊超耳朵裡,這樣的撒嬌就變成了炫耀……
可能聞見這些氣味的並不僅僅是「他們幾個」,連被風飛揚弄暈過去的地獄犬在這些氣味的刺激下,逐漸的甦醒了過來。對於風飛揚等人來說,這些氣味是惡臭無比,可對地獄犬來說,叫是能叫它意亂神迷的迷幻劑!
這樣的甦醒是超出風飛揚意料之外的變故,按照往常的經驗,他先進的攻擊至少也能讓地獄犬昏迷半個小時……可這次它的甦醒卻異常的突然!就在莉莉姆忽然察覺,正在叫喊。「主人,攻擊它!」的時候,地獄犬就甦醒了過來,並在第一時間將夢魔的意識逼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嘖!說了這東西就會給自己添堵吧!」風飛揚一邊對楊超抱怨著,一邊全身戒備,免得這死狗猛然上前攻擊。
可地獄犬在這樣的氣味下,倒引得食慾大發……它東嗅嗅西聞聞,隨意的走到了一隻惡魔的屍體,就大快朵頤起來。
風飛揚他們的搜索進展,自然不能放任它在這裡吃個不停。風飛揚一邊叫出箕星,一邊對恢復了全形,飛舞在他身邊的夢魔莉莉姆道:「莉莉,準備好。我們再來一次。」
可莉莉姆卻搖搖頭說道:「不用了主人,幻象消失後,我能感覺到製造者的存在……」
莉莉姆的回答有些沒頭沒腦,叫風飛揚不禁疑惑。「什麼時候,莉莉姆也有這樣的用處了?」
他正疑惑間,就見莉莉姆猛得一振雙翼,向前飛去,並大叫道:「姐姐!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