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高二四班教室。
「哎,我說林濤,明天大哥就要出院了,我們怎麼給慶祝慶祝啊。」
「對,馬華說得對,我看我們得給大哥一個驚喜。」陶仲軍附合道。
「我看行,到時候把冷凝煙她們也叫上。」
「呵呵,謝謝大家了,不用你們費心了,我回來了。」
眾人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哥?」
「大哥,你回來了啊!」
「對啊,大哥,你怎麼提前出院了啊。」
「對啊,怎麼提前回來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啊。」
「呵呵,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啊,反正早一天晚一天出院都不一樣。
樊甫笑道。
「哎……我們還說要給大哥一個驚喜呢。沒想到,大哥給我們一個驚喜了。」
班裡的同學見樊甫回來了,都圍上來七嘴八舌開來。
「謝謝大家的關心,這段時間真是太感謝大家的幫助了。」樊甫道。
「對了大哥,你回來,咱嫂子還不知道吧。」林濤在樊甫耳邊輕道。
「你怎麼說話呢?不過,我是該去說一聲,這段時間苦了她了。」
「什麼?苦了她了?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林濤輕問道。
樊甫沒有理會,走出教室向高二十班走去。
誰又知道他和凝煙之間的事呢。
高二十班教室。
「凝煙姐,這幾天沒去看樊甫吧。聽說他明天出院了哦。」呂曉媚說道。
「呵呵,這幾天樊甫的爸媽都在醫院陪他,我看煙姐是不好意思去嘍。」藍芯打趣道。
「你們再說我就不理你們啦。」
「冷凝煙,外面有人找。」
「哦,知道了。」
「樊甫?是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明天才出院的嗎?」冷凝煙也不顧是在學校,一把就抱住樊甫。
「好了,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麻,你看你,大家都在看著我們呢。」
冷凝煙這才鬆開手,對著在一旁擠眉弄眼的藍,呂二人說:「看什麼,都給我回去。」
晚上,幾人一起在學校附近的餐館喝得醉醺醺的。樊甫和林濤都快爬不起來了,在馬華和陶仲軍的攙扶下才踉踉蹌蹌地回家。冷凝煙則和藍芯,呂曉媚相伴回家。
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今晚將會生一件改變他們一生命運的事。
就在冷凝煙的回家路上的一個拐角處,冷,呂,藍三人給一夥套著黑頭套的人攔了下來。
「你們想幹,幹什麼?」三女哉哉咧咧地說。
「幹什麼?呵。哈,哈,哈!你說呢?恩?」說完黑衣人便一擁而上,把三女拖到了路旁草叢中。眾人七手八腳地扯下了三女的衣服。三女只覺腦中一片混亂,身上有如千萬毒蛇在噬咬。三人拚命地掙扎。無奈手腳以被歹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在上身經過了那群淫棍的無數次輕薄之後。他們開始褪去三女的褲裙。三女知道今天勢必是在劫難逃了,放棄了掙扎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從眼角溢出。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拐了進來。兩道刺目的車燈把夜幕下的這一幕照得一清二楚。那群歹人一見,起身撒腿就跑。冷凝煙在壓在她身上的那個歹人放開她起身跑時,一把拉下了他的頭套。一張帥氣而又猙獰的的臉。蔡傑,沒錯,是蔡傑。
蔡傑見自己身份被看穿,更加慌了起來。沒跑多遠,就摔了一跟頭。在其他人的拖拉下,倉皇逃走。
三女則還沒有從極度驚怕中醒來,愣愣地躺在從中。轎車中的人急忙撥打了第二天早上,昨晚的醉意慢慢地褪去,樊甫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起床開始洗刷。不知怎麼的,在樊甫刷牙時,「啪」的一聲,牙刷竟無緣無故地斷了。樊甫心中莫名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但在去學校的路上,樊甫的心情一直很沉重。他隱約覺得是不是自己和冷凝煙那晚的事給現了。
一進校門,剛好碰見了陶,林兩人。見樊甫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開玩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陶,林兩人也就沒出聲。三人就這樣默默地向教室走去。
「喲,真是冤家路窄啊,三位帥哥,咱們又見面了。」蔡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過,我說樊甫。冷凝煙的身體可是真香啊。呃,對了,還有藍芯,呂曉媚。哈哈哈。」蔡傑仗著老子是市長,早把昨晚自己倉皇逃跑的事忘在了身後。
「大哥,蔡傑這小子在胡說什麼呢,我去叫他閉上嘴。」陶仲軍道。
「別理他!」樊甫又自言自語道:「不過我早上一起來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真的是她們出事了吧。」說完邊向高二十班教室跑去。
「大哥,等等我。」林,陶兩人也跟了上去。
「同學,我找冷凝煙,她在嗎?」樊甫焦急地問道。
「對不起,她還沒來呢。」
「不對啊,以往她都來得很早,今天怎麼就?」樊甫輕道。
「那呂曉媚和藍芯來了嗎?」
「都還沒來呢!」
「什麼?她們三人都沒來?」
「嗯。」
「大哥,會不會出事啊,昨晚她們三個是一起回家的啊。」林濤問道。
「現在不是都還不知道嘛,你別亂猜。看,她們班主任來了,我們問問他去。」樊甫說完便徑直向十班班主任走去。
「老師,我想找你們班的冷凝煙有點事,請問她在嗎?」
「哦?她請假了,今天沒來。」
「什麼,請假了?那老師,你知道她為什麼請假嗎?」
「聽說是住院了,我正想把班裡的事交代下去看看她們呢!」
「什麼,住院了?」樊甫連謝謝都忘了說,就向校門跑去。林濤,陶仲軍聽後也焦急地跟了上去。老師最後的「她們」讓他倆已經十分的明白。
當三女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們仍驚恐地把自己的雙手放在胸前。當看見自己已經從那噩夢般的草叢轉移到醫院,四周的黑衣人變成了關切的父母,老師,同學,醫生護士,警察以及自己心愛的人時,她們才放下了心來。不過,一肚子的驚怕和委屈此刻終於讓她們的心靈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冷凝煙,藍芯,呂曉媚也不管父母老師在場,分別抱住樊甫,陶仲軍,林濤大聲哭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三女的父母都沒有任何不滿。他們認為,女兒在這最需要人呵護的時候找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那麼已經說明在女兒的心目中,他們現在已經比自己更加值得信任了,況且,能有這麼帥氣的小伙子對自己的女兒好,那也是她的福氣了。只有十班的班主任面露不滿之色,但看三位家長都沒話說,也就不語。
在三女還沒醒前,樊甫三人就從她們父母口中瞭解了昨晚的事情的經過。見冷凝煙哭夠後,樊甫試探性地輕輕問了句:「煙兒,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蔡傑,是蔡傑,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冷凝煙的話讓在場的警察大吃一驚。他們原本以為簡單的一件案子現在牽涉到了市長的兒子,他們沒有多想,匆匆問了幾句就急忙趕回局裡向局長匯報去了。而冷凝煙三人在又一次哭述自己的經歷後,終於因為勞累和驚恐再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樊甫輕輕地撫摩了下冷凝煙熟睡中的那張誘人的臉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一行眼淚終於潮水般地湧出。冷凝煙的父親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孩子,難為你了,你回去上課吧,這裡有我們你就放心吧。」
樊甫沒想到凝煙的父母是如此的通情達理,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握緊了拳頭道:「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會為凝煙出這口氣的。」說完,帶著林,陶二人走出了病房。冷凝煙的父親急忙追了出來,拉住了樊甫,「孩子,你別亂來啊,你可不能為了我家凝煙而毀了你的一生啊。凝煙的事我相信法律會有一交代的。」
「嗯,伯父,你放心吧。」樊甫挺起胸膛,眼中充滿了堅毅的目光,走向醫院大門。
回到學校,教室中老師已開始上課。樊甫三人沒有喊報到就匆忙地闖了進去。
「你們三個給我站住,幹什麼去了?都遲到了大半節課?」老師憤怒地問道。
沒想到平時在老師面前一向乖巧的樊甫,對著老師大吼了一句:「我幹什麼去了要你管?你丫的,給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說完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全班的人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平時對老師一直很尊敬的班長今天會和老師頂嘴。大家都愣愣地看著同樣是驚呆了的老師,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好一會兒,老師把手中的粉筆奮力一扔,罵道:「好啊,你們都反了,我是管不了你們了,我叫你們班主任來管教管教。」就走出了教室。
老師剛走,樊甫忽然一聲不響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走出了教室。林濤,陶仲軍,以及剛剛知道此事的馬華心中都明白樊甫是要去幹嘛了,也都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