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女子有些吃吃了笑了起來,有些則臉上露出不恥的表情。
南煙不禁感到好笑,沒想到自己女扮男裝還這麼走桃花運。
婠婠眉頭微皺,這個嬋娟平日裡就以浪蕩出了名,沒料到此時卻勾引起喬風來。不過今日本也是要喬風難堪的,她這般說話也不制止,還笑道:「喬風,難得嬋娟姐姐看上你,不如我幫你保個媒如何。」
南煙心底劃過一抹冷笑,索性道:「喬風承蒙郡主厚愛,只是郡主有所不知。我在某些方面有些先天不足,對某些方面的愛好也有些特別。」
嬋娟眉頭微皺,問道:「有何特別?」
南煙心裡暗笑,這句話實在是問的太好了。當下裝做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道:「就是有些特別的愛好!不喜歡女子。」
此言一出,聽得一屋子的抽氣聲,眾人議論紛紛,婠婠的臉都氣白了。南煙此言一出,無非是承認了與馬致和有分桃斷袖之實。
南煙本不想再與她計較,但看她今日的模樣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想想反正明日便出王府了,日後不會再與她有交集,存心想氣氣她。今日再不會像那日任人欺負了,沒有了顧忌就沒有了害怕,也沒了弱點。
婠婠咬了咬嘴唇道:「我們去花園裡畫畫吧,讓大伙見識一下喬畫師的畫技。」眾女子一聽南煙有那個愛好,個個臉上都帶著些鄙夷,卻也依照婠婠所言去了花園。
南煙對眾女人各種各樣的眼神祇當做沒看到。
花園裡南煙架好畫架,問道:「哪位小姐夫人先來?」
在南湮沒有進去之去,婠婠把南煙的畫技誇的神乎其神。原本一行人都想見識她的畫技,可是在聽她講了她有那個愛好後,都願意再讓她畫像。個個躊躇不前,婠婠心裡怒氣暗升,卻不動聲色道:「就先畫我吧!」便端坐花旁。
南煙心裡歎了口氣,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但轉念想想就畫個畫能畫出什麼來,便告訴自己多心了。職業精神南煙還是有的,討厭婠婠歸討厭她。畫畫時還是一本正經的在畫,婠婠很美,畫上的婠婠也很美。
只是所謂的畫人畫皮難畫心,這麼美的女子,偏生長了這麼惡毒的心腸。
一陣風吹來,吹起了婠婠的長,也吹走了她手裡的一塊純白的繡著梅花的手絹,手絹被吹到了水池邊。
畫已畫了半晌,小姐夫人們早跑去花園裡賞梅去了,就連谷蘭也去幫婠婠倒茶去了。婠婠道:「麻煩喬畫師幫我撿一下手絹,那是和哥哥送我的!」
南煙歎了一口氣,她是千金小姐,這種事情怎麼著都是她這種「下人」來做。至於是不是馬致和送的對此時的再煙來講已不再重要,當下放下畫筆,去拾手絹。手絹掛在池塘邊上的花架邊,靠近水邊,眼看就要夠著,腳下一滑,「撲通」一聲便掉進了池塘裡。
婠婠在岸上大叫:「來人啦,有人落水了,快來救人啦!」動作雖大,聲音卻小如蚊呤,但轉眼間,谷蘭便拿著一根竹竿過來了。
南煙只覺得那水寒刺骨,心裡卻沒有慌亂,她會的狗刨式讓她沒有沉下去。只是春日裡池水離岸較高,要爬上去也實在不容易。
那個水池是給王府的花園澆花用的,花木良多,水池挖的很深,雖說此時的水位較夏日要淺上許多,但是兩個莫南煙加起來也還夠不著底。
就在南煙快要爬上岸時,一根竹竿伸了過來,使勁一搗,南煙又掉了下去。南煙抬頭看那岸上之人時,只見婠婠滿眼都是恨意,谷蘭滿臉都是猙獰。才驚覺這一切都是她們設的一個局,目的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南煙心裡暗罵婠婠歹毒,自己與她並不多大過劫,唯一有過劫的那一次還是她找上門來欺負自己。突然覺得女人的嫉妒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一個心地原本就不善良的女子的嫉妒。南煙知道今日如果不再多叫些人過來的,這一條命只怕是會沒了。
參加楚王府壽宴的人極多,隨便叫叫總有幾個人來吧。南煙扯大的嗓門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剛叫兩聲,便被竹竿給搗了下去,喝了幾口池水。
這個求救的辦法南煙能想到,婠婠自然也能想到。楚王有個習慣,每到生辰之時便會去祠堂給祖先上香,以示自己的孝順。那些賓客多是諂媚之輩,也都隨楚王去了祠堂。
祠堂和花園一個在最東邊,一個在最西邊。就算南煙喊破嗓子也沒人能聽到,更何況只是有氣無力的兩聲。在花園裡賞花的女眷們此時正在離水池最遠的地方喝著春茶,吃著糕點,人聲喧嘩,自也聽不到呼救聲。這一切,都是婠婠算計好的。
人到臨死關頭的時候,求生慾望都極強。谷蘭將南煙搗下去了八次,南煙都爬了上來。但是幾次折騰下來,南煙的氣力也快耗盡了,肚子裡也喝了一肚子的水。婠婠見這樣了南煙還不死,心裡大怒,如再不解決他,只怕會驚動了其它人,到時候就功虧一饋了。見旁邊有一塊大石頭,便想搬起石頭就砸。
南煙見此情況,知道婠婠今日是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了。心裡在想:這次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穿越一次,也不知道會穿越到哪裡去?
卻聽得一個慵懶的男音道問道:「郡主拿石頭做什麼?」
婠婠心裡一驚,便道:「有人落水了,我拿塊石頭給他墊著,讓他爬上來。」
那人笑道:「郡主不但人美,連心地都如此的好。」
南煙在心裡暗罵:「這個女人心如蛇蠍,還美個屁!」卻知道有人來了,自己便還有一分活下來的希望。
那人探頭往池裡一看,南煙正用最後一絲力氣抓著岸邊的一顆草。那人一見到南煙,臉色大變。南煙剛好也抬起頭想看看又是哪個男人不長眼睛,識不清人的美醜。一看到那張臉,嚇得連最後一絲力氣也沒有了,直接沉入了水底。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