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朝沒有夜叉的說法,張小姐聽不懂,卻聽懂了停那個字,她很好學的問道:「喬公子,夜叉是什麼啊?」
南煙已經緊張的滿頭汗水,見她停了下來,忙抹了一把汗,急中生智道:「夜叉是我家鄉對美女的形容詞。」
張小姐一聽,頭低低的埋了下去,輕輕的一跺腳,含羞道:「你壞死啦!」聲音嬌柔,但配上她的外形,卻讓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南煙強忍下心中的不適,繞過張小姐,坐到房間的桌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正在喝茶時張小姐道:「喬公子,你真是汀煙的知已,你可知道自見了你一面後,我就愛上你了。」
南煙一聽,口裡的茶便噴了出來,什麼?愛上自己?
張小姐姓張名汀煙,名字是美,人嘛,仰天長歎!
張汀煙一見南煙將茶噴了出來,忙取出帕子要幫南煙擦拭,邊道:「怎麼啦?」
南煙哪裡敢讓她來擦,將帕子取了過來,自己擦了擦嘴,順便擦了擦汗。邊擦邊道:「沒什麼?只是剛才看到有一隻蚊子飛過,便將它噴落罷了。」
張汀煙掩嘴輕笑道:「喬公子真有趣,茶能將蚊子噴下來?」
南煙心道:你怎麼掩嘴都改變不了你嘴大的事實,不過不用看到血盆大嘴也是一件好事。卻笑著對張汀煙道:「你也可以試試。」
張汀煙滿是好奇,剛好有一隻蚊子從南煙的面前飛過,張汀煙含了一口茶水便噴了過去。
蚊子沒噴下來,倒噴的南煙滿臉都是水。
南煙哪曾受過這樣的辱,可是罪魁禍好似一點感覺都沒有,還道:「那蚊子飛的可真快,喬公子我幫你擦擦臉。」
南煙有一種想崩潰的感覺,一句戲言卻換來了滿臉的茶水。阻止張汀煙靠近自己,用袖子把茶水抹淨後道:「張小姐,我們來做畫吧。」
張汀煙卻含羞帶嬌的道:「喬公子,你看現在天色已晚,光線又不好,不太適合作畫,我們不如去休息吧。」說完便將南煙往床上拉。
南煙苦笑,那日頭還老高,就說天色已晚,真是父女同心啊!只得抓住桌角道:「張小姐切莫心急,現在還不累,喬某今日是來替小姐畫像的,咱們還是先畫完像再說吧。再則小姐有傾國傾城之貌,喬某實不敢對小姐有非份之想。」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說完這句話,南煙自己噁心的想吐。
張汀煙卻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把頭扭過去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拿塊帕子扔到南煙的面前,聲如蚊呤道:「我知道自己很美,你也用不著這般誇我啊。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嫌棄你的。你說先畫像便畫吧,我什麼都聽你的。」
南煙強壓下胃部的翻騰,她同意畫像便好,至少能離自己遠一些,不用受那些脂粉的毒害了。拿過宣紙,取過狼毫,便開始畫了起來。心裡在祈禱秦良能夠逃出去,想辦法搬來救兵來救自己。卻又擔心段至情因為賠銀子的事情不讓秦良來救自己,也管不得那麼多了,能拖一時便算是一時吧。
張汀煙看著南煙愁眉不展的模樣,心裡有些不捨。但為了自己終身幸福,只得如此了。張汀煙最喜歡像喬風這種文文弱弱的男子,滿臉書卷味,眉清目秀,越看越喜歡。
南煙見張汀煙臉上的表情,以南煙兩世為人的經驗看得出來,張汀煙對自己起了色心,心裡直覺得噁心連連。如果自己是男的一定不會娶她,更何況自己是女的。
那畫像畫到差不多的時候,南煙就說畫得不好,要重新來過。中間為了報復,讓那張汀煙擺了幾個很是費力氣的pose,比如說扭腰,單腳獨立,含羞淺笑等等。這些姿勢對常人來說都不難,只是張汀煙的身材實在是……
南煙強忍住笑,只差沒笑抽氣。張汀煙問南煙笑什麼,南煙笑道:「張小姐美不勝收,南煙笑的是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子,從心裡出來的讚歎。」
張汀煙一聽這話,嬌滴滴的笑了,更加賣力的擺pose。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夕下,秦良還沒有帶人到,再煙心知這次是靠不上別人了,只能自己想辦法出去了。若真要娶張小姐,她的身份遲早被揭穿,南煙可不想再見到白洛飛。
不管他在船上表現的是如何的深情款款,但南煙都知道他不過是在演戲而已,他那樣的人,愛的只會是他自己,又怎麼可能愛上姿色平庸莫南煙。
正在出神間,突然覺得手被人牽,回過神來,卻見張汀煙的血盆大嘴就在眼前,將南煙狠狠的嚇了一大跳。暗罵自己現在還身陷張府就想七想八,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為上上計。
卻聽得張汀煙道:「來吧!」
南煙莫名其妙的問道:「做什麼?」
張汀煙含羞道:「人家剛剛問你現在休息如何,你半晌沒出聲,便當你默認啦!」
南煙打了個寒戰,推開張汀煙的手道:「我不習慣早睡的。」
張汀煙面色不蘊道:「今日就為我破一次例吧!」說罷便抱著南煙往床前走,邊走邊道:「喬公子身子真是輕盈,日後讓我幫你好好補補。」
張汀煙的舉動把南煙嚇處半死,好在平日裡有將胸束了起來,否則此時一定穿幫。沒想到那肥肥胖胖的張汀煙力氣這麼大,南煙尋思要如何脫臉,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趁張汀煙不備,朝她的後頸使勁劈了下去。
這半年來南煙為上次逃跑被抓的事情耿耿於懷,一直努力在鍛煉身體,力氣增大了不少。這一掌又用了全力,終於將那張汀煙劈暈了,南煙不禁鬆了一口氣。
推開窗戶,不禁又喜又憂,喜的是下面是一塊青石地,這不像穿越小說裡說的不是河流就是大坑,也沒有人看守。憂的是那閣樓太高,若就這樣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南煙靈機一動,將那床單被單全拉了出來,打了一個結連了起來,在窗柱上繫牢了,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
眼見地面在望,相距不過三尺的距離,只聽得空中傳來破空的聲音,一把小刀割斷了床單,南煙啪的一聲便掉了下來,直把屁股摔開了花,痛的她低呼了一聲。
南煙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卻見一如謫仙的男子含笑溫潤的看著她,又看了看那斷了的床單,笑道:「喬公子深夜從女子的閨房中爬出來,莫不是在竊香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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