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微微的慌了慌神,來大燕朝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被男子抱過。不過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又豈能被人抱住就亂了心神,南煙笑道:「白公子來劫南煙的船,無非是為了不取我。南煙自認聲名狼藉,實在是擔不起白公子的這個擁抱。」說罷,不著痕跡的從白洛飛的懷裡鑽了出來。
接著又笑道:「公子若問我怎麼認出你的,說出也巧,南煙在朝京時曾見過公子一面。「
若不是白洛飛剛剛那好色的模樣,南煙怎麼也無法將朝京那個猥褻的男子與今日這個氣宇軒昂的公子聯絡到一起。他那樣處心積慮的偽裝為了讓皇帝放心,不得不說,他演的很成功。只是今日他本來的面目被自己現了,不知道會怎樣對付自己。
這個莫五小姐確實有些不同於尋常的女子,哪有女子這般說自己的。仔細想想,她之前若見過自己,這番認出來也並不為奇。白洛飛雲淡風輕的道:「你認出我來了,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怕,怎麼可能不怕。只是現在的白洛飛看起來溫和無害,南煙見識過白洛飛的手段,雖對他並不瞭解,卻知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起了殺機。南煙也淡淡的道:「白公子的手段,南煙今日已見識過了。我的這條命,早已捏在公子的手上,公子若要殺我,方才在船上已經殺了我。能留我到現在,至少表示我對公子還有些價值。」
有什麼價值南煙並不知道,這個時候只得賭上一賭了。
白洛飛看了看南煙,笑道:「是嗎?我沒現你有什麼價值,倒現了你牙尖嘴利。」說完之後,鳳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南煙心裡很是緊張,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南煙不才,卻知道公子在朝京那麼多年,處心積慮的謀劃一切,斷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南煙就壞了公子的計劃。」
白洛飛笑道:「我現在殺了你,又怎麼會壞了我的計劃?」嘴裡在說殺人的事情,表情卻像在和人聊天一樣輕鬆。
南煙笑道:「我只是一個弱小女子,本來也無足輕重,對公子的鴻圖大業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南煙嫁到青楚,同樣也是有使命的。」見白洛飛似笑非笑的神情,接著道:「一雙眼睛看到了什麼,再如實告訴皇帝應該能幫得上公子一二。」
白洛飛的眼眸中精光一閃,好個聰慧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悠悠的道:「那你能看到什麼呢?」
南煙將兵書放到書架裡,盯著白洛飛的眼睛道:「南煙自然只能看到公子想讓皇帝看到的。」國家大事見鬼去吧,保命要緊。
白洛飛嘴角的笑意更深,笑意卻並未達到眼底,幽幽的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南煙走到古琴邊,輕輕拔了一個音道:「莫南煙只有一條命,現在命捏在公子手上,似乎沒有其它的選擇。」
白洛飛的眼裡終於有笑意,也多了一分探究。這莫南煙與傳說中的差異甚大,這般聰明的女子又怎會嫁不出去,除非是她不想嫁?此時時機還不成熟,有莫南煙在皇帝面前打煙霧彈,比起自己的偽裝效果確實要好上許多。
南煙看到白洛飛眼裡的笑意,輕輕舒了一口氣,這條小命終是保住了,見到白洛飛探究的表情,笑道:「這把琴真是不錯,南煙曾在家學過一段時間琴技,若公子不嫌棄,南煙為公子彈上一曲如何?」
白洛飛眼裡的笑意更深,在太師椅上坐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南煙微微一笑,手指輕拂琴弦,一菊花台便悠然而出,南煙伴著琴聲,溫婉的唱道:「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一曲終罷,白洛飛拍拍手道:「好曲子,好詞!」說罷卻狠狠的抓過南煙的手,冷道:「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莫小姐好才情啊!」
南煙暗道不好,卻不動聲色的任由白洛飛抓住她的手,正色道:「當今天下,皇帝已老,皇子個個不成器,這些年來,稅收又重,官場腐敗。番王個個擁兵自重,其中以韓王,楚王,齊王實力最為雄厚,早有了問鼎天下之勢。三王之中,後輩雖人才濟濟。但南煙推測,他們之中,只怕沒一人及得上白公子的雄才偉略。」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南煙見白洛飛神情稍緩,面露微笑,便知說到他的心頭上去了。其實這些家國大事,南煙又哪裡知道許多,都是在蘇四那裡聽來的,此時情況危急,只好將就拿來一用。
至於說白洛飛的雄才偉略倒也不是十成的馬屁,今日見他帶來的那些人,足以看出他帶兵有方,很得人心。
白洛飛正色道:「莫小姐這話,等同於謀逆,若讓旁人聽了,只怕性命不保啊!」
南煙心裡冷笑連連,這白洛飛還不是普通的會裝,明明心裡得意的要命,偏偏還要擺出一副君子的模樣出來,當下也笑道:「白公子你想到哪裡去了,南煙可是隻字未提謀逆啊!」
白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南煙,本來只是欣賞她的膽識,接著現她的沉著和聰慧,彈得一手好琴,現在又大談天下局勢,這個女人,還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好奇,把這個女人取回家應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話說這一章,夜自己覺得有些狗血,親們將就著看吧,夜再好好想想,可能會再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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