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良母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看什麼看,作業寫完沒?」活動一下筋骨舒服多了。

    回一看看歸一,歸一跳下床,理所當然的搖搖頭,撫摸著黑亮的鞭身道:「夫子問燕幾圖下面還可以演變什麼?」

    「唐國。」

    「是不是唐國下面還有呢?」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夫子單研究唐國就可以用一年。」

    「哦。」龍歸一盯著鞭身,久久留戀,好想男孩子都偏愛武器。

    「你喜歡這條鞭子。」

    歸一點點頭。

    有眼光,幻惜看眼他臉上不青不腫的淤痕:「給你。」

    「真的?」

    「假的。」

    「不,我要。」說完毫不客氣的搶了過去。

    「這東西是用血養的。」

    「什麼意思?」

    「以後再講,你現在只需把它當繩子玩,你還在工作嗎?」

    歸一抬頭,扯動脖子上的傷痕還有些生疼:「嗯。」

    「下次記得閉穴載重,對你有好處。」

    「不懂?」

    「去問龍傾侍。」

    歸一表情斷裂:「我不如自己琢磨。」

    另一面,隴墓堡的食客院--竹樓裡,聞中塵拿著稿紙反覆的重複一個圖形,地上堆積了團團稿紙,他不停的在用毛筆畫線切割紙張,時而凝眉,時而舒展,時而點頭,時而苦思,最終他畫下最後一筆後,臉色豁然開朗,開口語無倫次:「我終於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既可依賓客的多寡和杯盤的豐約而調整廣狹,又可在燕銜之餘陳列書籍,可謂--善變而適用也!高!實在是高。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縱橫離合百變之變--妙呀!」

    一位丫頭打扮的姑娘推開門,見自家先生如此失態,詢問道:「聞先生,你怎麼了?」

    聞中塵臉上不掩喜色:「馬上備車!我要見龍主!」

    「是,先生。」

    龍家堡主院,紅木樹的書房裡:

    龍傾折拿起一塊木頭,左右思量的問題:「大哥,龍主剛才為什麼出手?」害得他們要修房子。

    龍傾侍契好他手中的最後一塊紅木,窗子的原型已經修復,可龍傾折那邊只弄了一半,他一言不的著手幫忙。

    「大哥我問你話呢。」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看千篇一律的龍潛遠。

    「你閉嘴。」

    龍傾折瞥他一眼,撿起一塊新的木材,小聲嘀咕道:「閉嘴就閉嘴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功夫比我好嗎,連主母都打不過有什麼好吹的,你了不起呀,你了不起私審主母去,就有本事教育我,想你一個堂堂的龍主親衛以前還不是想整誰整誰,可如今呢?你整主母一下試試,你也不怕她哭死你,就知道凶我,以為我軟柿子呀,我其實很……」

    突然龍傾折閉嘴了,笑著討好道:「大哥,你幹嘛拿劍指著我,呵呵,大哥危險。」

    龍傾侍面無表情的收回劍:「自己幹。」轉身走出凌亂的地方,幫主子研磨去了。

    龍傾折無語的看著他消失不爽的劈開一截紅木:「幹就幹,一個月之內別想我弄好!」

    「呦!這是說誰呢?」

    「啊!」龍傾折嚇的後退一步,眼前金光閃閃的移動物體不是剛剛離去的主母還能是誰:「小的見過主母,主母康福。」禮數還是要守的,他就很納悶這麼多東西怎麼壓不死她--還有她怎麼又來了,要不是她,他也不用在這玩木頭!

    「小折很有雅興嗎?」

    「主母,主子在裡面呢。」千萬別和他廢話,他天生討厭閃光體。

    「哦。」幻惜往裡看了一眼,龍潛遠在批閱奏章,龍傾侍在一旁研磨,只有一個龍傾折閒著:「我來找你。」

    「找我?我沒錢!不是……主母我不是那意思。」

    「沒關係,小歸把算盤拿來。」

    小歸?龍傾折完後一看,現金山後面還跟著土堆,不是,是少爺:「小的見過大少爺。」

    歸一趕緊回禮:「不敢。」他是龍主的兩大近身侍衛之一,隴墓堡誰人敢惹,雖然他是名義上的大少爺但那只是名義上的不具備任何意義。

    「沒錢呀。」幻惜踢踢腳下的碎末:「那你還敢把上好的紅木劈碎,你可知道這價值連城。」

    龍傾折突然背脊涼:「小的……一時失手。」

    幻惜擺好算盤:「你一個月薪水是多少?」

    龍傾折苦哈哈的道:「一百倆。」

    「高收入人群。」

    「謝主母。」

    然後幻惜開始波拉算盤珠。

    龍歸一悄悄的看看屋內帶著崇拜帶著敬仰帶著他也不懂的迷戀。

    「一棵5o年的紅木衫樹,總共創造的價值折合白銀是196ooo倆,加上其在成長過程中給大地帶來的綠色折合白銀2oooo兩,為一些經過的人、動物遮風擋雨的慈善基金折合黃金3oooo兩,它的身影可以成為一方風景,給予人以美的感受此欣賞價值是56o萬兩,也許,當洪水襲來的時候,它可以挽救許多生靈,包括你的生命……這……」幻惜飛快的波動盤珠--辟里啪啦--的聲響鎮的龍傾折一頭冷汗。「小折,生命是無價的吧。」

    「啊?是。」

    「那就等於你欠我無數條生命,單位統計三億兩黃金。」

    「這……主母,小的沒劈一顆樹啊。」龍傾折求救的看向龍傾侍,龍傾侍小心的研磨,紅色的墨汁黏稠濃厚。

    「就按她身體的一部分算好了。」--辟里啪啦--一陣敲打:「除了總體報價、拋去整體部分。」算盤上的珠子頃刻間減少。「你還欠我共計白銀四千兩黃金,你一個月的薪水是1oo兩白銀也就是四千個月,四千個月是幾年呢?」幻惜提起裙子跑龍潛遠身邊,大方的親了一下他剛毅的側臉。

    龍傾侍,龍傾折趕緊蹩過頭,龍歸一耷拉的腦袋左顧右盼。

    「相公,四千月是幾年呀?」

    「三百三十三年零三個月。」冰冷的聲音雖無溫度但卻字字鏗鏘有力,他手中筆墨未停字跡整潔規範。

    「謝謝相公。」幻惜開心的摸摸他的頭,蹦蹦跳跳的跑回原地:「你聽到了吧,你欠我三百年。」

    龍傾折真的無語了,主母鬧就罷了,主子這一句話說出來不等於叛他死刑嗎,還不帶能緩期的。「可不可以打折。」呸!說這句不等於承認了。

    「好呀!零頭去掉就三百年好了。」

    龍傾折擦擦汗:「好!好!非常好!」他一定要把所有的紅木劈了,報仇雪恨。他還要把主子,不行地位太高,把不幫他的龍傾侍也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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