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傷了。」
「疼嗎?」
「還行。」
「我幫你揉揉。」他學著非兒剛剛的樣子抵著頭靜靜的幫幻惜揉腳。
其實這幅兒孝母鬧父冷的家庭組合也不錯,可是總是不識相的加入其中窮攪合。
慕謠竹就是其中之一,她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她幾乎是領著全體女眷找上了東房的主人:「主母,你還好吧。」
回一乍見這麼多人,怕生的往幻惜身後躲。
龍歸一不受影響的低著頭忙活。
「還行。」
是兒非兒跟在她們身後一起進來,恭敬的分類床側,低眉順目和藹可親,。
康兒福兒站在門內凝目對望愛崗敬業。
「我帶妹妹們來看看主母,聽說主母暈倒了。」
「嗯,人老了體力不好。」
「主母今年才十四吧。」
幻惜答非所問:「你們都站著幹嘛,坐呀!小景看座!」
「不用了,我們坐不起主母的金磚玉瓦。」
幻惜點點頭:「也是,大家都藏拙慣了。」
慕謠竹不理她語言中的暗諷,看龍歸一一眼:「這位是大少爺?」
「如不出意外應該是。」
「大少爺今天虛歲有九了。」
「準確來說是九半。」
「還是主母記性好,就是不知主母懂不懂男女有別。」
龍歸一手下一頓,但又若無其事的開工。
「不太懂,我兒子幫我揉揉腳有問題嗎!」
「謠竹怎麼沒聽說主母有孕。」
「需要我現在講給你聽嗎!」
慕謠竹和空兒眼光一閃,慕謠竹注定道:「主母說笑。」
「是說笑。」幻惜突然眼中帶刺,語氣不善:「因為我不可能懷有身孕還不能找個現成的嗎!」
慕謠竹鬆口氣,空兒也暗暗放下戒心,這一微小的變動盡收幻惜眼底,甚至歸一都看清了一二。
「主母妥我大師兄帶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你管的太寬了。」
「謠竹關心主母,主母突然暈倒,讓我上上下下姐妹的心都很焦急,謠竹有幸帶大家表示問候。」
「是嗎?」不是來看戲的:「既然妹妹如此辛勞,我也不能壞了你一腔熱情,本來我身體就不好,小的時候有個相士說每逢月初和換季,都要去廟裡拜拜,我這兩天事情過多,一直都沒還寺,大概是惹怒眾佛了,不然妹妹帶我去還願可好?」
慕謠竹一笑:「主母,禮佛講究心誠,妹妹去了怎麼能表達主母您的意思,還是主母去吧。」
「唉--形式而已,怎麼?妹妹不願去。」
「怕無法代替主母。」
幻惜慢悠悠的掏出家用墨玉,放在床頭道:「妹妹是不是不敬我這個主母,對於不敬之人,我好想有權利帶相公休妻吧。」
慕謠竹聞言立即變色:「你敢--」
「我看妹妹還是去禮佛吧,順便洗洗自己的煞氣和醋勁,來人呀!」
「是兒在。」
「去讓熙攘準備東西送謠竹夫人出堡,一路護送至清國寺。」
「是。」
「你--」
幻惜沒理她,對其她傻了的然道:「妹妹們還有事嗎,莫不是也想代本主母分憂。」
「主母安歇,妾身告退。」
「不送。」
「你!--憑什麼--!」
幻惜平靜的如救苦救難的大師:「去吧,否則我真可以帶相公休了你,本主母這兩天就研究家規了,你信不信我可以用東院守則修了你?」
「你敢。」眾女子退去,慕謠竹手中黑綾一閃,襲向幻惜。
幻惜瞬間側身,嘿綾擦著她臉頰而過,龍回一呆看著黑衣女子:「你竟然出手。」
幻惜頃刻間長鞭一掃,直追慕謠竹胸口。慕謠竹後翻側體穩穩站住,幻惜手中長鞭再出,謠竹黑綾跟近。兩人在這清淨之地互相過招,毫不相讓。
「主母竟然會武功。」
「彼此,彼此。」
「那謠竹就不客氣了。」
「來吧。」不打殘你,你不知道天外有天。幻惜解下厚重的衣服,身上飾頃刻褪盡,隨意的活動下四肢,面對嚴正以待的慕謠竹她顯得輕鬆隨意。
慕謠竹黑綾如蛇般纏捲,徐幻惜手中長鞭舞的隨心所欲,這可是她當魂魄的時候用亡靈煉化的,夠你做幾天噩夢了,如若她在壞點,放出一兩隻叫器的孤魂,非嚇死她不可。兩種軟兵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慕謠竹後退一步,徐幻惜原地沒動。
兩個孩子躲在床上的角落。
小藍貓危險的爬在水幕銀簾長,射嚮慕謠竹的貓光冷風陣陣。
「你到底是誰!」
「你知道。」
「你不是兮惜,更不是徐幻惜,徐幻惜更不會武功。」
「笑話!會不會武功我還要向你匯報嗎。」
慕謠竹剛想回擊,突然感覺無法運行真氣:「你--」
幻惜扶著鞭身:「忘告訴你了,本主母最不屑光明比試,偶爾用點毒呀藥呀可以陶冶情操,你回去好好檢討吧,順便讓佛祖教化一下你。康兒!謠竹夫人回去!」幻惜湊近瞪著大眼的謠竹身邊附耳道:「其實你可以試試,惹了我,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主母。」
「帶夫人回去,好生看照以後別出門都自己跌跤了,去的路上也小心點,現在可不太平。」
慕謠竹盯她片刻轉身而去。
幻惜--啪--一揮長鞭,一道金光在空中炸開,回一崇拜的看著她,歸一鷹眼微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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