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忘不了初見她的那一刻湧動的靈魂,她那麼美,美的讓他放棄所有也在所不辭。
他該滿足,但男人有時……「我們分手吧。」儒賢鼓足勇氣開口。
心怡癡傻抬頭,水漾多愁的雙眸不解的看著他。
儒賢很想把自己撞死,心怡手中的湯食滑落,撞擊杯中的聲響,讓儒賢心如刀割。
「對不起。」
心怡眼中淚水醞釀。
儒賢轉頭,不忍看她:「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
「我做錯了什麼?」語音哽咽。
儒賢扣住她的手,不想讓她哭。「你說過會永遠照顧我。」結果我還沒讓你破產你就要撤退!
「是我不好……」
「不,肯定是我做錯了。」錯在沒早點下狠心,套牢你的賬戶。
「不是你,是我……是我……」如果他受的的住誘惑,如果他那天沒有……他還可以疼她,可以愛她,可如今他有什麼資格愛她。
心怡沒動,手留在儒賢手中顫抖,顫抖她沒注意時銀行飛了。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心怡的眼淚終於滑落,儒賢握緊手中的柔荑,巴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他竟然讓心怡哭了,他怎麼可以讓心怡哭,他有什麼理由讓心怡哭!
「是不是我不夠好。」
「不是……我……」他說不口,說不出那日荒唐的行為,他愧疚的低頭:「心怡……對不起。」
心怡沒有質問,她早知道事情始末,心怡咬緊下唇,臉色慘白,努力隱忍哭泣:「我……可以改。」什麼都留不下,就留下你那顆心。
儒賢心痛難耐,猛然抱住她,把眼淚流進心裡……
「儒賢!」一位陽光四射的女孩向他走來。
他立即放開心怡,不是他怕,而是他不想讓心怡難堪。
心怡垂,默不作聲。
他攔住上前的女人,不想他靠近心怡:「你怎麼來了?」
「人家想你。」來人挽上儒賢的臂膀,驕傲的看向心怡:史學界第一美女又如何,她林琳兒照樣能從她手中搶到男人。
心怡慌亂起身,貌似被眼前的畫面打擊的支離破碎。「我……先走……一步……」這男人本小姐送你!她落寞的跑出去。
儒賢欲追,琳兒拉住他到:「賢,你答應過我,等孩子生下來就娶我。」
他停下,看著他最愛的女子黯然離開……
跑出前男友的視線範圍,心怡拿出鏡子,照照形象,擦點粉脂,嘴角上揚,擺好溫柔大方賢惠的形象,繼續前行。
「天氣不錯。」表現也不錯,ok一百分。
心怡掏出手機,熟悉的十一個阿拉伯數字連接彼端真正可憐的他。
忙碌著燒飯的帥哥,解下圍裙,直衝電話:沒辦法,誰讓那是心怡專線。「心怡大人,飯快好了。」
心怡點點頭:「加菜,揚州獅子頭、煮乾絲、南伶烤鴨,台北鴛鴦火鍋,滬上乳鴿。備註:必須現場採集,不准空運,不許郵寄,不可代送,不能埋怨,十三點之前準備好,否則本小姐不吃。」
「是,大人。」暉暉放下專線立即撥通另一隻電話。
片刻,飛機候在窗外,李暉急急趕往各色菜餚彙集地出,隨時準備伺候那陰晴不定的祖宗。
……
「少主這麼急去做什麼?」每次出門都這麼慌張。
「分行有事吧,。」
「咳!少主辛苦呀!」
「是啊……」
……
下午一點整,心怡準時推開自己小門,各地菜餚的香味撲鼻而來,心怡陶醉頃刻,垂憐欲滴。
陸父接過她手中課本,暉暉為他拿出拖鞋,陸母在廚房忙碌。
心怡抬腳,鞋子在別人手中自動套上她雪白的小腳丫。
陸父幫其卸下外套,心怡如女王般,理所當然的享受。
陸母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三個人的互動,差點沒把鼻子氣歪。「陸心怡!--」
心怡不應,天天喊她都麻木了,讓她喊吧。她向餐桌走進,陸父為她端出溫水,淨手。
暉暉的毛巾隨侍在側。她輕輕涮兩下手,入座。
刀叉,碗筷,餐巾,餐盤次第而上。
心怡伸手,陸父趕緊上筷子。
在這種情況下,再有個人嚼碎餵她就完美了。
陸父和暉暉恐慌的站在一側,就怕小祖宗不高興不吃了。
陸母看不下去道:「心怡!」
「到!」心怡挺直背脊,等母親大人訓話。
陸父拍拍寶貝女兒,不滿:「老婆,別說了,先讓寶貝吃飯,寶貝又瘦了。」
李暉看向陸母,責怪的意味不言而喻。
陸母頂著兩大壓力,望向自己女兒:「你今天又把柯教授氣昏了!」這個女兒不整治不行!
「與我無關,他自己昏的。」真的,他--啪--的一聲就倒了,她何其無辜。
「你還有臉說!」氣死她了,柯老頭遲早被她氣死。
心怡眨眨眼:「他想陷害我也說不定。」現在的男人這麼小氣,想陷害她也在情理之中。
陸父不忍女兒用餐被打斷道:「老婆,算了。」
「伯母,不是心怡的錯。」
「李暉,不准幫她說話!」老公寵著就夠頭疼了,連你也這個樣子,以後讓她怎麼活。「心怡……」陸母剛打算給女兒上政治課,古老的電話鈴響起。
--鈴鈴--鈴鈴--鈴聲不參砸彩信,響聲卻優雅繞耳。
四人豎起耳朵。心怡透過琉璃窗看向客廳的手機--紋絲不動。
三人直奔手機,快一步的暉暉拿起電話,恭敬的放她耳邊,按下接聽健。
「你好,這裡是欽天集團總部,請問你找誰?」聲音比那悠久的鈴聲更動聽。
「李總。」
「請稍等。」心怡拿起筷子,對暉暉弩弩嘴:你的。
陸母見她這個樣子,衝動的想上去揍她,陸父趕緊壓下激動的妻子,唯恐老婆向寶貝女兒出手。
暉暉會意的接過電話,到陽台接聽,不是他不想讓心怡聽到內容,而是怕音量太高影響女神進餐。
陸父、陸母同時搖搖頭,陸父歎口氣,繼續服侍他家名副其實的太上皇……
電話的彼端:「陸丫頭真懂事。」做事勤快,效率也高。
「是啊!」老者陷入深思:「當年選中她服侍少主,選對了。」
「嗯,聰明可人,謹守本分。」從未想過爬上少主的床。一點也不擔心他家少主是否想爬上人家女方的床。
「哈哈!」
「哈哈!」兩位元老滿意的大笑。
這邊,暉暉放下電話,立即趕去加入服侍女神用餐的戰線……
李暉整裝,黑衣、黑飾、滅音槍、手雷、美工刀別於腰間、玉爪索繫上手腕。告別了晝亮的溫雅,添了黑暗的威嚴。
心怡渾然未覺的坐在床上,兩眼緊盯電視,為三隻小羊,兩隻小狼,擔憂不已。
李暉扣上最後一粒扣,不其然的把床上的人壓向床內:「心怡……」
心怡嬌喘,她敢打賭這個男人身經百戰,要不然她不會留戀他的功力。
暉暉吻她,這一刻比平日更加熱切。
心怡抽空看眼被老婆打的灰太郎,同情萬千。
暉暉在最後一刻收手:今天不行,他有正事。
他神情複雜的看眼偷瞄電視的女人,氣的牙根癢癢。卻還是偏愛她給他的感覺。「出!」
心怡立即起身,凌亂的衣服魔術般被她撫平。
李暉待。
心怡趕緊上前開門,微彎的身軀,剛巧落入門外百位精英眼中。
「少主!」喊聲恭敬。
「行動。」
機槍裝卸聲,車鳴聲,踏步聲,聲聲震起;
傳報,備報,終報,報報到位……
一切就緒,心怡跟在李暉身後,向今晚的行動地進……
三大基地長老亦在列隊範圍,心怡正姿站立,李暉肅穆威嚴,一主一僕相得益彰,謹守本分。
秋黑風高夜,偷雞摸狗時,兩隊人馬開戰……
李暉留守後方,他早已過了衝鋒陷陣的熱血年代,他現在更喜歡後方運籌帷幄的定然。
心怡陪他留守。她是李暉的保鏢,暗系第一殺手,待在李暉身邊十幾年,所出任務不勝枚舉。
她知道什麼是危險,更懂得消滅危險,走進戰場她亦是優秀的戰士,只是這個死男人越來越不愛打頭陣,害得她這位「雪夜女魔」再沒機會重出江湖。
李暉目視遠方,對戰況結果瞭如指掌。
他此次親自出馬不好是因為事情棘手,也不是因為他閒著無聊,而是這次的對象,正好是心怡上屆分手男友。
他就要手刃愛過她的每一個男人。厭惡他們曾欣賞她嬌羞帶怯的美。
「心怡。」
「嗯。」叫她幹嘛她快睡著呀!
「前面是什麼?」
心怡抬頭,前方光耀刺目。「燈。」
李暉聞言險些跌倒,他當人知道那是燈,問題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亮的燈!
哦!主子問話,小弟當然要打探清楚,心怡舉步向前,耀眼的燈光幾乎刺白她的雙目。
她看了半天回頭道:「還是燈。」她俯身,認真觀察燈下詭異的漆黑:「不過……下面好像……」
沒等心怡說完,身體突然受外力影響,向下跌去……
不是她躲不過,是她從沒想到推她的人竟是……
心怡努力捕捉光束,抓緊最後的時間大喊:「幫我報復林琳兒!」敢搶她男友,她死定了!
說完,她沒在做無為反抗,隨著命運的安排,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很識趣,老闆讓死絕對聽話,不聽話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大。
李暉看向夜空,他不敢往下看,亦不敢想自己做過什麼……
他只是靜靜的佇立,天空中星光閃耀……
老教授拔下針管,不相信剛剛聽到的閒言:心怡丫頭死了?不可能,他頭還沒掉光,他還沒死,她怎麼可以快他一步……
他向外奔去,沒有一絲病態。真被心怡說中了,他陷害她,陷害她被媽媽罵。
陸父、陸母癡傻的望著女兒的墓碑:讓他們怎麼接受這不爭的事實……
「寶貝……」聽不到嘹亮的聲音喊「到。」
「心怡……」陸母昏倒,心力交瘁。
暉暉沒有出席她的葬禮,他一人坐在心怡常坐的位置,盯著三隻小羊,兩隻小羊。他握緊雙拳,不回憶她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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