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對這對異地分居的夫妻倆來講絕對是最美好的,一晚的時間吳浩一直都勤勞地在沈韓燕身上不停地耕耘著,將自己身體裡這一個月儲存下來的精華一次又一次的注進沈韓燕的身體裡,直到兩人最後全身乏力地沒有一絲力量之後,才抱在一起相擁而眠。
都說女人如花,無論多麼堅強的女人都需要愛情的滋潤,一晚上的時間,沈韓燕就好像準備盛開的花蕾,在吳浩辛勤的灌溉和滋潤下,開成一株花,枝枝葉葉是都是幸福的痕跡,此時的她無疑是成為了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第二天早上吳浩將沈韓燕的車子留下,然後安排陳新開車送沈韓燕前往石湖市見沈韓宇,而他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手頭上的工作處理清楚,知道早上十點的時候才坐著沈韓燕的那輛掛著閩寧市地方牌照越野車前往石湖市。
早上十一點半車子通過石湖市高速路口,在吳浩的引導下沿著省道向著特戰大隊的駐地開去,這時當車子經過一處鄉鎮的的農貿市場時,道路被擁擠的群眾給堵的水洩不通,吳浩透過車子的前擋風玻璃向外望去,只見一群人圍在路邊不知道在那裡議論什麼?
出於好奇,吳浩對沈韓燕的駕駛員吩咐道:「小馬!你坐在車上等會,我下去看看。」說著就推開車門,向著人群走去。「怎麼能這樣!這跟土匪有什麼區別?」群眾甲議論道
「是啊!現在這是什麼世道啊?」群眾乙回答道
聽到周圍隻言片語的議論聲,吳浩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擠進擁擠的圍觀人群,只見兩個籃筐被掀開倒在一旁,幾百個雞蛋傾倒在馬路上,大部分都被砸的稀巴爛,蛋黃伴隨著蛋清形成一股蛋清流向著路邊的水溝,而就在這些雞蛋旁邊一位中年農婦正死死的抱住一個身穿城管制服的年輕人,大聲的哭罵道:「你們這群土匪!賠我地雞蛋!賠我雞蛋!」
「我告訴你馬上放開我的腳,否則等派出所的警察到了。有你好看的。」那位城管掙扎了幾下見掙不開,立刻對那名婦女咆哮著威脅道。
吳浩看到這個情景,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這個場面他隱約也能猜到一些,他看著那名婦女不顧年輕城管的威脅,死死地保住那名城管的大腿,大聲罵道:「你們這群土匪。憑什麼砸我的雞蛋?」看到這裡,吳浩滿臉凝重地對一旁地一個中年人問道:「師傅!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城管地簡直跟土匪沒有什麼區別,那位婦女也許是第一次到這裡來賣雞蛋,不知道這裡是不能擺攤的。可是不管怎麼,就算不能在這裡擺。起碼也要先告訴那位婦女,然後讓她離開,誰知道這群城管一上來什麼話也不說,兩三腳就把人家兩籃雞蛋給踢翻了,真不知道現在這還是的天下嗎?」那位中年人聽到吳浩的問話。隨口回答道。
「她家是開養雞場地,以前都是她男人到這裡來賣雞蛋。前段時間她家男人出車禍住進醫院裡把家裡的積蓄都用光了,現在聽說動手術需要很多錢,雖然四處借了一點,但是錢卻遠遠不夠,聽說她還把家給賣了籌錢,這次她會到這裡來賣雞蛋估計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誰知道這群土匪上來就把人家地雞蛋都給砸了,要知道那些可是人家救命的雞蛋啊!」中年人剛說完,另外一個婦女看到這個情景,不由得搖了搖頭。歎氣說道。
聽到兩位群眾的話。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圍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啊?」
吳浩聞聲扭頭見到兩位衣衫不整的城管擠這人群往裡走來,從這兩名城管地表情的言行舉止吳浩幾乎不用想都能猜到這群城管往日地所作所為,吳浩看著兩名城管囂張的走到人堆中,這時其中一位城管看到自己的同伴被那名婦女抱的死死地,滿臉不滿地問道:「耗子!你怎麼連一個婦女都搞不定,你這丫的怎麼就這麼沒用那名被婦女抱住大腿的城管聽到自己同事的話,露出一臉的沮喪,說道:「老大!你也不看看這老娘們的力氣有多大,我怎麼踹都踹不掉,我工作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難纏地娘們!」
「你這個小子難道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派出所,讓他們過來以妨礙公務罪送進去,也不知道你這小子平日是幹什麼地,連點小事情都處理不清楚。」那位城管說到這裡,對一旁的同事說道:「阿仔!快過去幫耗子把這娘們拉開,這麼多人圍著看,影響不好!」
另外一位城管聽到吩咐,笑著邊往前走邊笑著說道:「我看這娘們是想把我們耗子拉回家當上門女婿。」說道這裡他俯下身體幫助自己地同事用力掰開那位婦女的手臂。
那位婦女見到這個情況更加用力的纏緊那位城管,同時一下子咬住那位來幫忙的城管的手。
「哎喲!」「啪!」一聲尖叫過後隨即又想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那位城管被咬之後下意識的就摔了中年婦女一巴掌,大聲罵道:「媽的!臭婊子!你竟然敢要大爺,我抽死你。」說這又傳來「啪!啪!啪!」地連續幾聲巴掌的聲響,那位城管邊罵邊在婦女的臉上連續抽了幾巴掌。
而這時那名婦女也許是因為臉上的疼痛,結果讓那名被抱住腳的城管終於成功的將腳擺攤出來,對這眼前的婦女一踹,大聲罵道:「媽的婊子!我踹死你!」
吳浩沒想到城管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那名婦女,他看著那名婦女臉頰發紅,一聲不吭的任由兩位城管往她身上招呼,他感覺到肺都氣炸了,再也忍不住大聲制止道:「夠了!你們簡直太無法無天了!」說著就擠出人群。伸手拉開那位正用腳在婦女身上不停招呼的城管,憤怒地罵道:「你們是國家公務員還是流氓?竟然兩個人毆打一個婦女,難道人民給你們的權力就是這樣用的嗎?」
三名城管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中年婦女出頭,本來那位領頭的聽到吳浩說話一套一套的。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但是當他想到吳浩說話地口音,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變了變,膽子也壯了起來,伸手一托吳浩的下巴,緊跟著就在吳浩的肚子上踹了一腳,大聲罵道:「那裡來的鳥人。管閒事也不看看是誰的地頭,竟然敢管老子地事情,那裡涼快給我滾哪裡去,否則我抽死你!」
一股劇痛從他的腹部一下子傳遍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俯下身體抱住自己的腹部,滿臉通紅。一直紅到耳根,兩眼盯著那名為首地城管,同時,他的眼睛變暗了,突然閃爍一下。又變地漆黑,接著燃起了不可壓制的怒火。露出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強忍著疼痛,冷冷地說道:「好!很好!今天這事情我是管定了,同時你也會為你剛才做的事情後悔的。」
為首地城管聽到吳浩的話,露出一副絲毫不擔心地樣子,冷笑著對咧著嘴地吳浩說道「呵呵!後悔!我傅光華長這麼大還沒想過後悔兩字是怎麼寫!倒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說道這裡他對一旁的兩位同伴說道:「兄弟們!給我好好的招呼,招呼這個傢伙,讓他明白多管閒事的後果是怎麼樣的。」
「你們要幹什麼?這是你們閩南市新調來的市委吳副書記!」馬濤見吳浩遲遲未回,就走下車子擠進人群,沒想到剛好見到這一幕。於是他馬上擠出人堆。將吳浩攔在身後,對這三位城管大聲喝止道。
那位為首的城管聽到馬濤的話。先是一愣,但是想到自己剛才將對方踹了一腳,一旦對方真的是新調來地書記,那他這會還真是闖了大禍,想到這裡他對身旁地兩位手下說道:「別聽他胡說,新來書記那裡會這麼年輕,給我好好的招呼他們,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說話間三人從三個方向向著吳浩和馬濤逼來,而就在這千鈞一髮地時候,眾人的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接著一陣剎車的聲音,三位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警察的到來,圍觀的人群很自然地為警察讓開到一條通道,這時為首的城管看到警察到了,立刻給自己的同伴一個眼神,臉上露出獻媚地表情,笑著迎上前招呼道:「陳所長!你快幫我們把這幾個人抓進去,竟敢阻撓我們正常工作。」
那名派出所的陳所長顯然跟傅光華認識,他見到傅光華後臉上馬上露出濃濃的笑容,笑著說道:「是傅隊長啊!誰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妨礙你們城管執行公務?」說到這裡他把目光轉向吳浩等人,見吳浩白色襯衫面前那個明顯的腳印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他處理的實在太多了,所以也不問原由,對這吳浩和馬濤說道:「你!你!跟我們走一趟!」
吳浩從這名派出所所長的舉動裡能夠明顯的看出這一的情況以往一定經常發生,他想到這些人竟然這樣濫用權力,怒火在他的胸膛裡越燒越猛,對這那名警察說道:「我是閩南市委副書記吳浩,現在我以市委副書記的身份命令你們將這三位城管和這位婦女帶到派出所去。」
吳浩的話顯然是讓那位派出所所長明顯的愣了一下,而這時那位傅光華連忙上前對陳所長說道:「陳所長!我們閩南市的市委副書記有可能這麼年輕嗎?我看他們一定是仿冒我們市委副書記到處坑蒙拐騙。」
吳浩聞言,冷笑道:「是不是假的,只要你們派出所一查就知道了,但是你如果沒按照我說的去辦,一旦我的身份真實,你可要考慮清楚後果哦!」
那名派出所的所長聽到吳浩的話,心裡已經完全證實吳浩的身份,畢竟沒有人敢在這樣的場合假冒市委副書記,同時他也早聽說市裡調來一位副書記非常年輕,看著對方一臉怒容的樣子,陳所長非常後悔自己沒事跑老摻和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的他已經騎虎難下,所以在衡量一番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真地是我們閩南市新調來的副書記,但是我待會一定回去證實,不過現在請你們幾位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浩聽到陳所長的話點了點頭,對馬濤吩咐道:「小馬!你開著車子跟在我們的後面,另外你給我愛人打個電話就說我有事情不能過去了。但是不要告訴她發生什麼事情了,省的她擔
馬濤聽到吳浩隨即就點了點頭,回答道:「吳書記!我知道了。」說著就向車子走去。
吳浩交代完這邊的事情,坐進警車對陳所長問道:「這位民警同志!我們現在這是去那裡?」
剛才馬濤跟吳浩說話時的稱呼和那副畢恭畢敬地樣子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因此他更加的肯定吳浩的身份,想到這裡。他在心裡慶幸自己剛才還好沒有過激地行為的同時也明白傅光華這次要倒大霉了,所以說話地語氣自然變的恭敬起來,回答道:「我們現在是去石碇鎮派出所!」
吳浩聞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出石湖市委書記韋國威的電話號碼。就直接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裡馬上傳來韋國威恭敬地問好聲:「吳書記!您好!我是韋國威!」
「韋書記!我現在正在你們市石碇鎮派出所,請你馬上召集市公安局。市城管大隊的主要負責人趕到這裡來。」吳浩聽到韋國威的話,語氣平靜地吩咐道。
韋國威聽到吳浩地話,心裡先是一愣,心想道:「為什麼吳浩到閩南市才一個月就連續來了兩次我們石湖,不對他讓我馬上趕到石碇鎮派出所,而且還召集市公安局和市城管大隊的負責人,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想到這裡韋國威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忙很小心地問道:「吳書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現在馬上召集這兩個部門的一把手趕到石碇鎮來。」
吳浩聽到韋國威的話,回答道:「發生什麼事情等你來了自然就知道了!」說到這裡吳浩不等韋國威開口說話,隨手掐斷電話。
韋國威聽到電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驚愕地張大嘴巴整個人下意識地打個寒戰。快步走出辦公室。並對迎頭碰到的秘書吩咐道:「讓公安局和城管大隊的負責人馬上趕到石碇鎮派出所,我們現在馬上去石碇鎮。」
現在省委組織部正在閩南市考核中層幹部。而且他聽到自己在省委組織部工作的姐夫那裡瞭解到,省委的這次行動就是吳浩提出的,由此可見省委對吳浩的重視,及吳浩對打開閩南市目前這種局面地決心,作為一個官員,這個時候一旦站錯位置那就意味著政治生涯地結束,而在吳浩跟金星宇之間他再三衡量之後,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往吳浩那邊靠,至於為什麼那就很簡單了,首先吳浩的背後是省委,其二他曾經托在閩寧市工作地同學瞭解過吳浩的為人,得知吳浩是個剛正不阿的幹部,更重要的是那個同學在跟他聊天時曾經提到吳浩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沒花一分錢從首都跑到幾個億的專項資金,幾個億在石湖市算不上什麼,但是在沒花錢的情況下搞到,並讓省財政廳動都不敢動,說明了吳浩在首都有過硬的背景,想到這裡韋國威的心裡是越想越怕,唯有祈禱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
由於吳浩打電話的時候是坐在警車裡,所以他說的每有句話車裡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傅光華聽到吳浩把韋國威叫來,嚇得是嘴唇哆嗦,眼球鼓得快要蹦出來了,意識事情鬧大的他,想起自己先前踢吳浩的那一腳,後悔的是真想把自己的腳給鋸掉,而其餘兩位城管隊員,更是嚇的彷彿害了傷寒病一樣,整個人軟在座位上。
吳浩坐著警車來到石碇鎮派出所,因為他在車上打電話的原因,三位警察對他的態度明顯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他走下車子,對著那位面部被打的發腫的婦女說道:「這位大姐!你放心!這個天下還是地天下,像今天這樣的幹部只是個別部分。至於你今天受到的損失和遭遇我會讓他們上百倍的賠您。」
陳所長很小心的把吳浩和那位婦女請進派出所,這時正當他準備給吳浩泡茶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聽到手機鈴聲,他連忙跟吳浩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看,見是市局孫局長的手機號碼。再聯想到之前吳浩在電話裡講地話,連忙走出辦公室,恭敬地問好道:「孫局長!您好!我是陳文!」
「陳文!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吳書記會在你們派出所。剛才韋書記打來電話,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頓。我可告訴你了,吳書記可不比其他人,他可是分管我們閩南市公檢法的副書記,要是他對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就準備下崗吧!」
孫局長辟里啪啦的大罵聲,讓陳所長心裡再次慶幸自己地運氣。他回想之前的事情,要是當時吳浩沒有表面身份地話。現在他的派出所所長可就當到頭了,想到這裡他連忙恭敬地回答道:「孫局長!這事情跟我們派出所沒關係,是石碇鎮城管大隊暴力執法的時候剛好被吳書記給撞到了,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趕到現場的時候,傅光華帶著他的手下正準備圍攻吳書記,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吳書記已經被他們給打了,當時吳書記被他地駕駛員護在身後,不過他的襯衫上有一個非常明顯地腳印,估計應為已經被他們給踢了一腳。」
陳文的話講的非常有水平。三言兩語就給自己的頭上灌上一個保護及時的功勞。讓電話那頭的孫局長虛歎一口氣的同時,更是慶幸底下的人辦事利索。這次省委對閩南市中層幹部大考核對他來講就是一個機會,如果運作的好也許就能提到石湖市政法委副書記的職務,而吳浩剛好是分管閩南市公檢法地副書記,現在如果能夠借這次地事情跟吳浩拉上關係,那他就有六成的把握競爭石湖市政法委副書記地職務,想到這裡孫局長原本被韋書記大罵的憤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並高興的連對陳文的稱呼也從直喊名字變成現在的小陳!並說道:「小陳!我果真沒看錯你,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好!現在那三個城管的幹部你一定要把他們控制起來,不管誰來說情你都覺得不能鬆口,一切等我和韋書記到了你們派出所再說。」
陳文聽到孫局長表揚他,高興的連忙表忠心道:「孫局長!要是沒有您當初的栽培,也沒有現在的我,您請放心,我絕對會把這件事情處理的漂漂亮亮的。」陳文說完,等孫局長掛斷電話,就將手機收了起來,向著辦公室走去。
「老陳!你過來一下!」當陳文還沒走辦公室門口,被安排在另外一間辦公室的傅光華伸出頭,對陳文招招手,小聲地喊道
陳文見傅光華叫他,本來是不想過去,但是想到傅光華的背景,就走了過去,小聲地說道:「老傅!今天哥們我差點被你害死了,我說你幹了這麼多年的工作怎麼就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什麼人你不惹偏偏惹了吳書記,要知道他可是省委派到我們閩南市來的交流乾部,咳!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你還是快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吧!」說完他也不再跟傅光華多說什麼,就向著吳浩所在的辦公室走去。
傅光華自從得知吳浩的身份之後,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看著陳文離開之後,馬上拿出手機,找出一個電話號碼,咬咬牙就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傅光華恭敬而又小心地說道:「叔!是我!我是光華!今天我把省裡剛調到閩南市的副書記吳浩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