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猛以為和以往一樣,芬兒在等他,然後倆人一起到另外一間客房去行樂。今晚陳猛雖然醉得腦袋反應慢,但沒聽到芬兒起床的聲音以為她睡著了,心裡正奇怪卻聽到屋裡壓抑的呻吟聲和最後一聲男人低低的嘶吼。陳猛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然知道了這是男女交合的淫靡聲音。心裡不覺大怒「娘的,叫老子來卻自己偷人。老子倒要看看是誰敢給我戴綠帽!」
陳猛想罷提起一腳就踹上廂房門,大喊道:「開門!騷婆娘!給老子背到我偷^」這丫的確實喝醉了,居然倒置了身份來抓奸。他就沒想到自己也是來偷情的,同樣的見不得光。可謂酒是下山猛虎,色是剔骨鋼刀。這陳猛喝醉了酒還來偷色,難怪幹出這等傻事來。
芬兒在陳猛出生喊的時候就知道壞了,心裡那個怕呀,我的乖乖!不得了不得了,這如何是好?繞是芬兒膽大,遇到這樣的事也徹底的懵了,只躺在床上渾身發抖著聲不得,連哭到忘記了。這天與地的差別就在瞬間發生,剛才她還在男人的身下達到極度的高潮,在陳猛踹門的一瞬間將她踹進了萬丈深淵。
趙翔雲在陳猛出聲叫芬兒的時候立即「抽身」而起,在跳下床的時候一條平角短褲已經穿上,順勢拉開門對準正好一腳踹在門上的陳猛就是一個上勾拳。這是趙翔雲含怒出手,可以想像得到力量有多大。
心裡正憤怒的陳猛一腳踹在門上,張開嘴正罵出偷後面的就被咬斷了,他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一小節。隨即陳猛聽到下頜骨發出卡嚓一聲,然後自己就飛了出去,還沒著地也跟著暈了過去。
趙翔雲知道自己的力度有多大,在陳猛飛出去後就沒在管他,轉身打開燈對那婆娘吼道:「把衣裳穿起來!」吼完自己也穿好衣服,拿出手機給鎮上芬兒的姨父家打電話,這個電話還是他去深圳之前抄上的從來沒打過,不想到這會兒派上用場。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來,用一種睡夢中被叫起特有的含混不清的聲音問道:「喂!是哪位啊,這夜半深更的?」
「我,雲娃子。」趙翔雲鎮了口氣,緩緩說道。
「哪個雲娃子?」芬兒的姨父明顯的沒反應過來。
「芬兒的男人,現在還是!」趙翔雲壓住心中的怒火,平靜的說道。
「老何,是哪個啊?這麼晚了?」聽筒裡傳來芬兒的姨媽的詢問聲。
「啊??你不是在深圳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這何姑爺倒也反應過來了,一臉的驚異,對老婆說道:「芬兒家雲娃子,他不是在深圳嗎?這麼晚打電話來?」內地人本來就沒什麼接電話前看看來電顯示的習慣,加上很多人家都不會要那個來電顯示,每月要多交幾塊錢,反正有事才打電話,看不看都無所謂,白花的。
「我回來了,你馬上通知芬兒她娘家來人到我家來。」趙翔雲說道,明顯的語氣上就不痛快。
「啊……!是啥子事嘛?你說說看。」老何同志心一緊,也懵了。趕緊對老婆說道:「周鈴,可能出事了,雲娃子喊你姐姐家去接芬兒。你來說,我搞不清。」
芬兒姨媽接過電話問道:「雲娃子,我是小姨娘,是啥子事嘛?你說清楚,你不是在深圳嗎?」
「你們別管,你們就通知她娘家來接人就可以。這婆娘我不要了。」趙翔雲開始加重語氣說道。
「這……夜半深更的那裡找人嘛,你說說是啥子嘛?」芬兒姨媽大概知道了一點,自己這個侄女的名聲她多少還是聽到了一點風聲。
「哼!今天下午我回來的,今晚上她的野男人就找上門來了,現在兩個都在我家,今晚不處理還我就不管了!」趙翔雲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何老師總算明白了,在老公的詢問下分析道:「他沒說明,應該是雲娃子在深圳聽到風聲,今下午回來了,沒直接回家藏起來抓奸,芬兒和那個陳猛被捉姦在床,丟人啊!」
「這下子咋辦?要是有理的話我還可以請一些人出面勸,但這個事情誰都不敢聲張啊!」何老頭也傻眼了,他在鎮上還有點影響力,問題是這個事傳出去還不把芬兒逼死嗎?
「咋辦!趕緊給我大哥三哥四姐打電話,要到了天亮事情就糟了。你快叫小劉小袁兩個開車過來,我坐小劉的車去雲娃子那裡,你坐小袁的麵包車去接四姐和大哥三哥,不要聲張,要不小袁來了你自己開車,這事情曉得的人越少越好。電話也不打了,直接去啥子都不說拉人就走,今晚一定要壓住。」芬兒的小姨娘畢竟是教書的,腦袋反應快。
下河鎮的兩個司機夜半三更的被喊起來,心裡老大不爽,但芬兒的姨父已經混到副鎮長位置了,人家領導要車你敢不給?不想幹了你!倆人一前一後的把車開到何鎮長家門口停下,小袁司機被打發回家後,兩輛車分頭鑽進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