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正文 第二十章 北京一夜
    蕭瀟竟然來機場接我,看見她飛奔著撲向我,我生出一種要咬她一口的衝動。於是不顧她的掙扎,狠狠的給了她一記法國熱吻。蕭瀟被我吻到,立刻像觸電一樣僵在我懷裡。

    半晌,她喘著粗氣推開我,紅著臉說「你討厭,把我丟下一個人去香港看回歸儀式!」。我連忙解釋「我可不是去看什麼回歸了,我是去辦正經事」。「鬼才信你呢!」她恢復了神色,氣鼓鼓的說「你身上有香味,老實交待,有沒有對不起我」。

    我被她的話直接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解釋「我是去幫我姐姐的忙了,可能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所以就有香味了。」說罷我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奇怪,我怎麼就聞不到呢?

    蕭瀟用眼神打量了我一遍問「真的?」。我努力的點點頭說「我向毛主席保證,是真的!」。還好我有個姐姐,要是哥哥這下還麻煩了!

    蕭瀟相信了我的話,挽著我喋喋不休的往外走。原來,我離開學校沒多久,蕭瀟就開始不安分了。為了想要知道我幹什麼去了,先是騷擾張崇文他們,後來乾脆找到崔雷。在沒有結果的情況下直接找到了我媽,一番甜言蜜語之後,終於套出了我的行蹤。看著她興奮得臉龐,心中的那絲愧疚讓我愈發難受。

    坐上出租車,蕭瀟向司機吩咐道:「師傅,『大秦世家』」。「去那兒幹什麼?」我奇怪的說「我還沒回家呢!」。「你說過要送我一套面向大海的房子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她嘟著嘴說「我都看好了,就等你回來點頭了!」。

    我笑著賞了她個爆栗說「送你個小腦袋!你見過哪個房地產發展商住自己開發的樓的!」。「為什麼啊!」她揉著腦袋說「你幹嘛總敲我腦袋,我都快被你敲傻了!」。

    幫她揉了揉,我調笑她說「你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別怕,傻了我也要」。「討厭」她嬌嗔道「快告訴我,為什麼!」。

    「因為按風水命理,開發商是用房子生財,要是開發一棟就住進去,那他以後還做不做了?開發商不能把自己困在裡面!」。「可我不是開發商啊」她不死心的說「我沒什麼好忌諱的」。

    我把她摟在懷裡,認真的說「你也不能住,因為……你是開發商的老婆!」。「流氓!」她掙扎著說「誰是你老婆……

    我們調笑了一陣,司機突然插嘴道「小師傅,敢情『大秦世家』是您開發的啊!」。我掏出煙遞給他說「就算是吧,怎麼,你也知道大秦世家?」。他伸手結果煙笑著說「您別逗了,現在全雲洲誰不知道啊,2200一平,雲洲第一高價啊!」

    蕭瀟聽了,吐吐舌頭說「天啊!這麼貴,我還是不要了!」我摩挲著她的頭髮,笑著說「過兩年房價還得長,到時候你們就不覺得現在貴了!」

    司機半信半疑的問「真的?」。我點點頭心中想;等過兩年溫州炒房團一來,你們就知道厲害了。

    「您這次發了吧?怎麼您還坐我們出租啊,買一車自己開著多方便啊!」司機感慨著「還是你們做生意的日子好過,早些年都看不起練攤兒的,現在才明白,敢情賣大碗茶也能賣成大老闆……

    聽了司機的話,我感覺是該把買車提上日程了,有時候還真覺得不方便,於是第二天就給馬國為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幫我整輛好車。

    他回來之後我還沒見過他,所以約在小口福敘敘舊。現在小口福已經破敗了,只能*賣早點和盒飯維持生意。恐怕再過幾年,我們就是想敘舊,也找不到它了。

    我們第一眼都沒認出對方,畢竟年頭有些久了,兩人回憶了一下過去之後,坐下邊吃邊聊。

    「葉子,謝謝你」馬國為頗有感慨地說「要不是你年前讓雷子提醒我,說不定我現在就進去了!」。我笑了笑「應該的,都是自己弟兄!」。馬國為好奇的問我「葉子,你怎麼知道我老闆要載,你上頭有人?」。

    我好笑的想:有個頭,女人上頭才有人呢!。但又不能說實話,只好胡謅說「認識一個同學,他爸是管這個的,那段時間他爸挺忙,我就提醒你小心點,沒想到真應了。」

    馬國為聽了我的話感慨的說「還是自己弟兄們親啊,這些年在外頭,覺都睡不踏實,總得防著有人給你下黑手!還好我底子乾淨,要不然那幫孫子非讓我墊背不可。」

    「回來就好,雲洲是咱自己的地頭,只要不太過火,什麼都好辦」我安慰他「你現在的汽車生意只要別動靜太大,估計沒問題……」

    看他明白,也就不用再多說廢話,兩人把酒言歡。酒飽飯足,我向他說「幫我整輛好車,要行貨!」。他有些不解的問「一輛車沒事兒,就那麼點錢,幹什麼不走『水路』?」。「邁巴赫」我衝他笑著說「按現在的行情,走水路被查到了就得有人進去。」

    「操!行啊葉子!」他感歎「你小子就是有錢,買車都比我們上檔次」。我謙虛地笑笑「沒什麼,瞎開著玩,你估計多久能到貨?」。「我這沒貨,要是從德國訂,估計到岸得在兩個月以後。」他思考了一下說「你要是嫌麻煩,我北京認識一人,叫馮坤,他那估計有現貨!」

    我點點頭說:「行,就這麼著,你跟他打個招呼,過幾天我去提車。」

    說定了車子的事情,我就訂了機票準備去北京,火車我是坐怕了,尤其趕上學生快開學,還是別受那份罪了。蕭瀟本來想一起的,可是她父母不同意她出遠門,她只好嘟著嘴把握送上了飛機。

    頭一回坐東航的飛機,別說,空姐的質量還真高。「先生,請問你有什麼需要」,一個空姐見我衝她笑,走上來職業性的詢問我「你需要報紙還是飲料?」。

    我連忙正了正神色,掩飾的說「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下首都機場的天氣怎麼樣,我第一次坐飛機,有點緊張!」。她相信了我的話,微笑著對我說「先生您不用緊張,天氣很好,我們再有十分鐘就要降落了,我們東航……」

    話沒說完,飛機上的警報器忽然亮起,發出了刺耳的尖叫。我有些開始恨我這張嘴了,說什麼不好,非在飛機上瞎說這個。那空姐連忙小聲的安慰了我幾句說是遇上氣流,轉身急匆匆向前面跑去。

    飛機上的人開始慌起來,有人哭泣,有人叫囂,空姐們忙亂的安慰著大家,一時間亂成一團。我發覺自己一點都不害怕,可能是因為「死」過一次的緣故吧。

    許久之後,大家發現飛機沒什麼事,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是有人偶爾不安的呼喚著空姐。我向剛才向我問話的空姐招了招手,她快步走過來說「先生,您不用擔心,飛機只是出了一些小故障,我們的機長有豐富的飛行經驗,一定可以把大家安全的送到首都」。

    「你誤會了」我小聲的對她說「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迫降的時候需要幫助,我可以為你們分擔一些」。她有些失神,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說「先生,請您放心,我們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我搖搖頭對她說「你是剛剛飛吧?我在天上的時間可比你長多了,所以你不用對我的話這麼緊張。需要的時候叫我就可以了。」她一時不知所措,木訥的點點頭,起身向我後面走去。

    短暫的平靜之後,是一陣更大的恐慌,因為機長宣佈因為機械故障,飛機有可能要在15分鐘後選擇迫降了。突然有人大喊著要寫遺囑,引起了人們紛紛的應和,於是空姐們開始為大家分發著紙筆。我接過紙筆,苦笑著寫道:我真後悔當初沒有全資收購微軟,不然我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時就該是「中國IT業鉅子乘坐飛機不幸罹難」。現在好了,明天的報紙關於我的報道估計不會超過十幾個字「一雲洲青年不幸於空難中喪生……

    「撲哧」我的身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嬌笑,我抬頭看去,原來是剛才的那個空姐正看著我的「遺囑」發笑,她不去工作跑到我身邊幹什麼?

    我衝她無奈的聳聳肩說「葉開」,她愣了一下後反映了過來說「烏雲白雪」。「人如其名,很漂亮」我誇讚她說「一會兒飛機降落了,我請你吃飯!」

    「我不要死!我要下去」,正當烏雲白雪疑惑的看著我時,後面一個中年男子突然解開安全帶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她,我連忙一記手刀將男子打倒在地。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把昏迷的男子拖回他的座位固定好。

    烏雲白雪和另外一個空姐見狀,連忙跑過來幫忙,並不時的對我說著謝謝,全然忘記了讓我坐回座位。把男子固定好之後,我自覺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烏雲白雪跟過來說:「謝謝,你很勇敢」。「你的腿很漂亮」我打量著她短裙下修長的雙腿說「如果你現在還不把絲襪脫下的話,一會兒很可能被燒傷!你們的航空手冊好像有這一條吧。」。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向前面的乘務倉走去……

    幾分鐘以後,空姐們開始向大家講述注意事項,教大家迫降時的保護措施。人們開始在驚恐中等待著命運的宣判。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奇跡,當我們絕望的時候他帶來了希望……

    飛機在最後時刻故障排除,安全的降落在首都機場,機艙門剛打開,人們就像瘋了一樣衝了出去,大口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說實話,死裡逃生的感覺真好。

    烏雲白雪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後,落落大方的對我說:「剛才謝謝你的幫助」。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關係,換成別人也會那麼做的」。「你是飛行員?」她好奇的問「你好像從頭到尾一點都不擔心,心理素質真好」。

    我童心大起,對著她胡謅「我是試飛員,專門飛實驗機的,經常遇到這種事」。她搖搖頭「不像!」又怕我誤會,解釋說「我是覺得你太年輕,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你也不像空姐」我說道「你個子太高,應該當模特」。

    我倆相視一笑,她問道「你剛才說要請我吃飯?」。「嗯?」我反問她「我說過嗎?你聽錯了吧?」。見我抵賴,她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是經常這麼和空姐搭訕吧」。她還真敢想,這種事一輩子遇到一次還不夠啊!

    「你恐怕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快回去休息吧,改天,改天你到雲洲的時候我招待你!」我敷衍她一句之後轉身往外跑。嘿嘿,反正沒告訴她聯繫方式,改天也找不到我。

    關於北京,我印象最深的還是建國門,相信不單是我,凡是在北京「呆過」一段時間的男人都該對建國門有些印象……

    在北京玩了幾天,小碾子突然打來電話找我,我和他沒什麼交情,估計是崔雷告訴他我來北京的。小碾子把碰頭地點約在了老莫,他們這歲數的人對老莫還是有特殊的感情的。

    在餐廳門口,我一邊打電話告訴小碾子我到了,一邊尋找他。我正在大堂轉悠的時候,一個黑西裝男子走到我面前問「您就是望囡的葉總吧?」。我放下電話,點點頭說「我就是,你是張哥?」。小碾子真名張永道。我總不能問人家是不是小碾子,這不合規矩。

    黑衣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老闆在那邊,您跟我來!」。我順著方向望去,就見一個略有發福的男子坐在遠處衝我招手,旁邊還站著幾個黑衣男。場面還真大,有點「邁克爾」的意思!

    我們倆寒暄了幾句關於亮子和崔雷的話題,他直接切入正題「葉子,聽說香港紹基地產是你舅姥爺的?」。見我點頭,他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也搞房地產了,最近想在香港上市,你看能不能讓你舅姥爺給幫幫忙?」

    「張哥,你上市幹什麼?」我奇怪的問「你要是缺錢就言語一聲,兄弟我倒還能借你點?」。反正還算有點關係,也不怕他認為我看不起他。

    他笑著搖頭「不是,哥哥這幾年還真就不知道什麼叫缺錢,我是聽崔雷說你的公司快在香港上市了,也想和你一樣,花香港股民的錢,再說,上市公司的老闆,說出去也有派兒啊」。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訕訕的笑道「張哥,你和我情況不一樣,我的公司註冊地就在香港,而你要是去香港上市,就需要對付那邊的規矩,不太容易」。

    他思考了一下,不死心的說「我讓會計把賬做的漂亮一點也不行?」。「不是不行,是麻煩」我給他解釋說「你也不想被別人天天盯著吧,咱們的公司多少都有點問題,保不齊哪天就被摘牌兒了?」。「摘牌兒?」他好奇的反問「什麼意思?」

    得,這位連術語還沒整明白呢就惦記上香港股民的錢了。看來還得從頭教。我只得耐心的給他講道「上市是為了融資,你要上市就的公佈財務報表,還得按人家香港那邊的辦,有人專門審你的帳,這些還不算,你還得盤出公司大部分股票,因為流通股少了你股價就可能不會太高,而你盤出去的股票多了,就要防著被別人收購……」

    一通話講得我口乾舌燥,端起前面的茶一口喝乾,靜靜的看著他發楞的樣子。半晌,他回過神失望的說「敢情這裡頭還有這麼多門到,那幫孫子真不是東西,淨撿好聽的給我說,要不是你正好來北京,我估計就讓那幫孫子給算計了」。

    「也不是不能上市」我安慰他說「你可以在上海或者深圳,雖然現在世道不好,但新發行的股票還是有人搶著買的,到時候你在放幾個好消息出去……」。我的話又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他猶豫的問「能行嗎?在國內不也挺麻煩的?」。我搖了搖頭說「中國股市就是一個大賭場,只要你夠實力做莊,你想怎麼玩都成,張哥你考慮考慮」。

    80年代末的個體老闆們想著上市了,看來思囡的業務也該向內地發展發展了。

    小碾子帶著希望回去思考了,臨走時送了我張太子黨的「A8」車牌,並且牛氣的告訴我,有這個牌子,在北京橫著開都沒人敢攔……

    我沒有去驗證小碾子的話,只是在他走後呆呆的看著酒店牆上那大大的「8月30日」。記憶中的今天,一朵馥郁的英倫玫瑰,淒美的凋零在塞納河畔……手機閱讀請訪問站手機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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