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正文 第十九章 金融風暴
    姐姐在電話裡只告訴了我一句話:索羅斯來了。

    我馬上找到學校,辦了緩考手續,又向蕭瀟解釋說家裡有事,便匆匆的趕往香港,我恐怕這幾個月都要呆在香港了。

    索羅斯在經過了一系列準備後,終於向泰國出手,曼谷作為「新亞洲金融中心」,終於有了它應有的被關注程度。

    泰國政府夢想著等到香港回歸後取代其成為亞洲經濟新的主導,可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外國資金瘋狂的湧入曼谷的證券交易所,泰銖被不停的拋售,泰銖對美元的匯率一路下跌。泰國政府這時還沒有從美夢中驚醒,仍舊認為這是「合理範圍內」的匯率波動。

    幾天後,量子基金牽頭,大量國際金融炒家緊隨其後,再次對泰銖發起衝擊,泰國股市被重創500餘點。

    泰國政府總算清醒了過來,緊急宣佈匯率管制,並在外國銀行的幫助下,終於穩定了局面。就當人們都為這次金融風暴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更為強勢的南美老虎基金來了。他們與索羅斯聯手再次打壓泰銖,徹底將泰國經濟送進了地獄……

    國際游資就像嗜血的鯊魚,在東南亞興風做浪,從曼谷到吉隆坡,從馬尼拉到新加坡……經過長途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目的的終點——香港。

    「不要去懷疑中國政府收回香港的決心!」坐在公司的投資部,我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變化的數字安慰旁邊有些不安的姐姐。她好像沒聽進去我的話,緊張的盯著屏幕,手中捻著一串檀香佛珠。

    「他們是在試探香港股市承受能力的底線」半晌後姐姐悠悠的出了口氣「也是在試探北京的態度!」。說完她站起身拿著電話發號施令去了。

    「看來有時候看實況轉播也有好處,最起碼知道結果了就不用那麼緊張了。」我看著姐姐有些發抖的背影想「讓她在這裡坐鎮是不是殘忍了點,雖然她很成熟,但畢竟她才剛剛20歲……」

    今天早上十點,量子基金進入香港市場,香港股民不禁大呼「狼來了!」。護盤、配股、分紅,各大上市公司忙碌了起來,一時間花樣百出。香港各大銀行同業拆借率一路上揚。

    經過幾天的試探後,量子基金開始了猛烈的攻擊,恆生指數連連受挫,僅僅幾個小時,股市暴跌300餘點,本地富豪們為托市所做的努力頃刻間毀於一旦。

    「我們是不是要進場?再這樣跌下去香港就完了!」姐姐焦急的看著我「恐怕股民受的打擊很大,如果今天收市前我們沒有動作,那以後我們就被動了。」

    「恐怕現在全香港都已經放棄了抵抗,上個世紀他們被拋棄了一次,恐怕他們已經認為這次也被拋棄了」。我沖姐姐皺皺眉頭「讓他們去祈禱有奇跡發生吧!」

    看著她疑惑的眼神,我解釋說:「政府應當有一種責任,雪中送炭,而不是錦上添花……」

    直到收市,也沒有出現大筆的資金進場,投資部的職員用失望的眼光目送我和姐姐離開。晚上回家和舅姥爺溝通了一下,最後決定如果明天還沒有奇跡出現,我們就開始行動。

    第二天,果然沒有發生奇跡,離收市還有半小時,我們行動了。雖然只扔出去近20億美元,但是一時間還真把投機者們砸懵了。趁著他們愣神的功夫,恆生指數還真的被拉高了一百多點。

    全香港都在等待奇跡的發生,現在出現奇跡了,大家一時變得瘋狂起來,連續冷清了多日的證券交易所一時間熱鬧非凡。索羅斯等人來不及還手,只能眼看著收市。

    「嬋姐,幫我拿一份今天的『港經』」轉天早上,我向我的秘書說。嬋姐全名傅玉嬋,是姐姐安排給我的秘書。我又不在香港常呆,真不知道她給我安排個秘書幹什麼,難不成現在香港的秘書比打掃辦公室的清潔工便宜?

    姐姐好奇的問我:「你不是從來不看報紙嗎?今天轉性了?」。我閉口不答,等嬋姐拿來報紙我打開看了看說:「果然有,我念給你聽!『小財神力挽狂瀾,昨日攜巨資高調入市狙擊國際炒家……」。「亂寫什麼啊!」我還沒讀完,就被她一把奪走「快把我寫成神仙了。」我笑著說:「你現在就是他們的神仙,他們本來以為已經在地獄了,結果昨天被你一把拽回了天堂……」

    「慧姬明天來香港!」我正長篇大論,姐姐突然打斷我「昨天晚上我們通過電話,她知道你在香港」。我張著沒來得及收回的口型,愣愣的看著她,腦中一片空白。

    第二天傍晚,樸慧姬來到了我家,姐姐把我們兩個按在客廳的沙發上之後,快速的閃掉了。

    她清瘦了許多,穿著比以前保守了,怯生生的坐在我對面說了句很沒營養的「你好」。我看著她的樣子,口不擇言的說「你比以前瘦了。」她面帶喜色的看了我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看著她的樣子,我一陣鬱悶,控制不住地衝她喊「我不就是看了你一回不穿衣裳嗎?那也是你害我的啊。你至於在我面前這麼委屈嗎?你以前的開朗哪去了?」

    我本以為會把她的情緒激起來,誰知她竟然真的轉性了,仍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低著頭小聲說「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對不起!」我趕緊打斷她「打住!沒那麼多對不起。你要是能向以前一樣衝我吼兩句,我就心滿意足了。得!我怎麼覺得自己這麼賤呢!」

    還好,聽了我的話,她的臉上總算是有了點笑意。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問她「你在漢城還好吧?你中文進步了不少。」

    樸慧姬衝我努力的點點頭「我現在已經可以讀懂中國的古詩了,我和老師學了不少的漢字。我都寫在了給你的信上」。聽她說到信,我連忙解釋:「事情太多,我忘記了!」。她有些失望的問「那你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

    「你疊的紙鶴很漂亮。」我言不由衷的說「娃娃也很可愛」。她聽了我的話,表情立刻開朗起來「那我明年去濟州島祈福的時候再寄給你一對!」。我點點頭,向她表示感謝。

    「我明天帶你去澳門看賽車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看著樸慧姬努力壓抑著興奮的表情,我有些對自己無奈了!

    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格蘭披治,仍舊是坐在那片看台,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是摩托車大獎賽。我拿著望遠鏡看著賽道上重裝上陣的邁克爾amp;;#8226;杜漢,不禁有些唏噓。塞納、希爾,還有即將退役的杜漢,這些二十世紀末最偉大的車手們即將一個個的離我們遠去……

    樸慧姬今天出奇的安靜,看見呼嘯而過的賽車,她也不過就是用力的攥緊自己的拳頭,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激情。我看著她,突然覺得比賽索然無味。

    我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你正常點行不行,看賽車是要喊的!別一副痛苦的樣子行不行!」。「對不起」她低著頭向我說道「媽媽說女孩子要保持儀態!」。「不是你去年在這裡瞎叫喚的時候了!」看著她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我嘟囔了一句繼續看比賽。

    「你沒下藥吧?」在澳門一家茶餐廳裡,我和對面的樸慧姬開著玩笑,想把她逗弄的活潑一點。

    她連忙認真的說了句沒有,又把頭埋了下去。我把桌子上的蛋撻推到她面前:「嘗嘗,這是澳門最有名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好懷念去年她張牙舞爪吃龍蝦時候的樣子。

    歎了口氣,我坦白的跟她說「慧姬,上次我們也沒發生什麼,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我知道」她面色平靜的回答說「我沒放在心上」。「那你就別老用這種態度折磨我了」見她趨於正常,我連忙說「你開心一點,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這次她是開心的笑了,不過她的話就讓我不開心了「如果你喜歡,我就按你說的做好了!」。我連忙搖頭「別,你別誤會,我是喜歡你開心的樣子,不是喜歡你,我有女朋友了!」這句話台經典,太TM管用了,樸慧姬聽了之後,立刻就沒電了……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所以咱們還是做朋友的好,我們真的不太合適」。

    我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麼走回酒店的,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的心也在滴血。因為從某些方面來講,我們兩個是同病相憐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把心思全放在了股市上,把從東南亞圈來的錢全部投了進去,在經過最後一輪的血拼後,我們完完全全的敗下陣來,港幣匯率跌至谷底,全港金融市場一片慘淡。人們看到如此巨大的資金仍舊沒能挽救香港時,徹底的絕望了。

    就在他們不敢奢望再有奇跡發生的時候,香港政府終於行動了,大量的資金進入市場開始托市護盤。中國政府向全世界證明了他們對香港的決心,同時頂住壓力宣佈人民幣匯率保持不變,讓香港經濟來了一次「軟著陸」……

    「咱們為什麼要在二級市場放盤呢?」姐姐坐在她寬大的辦公桌後笑著問我「你好像跟錢沒仇吧?」。「沒有,但是香港是咱們的根本,該為這次的事情出一番力氣。」我倒了杯紅酒遞給她,「有在東南亞賺回來的錢我就知足了,要是我有2000億,我還想幫著穩定那邊的經濟呢,畢竟唇亡齒寒」

    姐姐端著酒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說道:「香港經濟恐怕是要蕭條一陣子了,我們要不要勸舅姥爺多往內地發展?」。我點點頭說:「老爺子比咱們眼光長遠,估計他早想到了。不過我現在更擔心你」。

    「我」她疑惑的看著我「我有什麼問題?」。我走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說:「明天的報紙上肯定會有一條新聞『香江小財神力挽狂瀾,拯救香港金融危局』,恐怕到時候找舅姥爺提親的富豪們和各大報紙的『狗崽子』會給你一個驚喜哦!」

    姐姐使勁地掐了我一把,笑嗔著說:「去死!我明天就把你是『思囡』幕後老闆的消息放出去,看咱們誰好看!」

    我躲開她的手坐回到椅子上說:「我明天就離開香港」。姐姐誤會了我的意思,連忙解釋:「我和你開玩笑的!」。

    「和這個沒關係」我解釋道「我在這裡呆了快兩個月了,也該回去了,我開發的那片地也到了收官的時候了,另外……」

    說話間,姐姐的手機響起,是樸慧姬打來的,姐姐和她寒暄了幾句,捂著話筒問我「慧姬說晚上請你去她家吃飯。」我點點頭示意她答應,反正我已經和她把話說清楚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晚上八點,我捧著一束天堂鳥走進了樸慧姬在香港的家。看著擺著蠟燭的餐桌,我奇怪的問「你爸爸媽媽呢?」。「爸爸回總部開會了,媽媽在漢城」她細心的把花插在花瓶中,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說「聽說你要離開香港了,今晚為你餞行「。

    「行啊你,連餞行都會說了!」我逕自坐到餐桌旁「你不會是請我吃泡菜吧?那玩意兒雲洲也有!」。她笑了笑隨著我坐下,倒了一杯紅酒遞給我說「謝謝你這些天在香港對我的照顧」。

    「別!照顧你的是我姐,我沒幹什麼!」我接過她的紅酒一飲而盡,皺皺眉說「太難喝了,怎麼你們都喜歡這個調調」。聽我說難喝,她立刻從旁邊端來茶水遞給我。看著我漸漸舒展開的眉頭,如釋重負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拉斐的味道!」

    總這麼說話你累不累啊!我不在和她說話,開始低頭消滅眼前的牛排。一時間氣氛陷入一陣沉默。我吃完抬頭向樸慧姬望去,她仍舊在淑女的吃著眼前的牛排。我本想起身離開,眼睛卻迷戀的看著她不能移動半分。

    樸慧姬穿了一件黑色的低胸晚裝,此刻因為坐姿的關係,她胸前的一對玉兔正示威性的對我搖曳著,我赫然發現她晚裝裡面是真空的。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我的手不自覺地去撩撥她垂下的秀髮……

    她拉起我的手,嬌羞的坐進我的懷中。我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明白我又一次被她暗算了。

    清晨,我看著蜷縮在我懷裡的樸慧姬,冷冷的說「你還真賤!」。她聽了我的話,抬起頭用委屈的眼神看著我,努力的忍住了眼中的淚水。許久,她伸手從床頭拿過一串佛珠帶在我手上說「我看你很喜歡姐姐的佛珠,這是我從大嶼山求的,他們說很靈的。」說完,她起身赤裸著朝衛生間走去……

    韓國女人真的很體貼,看著她為我擠好牙膏,為我端上早餐,我開始懷疑自己對她是不是有些殘忍了。我沒有讓任何人送我去機場,獨自倉皇的逃回了雲洲……手機閱讀請訪問站手機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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