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準備編造出一個故事,一個心已經支離破碎有關浪子的故事。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您說的沒錯,我剛才說我來這裡是為了去朋友的飯店裡打工這件事情是騙你的,其實我來此地真正的原因是為了散心,忘掉一些事情。」
「忘掉一些事情?忘掉一些什麼樣的事情!」安娜充滿了好奇,她總是想記起來一些事情,沒有想到世上還有人想忘掉一些事情。
「忘掉一些痛苦的回憶!」雷也是一個老特工了,做為一個老特工就跟一個有豐富經驗的老戲子一樣,臉上的表情說變便變,感情說來就來。他有些憂傷,聲音有些低沉,緩緩道:「這些痛苦的回憶是有關感情上的,或者說是有關愛情上的。現在回想起來,我這人可能天生腦袋上就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注定要一輩子孤老。」
「綠油油的帽子?頭頂細油油的一頂帽子怎麼了?」安娜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問了一句。
「我們東方人跟你們西方人有些不同,我們東方人都是感情啟蓄的人,不像你們西方人那樣感情奔放。綠油油的帽子就是說一個男的他老婆背著他與另一個男的發生性行為。或者說一個男的他女朋友背著他與另一個男的發生性行為,這樣的事在你們眼中或許不算什麼,可在我們那裡是一個男的最大的恥辱,會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哦,原來是這樣,其實我們西方人也很在意這些!」安娜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
「是嗎?我倒沒有看出來!只是記得曾經看過一本書。好像是法國的大仲馬寫的吧,書名叫三劍客,那裡邊的男女關係可真夠亂的!」雷解釋了一句,開始自己地講述:
我年青時候,那時還在上學,班裡有個漂亮的女孩。你們沒有過那種經歷,那時我們國家是個貧窮落後的國家,被你們這些發達國家的人看不起,所以我們發憤圖強的讀書,信誓旦旦要在不久的將來超過你們。為中國的富強而努力讀書。那個女孩很漂亮。像她那麼漂亮的女孩有很多人追,就像一坨死一樣總會惹來成群的蒼蠅嗡嗡而至。每天下學,我都留在教室演算微積分,而與我一同留在教室的還有她,她則在看成摞成摞寫著甜言蜜語地情書。
我很奇怪,她為何就不能把時間用在學習上,偏要把時間浪費到做這種無聊地事情人,所以打心眼裡瞧為起這種虛度光陰的人。終於有一天。也不知怎麼搞的我竟喜歡上了她,而且徹徹底底的喜歡上了她,每天只要見不到她,心裡便空空落落,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一般。我展開戀愛的攻勢,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終於贏到了她的芳心。
三年的高中生活我們儼然就是一對小情侶,可我們的關係十分地純結。好像純淨水一般,僅停留在互相之間拉拉手,偶爾接一個吻之類。作為男人,有時候我會很衝動,希望能夠得到她。而她卻會十分冷靜的勸我不要衝動,說她始終會是我的人,要把最美好的回憶留到結婚那一天。我信服了,更加的愛她,每天拉一拉她的手就會感到幸福的不行。
可有一天。我與幾個朋友一起吃飯。酒喝到一半我上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聽到雅間裡邊傳來一陣放肆地笑聲,我沒急著進去。站在外邊聽了起來。一個朋友(如果辦了那種事還能被稱為朋友的話!),在向其他朋友炫耀,他是如何把我女朋友搞到手的,而我女朋友又是如何在他跨下呻吟。他還說,我就是一個傻B,都談了三年了,我女朋友竟還是一個處女,而我的女朋友好像也喜歡上了他,每天中午都要去找他搞上一搞。
我如五雷轟頂,站在那裡頓覺天暈地轉,收拾了破碎的心情壓抑著滿腔地怒火進了房間。他閉了嘴,其他人也收住笑聲,充滿同情的看著我。那一天我不知如何回到家,第二天當我詢問她時,她卻一口否讓,質問我為何不相信她,竟要去信那些人的故說八道。我相信了她,以為他們都是胡說八道,並與那些所謂的朋友一刀兩斷。終於,當有一天我親自捉姦在床後,她顯的很冷靜,只是冷冷地道:「我們分手吧!」
我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她一耳光,之後便離開那座城市那個傷心地地方。過了大約半年,我從別人口中聽到她與他分手了,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很快,我在一個新城市中認識了另一個女孩,一個熱情洋溢地女孩。跟她在一起我們有著很多愉快的回憶,並且訂了婚,眼看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就在結婚前的兩三天吧,我給她打電話,讓她跟我一起去置辦結婚的用具。她說她有點事,讓我一個人去辦,並約好晚上一起出來吃飯。我很高興,一人開著車去大街上買東西,正走間見到臨街的一個西餐廳裡有個熟悉的背影,仔細看了看,果真是她。她含情脈脈的看著對面,小手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對面的那個男子臉露淫笑與她有說有笑。
他們很快便從餐廳裡出來,我頭腦發懵的跟在後邊,用可殺人的眼光看著那男的摟著她的蜂腰摸著她豐滿的屁股。走了沒多久,兩人來到一家酒店,相擁著上了樓。
我站在兩人開的房間外邊冷冷的等著,過了大約一個小時房間門開了,她見到我在門外站著先是驚愕,接著便平靜下來,解釋道:「再過兩天我便是你的人了,我可以保證結過婚後再也不亂搞。可現在我還沒結婚,還有人身自由,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能夠理解?我猙獰著表情,抬起巴掌想狠狠的打下去,可看到她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突然感到一種悲哀。以為這種人不值的我下手。我不知道她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一扭身回到家中把結婚用地東西能撕的撕,能摔的摔,不能撕不能摔的就扔到了大街上,直奔機場來到了菲律賓,只是想散散心。
安娜的臉上滾出兩顆晶瑩的淚珠,站起身走到雷的跟前,捧著雷的面頰輕輕吻了一下。「你會碰到真正的愛情的!」她地聲音有些哽咽,鬆開手轉身正欲離去。
雷伸出一手,緊緊拽住安娜如藕地手腕。抬起頭眼睛裡充滿了迷茫。盯著安娜的眼睛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他站起身,朝安娜的身前壓了過去。安娜就如一隻被嚇壞了的小兔子,想往後掙脫,可被雷拽著手腕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朝她壓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安娜道,還想再說些什麼,小嘴已被雷蓋上。她渾身發軟。徹底癱倒在雷的懷裡。
雷俯腰把安娜抱起,心中得意這個女子今天是再也逃不出他的魔爪了,往臥室進經過窗口的時候他還特意的往樓下看了看,路上跟蹤地車輛三三兩兩停在樓下,從車內忽明忽暗吸煙的情況來看,今天來的人不少。
「你們就在樓下涼快著吧,而我卻要享受美人了!」他在心中暗想,把安娜往懷裡一緊。安娜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此時情到濃處伸手把他的脖子緊緊摟往。
雷騰出一手,把臥室的房門打開,將安娜輕輕放在床上。在他的印象之中,外國的女人都是些性觀念開放地女子。上初中時可能已偷嘗過禁果,所以心中對安娜絲毫沒有敬意。解開了安娜的衣服,胴體橫陳的玉陳在床上,俯下身一絲一點的輕吻起來。
安娜徹底的動了情,嘴中發出斷斷續續地呻吟聲。雷把屋內的燈全部關掉。一番纏綿之後。當燈再次開亮,雷卻哭了。雷發現安娜竟然是個處女。而他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套取情報,心中產生深深的自責,所以哭的很傷心。
安娜把雷抱在懷裡,並不明白雷之所以哭地真正含意,還以為雷只是因為想起負心地兩個女人而哭,勸慰道:「別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雷就像一個孩子,在安娜地懷裡翻來覆去又哭了一會,抬起頭淚眼迷濛的道:「你相信一見鍾情的事情嗎?」
安娜是個西方人,本身性觀念就比較開放,這麼多年來所以一直沒有男朋友,只是因為父親的事情搞的她心煩。而且害怕別人知道她父親的真實身份後會看不起她,所以雖然長的十分漂亮內心深處其實暗藏著深深的自卑,沒有敢在眾多的追求者中找一個來當男朋友。這時,她一人獨身在菲律賓,雷的遭遇又是那樣的讓人同情,而且鬍子又與父親極像,心中情不自盡的想與對方交好。此時,又把身體最寶貴的東西給了對方,冥冥中已把自己完全托付給了對方,於是伸出手把雷臉上掛的淚水全部擦盡,笑道:「我相信,你我不就是一見鍾情的例證嗎?」
「說真的,我一見到你就覺的有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好像我們上輩子便認識一般。你願意一輩子愛我,對我不離不棄嗎?」雷開始一步步展開自的計劃,撫摸著安娜白淨的小肚皮,道。
「我願意!」安娜含笑而道:「那你願意一輩子愛我護我不讓我受一點的委屈嗎?」
「我願意!」雷頓了頓,突然把頭從安娜的懷裡抬起,與安娜並排靠在床上,道:「不如我們結婚吧!」
「好啊!你說什麼時候?」
「當然是越快越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好像是在小孩子開玩笑過家家,但言語中充滿了真情。雷因為想得知實驗室的具體所在而充滿真情,安娜是因為可從雷的身上找到家的感覺而充滿真情,雖然兩人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但表面上看起來兩人已如熱戀多年的一對戀人,如膠如漆,誰也離不開誰。
「越快越好?那不如就明天!」安娜伸出玉手替雷撥弄一下頭髮,然後與雷十指相扣,深情的道。
「明天,明天可以。但我們中國人辦婚事最看重兩件事,第一是父母之命,第二是媒妁之言。現如今,對於媒妁之言已經不是很看重,但結於父母之命仍是十分的看重。我沒有父母,是一個孤兒,您的父母在哪裡,我總得見他們一面,得到他們的首肯之後才能與你成婚!」
「結婚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偏偏你們中國人有這麼多的講究,非要父母插進來不可,那得擔擱多少時間?」安娜把眉頭一皺,道。馬上,她又喜笑顏開,接著道:「不過我們兩個的情況比較特,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也不用父母之命!」
「你也沒有父母?」雷驚訝的道。本來他計劃的很好,只要安娜把他帶去見他的父親,自然面然的他就會知道實驗室的具體方位,可是他卻沒想到安娜竟然會騙他,說她並沒有父母,這一下倒是難辦了。他接近安娜是帶著某種目地的,壞了人家的身子已是一項大的罪過,現在還有害人家的後半生,實在讓他心中惶恐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怎麼,你不信?我真的沒有父母,如果要算長輩的話倒是有個爺爺。不過他住在美國,耳聾眼花,有時候我回去見他跟他說話他也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所以也沒必要讓他來同意吧!」安娜笑道,將臉放在雷的前胸,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雷明知安娜在說謊,可是又不能揭穿,只得道:「那好吧,現在天色已黑,我們先睡吧,一切等明天再說!」
屋內的燈再次熄滅,沉寂了一會,安娜道:「明天我們六點鐘起床,我給你做早餐,八點鐘的時候去登記結婚,好嗎?」
「嗯!」雷輕輕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安娜的提議,可他在心中異常的躊躇,暗暗問道:「明天?難道明天真要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