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這頓酒可以說非常的難喝,每一個人都想著那情,讓人感覺那入口的酒是那麼的苦,可就是這樣的苦酒也不能好好地喝。正當三人慢慢地品酒的時候,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除此之外再無一絲的聲音了。雷三人對外了一眼,心想怎麼現在敲門的人都不會說話了,只知道敲門,難道就不怕把那門給敲爛了。不過,從那急促卻不停歇的敲門聲可以看出來人真的很急,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這裡。雷向奧特森點了一下頭,奧特森起身就向房門走了去,在伸開房門那一瞬間,奧特森怒喝道:「你***是誰?」。
「啪!」,房門剛剛打開就被來人用力從外面推了進來,而奧特森也被這一推撞倒在了地上。來人的樣子非常的恐慌,只是向後看了一眼就閃身進了來,他向地上的奧特森瞟了一眼,絲毫沒有愧疚之情,緊接著眼睛就在屋內搜索起來。在看到了雷之後,他連忙叫道:「雷!救救我!」,說著就向雷衝了過去。
當雷看清來人之後,輕叫一聲:「是你!」。來人正是先前助雷擺脫瘦猴的光頭,雷見他神情慌張,衣服破爛還外帶著血跡,加上他剛才說的話,馬上就推斷出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雷第一想到的事情就是,瘦猴帶人找光頭幾人報仇,可又一想瘦猴剛立了那麼一個功,雖然並不是那麼滿意,但他此刻也沒有時間理會光頭他們才對。除此之外雷實在是想不到發生什麼了而使光頭這麼慌張。於是就問道:「出什麼事了?」。
在雷問話的時候,光頭已經跑到了身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抱著雷地腿叫道:「雷,救我,救救我呀!他,他們要殺我!」。說著,光頭又緊張地向後看了一眼,生怕那要殺他人出現在背後。而他到現在也沒有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說清楚。
雷向門外瞟了一眼。門外除了黑色的夜空和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雷向地上和奧特森使了一個眼色,奧特森連忙起身把門給關了上,接著又看向了光頭。先前奧特森非常的氣憤這個冒失鬼,可是見到他那付恐慌的樣子之後,又感到一絲的同情,這時上前講道:「有什麼事你慢慢跟我們說,別這樣慌張!」。
雷也再次輕點了下頭講道:「是呀。你不要慌!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地說!」。說著,雷又讓斯諾為光頭倒了一杯啤酒,遞給光頭後講道:「你先喝了它吧!」。
光頭接過啤酒之後一口喝了下去,也許是因為冰鎮啤酒使他那驚慌的心平靜了一點,神色看起來沒有剛進來時那麼慌亂了,不過話語還是有點緊張。只聽光頭略帶點哆嗦地講道:「雷,有人要殺我們!我。我那幾位兄弟都被他們殺死了。他們兩個還,還要殺我!救,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雷地眉頭輕皺了一下,聽到光頭地訴說之後,他第一反應就是風影者又下手了,必竟先前風影者就曾經讓人殺過一個光頭。雷輕歎了一聲,如果真是風影者下地手,那也不能怪他,怎麼說人家也有任務在身,現在又是危機時刻,能除掉一個對手就是一個。這些全都是雷的猜測,必竟不是自己親眼見到的,於是就求證道:「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他們是」,光頭只說出來這麼三個字。只見光頭的臉上股肉突然開始跳動起來,整張臉好像都擠在了一起,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一點白沫從嘴角流出,他伸手指著斯諾叫道:「你你你為什麼?」。說完,就聽「彭」的一聲,光頭硬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的在抽畜著。
這種情況奧特森和斯諾在英軍營裡面見過一次,那個士兵班長死時和這個樣子差不多,斯諾見光頭的眼睛還在瞪著自己,想到剛才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給他喝,於是就連忙擺手叫道:「不,不是我!這不關我地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做的!不信?那你看!」。斯諾為了證明事情和自己無關,他拿起先前為光頭倒酒的酒瓶,接著又拿起同一隻杯子倒了一杯酒,最後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喝完酒之後,斯諾拿著空杯向光頭舉了舉叫道:「你看,真的不關我的事!」。
光頭此時還有一絲地神志,他見斯諾這麼做了,就知道事情真地和斯諾無關,於是就把手伸向了雷,一雙無望的眼睛緊盯著雷艱難地叫道:「雷救救我」。說著,光頭重重地吐出了最後一口氣,臉色蒼白,一雙失神的大眼還圓圓地睜著,似乎還想留戀這人世一般。
雷搖頭輕吧了一聲,蹲身為光頭把那睜著地雙眼給撫了下來,這種情形雷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以前和方方在一起的時候見識了不少被毒死的人,也從方方那裡學到了不少關於毒的知識,所以在光頭倒下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光頭沒有救了。雷一言不發地在光頭身上翻找著,而斯諾想起光頭死前瞪著自己的眼神就感到恐懼,他哆嗦地向雷叫道:「雷,你相信我,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說著,斯諾又向奧特森求助道:「奧特森,你幫我說說話呀,這真的不關我的事!你說我和他無怨無仇的,我為什麼要殺他?再說了,我也得有那個水平才行呀!」。
奧和持森是一個會移動的百科全書,雖然實際操作不行,但是理論知識卻非常的豐富。剛才的整個經過他都看到了,也相信這並不是斯諾可以辦到的。而且斯諾也沒有機會下毒,如果真下毒地話,那他剛才喝那杯啤酒還不是自尋死路。奧特森擔心雷會懷疑斯諾,於是就講道:「雷,這不關斯諾的事,我想他一定是在來之前就中了毒。」。
斯諾一見有人給自己說話,他連忙點了點頭叫道:「是呀!雷,不關我的事。他一定在來之前就中」。說著。斯諾還是一語不發。只是在光頭的屍體就緊張地叫道:「雷!你相信我呀!這真的不關我的事!」。
這時雷抬頭看了看奧特森和斯諾,沉著臉講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叫?」。說著,雷又向斯諾沉聲講道:「你緊張什麼,我有說過懷疑是你下的毒嗎?還是說你會用毒?」。斯諾一聽雷的語氣雖然冷淡,但是絕沒有懷疑地成分,於是就傻傻地笑了兩聲。頓時感到一身地輕鬆。雷這時把光頭地上衣給撩了起來,伸手指著背部一個黑點講道:「原因出在這裡,這才是他中毒的地方,你們看。」。
奧特森和斯諾湊過去仔細看了一下,那黑點有芝麻大小,在正中間位置有一個針眼似的小點,如果不是認真觀察的話,那一定會把這給忽略過去的。斯諾看著這芝麻一樣的黑點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微笑著講道:「哦。原來是這呀!呵呵,我就說嘛,這怎麼關我地事呢。怎麼可能喝一杯啤酒就要了他的命呢?」。
雷這時看著斯諾搖了搖頭,輕歎道:「雖說這毒不是你下的,但是他的死確實和你有一定的關係。」。
斯諾的笑臉馬上就僵在了那裡,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揪了起來,瞪著一雙不相信的大眼向雷輕叫道:「怎,怎麼可能?雷,你,你可別開玩笑!我只不過是讓他喝了一杯啤酒而已,怎麼他地死就和我有關係了呢?」。說完,斯諾又看了一下光頭地屍體,接著又向雷叫道:「雷,再說了,那酒是你讓我給他倒的,要說有關係的話,那你也逃不掉呀!」。斯諾到現在還認為雷是在開玩笑,於是就搖了搖頭叫道:「雷,你別開玩笑了,這一點也不好笑!」。
雷再次搖頭輕歎了一聲講道:「哎!你說地沒錯。」。雷再次看了眼屍體,接著講道:「他的死確實也和我關係,我不該讓你給他喝那杯啤酒。」。
「等,等一下!」斯諾緊張地叫道,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接著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酒杯。當斯諾再次聽到雷提起酒杯之後,他認為這啤酒裡面也許真的有毒,而自己剛才又和光頭用了同一隻酒杯,這又怎麼能讓他不緊張呢。斯諾此時好像真的中毒了似的,他感覺自己的肚子開始發疼,臉色變得蒼白,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舔了舔嘴唇問道:「雷,你,你的意思是說,那啤酒有毒?」。說完,斯諾感到自己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感到自己的生命快要終止了,體內的力氣再也無法那沉重的身體了。「通」的一聲,斯諾坐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向雷問道:「我,我還是多長時間?」。斯諾並沒有等待雷的回答,他想到剛才光頭喝完啤酒之後沒多久就死了,覺得自己沒有多長時間了,於是想在臨死之前交待一下自己的身後事。只見斯諾拚命拉著奧特森的手,傷心地講道:「奧特森,雖然我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而我們還鬧過不少的矛盾,但是我依然把你當成兄弟一樣看待。」。說到傷感之處,斯諾的淚水竟然也流了出來,他抽畜了一下,輕撫著奧特森手講道:「奧特森,如果你還怨恨我的話,那現在向你說聲對不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兄弟我吧。我,我馬上就不行了,在我臨死之前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奧特森,你能不能在我死了之後好好的照顧我的姐姐?」。說完,斯諾擔心奧特森會不答應,於是就又傷心的懇求道:「求你了,奧特森。我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就只求你好好的照顧我姐姐,答應我吧!」。
奧特森被斯諾的情緒所感染,他也變得非常傷懷,緊抓著斯諾的手傷感地講道:「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你姐姐的,放心吧!」。說完,奧特森又把頭扭了過去,不願意再看斯諾那將死的臉孔,轉而向雷歷聲叫道:「雷!你真的沒有搞錯?斯諾,他,他真的就活不了了嗎?」。
雷這時白了一眼斯諾和奧特森,不冷不熱地講道:「喂!我說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呀,我什麼時候說過啤酒裡面有毒了?要是真有毒的話,那我們三個誰也逃不了!」。說著,雷又衝斯諾叫道:「斯諾!我說你小子裝什麼呀裝?你又沒有中毒,怎麼裝的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似的,還搞什麼臨終留言!」。
斯諾一聽雷說啤酒裡面沒有毒,他馬上就高興了起來,但是又覺得自己身體好像真的非常難受,就像快要死的感覺,於是就疑聲問道:「雷,你,你說的是真的?那啤酒裡面真的沒毒?」。說著,斯諾不相信地搖了搖頭,接著講道:「可是,可是你剛才還說這光頭的死和我們兩個有關係,你不該讓我倒那杯啤酒。」。
雷再次白了斯諾一眼講道:「我只是說不該讓你倒那杯啤酒,我什麼時候說過酒裡面有毒了?」。斯諾和奧特森此時睜著一又迷惑的大眼看著雷,不明白雷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雷見兩人不明白,於是就指了一下光頭的屍體解釋道:「他來這之前就重了毒,本來他還可以多活一會的,可是我們卻讓他喝了一杯啤酒。啤酒加速了他的血液流動,同時也加快了毒素在他體內的散發,因此他才會死這麼快的。」。說著,雷又歎息了一聲,看著奧特森和斯諾講道:「所以我說這事和我們有關係,不該給他喝那杯啤酒。如果不給他喝那杯啤酒的話,那麼他也許就不會死去,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死。」。
「哦,原來是這樣呀。」奧特森和斯諾幾乎同時叫道,現在兩人完全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只不過是一聲鬧劇。奧特森和斯諾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很快兩人發現都還握著對方的手,再加上想起剛才的話,兩人連忙鬆開了手,羞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