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爺 血色王朝 第七章 蕭雅若
    第七章蕭雅若

    「這位大哥請高抬貴手,這是個誤會,誤會。」那個青年經理一臉忠誠笑容的從樓梯上小跑了下來,來到「冷血」跟前對著他一個勁的陪笑,還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包極品芙蓉王,遞了一根給「冷血」

    這個經理跑得再快,也沒有「冷血」的下手快,在他剛下樓梯口的那一刻,「冷血」已經把最後那名保安給一腳踢得趴在了地上。

    「你是誰?」「冷血」淡淡地接過那個經理遞過來的那根芙蓉王,叼在嘴上,眼光巡視了一下,似是要尋找打火機,那個經理忙把火打著給他點上,完全不顧周圍那些圍觀的人投來的好奇與驚詫的眼光,臉上笑容依舊燦爛。

    青年經理見「冷血」接了自己的煙,知道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對著橫七旁豎八躺倒在地上的那些保安怒吼道:「都他媽給老子滾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什麼是人才?這就是人才,就算他只是一個奴才,但也是奴才中的佼佼者。

    那些保安識趣的從地上艱難的爬起身,互相摻扶著走了出去,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只是保安,不是經理,無權過問,也不能發洩自己的不滿,這就是上位者與下位者的差距。

    「我是這裡的經理,今天這事就當作是給小弟個面子,這位大哥今晚的所有消費算小弟身上。」那人經理討好的對著「冷血」道,看來他是誤會了那個中年人的意思,那個中年人嘴中的那句「你們還惹不起!」只是想提醒他,「冷血」的來頭不小。而這位經理卻是聰明過頭的以為中年男人是在暗示他,這個人跟主子有親密的關係,不是他們以惹的。這一誤會可好,「冷血」撿了個大大的便宜,消費全免費,就不知事後這位經理知道其中實情後會不會捶胸頓足。

    「冷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位「一品居」的經理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客氣,但也樂得有人當冤大頭,冷漠的轉身走向鄭國忠這一桌。

    那個經理現在還不明白眼前此人跟主子是什麼關係,不敢輕易得罪,把「冷血」當成了活菩薩供養,把「冷血」救下來的那個少女叫到跟前,要她去專門服飾「冷血」那一桌,不得待慢,然後他才走回樓上去。

    這個小小的風波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的風花雪月的興趣,見事情已經解決,大家又各歸各位重新開始閒扯起來。男人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女人,特別是當幾個身家過億的男人聚在一起,而且身邊還有幾個姿色不錯的風塵女子服侍著的時候,談論的更多的是一些帶葷的話題,這樣的話題往往引來身邊女子的陣陣嗲聲嗲氣的「羞」笑,換來男人滿面紅光的對其上下其手。

    那個本來服侍「冷血」的女人見「冷血」走了過來,竟嚇得不敢回「冷血」的身邊去,賴在鄭國忠的身邊不肯走,剛才「冷血」那種血腥的雷霆手段她可是看在眼裡,此時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滿是畏懼之色。

    沒有女人在身邊煩著,「冷血」也樂得清閒,但是他看到鄭國忠眼神怪異的盯著自己的背後看,不由好奇的轉過頭。看到了自己的背後站著剛才他打抱不平救下來的那個極美的女孩。女孩此時正用圓溜溜地眼睛盯著鄭國忠看,眼裡有股難以言喻的雀躍歡欣感,似是找到了久違的親人一般。

    就算「冷血」再怎麼對女人不感興趣,但看到自己救的女孩子不來感謝自己,反而盯著別人看,不由心裡也是忿忿不平,看來長得帥真的吃香,不過我也長得不差嘛!

    「坐吧!」鄭國忠用帶點戲虐的聲音對著那個看他看得入迷的少女笑道。

    「啊,哦!」少女似乎此時才回過神來,挪動腳步就想坐到沙發上,但是小屁股還沒有沾到沙發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跳了起來,她是為了過來感謝救了自己的那個男人的,怎麼一看到帥哥就犯迷糊了,真是羞死人了,不過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帥哥,看上去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到底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呢?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真的很謝謝你。」少女轉身對著「冷血」一個勁的道謝,回想起剛才自己就差點讓人給玷污了清白之身,不由悲從中來,忍不住的眼圈泛紅,輕聲的抽泣了起來。

    「給,擦擦!」鄭國忠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少女,少女伸手過來接過去,卻不知她的衣服前扣全部被剛才那個想非禮她的男人給扯爛了,剛才之所以春光不外洩,是因為她拚命的用手護住了,現在手一伸出來,胸前的衣服立時洞開,露出了裡面一件粉紅的吊帶背心。

    「啊!」那個少女嚇得驚叫一聲,連忙用手扯住衣服掩了回去,臉上紅得跟柿子似的,羞得她把螓首低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還是老朋友了。」鄭國忠笑著看了少女一眼,剛才少女那春光乍洩的一霎那,鄭國忠看到了裡面那件吊帶小背心,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了幾年前新時代旱冰場裡遇到的那個穿著吊帶背心,美艷大膽的女孩,那個曾經對鄭國忠說:「你敢不敢當場上了我?」的女孩,想不到幾年不見,她竟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你認識我嗎?我覺得你有種熟釋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你,真的很抱歉。」少女聽鄭國忠如此說,她越發的顯得不安起來,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但還是想不起在哪見過鄭國忠。

    鄭國忠並不介意,如果不是今天的偶然相遇,說不定他永遠也不會想起這個女孩子,因為他畢竟跟這個女孩子也只有過一面之緣。

    「三年前,新時代旱冰場裡,我們見過。」鄭國忠笑得很暖昧,想起了當時這位美麗的少女挑逗自己說:「你敢不敢當場上了我?」自己還強吻了人家,想想都覺得好笑。

    「啊,是你!」少女的臉唰的一下全變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上,臉上的羞澀更明顯,看來她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對鄭國忠說過的話。

    「是啊,我對當年還是念念不忘啊。」鄭國忠有意挑逗一下眼前這個看上去比當年出落得更像水蜜桃的女孩。

    「我……我……我……」女孩臉上像火燒一樣的滾燙,連眼睛裡都似有一團火在裡邊燃燒一樣。

    「沒事的,我只是開玩笑。」鄭國忠見她如此緊張也感到好笑,當年都那麼熱情奔放而大膽,怎麼越長大,越害羞。

    「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裡?」突然女孩抬起頭,看著鄭國忠。

    鄭國忠望向女孩眼底的深處,他看到了女孩眼眸深處的那抹極度不安與緊張,似自己的回答能左右她的命運一樣,難道她不想在這裡工作?

    「只要等一下你跟著我出去,我想沒人敢攔你。」鄭國忠臉上雖然笑容溫和,但身上卻是散發出一種無形似有質的陰沉氣勢,連那兩個靠在鄭國忠身上的女人,也迫於他的氣勢而拉開了距離。

    「謝謝你,謝謝你!」少女感動得淚流滿面,那顆提到喉嚨口的心終於落回原地,不住地用手背去擦那不斷湧出眼眶的淚水。

    鄭國忠知道在這少女身上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發生,眼底那濃得化不開的憂鬱,急切想離開自己工作環境的迫切心理,這些都說明有問題。

    「我先送你出去吧。」鄭國忠看少女一副心不焉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想要盡快離開這裡。

    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少女披上,然後站起身,帶著她走向門口,「冷血」見老大終於要離開這裡,不由長長舒了口氣,至於為什麼要帶這個女人走,「冷血」知道自己這個老大一向的風流韻事,見怪不怪。

    他們三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一品居」,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這『一品居』也不過如此,簡直就是垃圾地方。」出到門外,「冷血」回頭對著「一品居」門上那三個大字不屑地吐了口口水,一臉不屑,還什麼男人的天堂,狗屁。

    「呵呵,你是沒有真正接觸到『一品居』才會這樣說,等你真正接觸到了,你就會知道『男人的天堂』那句話一點也不假,我們剛才那個大廳是『一品居』裡最低級的地方了,後面還有『紅園』、『牡丹園』、『仙子坊』『雲霄閣』等等好多頂級地方呢,那些地方才是『一品居』的核心地方,那裡的環境與服務才是男人的天堂。」鄭國忠神秘一笑,好像他經常來「一品居」一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來這裡,而且後面的那些地方他根本就沒有去過,那他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嘿嘿,大廳的角落裡就有一副「一品居」的路線圖。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鄭國忠對著一直默默跟在他身邊的少女道。

    「家?我已經沒有了家。」少女臉上現出一片慘然之色,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滑出了眼眶,家對她來說是一個遙遠的名詞。

    鄭國忠把自己的那件外套脫下來披到了少女的肩上,幫她攏了攏,讓她不會覺得太冷,剛才走得匆忙,她連那身壞的衣服都來不及去換回來。

    「你先回去看一下小風醒了沒有。」鄭國忠對著跟在背後的「冷血」吳修揚道。

    「冷血」正巴不得有這種差事,讓他做電燈泡,他實在受不了,所以鄭國忠一發話,他下一刻就閃得不見了人影。

    並不是情侶的兩人繞著環海大道默默地走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少女是不知在想什麼事情,想得很投入,而鄭國忠則是不想打擾她,陪在她身邊默默地走,他知道身邊這個女孩有太多心事,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海邊。

    一股海風撲面吹來,其間夾雜著絲絲海水,帶著一股鹹鹹的味道打在了兩人的臉上。

    「我叫蕭雅若」少女手扶著欄杆,望著遠處海的另一邊,那漆黑的地方她什麼也沒看到,但她卻覺得那裡應該很安全,至少比這在她眼裡看來很骯髒的現實社會要安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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