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一拳定江山
人群外,一個長得肥頭大耳水桶肚的中年男子大搖大擺的分開人群走了進來,一個腦袋光禿禿的,油得發亮,那連接腦袋的脖子幾乎沒看到,都被那層層肥肉給遮掩住了,咋看上去一時半會還不能找到他的脖子,這個長得很像彌勒佛的大胖子在身邊幾個肌肉男的揍擁下來到了鄭國忠他們的面前。
「四爺,你可要我做主啊,別人都欺到咱們頭上來了。」排骨精看到這個胖子,就像一個失足落水又不會游泳的人,突然見到一根浮木般,那樣令他激動,屁顛屁顛的跑到胖子面前向他訴起苦來。
「哦,原來是包皮猴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胖子話雖然是對著排骨精說的,但是他的一雙三角眼卻是瞬也不瞬的盯著鄭國忠看,嘴角不住地泛起一絲冷笑。
鄭國忠把皮志生從地上拉起來,交給一旁的候曉鋒扶著。候曉鋒剛才只是跳了一會就因為酒勁太大,就下去旁邊休息了一會,就在他迷迷糊糊想要睡著的時候,這邊發生了衝突,他出於好奇擠了過來看,一看才知道是鄭國忠跟人發生了矛盾,其實他還不知道鄭國忠已經把人給打一頓。
胖子聽完那個排骨精也就是包皮猴講完事情的經過後,一張臉更加冷了下來,鼻孔裡冷哼幾聲,陰陰道:「哥們哪條道上的?在下『清水幫』馮老四。」
鄭國忠知道馮老四是想打聽一下自己有沒有什麼後台,好看一下怎樣對待這件事情,不過令馮老四失望的是鄭國忠理都不理他,只是一個勁地看著他冷笑,心下不由登的一聲火起。
「哥們不肯說出幫會,那就不要怪我馮老四不給面子了,按照這裡的規矩,凡是在這裡面鬧事的,一律砍一隻手下來,是要我叫人動手,還是哥們識相點自己動手?」馮老四臉上的肥肉,隨著他的笑容,顫抖得很厲害,別人都在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笑得太用力了,脖子上的那一疊肥肉會不小心掉下來了。
「那就有勞了。」鄭國忠臉上笑得很是詭異,喝了不少酒的臉色隱現紅光,在酒精的刺激下,他雖然不會像皮志生那樣醉得一塌糊塗,但也激發了他刻意隱藏下的那股狂野血腥之氣,全身有點熱血沸騰的躁動,骨子裡竟有點崇善暴力的傾向,藉著酒勁,本來就想沒事找事幹了,剛好借題發揮。
「嘿嘿,不說我也知道。」馮老四早就知道鄭國忠沒那個膽量自己動手砍下一隻手,最終還是得自己這邊的人來效勞,想他年輕的時候,這身肥肉還沒長出來的那年,自己跟著老大去跟別人談判的時候,自己的老大跪著求對方放過他的時候,對方只是叫他砍下一隻右手,就放他離開。沒想到自己那個殺人如麻的老大,竟嚇得全身顫抖,最後拿起刀不敢砍自己,砍向了對方那個老大,被對方的人當場砍成肉泥。那時候起馮老四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自己對別人多麼凶殘,但總是無法對自己狠心。
馮老四向身旁那個肌膚黝黑,肌肉條條怒凸而起的保鏢一怒嘴,示意他上前,那個保鏢輕點了一下頭,作為馮老四貼身保鏢的四金剛之一,他叫李銅鋼,據說他的肌肉真的如他的名字那樣銅皮鋼筋,練的是少林寺金鐘罩鐵布衫的獨門外家功夫,已經十分了得。有一次馮老四被人暗殺的時候,他就曾經用自己的身體為馮老四擋下了四顆子彈,事後竟然沒有一命吁呼,可見他的功夫是如何了得了。
李銅鋼掣出腰間的那把瑞士軍刀,這種軍刀鋒利無比,是很多國家軍人野外生存訓練的最愛,一般用得最多的是特種部隊,因為特種部隊經常要執行特殊的任務,所以這種瑞士軍刀幾乎成了特種部隊首選的配備武器。
李銅鋼動了,就像一隻突然暴走的獵豹,當他衝向鄭國忠的時候,他手中的刀已經切向了鄭國忠的右手手腕。
鄭國忠冷眼看著李銅鋼那把刀砍向自己的手腕,不避不閃。李銅鋼心裡一咯登,暗想,難道此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撲,一聲沉悶的手掌互擊聲短暫地響了起來,鄭國忠的右手已經變掌為拳,一拳擊在了李銅鋼那把持刀的右手手腕上。
咦,鄭國忠不由咦出聲,自己的一拳竟然只能把對方的刀打偏一點而已,竟然沒能將對方的刀給打掉地上,看來這傢伙的皮還真的不薄。
李銅鋼看見自己那霸道十足的一刀,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打偏了去,心下也是暗吃一驚,果然,對方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難怪敢來四爺這裡鬧事。
撲,一個欺身上前,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鄭國忠一拳結實的打在了李銅鋼的腹部上,這一拳用了他四成的力道,換作一頭牛被打中,也要被當場打得七竅流血而死。
李銅鋼只是被這一拳打得向後退了三步而已,一點事也沒有,看來他的金鐘罩鐵布衫,真不是吹出來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但馮老四那對三角眼一瞇,看得也是暗暗心驚,他之所以一開始就叫李銅鋼上去,就是看出鄭國忠並非軟角色,可是也沒想到竟是厲害如此。
看熱鬧的人已經遠遠的退到了一邊去了,露出了舞池中間那塊寬闊的空地,音樂聲停了,只有五彩的舞檯燈還在不停的轉動著,發出忽明忽暗的光線,大家都屏氣凝聲地看著對恃中的兩方人馬。現在看到鄭國忠與李銅鋼那精彩的交錯一擊,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立時周圍圍觀的人也是受感染的鼓起了熱烈的掌聲,更有好事者吹起了尖銳的口哨聲。
候曉鋒扶著皮志生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休息,這兩傢伙今晚喝得不少,頭重腳輕的有點站不穩腳跟,別說幫鄭國忠忙了,只要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李銅鋼手上的匕首再次一揮,迅若猛豹地撲了上去,一把普通的小匕首在他手裡好似活了般,挑、刺、砍、劃、切,幾乎平時看得到的電影上的動作都用上了,平時沒在屏幕上看到的動作,此時也由李銅鋼一一演繹了出來,端的是精彩絕綸,虎虎生風,一把小匕首,寒光交錯,上下飛舞。
鄭國忠看到李銅鋼能將一把小匕首最大化的使用到如此程度,心下也不由暗讚一通,如果刀不是對著自己砍的,他也想學別人那樣鼓掌稱讚一翻。
抓准機會,鄭國忠一個白手切入,奇準無比的抓住了李銅鋼那拿瑞士軍刀的手腕,一腳重愈千斤的飛踹,蹬在了李銅鋼的小腹上,這一腳力量之大,完全超乎在場所有人的想像之外,李銅鋼那健壯的龐大身軀就那樣被鄭國忠一腳給踹得飛拋出去,砰的一聲,摔在了一張台桌上,把上面的東西打爛了一地。
李銅鋼從地上一躍而起,伸手擦了一把嘴角那絲鮮紅的血跡,眼睛就像一頭發狂的公牛那樣死死地盯著鄭國忠看,一步步地又向鄭國忠走來,踩過地上的酒瓶時,竟一腳把酒瓶踩得粉粹,場面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圍觀的眾人感覺自己就像在看一部電影的現場拍攝一樣,是那樣的真實而虛假,在他們的有限認知裡,一直以來都以為電影的那些誇張動作只是編劇者憑空想像出來的,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是今晚過後如果再有人發出這樣的質疑,他們只會一笑置之,然後回過頭對那人說:「你會這樣質疑,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過這種經歷而已,有很多事情,不是全都由世人杜撰出來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唉!」鄭國忠看著向他一步步走來的李銅鋼,不由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一片無奈之色,有時候,好人真的比壞人難做得多。
馮老四那對三角眼見鄭國忠還是那樣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他心裡開始打鼓了:「看來這個年輕人實力不簡單,說不定小李也不是他的對手,看來得叫其他人一起上,把這小子給廢了,不然若干年後,說不定這小子會成為一大心腹大患。」主意打定,馮老四向其他三個保鏢打了個眼色,暗中做了個殺的手勢。
那三人明白,一齊撲向了鄭國忠,不愧是馮老四身邊的四大金剛,從動作就可以看出這三人身手都不弱,剛好此時李銅鋼也在此時對鄭國忠發起了進攻,這樣就形成了四大金剛同戰鄭國忠的局面。
鄭國忠臉上一冷,本來還不想把事情鬧大,現在是人家自找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曾經田綱宏夫與佐田義明、赫魯道統還有手執「承影」的王通,他們當時四人都可以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像他們那樣完美的組合都沒能把鄭國忠怎麼樣,這四大金剛頂多也只能算是三流的組合,對鄭國忠造成的危脅性就遠遠的不如當時了。
一個後蹬,把一個金剛的擺腿給踢偏,緊接著左橫一步,把另一個金剛的右拳給頂了回去,順手一拉,把那個動作稍慢點的金剛給拉到了自己面前,堪堪擋在了李銅鋼那來勢洶洶的拳頭上,李銅鋼一驚,怕把自己的同伴打傷,不得半途把拳勢一變,打到一邊去。
鄭國忠看似簡單,實則料敵先機巧妙的把四大金剛的這一次圍攻給化解得一乾二淨,本來他只是想給馮老四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難而退,所以剛開始對李銅鋼並沒有下重手,沒想到馮老四不但不領情,還想趁機把自己給除了,這讓鄭國忠心裡不由萌生了怒火。
一個閃身,衝到了李銅鋼面前,就著他的右肋骨就是一拳,這一拳看似力道平平,但是完全承受了這一拳的李銅鋼卻是臉色一變,喀嚓一聲,肋骨骨折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在場各人的耳朵裡,緊接著腹部又挨了一拳重擊。
「哇!」李銅鋼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黝黑的臉龐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慢慢地人蹲到了地上,仰起頭一臉不信地看著鄭國忠。
不止李銅鋼自己不相信,就是馮老四也愣住了,李銅鋼的金鐘罩鐵布衫功夫他是見識過的,一般的刀劍都難把他砍傷。曾經的世界拳王布森,為何會在一夜間突然消失,就是因為他參加了一個地下的黑拳比賽,遇上了李銅鋼這個鐵人,李銅鋼站著不動承受了三十幾拳後,毫髮無傷,只用了一拳就把布森給打成七孔流血倒台而死,當時那場面已經夠恐怖了,世界拳王的拳頭暴發力那可是兒戲,但是被打的人竟能不動不搖硬是承受了他三十幾拳,身體的結實程度已經到了變態的恐怖地步。但這麼恐怖的身體,竟然被鄭國忠那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拳給打得肋骨骨折,那鄭國忠的拳頭力道不是要達到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馮老四被嚇到了,其他的三大金剛也被嚇到了,站在那裡都忘了繼續進攻,看熱鬧的人也嚇到了,但是一愣過後,響起的卻是瘋狂的熱烈掌聲,還夾雜著尖叫聲,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人們只崇拜強者。
馮老四一臉陰晴不定地看著鄭國忠,一直到鄭國忠他們三人相互摻扶著走出這間的吧的時候,馮老四都沒有叫人上前阻攔,因為他知道,留下鄭國忠,那也等於是想留下自己的命,他不傻,相反他還很陰險,所以他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