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郝夢瑩訂婚了
鄭國忠彈掉手上的那煙蒂,也暫時彈掉了腦海裡那些紛亂的思緒,站起身,戀戀不捨的離開那塊具有神奇功效的石頭。
鄭國忠似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抬起頭向前看了一眼,不由皺了一下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在向他這邊奔跑過來,而且他還認出了這個人是誰,來人是郝夢瑩。
郝夢瑩似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一路上用手掩著臉,低泣著一路奔跑過來,好像要跑到這個無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場。
「砰!」的一聲,郝夢瑩一頭撞在了一堵牆上,她飛奔中的嬌軀不由一滯,怎麼這牆有點柔軟不硬,而且自己沒有被反彈的力量反摔出去,而是安安穩穩地停下了身子,她疑惑地抬起梨花帶雨的秀美臉龐,她看到了一張英俊中帶著無賴笑容的臉龐。
「哇,嗚嗚……」郝夢瑩在看清那張臉的主人是誰之後,突然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哭出來,皓白如雪的纖纖玉手死命抱著鄭國忠,把臉埋在鄭國忠那寬厚地胸膛裡,哭得好不傷心。
「好啦,再哭就不漂亮了。」鄭國忠像在哄小孩子一樣溫言的安慰著哭得很傷心的郝夢瑩,用手輕輕拍了拍她那圓潤秀肩。
「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說。」鄭國忠扶起懷中那張淚跡斑斑的俏臉龐,用手背輕輕地為她擦去那溢出眼圈的晶瑩淚珠。
郝夢瑩抬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俊臉,小嘴一扁又要哭出聲來,看得鄭國忠心下惴然,看來這小丫頭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了,不然哪會哭得這麼傷心。
郝夢瑩像是賴定了鄭國忠的懷抱,又把頭埋進了鄭國忠的懷裡,悶聲道:「就在剛剛,爺爺把我……把我……」郝夢瑩說到這裡,又語帶哭腔起來,搞得鄭國忠忙好聲安慰起來。
「爺爺,竟然,竟然把我許配給了張萬豪那討厭的東西,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所以剛才爺爺要當場訂婚的時候,我就偷跑了出來。」郝夢瑩說完,又是一串淚珠滾落下來。
「張萬豪,不錯啊,人長得帥,看那架式家裡也應該不差,你爺爺為你找這門婚事不好嗎?」鄭國忠想起剛才被郝夢瑩罵得離去的那個英俊的張萬豪,他人應該不錯啊,而且郝東來那老狐狸怎麼也不會找一個差勁的人當自己的孫女婿,像他們這種豪門,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彼此在對方身上找得到利益的共存點,不然是不會輕易聯姻的。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連你也贊同我嫁給張萬豪?」郝夢瑩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到了一樣,突然從鄭國忠的懷裡脫出來,睜著兩隻烏黑發亮的秀眸定定地看著鄭國忠,臉色有點慘白,胸口急劇起伏,嘴唇有點輕微顫抖,深怕鄭國忠說出讓她絕望的話來。
郝夢瑩的心思鄭國忠哪裡會看不出來,現在只要自己點點頭,以後就可以跟他們郝家撇清關係,甚至可以避免跟張萬豪這個潛在的強大對手結仇,自己以後該怎麼對付郝家還是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如果自己……
鄭國忠一時的沉默,讓等待中的郝夢瑩如同身浸熔爐般難受,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開始往下掉,她似乎明白了鄭國忠的顧慮,鄭國忠的猶豫,淒然一笑,郝夢瑩慢慢地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走去,走得緩慢而沉重,彷彿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郝夢瑩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還好只是摔在草皮上,只是摔疼。
鄭國忠還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的心在掙扎,在掙扎,但他還是沒有動分毫,甚至連臉上的肌肉都沒有變化一下。
郝夢瑩絕望的忘了疼痛,掙扎著想從地上起身,一隻手,一隻有力的手在一旁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郝夢瑩還以為是鄭國忠來扶自己了,內心不由一喜,一抬眼看到的卻是一張令她討厭的英俊的臉龐,她想甩脫張萬豪的好意摻扶,但張萬豪的雙手就像長了釘子一樣,還是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
「瑩瑩,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讓你摔倒了,疼不疼?」張萬豪眼裡閃過一絲心疼的神色,嘴裡滿是自責的口氣,好像郝夢瑩的摔倒是他所造成的一樣。
「放開我,不用你假惺惺的當好人。」郝夢瑩一用力,想甩開張萬豪的手,因為她發覺了自己與張萬豪的姿勢有點暖昧,好像自己靠在他懷裡一樣,這不是更惹別人誤會麼!
「瑩瑩,你別總是小孩子脾氣好不好?你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有責任保護好你。」張萬豪說到未婚妻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口音,似乎是在說給郝夢瑩聽,又像是在提醒站在一旁的鄭國忠,他與郝夢瑩現在的關係是未婚夫妻關係。
「未婚妻?未婚妻?呵呵,我恨爺爺!」郝夢瑩哭叫出聲,聲音尖銳而淒涼,聽得鄭國忠心都酸了,真想搶上去,把她摟在懷裡,好好的呵護她,但人家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在那裡,自己能怎麼著。
「哼,像什麼樣!」一聲沉重的冷哼聲響起,郝東來臉色不善的出現在了現場,在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瘦削的青年人,看來是郝東來的保鏢。
「爺爺,你先別生氣,瑩瑩只是一時小孩子脾氣而已。」張萬豪還真挺會打蛇隨棍上,現在叫郝東來的稱呼都變了,還真當成一家人了。
「嗯,小豪,你先帶著瑩瑩回去,我有點話要跟鄭國忠說一下。」郝東來幾十年在商場上磨練出來的威嚴氣勢,此時不怒自威。
張萬豪拉著失魂落魄的郝夢瑩先行離開了天鵝湖。
「鄭國忠,這裡是BJ市,不是南方,而且這裡我們郝家,所以有些話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郝東來讓那個保鏢示意那個保鏢走遠一點,然後冷冷地盯著鄭國忠道,在BJ市,他們郝家還算得上是一方豪族。
「哦,我可不是很明白,希望郝老說得明白點。」鄭國忠臉上又浮現了那抹常見的痞子邪笑,不以為然地看著臉色鐵青的郝東來。
「哼,就算你是南方的少帥,這裡是BJ,還不是你少帥的天下,所以有時候做事別太猖狂,不然對少帥可能沒有好處。」郝東來皮笑肉不笑的冷言道,今晚上出這種事,他們郝家算是在眾賓客間丟了一個不小的臉面,這老傢伙心裡正火著呢,待看到郝夢瑩竟是為了跑來這裡跟鄭國忠幽會時,他心裡已經把不滿上升到了極點,現在終於爆發出來。
「你這是在危脅我?」鄭國忠笑了,笑得很是燦爛,在微笑的背後,誰也沒有發現鄭國忠隱藏著一絲凌厲的殺機一閃而過。
那個保鏢出於對職業性的敏感,他發現了鄭國忠的不懷好意,當下腳步一跨,已經擋在了郝東來的面前,冷冷地與鄭國忠對視。
鄭國忠兩眉一挑,嘿嘿,還真看不出來,這人也是一個古武術的行家,不過,少爺我如果想殺這個老傢伙,你想攔也攔不住,當下兩眼一瞪,突然從眼底深處兩道精茫暴閃而出。
那個保鏢以為鄭國忠就要動手,忙緊張地把郝東來緊緊護在身後,深怕他有一個閃失。
「阿德,退下吧」郝東來不愧是在浪潮中浸淫幾十年,見過大風大浪,練就了一身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懼的過人膽色,輕輕將面前的那個保鏢推開,直視著鄭國忠。
「老夫說的話是不是威脅,你看著辦,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以後最好離瑩瑩遠點,不然後果自負,我聽說少帥也是一個風流人,女朋友不少啊,我想少帥也是聰明人,會懂得好好保護她們的吧。」郝東來話剛說完就後悔了,暗罵自己該死,怎麼能拿鄭國忠的女朋友來危脅他呢。
果然,鄭國忠臉上那抹淡淡地微笑在驟然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血腥冷酷的邪笑:「那我可以先把話跟你說明白,只要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少了一根頭髮,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會殺光郝家上下所有人為她們陪葬,不信你盡可以試試。」鄭國忠此時就像一個煞神下凡一般,身軀筆直的站在那裡,頭仰望著那漆黑的天空,身上散發出一股無與輪比的凜冽殺氣。
那個保鏢被鄭國忠的氣勢壓得竟動彈不得,他心下駭然不已,眼前這人還是人?簡直就是變態,自己跟人家的實力根本沒法比。
郝東來也是被鄭國忠的強大氣勢震得心口一跳,像是在心口處被塞了硬物,呼吸有點不暢,臉色憋得鐵青。
「郝家在我眼裡,就像一隻被人捏在手裡的螞蟻一樣,我可以隨時都把它連根拔起,甚至片瓦不留。」鄭國忠丟下這句有可能讓郝東來突發心臟病的話後,就瀟灑地離開了「郝氏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