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擊殺佐田義明
佐田義明冷冷地盯著對方,眼睛驟然精光突閃,似要噴出火來,手中的「鬼丸」緊了緊,對面那個人就算化成灰,他也會認得,因為這個人就是他的殺父仇人鄭國忠。
佐田義明想要今晚返回日本的消息,被偷偷躲在暗處的「邪惡幽靈」杜風給聽了個一清二楚,立馬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鄭國忠,鄭國忠親自守在「三聯會」的角落裡就等著佐田義明的出現。
鄭國忠嘴裡抽著他那獨一無二的香煙,雙眼猶如劃破長空的閃電般,穿透層層黑幕有如實質般盯著佐田義明,嘴角泛起一絲血腥的冷笑。
看著眼前這個與佐田雄有七分相似的佐田義明,鄭國忠不由想起了幾年前自己單槍匹馬殺入山口組,擊殺當時還是山口組副組長的佐田雄,不為仇,只是當時鄭國忠剛出道不久當殺手接的一個任務,當時年輕氣勝,就那樣橫衝直撞的衝殺進山口組,最後雖然成功完成了任務,殺了佐田雄,但隨之面來的是佐田武永無休止派忍者不斷的暗殺他,對此,鄭國忠向來是來者全滅。
佐田義明看著對面的仇人站在那裡悠閒的吞雲吐霧,他眼裡的血絲都爆漲了幾分,心裡不斷有個聲音在響起,殺了這個人,為父親報仇,殺了這個人,為父親報仇!
喀嚓!佐田義明捏起拳頭,捏得關節喀嚓作響,緊咬牙關,怒目圓瞪。
「看來柳生一郎也不怎麼樣嘛?就教得你這種能耐。」鄭國忠臉上笑得很無懶,打擊敵人就從打擊敵人的自尊心開始,由裡而外徹底擊垮敵人,這是鄭國忠一貫主張的作法,所以他剛才說那話就是有意激怒佐田義明。
果然,佐田義明在看到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心裡已經隱隱動了真怒,現在又聽得鄭國忠如此污蔑自己最敬愛的恩師,不由目眥欲裂,大喝一聲:「受死吧!」
鄭國忠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著佐田義明手中「鬼丸」已經出鞘,天際劃過一道耀眼的寒光,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的威力,劈向鄭國忠。
鄭國忠把手中的那根即將燃燼的煙蒂,曲手一彈,原本平凡無奇的一根小小的煙蒂在鄭國忠的手裡彈出去後卻變成了讓人心驚膽寒的殺人暗器,去勢之猛,不下於一顆子彈出膛的氣勢。
佐田義明一個側身,輕鬆避過了鄭國忠彈出來的煙蒂,僅這一下,鄭國忠已經再次抽出了他腰間的那把漆黑如墨的軟劍,欺身撲了上來,一劍刺向佐田義明的胸前,在黑夜裡猶如一條飛舞在天空的黑色蛟龍。
當,當,當,一連三下,他們兩人的兵刃在空中連續撞擊了三下,這三下都是硬碰硬,都想測試對方的實力與自己到底相差多少,都沒有盡全力,兩人各退了三步,表面看上去兩人實力相當,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鄭國忠臉上蕩起了一絲瞭然於胸的笑容,佐田義明不愧是日本劍神柳生一郎的得意弟子,在實力上與自己只在伯仲間,但要論劍術,柳生一郎的劍招未必能和有幾千年歷史的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相提並論,而鄭國忠的身上就有一套傳承了千年的高超劍術,經過前人無數前輩的不斷鑽研精修,這套劍術到了鄭國忠身上已經幾近大成,幾乎達到了完美的境界,也是鄭國忠最為得意的一套劍法。
佐田義明見鄭國忠與自己的實力只在伯仲間,當下冷笑一聲,手中「鬼丸」一挺,腳下踩出了一種奇怪的步法,走路東搖西擺的。
「咦!」鄭國忠忍不住輕咦出聲,佐田義明這種步法竟有點類似於八卦步,看來柳生一郎對中華武術也是頗有研究,像這種步法應該就是他從八卦步上演變而來的。
鄭國忠長劍一揮,往前踏出一小步,長劍上下飛舞,舞出一片劍網,雖然只是一小步,但對深諳中華古陣法的鄭國忠來說,他的這一步,已經是搶儘先機的把佐田義明即將要踏上的那一步給佔了位置,說明白點就是佐田義明的這種步法已經被鄭國忠給破了。
佐田義明見自己剛剛踩出的那種奇妙步法,被鄭國忠給輕輕鬆鬆給破了,心下也是暗驚,改慢為快,身形閃電般的撲了上來,手中「鬼丸」一陣急攻,劃出一道道森森寒光,籠罩向鄭國忠的全身要害。
一陣清脆的叮噹響聲過後,兩人再次退了開去,佐田義明心口微微起伏,略微喘了幾口粗氣,隨即平靜下來,還是眼神如電般地盯著鄭國忠。
「看來你的能力也就這樣了,那就受死吧!」這次輪到鄭國忠展開身形撲了上去,手中的那柄漆黑如墨的長劍舞出一條條烏色長龍,上下左右縱橫交錯,一劍快似一劍,毫不給佐田義明哪怕一秒的喘息之機。
佐田義明左支右擋頻於應付,腳步也開始不自覺的往後退去,也許是真的天要絕佐田義明,注定他今晚在劫難逃,後退的時候,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被滑了一下,身形忍不住向後一仰。高手過招,生死只在一線間,鄭國忠這種頂級高手哪裡會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當下一劍劈開佐田義明那迎擋上來的「鬼丸」,長劍一挺,撲,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然後時間就好像在這一刻被定格,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靜得可怕,靜得都可以聽到佐田義明那艱難的喘息。
佐田義明在腳下一滑的時候,就知道要糟,忙舉起「鬼丸」奮力向上一擋,但在身體失去平衡後,這一刀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變成了一個架式,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想到如何化解接下來的危機的時候,突感心口一陣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刺進了自己的心臟裡,他想低頭看看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人已經被鄭國忠一腳踢得拋飛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
「哇,哇!」佐田義明的生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悍,被鄭國忠一劍貫心而過之後被踢了一腳,受此致命的重創後,還能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身來,靠在牆上,口裡連吐幾大口鮮血,胸口急劇起伏,心臟處那個被鄭國忠一劍貫穿的傷口隨著他的每一次喘息,就會有大量的鮮血向外狂湧而出。
鄭國忠拿出一條紙巾慢慢地擦試著長劍上那幾乎不存在的血跡,然後把紙巾丟在地上,長劍往腰間一插,消失不見了。
鄭國忠走到佐田義明面前,蹲下身子,看著口裡鮮血狂湧,還猶自在作著垂死掙扎的佐田義明,淡淡歎了口氣,抽出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煙霧。
「我看過很多人在我面前掙扎著死去,其中不乏有比你還更有實力的人,但是他們卻沒有你如此強悍的生命力。」鄭國忠不知是在吹捧佐田義明還是在諷刺他,臉上的笑容很冷酷。
佐田義明似乎還想開口說什麼,但他一開口,鮮血就從他口裡狂湧而出,他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個血淋淋的血人,他瞪著大大的眼睛,臉上出現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口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中國……我師……父……不會……」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是聲音越來越低,低不可聞。
「我知道,你想說你師父柳生一郎不會放過我是吧,你放心,他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他,日本劍神的本事我倒很想見識一下。」鄭國忠臉上綻放出一抹血腥味很濃的冷笑,劍神,嘿嘿,看來得找機會去日本會一會這個劍神,看看他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佐田義明已經永遠也聽不到鄭國忠後面說的是什麼了,因為他已經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滿心不甘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至死他都不甘心。
鄭國忠回頭看了一下地面,看到了一顆橢圓形的小石子,就是這小傢伙要了佐田義明的小命,伸手從地上揀起來,小心的藏進自己的懷裡,這顆石子值得收藏。
俯身拾起那把佐田義明丟落地上的日本十大神兵之一的「鬼丸」,毫不客氣的收進自己的懷裡,然後轉身沒入到黑暗中。
夜很黑,北風也刮得很大,天空再次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
佐田義明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那是幾個拾荒者的小孩在這裡玩耍,打雪球,不小心被已經被雪花掩蓋的佐田義明的屍體給絆倒,才被發現的,他們嚇得立刻報了警。
田綱宏夫接到佐田義明的死訊的時候,沒有太多的驚訝,也沒有太多的難過,似乎他早就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一樣,內心深處反而有一股隱隱的高興,畢竟在日本自己少了一個有力的竟爭對手,而這一次佐田義明在中國被人幹掉,山口組的佐田武說什麼也不會善罷干休,那山口組進軍中國是勢在必行,到時候只要山口組與中國目前勢力正如日中天的南方「少帥俱樂部」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也就是他們田綱家族趁機崛起的時候。所以對於佐田義明被人幹掉,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這何嘗不是一個好消息,起碼對於他們田綱家族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鄭國忠,接下來就看你如何對付大日本神一般存在的劍神了,如果連柳生一郎你也能給滅了,那我田綱宏夫想要不服你都不行了。」田綱宏夫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歐陽清風在得到佐田義明是在離「三聯會」不遠的一處偏僻民居給幹掉的時候,他馬上把這個消息報給了自己的主人,請求下一步計劃。
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主角,此時卻是愜意的坐在教室裡安靜的聽著鍾文星在講台上口沫橫飛的引古論今,偶爾做做小動作,在連瑜芬的的大腿上吃吃豆腐,引來女主角臉紅心跳外加白眼一個,但鄭國忠這廝打著干革命要不屈不撓,不怕犧牲,不怕危險的口號,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猛吃豆腐,還一邊低聲說著淫穢的話語,引來連瑜芬嬌嗔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