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都認為自己是白癡吧,哪有女人一出聲便問這種話的,不是神經大條了便是腦袋抽風了。
然而黃花卻不管也不顧,仍緊鎖住那修長的背影,堅定地開口,「能告訴我嗎?」
前方人影一頓,似也沒想到黃花會這麼直白,身體明顯一僵,就見他袖下的雙拳握得死緊,久久後,才繃出一句,「想知道,去問西柳原,我想他會比我更清楚。」說完又是錦袖一拂,飄然離去。
不過,這次,黃花能察覺到他的腳步已有了異樣,不是方纔的堅定,而是頹然和沉重,為何變化這麼大,難道是勾起了他的什麼傷心往事嗎?
還有,他方才說什麼來著?『想知道,去問西柳原。』耶?西柳原是誰啊?怎麼感覺如此熟悉呢?可這名字她也是第一次聽說啊,真是奇怪了…………
而身旁的韓玲瓏在黃花分神時早已抬步追上去,踩著蓮花步,邊跑邊嚷,「哥哥,你要去哪,等等玲兒啊!」那嬌美的臉蛋由於過分心急而漲得通紅,惹得圍觀裡的一幫年輕公子哥心存憐憫,若不是知道她刁蠻的品性,恐怕早就上去獻慇勤了吧。
真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傢伙,連個嬌小的女人都會怕,那你們的父母還能指望著什麼。
而韓非卻並沒理會妹妹,現在滿腦子盤繞的都是那抹柔美的靚影,耳邊似還能聽到女子銀鈴般悅耳動聽的聲音。
於是,他又開始游離了,眼裡也聚起層層薄霧。直到,身後越來越近的熟悉聲響,他才猛然驚醒,不由苦笑:原來又在想她了。
隨即轉身瞪了眼氣喘吁吁的韓玲瓏,不快道:「回家,這裡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因為又怕再次想起她,他在心裡暗暗補了這一句。
尤其剛才還提及了令他深惡痛絕的名字,他更是不想呆。凝視一眼仍怔愣的沈芭妮,他突然懊惱,剛才怎麼突神經告訴她了呢,是因為她與眾不同的倔強堅定,還是骨子裡透露的從容淡定,讓他於心不忍。
不過,即使真的那樣又如何,即使他是真的有點憐惜她又待如何,這也不能改變什麼。因為若不是眼前的她,那個如花般美好的女子也不會離他而去,雖然她並不是直接的造成一方,但只要是那人在意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正因為,那人也傷害了他最在意的人。
微風輕輕劃過臉龐,是那樣的柔和,那樣的溫暖,曾也記得有個女子的音容笑貌也是如此的令人陶醉,真得好懷念以前的日子,那時的女子是多麼的快樂和幸福。
而他也曾一度以為,女子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直到遇到那如月一般的男子。一切都變了,他吃驚的感受著這種感覺。周圍不再有歡樂的笑聲,也不再有女子向他遞來的溫柔目光。女子開始變得鬱鬱寡歡,開始變得傷感,開始變得會流淚。
當有一次女子不經意滑過美麗臉龐的透明液體時,他才驚覺那是傷心的眼淚。
他呆呆的看著,竟忘了去擦。因為他從不曾想過那個快樂天使竟然會流淚,跟他在一起,他從沒見她流過淚,即使有一次偶爾的頑皮不小心蹭破了手掌,她也忍著痛沒流過一滴眼淚。那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無助,那麼可憐,那柔弱的雙肩止不住的顫抖,搖搖欲墜,讓人不禁想擁在懷裡一輩子疼惜。
她哭得如此傷心,而那該死的男人又在哪裡。
於是,他憤怒了,所以那時他就誓,從此要狠狠地報復每一個傷害她的人,而那個男人就是他的第一目標。
他開始觀察,觀察男人身邊的一切,觀察著每一個與男子親近的人,終於,他有了新的現。那就是現在站於身後的嬌小女子——沈芭妮。
想到沈芭妮,韓非突然沒來由地一陣頭痛,任他費盡了心思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明明是個薄涼的夜,可為何他的頭腦會脹得厲害,真是奇怪。或許是太累的緣故吧,他如是安慰著自己。
隨著思緒的腳步,韓家兩兄妹就這樣在眾人紛紛的品頭論足中逐行逐遠,直至消失。
∼﹡∼﹡∼﹡∼﹡∼﹡∼﹡∼﹡∼﹡∼【.雨露清荷.】∼﹡∼﹡∼﹡∼﹡∼﹡∼﹡∼﹡
而留下的人兒還在繼續。
「西柳原,西柳原。」黃花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怎麼老覺得這麼熟悉呢,「西柳原,耶!原哥哥?」
難道說原哥哥是西柳原,而西柳原就是原哥哥…………
黃花心中一動,如果她所猜沒錯,西柳原就是他了。
那麼,只要找到他,問個清楚,不就可以知道那個韓非為何那麼討厭自己了?
啊!真是太好了!還幸虧之前見過一面,那以後找他也就容易多了。呵,蒼天有眼啊!
黃花歡喜雀躍地想著,殊不知危險已經悄悄地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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